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好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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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爺爺
回到了她可愛的房間後幾天,隻會在早上用餐時間可以看到芙姨,蒲和聰也沒見到過了,鬱席雨仟更是不見了蹤影,仟是和浦他們一起用餐的。
到了晚上,寬敞的房間裏隻有點一個人,沒有爸爸唱歌哄她入睡了,一切的一切都很寂寞,很空洞。她發現沒有了以前的自由,不能在山野間奔跑,不能和爸爸說說笑笑,也不能和小夥伴一起嬉戲玩耍,所以六歲的馥點懂得自由和快樂的重要。
直到那一天,這樣的寂靜被打破,她卻寧願還是寂寞。
“馥點,你爸爸。。。。。。你穿好衣服起來”芙姨靜靜地走進來,有什麼要說卻沒出口的樣子讓點點很疑惑。看著芙遞給自己的白色服裝,有些眼熟,總覺得在哪看到過,她想起來了,在媽媽的葬禮上見過它,它叫孝服。點點想到了什麼,讓芙姨幫自己穿好便跟著出去。
這天,似乎點點是唯一的主人,所有西裝革履的人都向她鞠躬,加上那一句“鬱席小姐,請節哀”聲音裏沒有關切,卻依然機械地重複著,其實馥點沒有哭,因為爺爺說不準哭,現在你是姓鬱席的,不要給我丟臉。從現在開始就真的隻剩自己一個人了,要堅強不要給爸爸丟臉。
這天的鬱席家上上下下都行了該行之禮,隻有蒲和仟沒來,聽說蒲大人是不願來,而雨仟少爺是因為爺爺沒叫他來也不想來,但很多人還在稱讚他們,因為這場盛大的葬禮是鬱席家辦的,還有他們知道死去的隻不過是一個農家人,不知與蒲大人有著什麼瓜葛。
一路上沒有苦笑,隻有沉寂。而馥點就跟在靈柩後麵,深深地望著他,仿佛她能看見裏麵的人和爸爸的靈魂,一下子,她似乎長大了。
馥點真的沒有哭,直到回到房間爬上自己的床蒙上了被子保證沒有人看見的時候,她無聲地哭著。
忽然,被子被掀開了,旁邊坐著芙,還有站著的沒來參加葬禮的蒲。馥點看著他,麵無表情,淚卻還在不斷地往外淌。她忘了見到爺爺要行禮,芙叫了她他還是一動不動,像極了有了情感的木偶。
蒲的眼因為這樣的點少了幾分嚴厲,淡淡地說:“孩子,爺爺答應你一個要求,快說。”
馥點的眼睛動了動,很無助,全世界都離開了她,不要她了,“我要像小鳥一樣自由”。
蒲的心被無形的手捏了下,有點痛又有點腥甜,“她,她還是這麼說過,要像鳥一樣自由,我在努力啊,可是她還是離我而去,嗬。。。。。。”他自言自語著,“好,爺爺滿足你”近乎誓言。蒲眼中有慈愛,點點放聲大哭,哭得那麼大聲,似乎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也讓爸爸知道她想要他回來,蒲把點抱在懷裏,讓點的淚沾濕自己的衣襟。
芙在一旁看得傻了,從來沒看到鬱席蒲現在的樣子。從第一天開始,他就是一位莊嚴的老人,甚至在心裏芙已經把這位老人柔弱的一麵刪掉了,但現在他卻將點那麼溫柔地抱在懷裏,那麼疼惜的樣子,好像點是他的親外孫女。
芙不能讓它持續太久,怕點又惹惱了蒲這一位莊嚴的父親大人,“點點乖,點點不哭了,快想爺爺說對不起,點點錯了,點點不應該哭。”
於是點仰起小臉,重複了一遍芙姨教自己說的話,蒲隻是笑了笑,對著點笑了,他要做一個好爺爺,“芙。”聲音還是那麼的有威嚴。
“父親大人,芙在這。”
“以後讓點到主餐廳用餐,吩咐下去,就說鬱席馥點以後可以和仟一樣不受約束,還有讓他和仟在一起進修,而你要負責她的飲食起居,她將是我們鬱席家唯一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