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昭歌 第六百三十六章:打完狗再借刀殺人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55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縱觀朝野上下,但凡知道韓又凱身份的,還沒有人膽大到敢用死人臉直麵韓又凱,至少不是哭便是諂笑,無不對韓又凱心生顫栗!
而一隻不過是丞相身邊的狗,居然已經數次地敢在本座麵前囂張?
於是,當慕容不勝見狀後返身讓丞相的親隨賴㐍劍目中無人地扭肩大步跨進辦公室之際,本就十分懊惱的韓又凱趁機給慕容不勝丟了個眼色……
慕容不勝自然心領神會,跨前一步,已隨於賴㐍劍一側。
隨之,韓又凱睜開如電雙眸,不客氣地挖苦道,“賴㐍劍,賴親隨,你家裏是有人遭殃還是倒黴了總是擺著一副死人臉?”
冷不丁中驚聞此言的賴㐍劍,瞬間漲紅了臉,蘊含抗議的口吻抵觸道,“哎喲,真是的,監座大人怎麼這樣說話……”
“啪、啪啪!”狠狠的一掌之後再來個左右開弓,慕容不勝甩在賴㐍劍臉上的這三掌,顯然是注了真氣於掌力中的,並且後麵左右開弓的力道又很是均衡地沒讓賴㐍劍被扇得飛身而倒。
“到地上找牙去吧!”慕容不勝“哼”了一聲後笑意吟吟道,“嘿嘿,真是人如爾名的“找賤”,竟然敢對監座大人大呼小叫?”
牙齒飛了兩顆滿嘴淌血的賴㐍劍,腦袋嗡嗡下睜著驚恐目光很不理解地一手掩住腮,竟然真的蹲下身用另一隻手的食指欲哭無淚而戀戀不舍地扒拉起地上的兩顆牙。
看那傻逼的表情與動作,韓又凱和慕容不勝忍不住相視一笑。
有一句話韓又凱很明白,那便是“打狗還得看主人”;然而,有一個理韓又凱更明白,賴㐍劍之所以每次奉丞相之命來下令召見總是板著一副死人臉顯出目中無人的樣子,是因為其在丞相身邊時,時不時已聽過丞相對他的不滿言語,從而才不知死活地敢於在全孚國最心狠手辣的特務頭子麵前裝逼,隻是掉兩顆牙,算是韓又凱手下留情了,否則把他活埋在樓下花園中,說今天並沒見到賴㐍劍,諒丞相也是毫無辦法的。
另外一個原因是,今天本就懊惱的韓又凱之所以暫且不活埋賴㐍劍,是因為怒中臨時起意,你丞相既然都能在親隨麵前道韓某不是,那韓某就讓你的親隨回去後好好告訴你韓某是怎麼教訓你這主人的狗,要撕破臉也行,老韓等著!
可是,讓韓又凱和慕容不勝為之意外的是,賴㐍劍扒拉幾下地上的斷牙後,居然撲通一聲便跪在韓又凱麵前,哭腔頓起,“奴才該死,奴才錯了,還望監座大人恕罪!”
意識到一段時間來自己完全是被鬼迷了心竅,賴㐍劍終於清醒地認識到,蕭楠融與韓又凱之間即使互生不滿,那是高層之間秘而不宣的周旋,與他一個奴才何幹?可他竟然為丞相吃氣敢於在以心狠手辣聞名於世的韓又凱麵前板臉色,有一天,自己怎麼失蹤怎麼死的恐怕都沒人知道,思緒浮起時,才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才感覺自己有多害怕……
於是,才使得已感到膽寒的賴㐍劍見韓又凱冷眼旁觀沒吱聲,連忙改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磕頭哀求,“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求監座大人恕罪……”
對於賴㐍劍扭轉一百八十度的態度,意外中憤怒之餘的韓又凱感到更加厭惡,既決定揍你這條狗,就是想達到讓你去跟主子訴苦的目的,看看丞相你下一步是不是會為一隻身邊的狗討公道,至於這公道怎麼討,韓某接著!
卻不想狗的骨頭居然會這麼軟,把街上流浪狗的臉都給丟盡了,倒讓韓某更加瞧不起你!
極其失望哼了一聲後,韓又凱喝道,“別嗑了,本座還真沒空跟你過多計較,今日的事,你要有種,就應該如實向丞相控訴,要不說,本座還真看不起你!”
言語中透著明顯輕蔑,韓又凱就是要刺激賴㐍劍向蕭楠融控訴。
不想,聞言後的賴㐍劍心頭一陣寒顫,連忙說,“今日的事與任何人無關,是奴才走路不小心在台階上摔了一跤,以至斷了兩顆牙,奴才隻有謝監座大人的寬洪大量,不計較奴才把大人的地方弄髒了!”
