世界一:寡夫郎 37捕快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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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真相”告訴劉夫郎後,鎮上的流言顧安然便不怎麼管了,相信有劉夫郎這個流言粉碎機,過不了多久流言便會消失。
接下來的發展如顧安然所料,沈家村的人再去鎮上,開始有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一打聽他們才知道,沈書言的事竟然傳到鎮上來了,鎮上的人都笑話他們沈家村的人腦子壞了。
當年沈書言考中秀才,在新柳鎮這邊其實是轟動了一下的,奈何沈秀才時運不濟,剛考中秀才家中便有長輩過世,三年守孝不外出,足以讓健忘的世人把他拋在腦後。
在劉夫郎嘴裏,克親克親,克的隻是血親,沈家村的人是都姓沈沒錯,但是大多數人和沈秀才他們這一支早就沒多少血親關係了,哪裏克得到他們頭上。
用克親的名頭把本家同族前途大好的秀才推之門外,沈家村的人不就是腦子壞了。
沈秀才的事迅速壓過了鎮上的人討論顧安然雇漢子幹活一事,成為最近這段時間大家最喜歡討論的事。
“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個沈家村的老麼子氣呼呼地離開新柳鎮,一邊走一邊對同行的年輕夫郎說,“要是那人成了他們的族親,看他們還能不能把話說得這麼滿,不快快地撇清關係才怪!”
旁邊的年輕夫郎沒有回答老麼子,他一心一意埋頭走路,好像沒聽到老麼子那些罵罵咧咧的話似的。
“老二家的,你怎麼不說話?”老麼子不滿地推了一把身邊的人,更加不高興了。
“阿麼,怎麼了?”年輕夫郎被推了一把回過神,茫然地看著老麼子。
年輕夫郎的樣子成功把老麼子對沈書言的厭惡引過去:“要死了啊,見天陰著個臭臉給誰看呢,嫁進來兩年了一個都沒懷上……”
和他們距離不遠的還有其他村的人,他們也要走這條路回他們的村子,聽著那個老麼子將年輕夫郎當眾劈頭蓋臉、葷的素的罵了一通,對沈家村的評價更低了一分。
鎮上、其他村的人討論什麼顧安然渾然不在意,他繼續過著他的小日子。
沈書言也是一樣,他絲毫沒有把同村人的態度放在心上,該做什麼便做什麼。
不過,他自己知道他最近的心情稍微比前段時間低落了一點,因為顧安然最近沒有再來接白安平回家。
不是顧安然被沈家村傳出去的話影響了,是他最近要趕著把果樹全都堆上肥。
經營果園是“顧安然”的心願之一,顧安然對種果樹隻是一知半解,要是他不多上點心,萬一果園沒能經營起來,說不定會影響自己完成任務。
花了七八天,顧安然每天都悄悄用上了“神力加身”,終於和雇來的人一起把所有果樹下都堆滿了來自大山的天然肥料,共計花費三兩銀子七百銅板的工錢。
為此,顧安然的荷包驟然縮水,隻剩下五兩銀子和幾百銅板。
如非必要,顧安然不打算動用自己其他能力掙錢,五兩銀子正常情況足夠他們一家三口從年初撐到秋天果子成熟,等果子成熟之後他手上自然會有錢。
顧安然這邊剛忙完了堆肥之事,新柳鎮突然來了一隊縣城的捕快,捕快們帶著腰刀直衝新柳鎮一個隱蔽的宅子,那裏是新柳鎮的賭坊。
據說這個賭坊背後有十分雄厚的勢力,鎮上的人被欺負、騙財後,不是沒有人去縣城告發,但是每次去的人都無功而返,反而自家人會被人給整,多幾次之後,鎮上的賭坊便沒有人動了。
然而,賭坊的背景在已經看過了《青雲路》一書的顧安然看來並不可怕,因為賭坊沒有多大的後台,僅僅靠著每年都給縣尉塞孝敬銀子罷了。
縣尉不像縣令必須朝廷委派,縣尉可以由上一級任職,這一任縣尉上位靠他給同知塞了大筆銀子,買通了同知得了縣尉的官職。
當初靠著花錢買官,當上了縣尉之後當然想要多多地把錢收回來。
奈何永林縣剛換了新的縣令,這位縣令不是個滿腦肥腸的貪官,他還年輕,為了他繼續升遷的願景,他做事盡量公正為民,約束著下麵的人不向百姓胡亂伸手。
這讓縣尉很是難受了,縣城這邊打不上主意,不過附近的村鎮縣令不會管得那麼嚴,給了縣尉可乘之機。
有縣尉撐腰,新柳鎮的賭坊才會這般做事毫無顧忌,後來胃口越養越大,夥同白家人、沈小滿害了“顧安然”他們一家。
