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一箭雙雕唱雙簧愛情苦果各自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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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雲飄與紅梅兒二人誘殺薑玉虎得手之後,便以極快的速度逃離現場,迅速消失在竹林之中。
此二人剛離開這裏,公孫地厚與日祥雲就有說有笑並肩而來。
原來,就在昨天晚上,紅梅兒與紅雲飄姐弟一起找到日祥雲和公孫地厚,以日祥雲傷情痊愈為其慶賀為名,邀請他倆於次日中午前到城西門外竹林處美人魚酒店門前相聚,然後一起進店暢飲歡慶。
日祥雲和公孫地厚不疑有詐,如約而來,沒有見到紅梅兒和紅雲飄姐弟的蹤影,隻見到薑玉虎躺在地上,仰麵朝天,早已身亡。二人正在疑惑之際,突然看到紅雲飄領著一群漕幫弟子攜刀弄棒從竹林裏蜂湧而出,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紅雲飄跑步上前,圍著薑玉虎的屍體轉了一圈,然後俯下身去檢視其頭部的傷口。隨即直起身來,淚流滿麵,怒視著公孫地厚,說:“厚弟,雖說那日薑大哥的相好的對雲妹出手太重,毫不留情,可是,薑大哥何罪之有?你為何要對他下此毒手?況且,你明明知道,薑大哥不是我一般的江湖朋友,他是我們漕幫的龍頭老大呀!厚弟,你做事如此魯莽不講義氣,讓哥哥如何在麵對幫中的兄弟?倘若哥哥不向你問個清清楚楚,幫眾的兄弟怎麼才會信服?”
公孫地厚雖然膽識過人,但麵對紅雲飄處心積慮地栽贓陷害和咄咄逼人的發問,欲辯無言,切齒痛恨。
漕幫眾人早已群情激憤,蠢蠢欲動,抽刀操棍,摩拳擦掌,個個急欲上前抓人。
正在這危急關頭,突聽一陣馬蹄聲響起,紅梅兒帶了兩個官差疾馳而來,來到漕幫眾人跟前翻身下馬,分開人群走到公孫地厚和日祥雲跟前,忙說:“厚弟雲妹,實在抱歉,本來我們約好了,一起到身後的美人魚酒店小聚暢飲,可是,管身不由己,我還沒來得及動身前來,就有人稟報說這裏發生了命案,漕幫幫主薑玉虎被殺。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事與你們兩個有關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不過,你們兩個也不要慌亂,有什麼事有姐姐我給你們撐著!”
公孫地厚把剛才紅雲飄對他的刁難向紅梅兒講述了一遍,滿臉的委屈。
紅梅兒聽完之後,柳眉倒立,紅唇緊閉,沉默不語。
紅雲飄在一旁聽完之後,卻有些沉不住氣了,急忙上前辯解道:“厚弟,你說你受了委屈,可是,哥哥並沒有難為你,你說你沒有殺害薑大哥,你可有不在場的證據?你若能拿出證據,大哥我給弟兄們講講請,相信弟兄門不會為難你!”
公孫地厚和日祥雲二人雖然年輕,但是都非常聰明。紅梅兒與紅雲飄表演的雙簧戲盡管無縫可擊,可是,在公孫地厚和日祥雲的心裏已經明白了紅梅兒與紅雲飄的用意。
日祥雲走上前去,對紅梅兒和紅雲飄說:“梅姐飄哥,既然今日之事到了這步田地,那我和厚哥哥再做多少解釋都將無益。飄哥哥帶著漕幫的弟兄們趕來時我們已經來到了這裏,所以,這不在場的證據我們拿不出來。不過,不論有人欲加之罪,還是你的這幫弟兄因受人指使而為難我們,欲達目的恐怕都沒那麼容易!”
