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設計醉倒心上人癡情纏綿獻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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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孫地厚和日祥雲離開紅梅兒的閨房以後,一種妒忌的情緒和失落的悲傷悄然襲上紅梅兒的心頭。紅梅兒想起自己的父母早亡,想起自己的身世淒涼,猶如雪上加霜,她想大哭一場。但是,她考慮到自身的身份和處境,不敢任性張揚,便在閨房中暗自垂淚,滿懷惆悵。她想,韶華易失,歲月無情,眼看著自己的芳齡在遞增,終身大事卻是飄忽不定。她想,雖然自己芳心有屬,但麵對另有所愛的心上人卻無法說出。剛才,養父公孫廣地當著自己的麵給自己的夢中情人公孫地厚定下了終身,眼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就要和日祥雲雙宿雙飛,心中猶如萬蟲噬咬,腦海掀起萬丈波濤,柔腸寸斷,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公孫地厚的身影,不停地在她的腦海中晃動,對日祥雲的妒忌如附骨之蛆揮之不去。紅梅兒越琢磨越難過,眼淚如決堤的河水濕透了枕巾。突然間,她靈機一動,一個可怕的計謀於瞬間完成。
此時此刻,公孫地厚正在自己的臥室收拾行囊,突然間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響,他不由得有些納悶,以為日祥雲過來找他說事兒,急忙打開房門,定睛一看,卻是紅梅兒。雖然是在夜晚,但在朦朧的月光下依然能夠清楚地發現,紅梅兒是精心打扮了一番。那精致的五官彰顯著動人的嫵媚,那滿身的清香洋溢著迷人的風姿。微風吹拂,衣袂飄動,脫凡超俗,如仙女一般。
公孫地厚的眼前一亮,情不自禁地脫口說道:“今晚姐姐真好看,就像仙女一般。”
紅梅兒聽了,心裏美滋滋的,嘴上卻甜蜜地挖苦道:“難道姐姐以前就不好看了嗎?你說姐姐今晚像仙女一般,你見過仙女啊?你這個從不知道獻媚討好的家夥,終於長出息了!我們姐弟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了,雖然你是頭一回誇獎姐姐長得好看!可是,姐姐我的心裏啊,就像吃了蜂蜜一樣甜!”
公孫地厚的心裏忐忑不安,尷尬地笑了笑,說:“過去弟弟年幼無知,不僅不知道討姐姐歡心,而且還經常讓姐姐掃興。希望姐姐看在我們姐弟一場的緣情份上,少生埋怨,往日弟弟若有得罪,請姐姐原諒海涵。姐姐深夜前來,可有急事否?”
“厚弟不僅一表人才,而且說起話來文縐縐的,既好聽又可愛。”紅梅兒掩口笑道,“眼看著公孫地厚少爺就要闖蕩江湖了,我這個做姐姐的不能無動於衷吧!剛才,我準備了一壺上等的好酒,幾個特色的小菜,想單獨陪我厚弟喝上幾盅,就算為公孫地厚少爺餞行!不知道厚弟領情不領情?”
公孫地厚頓感詫異,半晌不語,他想:”這麼多年了,梅兒姐姐對我從來都是正言厲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紅梅兒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公孫地厚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在他的潛意識裏,父親對他”男女授受不親“的教育記憶猶新,於是,他想好了托辭說,“感謝姐姐的一番好意!可是,已夜半更深,若我們單獨相處被人撞見無法交代父母大人,況且,明天一早我就要出遠門,若休息不好路上定會疲憊犯困!姐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姐姐不僅是一片好心,而且姐姐做事自有分寸!“紅梅兒板起麵孔,提高了嗓門兒,“不領姐姐的這份情就算了,哪裏來的鹹話淡話!你公孫地厚大少爺怎麼了?你覺得自己長了能耐就不拿姐姐當回事了是吧?好了好了!就算姐姐多此一舉!今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紅梅兒轉身便走。
“姐姐……請你不要氣惱,”公孫地厚手足無措,急忙追上前去央求道,”弟弟隨你而去就是了!“
公孫地厚緊跟著紅梅兒,走進了紅梅兒的臥房。紅梅兒迅速布菜,殷勤斟酒,隨即與公孫地厚相對坐於桌前,脈脈含情,軟語溫柔。公孫地厚先是如坐針氈,繼而侷促不安,終因自我感到與紅梅兒姐弟情深,逐漸把薑玉虎被殺嫁禍於他之事丟置腦後,消除了心中的戒備,變得越來越坦然。不到半個時辰,公孫地厚便覺得腹部之中一股熱氣冉冉上升,口幹舌燥,熱血沸騰,頭腦發暈,眼前朦朧。燈光下,紅梅兒桃腮映紅,杏眼煽情。年少的公孫地厚,心中閃過一陣陣衝動,總想把紅梅兒抱在懷中……然而,父親的教誨在耳際縈繞,一種勸阻的聲音在不斷地提醒,於是,他想起身告辭。可是,他突然覺得渾身發軟,一下子變得連站起來的氣力都沒有。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如此不勝酒力。他卯足力氣站起身來,一個趔趄讓他把酒菜打翻在地,頓時一片狼藉。他瞅了紅梅兒一眼,見她洋洋得意,心中便明白了大半,苦笑道:“不知道姐姐從哪裏弄來的好酒,弟弟隻喝了幾杯便醉成這個樣子,在姐姐麵前獻了醜。有勞姐姐扶我一把,把我送回房去好嗎?”