說著話,賴㐍劍兩袖一抻,竟然很用心地擦起了地上血跡。
沒達到預置目的的韓又凱,無奈地搖搖頭,想著像這種狗,打死他還得費力氣!
這景象,弄得慕容不勝舌頭頻伸,隻好向韓又凱一抱拳,轉身便離開了辦公室,從而便見到一直在門外不敢露頭的小閆,怯怯地對著慕容不勝一笑,可那笑,慕容不勝總感覺比哭還難看。
辦公室內,韓又凱冷冷地掃了眼仍然跪在地上擦血跡的賴㐍劍,嗡聲嗡氣道,“起來吧,別擦了,說說丞相有什麼指示。”
從韓又凱的語氣中,感覺到韓又凱已不屑再與之計較,讓賴㐍劍如同收到無罪判決般鬆了口氣連忙彈身而起,目光誠摯動作標準地向韓又凱一福,“稟監座大人,丞相著奴才有請大人前去品茗。”
“嗯,好吧。”韓又凱沒好氣地掃了一眼已經乖得如同小白兔般的賤人,“你可以走了,小心看路,別又摔在台階上再磕斷牙了,本座隨後便到。”
“奴才遵命!”
抬著誠惶誠恐腳步的賴㐍劍走後,韓又凱便開始整理白昆田和賴爾彪的筆錄,沒忘了把聞九原對白昆田的控告書一並帶上。
……
蕭楠融書房內,韓又凱輕抿一口茶,目光投向正麵朝著書架在尋找一份文件的那個沒感覺有著一絲魁偉的背影,心頭翻起一陣陣難忍的滋味。
在來的路上,韓又凱的心理天秤一直在衡量,這次是讓丞相稍微嚐一嚐灰頭土臉的味道呢還是再讓他依然保持光鮮形象?
因為,之前審訊白昆田時,直到麵對韓又凱的冷聲詢問,白昆田在原來的審訊筆錄基礎上,才顯出為難地對韓又凱神神叨叨說了一句:監座大人明鑒,弄來的錢都在,可那是丞相的授意啊。
對於白昆田到了他麵前感覺到命懸一線時才說出的這句話,讓韓又凱直到此時還在腦海中甄別,顯然是被迫中說出這話的白昆田到底出於什麼心理?
首先,害怕本座是肯定的了;其次,料定本座不敢對丞相驗證也是他的歪心思;其三,認為本座會想當然地意識到,丞相此舉也是為了從多方麵籌集竊國經費而為之;其四,既然都是為了竊國這一大方向,你韓又凱應該能夠理解才是,又何必死追不放?
然而,白昆田最致命之處在於,他根本不了解韓又凱!
他輕視了韓又凱所具有的超人邏輯思維分析能力,再則,便是韓又凱從不利用手中權力滿足個人私欲,不貪、不腐、不嫖、不搶、不殘害平民百姓的人格底線,錯誤地把韓又凱等同於蕭楠融一路人,認為韓又凱與蕭楠融一樣,為了竊國什麼事都能幹出來。
也就是這種錯誤的認識,讓白昆田覺得自己必須近墨者黑,從而才一爬上高位便迫不及待地利用手中兵權極盡慫恿賴爾彪出手大肆搶劫……
更忽略了流氓出身的賴爾彪是個地地道道的粗人,不作劫前調查和研究,不計死活地一頭便撞向聞九原這座岩石上……
最重要的是,征西軍對於蕭楠融和韓又凱而言,本來就是一鍋燜不爛煮不熟的母豬肉,非常害怕其在關鍵時刻到來之際與鎮北軍遙相呼應,從而前頭剛采用豐厚的糧草軍餉極盡收買以示安撫,而你白昆田後頭便去動那手握重兵的五軍軍長聞九原的父母?
你白昆田不是找死是什麼!
從這一點出發,韓又凱的思維中靈光一現,終於明白白昆田所說的乃“丞相授意”之言完全是因為意識到自己此番必死才鋌而走險地把丞相抬出來作保命符,在賭本座不便對丞相提出質詢才出此險招……
足可見你白昆田有多麼地陰險。
思緒至此,韓又凱心裏霍然作出決定:此人不可留!
但是,既然白昆田話已出口,筆錄上白紙黑字紅手印,不用也就可惜了!
足可用以起到對丞相不說灰頭土臉也能讓其顏麵蒙塵的效果,同時,讓丞相不得不忍痛撥刀清理門戶,才可示其有多公正。
借丞相之刀殺白昆田,何樂而不為也,免得總說老韓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