賭坊被縣令派捕快查封了,賭坊之前做的那些狗屁倒灶的爛事,經過一番審訊、拷打,全都被打手們吐了出來。
做局騙錢事小,還不上錢便打人、傷人、強搶房地、甚至逼得別人賣夫郎、賣兒子,這些事說出來就不小了。
看到了下麵的人審訊出來的東西後,縣令把賭坊的人全都關進了大牢之中,他命人把從賭坊和打手家中搜查出來的值錢物價換成銀子,同搜出來的現銀一起,補貼給了曾經被賭坊坑害的人家。
當初白大伯和白二伯他們莫名其妙被賭坊敲詐了一大筆銀子,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們以為自己的銀子能重新回到手上,這把他們高興壞了。
然而等到他們去領錢時,卻被告知補貼沒有他們的份。
當初多高興,現在便有多失落、憤怒和丟人,怒火中燒的白大伯和白二伯不敢對著有佩刀的捕快發火,隻能在回家了之後將他們各自的夫郎、兒子收拾了一頓,他們家的事又成為了鎮上的笑話。
鎮上的賭坊打手們不僅老實招供他們騙過哪些人家,還把那些幫著他們坑害別人的人一並說了,沈裏正的大兒子、沈小滿的阿爹便是其中一個。
以前,沈裏正家總是比村裏其他人有錢,沈裏正吹噓自己大兒子在鎮上、縣裏有貴人相助,有門路掙錢。
雖然沈家村的人對此並不完全相信,但是沒有證據大家不會冒著得罪沈裏正的風險亂說。
有錢財開路收買人,是沈裏正這些年能夠穩坐裏正之位的一個重要原因。
這次縣城的賭坊出事,大家才知道原來沈裏正一家的錢全是髒錢,根本不是因為什麼有貴人相助、掙錢有門路。
沈裏正家的錢財被捕快們搜走了不少,他們一家從香餑餑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以前沈家村出了名的團結,現在大家一說起沈家村便想到了助紂為虐的沈裏正大兒子,既然這樣的人是裏正的兒子,那裏正肯定不是個好的,選了他們一家做裏正的沈家村肯定也有問題。
為這,村裏的小漢子、小哥兒找人說親,一說是沈家村的,媒人都不樂意幫忙。
沈家村的裏正是族老們帶著人一起選出來的,如今沈裏正家出了這麼一個耗子屎,讓沈家村的名聲在新柳鎮都一起變壞了。
沒幾天,沈家村的族老們當即召集全村的人一起,雷厲風行地重新選了一位裏正,估計是擔心再出一個沈裏正這樣的,重新選的裏正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年紀比沈裏正稍微小一點。
不管是鎮上發生的事,還是沈家村這些時日發生的事,都是後來劉夫郎來找顧安然說起,他才知道。
聽著劉夫郎用大快人心的語調說著白家人被奚落,沈家村名聲變差,顧安然低頭挑了挑眉,事情比他預想的順利,沒有阻礙。
劉夫郎說完了他知道的這些消息後,他突然笑了起來:“你真不知道,徐氏和老陳氏兩個老虔麼被打得鼻青臉腫,我也是奇怪了,當初拿錢出去的時候,向嶺他大伯和二伯沒有打人,現在過了這麼久,賭坊都被捕快們給封了,這兩個糟老頭子不知道發什麼瘋。”
“或許是覺得心裏不平衡,哥夫郎你不是說有不少人拿到了銀子嗎,隻是不知道大伯麼和二伯麼傷得重不重。”顧安然眉頭微皺,看上去好像有些擔心徐氏和老陳氏。
劉夫郎沒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腦袋:“向嶺夫郎,你擔心他們做什麼,我看他們就是活該被打,你有功夫想他們,不如想想你家的果園。”
“好,都聽哥夫郎的。”顧安然低眉順眼地說。
劉夫郎沒法對顧安然放心,在他看來顧安然是一個十足十的小白花,又心軟、又容易被騙、還好欺負,心想要不是有他在一旁看著,顧安然說不準之前便被徐氏和老陳氏給欺負得不行了。
等劉夫郎離開之後,顧安然拿了張凳子坐在門口,在初春暖洋洋的陽光下曬得眯起了眼,回想著當初他寫的那一封信。
縣衙的捕快們會突然跑到新柳鎮來查封賭坊,不是意外,是人為。
從沈家村的人發現了白安平跟著沈書言讀書、故意汙蔑他們一家後,顧安然幹脆利落地寫了一封舉報信。
在信中,顧安然重點著墨於《青雲路》的主角沈鴻雲後來查到的那些,有關縣尉同各個鎮的賭坊狼狽為奸的證據,小小地提到了新柳鎮這個典型,成功激起縣令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