日祥雲此言一出,手中鋼鞭應聲擊向空中,殺氣騰騰,現場的氣氛立刻緊張起來。
紅雲飄一聲歎息,周圍的幫眾罵聲不已,抽刀拔劍向前擁擠,形勢危急,一場廝殺一觸即發。
此刻,公孫地厚鎮定自若,虎目圓睜,雙腳岔開,長鞭在手,尋找戰機,準備戰鬥。
日祥雲的雙腳快速移動,立即尋找有利地形,迎接著公孫地厚的目光,伺機而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紅梅兒突然拔劍而出,挺身擋在公孫地厚和日祥雲二人前麵,對漕幫眾人高聲喊道:“各位弟兄,雖然此二人的言辭和行為有些過激,但恐怕他們也是身不由己。在本官看來,對一般殺人者而言,殺人之後應該迅速逃離。經本官仔細觀察,發現此二人不但沒有逃離之舉,而且所帶鋼鞭和佩劍也沒有任何血跡。因此,你們的薑幫主是否是被此二人所殺,尚有諸多不解之謎。諸位兄弟若信得過本官,就讓我將此二人帶回官府審訊,不出三日,定會給諸位一個合理而滿意的交代。維護這方平安,是我的分內之事,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我保證不枉不縱。請諸位讓開一條路,不要阻擋我執行公務,聽明白了各位弟兄?”
漕幫眾人先是麵麵相覷,隨即把目光轉向紅雲飄那裏。
紅雲飄擺擺手,說:“罷了罷了,既然我姐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先放他們一馬。我姐可是官家身份,她一定會說話算數,絕對不會糊弄人。退一步講,假如因我姐不能左右某些人的幹預而發生變故,從而導致官府不給咱們作主,隻要公孫地厚還在冀州這個地麵上,他也難逃弟兄們的手掌。所以,咱們的當務之急,是應當先為薑幫主料理後事,讓薑幫主入土安息。各位兄弟意下如何?”
漕幫眾弟兄齊聲答應:“就按紅幫主說的辦!”
紅雲飄衝著薑玉虎的屍體一擺手,漕幫眾人直奔薑玉虎的屍體而去。
紅梅兒趁機示意公孫地厚和日祥雲二人趕快上馬,於是,他們三人飛身上馬,打馬而去。
三人回到孫府,將今日發生之事告訴了公孫廣地夫婦。
公孫廣地久經官場與江湖,閱人無數,膽識過人,入木三分。聽三人說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對紅梅兒和紅雲飄的如意安排已經明白。他抬頭環視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紅梅兒和日祥雲,說:“當年,我受肱骨大臣紅滿天和日和風臨終托孤,撫養你們長大成人。我千辛萬苦傳授你們一身武功,一是想讓你們替父報仇;二是想讓你們替天下的百姓打抱不平;三是想讓你們各自成家立業,養兒育女,過正常人過的日子。實在不想讓你們步你父之步,再涉險江湖。然而,天意難違,你們終將逃不出刀尖舔血的宿命。希望你們能念姐妹之情,在人生的旅途上風雨前行。最起碼不能同室操戈,給世人留下笑柄,給自己留下傷痛。梅兒,今日厚兒和雲兒惹下大禍,依你之見,怎樣才能讓他倆躲過?”
紅梅兒沉思半晌,回答說:“若此事放在別人身上,梅兒必將其先帶回官府拷問,即使其不是真凶,也會讓其嚐遍皮肉之苦。可是,此等事情放在了厚弟和雲妹身上,那種嚴刑拷打的滋味兒,我這為姐的怎會舍得讓小弟小妹品嚐。如今,小弟小妹淪落到這個份上,我這個當姐姐的已經無計可想,唯一的辦法,隻能讓他倆離開冀州大地,到別處躲藏。江湖之上,梅兒自有說話的分量。不知道叔叔和嬸娘有否比梅兒更好的安排?但說無妨!”
公孫廣地沉默了片刻,一字一句地說:“事已至此,別無他方。目前的局勢是,漕幫眾人都認為是厚兒殺了薑幫主,那厚兒就成了漕幫的仇人。以漕幫以往的行事作風和眼下的勢力,他們睚眥必報,一定不會放過厚兒。所以,現在隻有讓他離開此地暫避風頭。等時過境遷、風聲漸息之後再作打算。可是,這厚兒和雲兒都老大不小了,孤男寡女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流言蜚語必出。然而,時間倉促,等著飄兒回來再詳細安排怕是來不及了,反正有梅兒在這裏做個見證,咱們就把厚兒和雲兒他倆的名份先定下來,以後再明媒正娶,以免日後給雲兒帶來不好的名聲。夫人,你看如何?”
公孫廣地的夫人王氏的心中五味雜陳,淚流滿麵,左右為難,跟本舍不得讓公孫地厚走,但又不得不點頭。
王氏答應了,公孫廣地的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將目光對準公孫地厚與日祥雲,問道:“這樣做行嗎?”