“好啊!”紅梅兒甜甜地回答。
此時此刻,紅梅兒媚眼如鉤,滿麵嬌羞,突然站起,身擺楊柳,她翩翩起舞般來到公孫地厚身邊,嘴角含笑,吐氣如蘭,伸出纖纖玉指,俯身攙扶公孫地厚的胳膊,酥胸袒露,兩眼放電。
刹那間,公孫地厚覺得一股女兒體香撲麵而來,填滿心胸;眼前的一抹紅唇,不停地晃動。他的心髒狂跳不已,他的熱血泉湧般奔騰,他再也控製不住情感的衝動,渾身上下鬼使神差般地充滿了力量,他站起身來,張開雙臂,把紅梅兒緊緊地抱在懷裏。
紅梅兒對公孫地厚傾慕已久,公孫地厚對她的這一抱讓她感動得熱淚直流。此情此景,在紅梅兒的心裏不知道憧憬了多少日、期盼了多少回。她倒在公孫地厚的懷裏,感到幸福無比;她呼吸急促,渾身癱軟,口中呢喃,一身的絕世武功飛到了天邊……
窗外傳來呼呼的風聲,公孫地厚在睡夢中驚醒。他睜開惺忪的雙眼,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經放明。他下意識的覺得,應該馬上起床收拾行囊去遠行。突然,他感到頭腦發暈,頭痛欲裂,口幹舌燥,口渴難耐。他一骨碌爬起來,想先找口水喝,然後再起床行動。突然,他發現一條柔滑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腰肌。他不由得回頭一看,隻見紅梅兒露著肌膚如雪的脊背、豐滿高聳的香胸、性感圓潤的肩膀。她的臉頰潮紅,嘴角上洋溢著微笑,眉宇之間洋溢著幸福與滿足。她似乎仍處在睡夢之中,卻伸出蛇頭一樣的玉手用力抓住了公孫地厚。公孫地厚感到非常納悶,低頭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驚恐萬分。他用手掌擊打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隱隱約約想起了昨夜之事兒……這似夢非夢的男女情事,讓公孫地厚感到羞愧難當、無地自容。他不敢驚動紅梅兒,深深地屏住了一口氣,輕輕地拿開紅梅兒的手臂,輕手輕腳地穿上衣服鞋子,躡手躡腳地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悄悄地離開了紅梅兒,悄悄地關上了房門。
紅梅兒躺在床上,翻了個身,默默地睜開眼睛,看著公孫地厚走出了房門。她暗自發笑,自言自語:“哼!日祥雲,你甭得意的太早,你連做夢都不會想到,你的心上人已經投入了我的懷抱!哼!你不要與我爭,爭你也爭不贏,我想得到的,就一定能夠得到!”
公孫地厚的心裏五味雜陳,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樣的滋味兒。他偷偷地回到自己的臥房,急忙收拾昨夜尚未收拾完的行囊。他看見日祥雲走進他的房間,他不僅不敢聲張,而且心慌意亂。他一邊隨聲附和著日祥雲的問答,一邊收拾隨行的物品。他剛收拾完畢,紅梅兒就風風火火地來到這裏。紅梅兒拿了兩身官差服裝遞給公孫地厚和日祥雲,待他倆換上服裝之後,三個人一起到父母的房中去辭行。
公孫地厚的母親雖有萬般不舍,但也不敢對他們強留半步。她眼看著紅梅兒就要帶公孫地厚和日祥雲出門上馬而遠去,就左一個右一個,緊緊拉著他們倆的手,千囑咐萬叮嚀,真是兒行千裏母擔憂。
公孫地厚對父母雖然戀戀不舍,但看了陰謀得逞的紅梅兒一眼後卻是恨不得一步踏出冀州。他含淚告別了父母大人,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家門。
日祥雲看著自己的養父養母,千恩萬謝,把自己哭成了淚人。
公孫地厚和日祥雲揚鞭縱馬,並肩而行。紅梅兒緊隨其後,騎馬護送。眨眼的工夫,三人便出了城東門,直奔城外長亭而去。
紅梅兒恐怕紅雲飄暗中指使漕幫之人對公孫地厚圍追堵截、途中加害,早就安排了幾位精明強幹的手下等候在長亭之處,護送公孫地厚和日祥雲二人安全走出冀州地界。
單純的日祥雲,在馬上抱拳作揖,對紅梅兒的關切感謝不已!
臨別之時,紅梅兒首先下了馬,用手背偷偷地擦了擦眼淚,隨即示意公孫地厚下了馬,然後將公孫地厚拉到一旁,竊竊私語道:“厚弟,姐姐已於昨夜將自己的身心全部交給了你,這次別離不管千裏萬裏,姐姐的身心都會永遠伴隨與你。但願厚弟不忘昨夜雲雨之情,待這邊的風聲過後,期盼厚弟早作歸計。此去道路曲折,前途渺茫,吉凶難料,務求厚弟潔身自好,善自珍重。如若不然,即使厚弟身在天涯海角,姐姐也會衝破千難萬險尋你而去!”
日祥雲見紅梅兒難舍難離,便下了馬走了過去。
紅梅兒發現自己有些失態,立刻振作精神,恢複常態,回頭對日祥雲道:“雲妹,此去前程萬裏,希望你和厚弟善自珍重!”
日祥雲和公孫地厚低頭答應,翻身上馬,揚鞭墜鐙,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