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戰五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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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手持電擊器,動作張牙舞爪,來勢洶洶。
蘇以斐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飛也一般衝上前去,這速度與對麵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仿佛身後正有股無形的力量推動,兩人就像正負磁鐵相吸一般,下一秒就到對方眼前。
白球捂著眼,實在不忍心看這道士被電擊倒地的慘狀。
很快隻聽“砰”的一聲響,白球雙眼一下子在掌心瞪大,眼神中卻是疑惑,心說這人被擊倒,劍落地聲也不應像這般沉悶。從指縫看去,卻見蘇以斐竟不知何時繞到了江臨身後,揮劍劈中了他後頸。
江臨愣了,手中危險之物“咣當”一聲落地。
白球也愣了,他萬萬沒想到蘇以斐這白袍道士,平日裏看似靜心寡欲,無悲無喜,要動真格……我去!能把人嚇死!
冷汗已經被嚇出,就憑剛才那動靜,看來蘇以斐完全沒留狠手,於是趕緊上前。
江臨嘴巴大張,身體搖晃了幾圈,緊接著兩眼一瞪,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暈了過去。
眼瞅著他身體即將傾倒,一旁蘇以斐突然單手起劍,動作行雲流水,自空中劃過,最後截在了江臨腰腹間。
人沒再倒下,白球上去想合力將江臨拖進301,可就在兩人動手時,304房的門突然被打開。
易望山一邊用毛巾擦著頭,一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們。
“額你們……”
氣氛尷尬了一秒,白球靈光一閃,道:
“他剛才在走廊暈倒了……”
說話間,易望山已來到他們麵前,走廊昏暗,他眼睛似乎沒注意到地上掉落的電擊器,隻是將頭微微前伸,打量起昏厥的江臨,白球心中大喊不妙。
慘了!萬一他發現,江臨是被人打暈的,那豈不是……
“嗯口唇蒼白,麵容疲憊,這是典型的貧血。”
易望山說著,歎息似的搖了搖頭,白球暗暗鬆了口氣,卻不知為何他要說這番話。
似乎是看出白球的疑惑,易望山笑了笑道:
“別看我這樣,我可是一名中醫。我剛剛在洗澡,就聽見外頭好像有什麼動靜,唉這個江臨……”說著又細細端詳起來。
“麵部烘熱,兩顴潮紅,盜汗,哎呦這小子還腎虛!”
易望山說著,表情微變,似乎是悟到了什麼。白球臉上附和地嘿嘿一笑,心卻說這應該是剛剛打架用力過猛的緣故,不過看了眼易望山,此刻他是一身跟早上完全不同的正經打扮,便有些好奇問:
“您待會兒出去啊?”
“誒對,今個兒我就走了。”
“啊今天?不是說過兩天嗎?”
“唉突然有點急事兒,你們趕緊扶他回房休息吧。”說完,易望山擺了擺手,徑直回房。
看著304房門關上,四下終於無人,白球兩人把江臨拖進301,又找來一根繩子,將這個危險的家夥手腳捆了。
兩人居高臨下,打量著這個西褲襯衣,斜躺在床上,卻手腳被束的男人。繩子深陷布料中,勒出道道凹痕,原本熨燙得平整的衣褲此刻變得皺巴巴,有幾處空隙,微微露出了裏麵白淨如脂的皮膚。
白球在綁他的時候就發現,這人身材緊致,卻沒啥肌肉,尤其那腰部,纖細,輕盈。
咋回事兒啊?這身材總感覺不像是在道上混的……白球暗想著,雙伸過去,打算再仔細摸他個從頭到腳,看看身上還有沒有私藏什麼危險物品。
手還沒碰到,這時,床上之人的眼睛突然毫無征兆地睜開,四目相對,白球嚇得身體一顫,手竟忘了縮回去。
緊鎖眉頭,江臨頭還很暈,他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向下斜了一眼,在看到自己身上五花大綁的繩子,和白球那雙伸向自己的手時,忍不住地怒吼出口。
“你他媽的!想幹嘛?”
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球那充滿探索欲望的眼神,江臨瞬間想起自己暈倒前所發生的事。
“閉嘴。”蘇以斐倚靠著床旁的牆,冷冷開口,“再吵,就把剩下繩子全塞你嘴裏。”
江臨想吼出的話瞬間堵在了嗓子眼兒,故隻能用怨毒的目光狠狠瞪著兩人。
看著床上的人似乎妥協,白球狡黠一笑,正要開口訊問,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陣電話鈴聲。
緩緩扭頭,就看到那輕微震動的老式電話,想起前一晚電話的詭異內容,便不免有些忌憚,蘇以斐走過去,直接拿起聽筒。
許久,他都沒說話,隻是表情逐漸變化。
“怎麼了?”白球上前問。
蘇以斐捂住聽筒,撇了眼床上的江臨,貼在白球耳邊輕聲道:
“你確定……他是莫玓的那個同夥?”
“不然呢?”白球用同樣的音量答道。
“如果他是,那這會兒電話裏說話的是誰?”
什麼?白球突然有種極為不妙的預感,接過電話,放到耳邊,就聽裏麵傳來莫玓那獨特的低沉嗓音。
“今天務必要把全部東西撤走!這人跟瘋狗似的咬著我們不放,而且我現在懷疑他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
緊接著響起的,是另一個熟悉的聲音。
“早上有人教訓過他了,要是他再敢……”
白球聽著電話,瞳孔卻不由地驟縮,脖子緩緩扭過,卻見江臨正乖乖躺在床上,手腳一動沒動。
那個同夥不是江臨!
“你就在房間裏好好休息,這邊我會全部搞定。”
最後一句話說完,電話裏聲音戛然而止。白球起初還沒覺得有哪兒不對,可再仔細一想,思緒卻停留在“在房間”這三個字。
莫玓已經進到這屋子裏了?可剛才樓下電話裏不是說今天下午……
越想越細思極恐,白球趕緊把聽到的告訴蘇以斐。
“樓下隻說了姓莫,又不一定是莫玓,還是相信電話吧。”
白球讚同地點點頭,卻又注意到一個細節,剛才電話裏那句“有人教訓過他”,是否意味著同夥……還不止一個?兩人低聲探討片刻,四隻眼就齊刷刷盯向江臨。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見兩人麵無表情地朝自己靠近,江臨忍不住出聲,身軀拚命扭動向後縮去,可繩子實在勒得緊,所以隻能在原地掙紮。
“哼!就算電話裏那個不是你,你也不能擺脫嫌疑,說不定莫玓還有一個同夥!”白球一字一句道。
“你繼續待這兒吧。”蘇以斐補充了一句。
“你們在說什麼?你……你們不能隨便關我!知道我是誰嗎?實相的話趕緊放了……”
話沒說完,正背對他離開的蘇以斐突然扭頭,一個冷若冰霜的眼神自上掃過,江臨瞬間閉了嘴,看著麵前囚禁他的兩人,一個似少年玲瓏似玉,另一個似有匪君子,爽朗清舉,皎如玉樹臨風前。沒想到儀態這樣的兩人,內心竟是這般扭曲,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門被關上,隻剩江臨一人在床上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