公孫地厚心中暗喜,表麵含憂,連連點頭。
日祥雲忐忑不安,麵紅耳赤,含羞點頭。
紅梅兒弄巧成拙,悔恨不已,心在滴血,身體顫抖。
公孫廣地看到公孫地厚、日祥雲和紅梅兒難以掩飾的表現,啼笑皆非,故意大聲說:“我等都是習武之人,不講繁文縟節。既然厚兒和雲兒有了名分,那你們就沒了後顧之憂。事不宜遲,你們趕快收拾一下隨身攜帶的東西,然後就快快離去。不過……厚兒和雲兒,你們兩個在動身之前要先到後房一趟,我還有事情對你們講。”
公孫廣地話畢,起身回後房而去……
此時此刻,紅梅兒和紅雲飄都是有苦難言,欲哭無淚,抑鬱寡歡。
原來,日祥雲受傷之後因禍得福,整日與公孫地厚呆在一起,感情一日深似一日。因此,紅梅兒對日祥雲產生了嫉妒;紅雲飄對公孫地厚非常吃醋。加之,紅雲飄早就想除掉薑玉虎而在漕幫取而代之。所以,紅梅兒與紅雲飄設下了這一箭雙雕之計。他們想先借漕幫勢力迫使公孫地厚依賴於自己,姐弟二人再因勢利導各取所需。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料到公孫廣地慧眼如炬,早已將他們的詭計看破得完全徹底。
紅梅兒偷雞不成反噬米,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見公孫廣地攜夫人回到了後院的臥房,便將日祥雲和公孫地厚二人帶到了自己房中,商議明日出門之事。
三人商定之後天色漸晚,公孫地厚與日祥雲急忙來到了父母的臥房之中。
此時此刻,公孫廣地夫婦心中難過,不思吃喝,正在房中麵麵相覷,相對無言。
公孫地厚與日祥雲二人施禮後站在公孫廣地夫婦麵前,手足無措,不敢多言。
公孫廣地見狀,打破了僵局,開口說道:“厚兒雲兒,今日之事為父雖未親眼所見,但個中原委已經盡知了然。你們還太年輕,不知人心險惡,遭遇此事能全身而退,是不幸之中的萬幸。隻是,以後行走江湖,萬事不得馬虎。人心難測,江湖路險,小心駛得萬年船。逢人但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若遇爭鬥,不必爭強鬥狠,能避則避,不能避時,要學會先發製人,特別是對那些武林敗類、宮廷鷹犬不必放過,你們記下了嗎?”
公孫地厚與日祥雲齊聲答應:”記下啦!:
公孫廣地繼續說:“你們人在江湖,更要習文練武,兩者不可偏廢。雖然你們有了夫妻名分,但還未舉行婚禮大典,你們要守禮自持,不可逾越底線。前些時間,你們買的龍鳳雙鞭,乃是前輩名俠雕金龍、李玉鳳夫婦之物。他們夫婦雙鞭聯手,數十載行俠江湖,與無數高人過招,從未遇到過對手。據江湖傳說,這夫婦二人當年最拿手的武功便是一套雙鞭合擊之術,取名叫”龍鳳呈祥”。龍鳳鋼鞭,珠聯璧合,心有靈犀,威力無比。雲兒養傷之時,為父曾取鞭看過,無意之中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也許是上天的垂愛,也許是你們的造化極高,這套鞭法秘笈就藏在這雙鞭鞭柄的暗槽之中。”
二人聞聽大喜,相視一笑,興奮不已。
公孫廣地一臉嚴肅地說:“你們先別歡喜,這套鞭法繁雜無比,並非一朝一夕能夠練就,而且需以一種特殊身法相配才能發揮最大威力。今後,爹爹不在你們的身邊,無人指點,全靠你們自己摸索實踐了。切記,這套鞭法秘笈,萬萬不可與外人語。若被小人覬覦,你們不僅武功難成會中別人的圈套,而且會遭不測之禍,甚至性命不保。就連梅兒和飄兒也不可告知,你們要好自為之!明天梅兒送你們出城以後,你們一路向東,到南宮投奔一個叫雲中行的人。此人是為父的故友,生性豪爽,武藝高強,善使雙截棍,號稱南宮棍王,在當地勢力極強。你們若能得到他的庇護,便會無後顧之憂。等你們惹下的這件事過去之後,爹自會派人接你們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