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拜見王子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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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見王子
    “那姐姐叫什麼呢?”長得這麼好看的姐姐一定有一個很漂亮的名字。
    “不是姐姐,是媽媽哦!點點不習慣叫媽媽的話,可以叫芙姨,名字是祁芙,點點識字嗎?”蒲走後,芙帶著點到房間,有些事總要說給她聽。
    “爸爸教了我,我會寫字。”說到這,點點帶著孩子氣的驕傲,翻開芙的手,在手心寫下“崔,馥,點,”然後對上芙的眼,似乎在說“爸爸就教了我這三個字,姐姐的名字我還不會寫。”可愛的眼神逗得芙淺笑。於是,芙也撐開點的小手,一筆一筆寫自己的芙名祁姓,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原來姓祁了,鬱席這個複姓貫穿了她大半的人生,以後也會這樣吧。
    “姐姐,哦,芙姨的名字真漂亮。”漂亮這個詞是用來形容好看的東西的,點記住了,動不動就是漂亮。漂亮的臉,漂亮的頭發,漂亮的聲音,還有漂亮的名字就是眼前漂亮的姐姐,以後的媽媽,這讓點點不再覺得這裏那麼那麼的可怕。
    芙又教她寫“鬱,席”,點點就盯著自己的小手,點了點頭。
    “芙,帶點到仟那去吧,他們也該見見,說不定會玩的很好。”鬱席聰整了整衣領說。
    “是。”芙很有禮貌地回答,他們之間有一條看不見卻不能逾越的溝壑。在偌大的鬱席家族裏她算不上什麼,而她的丈夫卻高高在上,即使她是他的妻子。
    “點點,以後不哭了,仟哥哥會照顧你的。”心裏卻很擔心,點和仟在一起會更哭個沒完。聰俯下身哄著她,希望能聽到那一聲呼喚,可是馥點沉默著。他起身歎了口氣便走出了房間。
    聰這個舉動被芙看在眼裏,不禁擒了一絲笑意。
    芙幫點換了一身衣服,西瓜紅的小蕾絲裙,“很漂亮”點開心地穿上它,但鏡子裏的小黃臉遮住了衣服的光芒,她隻是一個平凡的小女孩,並不美麗,這個有點自卑的想法深深地埋在她的心裏。這時芙輕輕牽起點點的小手,“媽媽帶點去見仟少爺吧”。
    “一定要去嗎?”點點一點都不想走出去,外麵很漂亮,但是呆在小點的空間總覺得會不那麼害怕,而且它也很漂亮,芙姨說這就是以後她住的地方,很多的布娃娃,漂亮得她恨不得永遠都在這裏不要出去。
    “一定要去,見到他要行禮知道嗎?來,把手舉過頭頂,屈膝說‘少爺好’。”芙耐心地教著,點也認真地學,努力地做。她發現動作很簡單,做起來得心應手。
    “點點好聰明”芙拍著手,輕聲叫好。
    那是點在這個家裏第一次開心的笑。
    初見仟時候,那是怎樣的情景呢?
    做了兩個小時的小遊輪,沿路的風景很漂亮,就像去郊遊,鬱席家真的很大若不是過於嚴肅的氣氛,這裏就是一個世外桃源了。
    “這個地方好大”點仰起頭看著芙,芙隻是笑了笑。
    等她們上了岸,有一人過來領路,“大人,請,少爺在花園裏。”
    芙莊嚴地點點頭,牽著點隨著那人走在青磚路上發出嗒嗒的響聲。那個像極了王子的宮殿的建築就是鬱席雨仟的住處了,推開鐵門,現代化的裝修,和其他的建築有著很大的區別,那人走到一個拐角處便停了下來,“少爺就在裏麵”。
    芙沒說半句話徑直穿過甬道,點點怯怯地跟在後麵。
    一個八九歲樣子的少年穿著黑色小西裝,身子修長挺直,手拿著一把擊劍在地上悠閑地劃著,一下一下,看不出他是在寫什麼。落了一地的花花葉葉,風吹過,帶著剛被蹂躪的哭泣。馥點站在一邊看著周圍的一切。
    “仟少爺”芙叫那個少年,原來他就是鬱席雨仟。話語中有濃濃的愛意。
    “母親大人”那少年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過身來,清逸的眉眼,分明的輪廓,還是一個少年的他就已如此的俊逸,點也看呆了,他朝這邊走來。
    “馥點”芙喚了聲。
    點反映過來,便屈膝,雙手舉過頭頂,“少爺好”好奇怪的感覺,在外麵像他一般大的男孩子她和他們一起玩,而對他卻要這樣的畢恭畢敬,就連芙姨也是對他彬彬有禮,真是個不怎麼讓人開心的地方。
    “她是誰?”他瞥見站在一旁的點點,冷冷地問,聲音很好聽。
    “雨仟,她叫鬱席馥點,現在他是你妹妹,等她長大可能會是你的妻子,所以對她好點,仟。”芙盡量說得委婉,其實他們的婚事早定好了,等她十八,他二一,她就是他的妻子,婚禮是在點的十八歲的生日的後兩個月。
    “是爺爺定的吧?”仟無所謂地問,“就像你和爸爸的婚禮一樣,早就安排好的”他冷哼了聲“知道了”。
    芙沒驚訝他的遵從,雨仟雖隻有八歲,但他的冷靜是有些大人也比不上的,似乎比誰都看的開,小小年紀的他,一舉一動都牽扯到整個家族,一日複一日,她其實知道,他的童心是扭曲的,他的兒時就開始沒有而是應有的歡樂,有的隻是管束和教導。但很幸運的,他是一個聰明的小子,超乎尋常的接受能力,替他贏得了蒲的看重,年紀還小的他在家的地位甚至超出了他的父親——聰。所以作為母親的芙也不能太過表露對他的愛,隻能默默地觀望著擔心著。
    “馥點,叫哥哥。“芙動了動點的手。
    “哥哥”馥點對這個詞很陌生,叫起來很拗口。而且,“芙姨,為什麼我會是哥。。。哥的妻子呢?”點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那份天真,仟也為之一愣。
    芙俯下身,對點說:“仟哥哥會對點點很好的,點點會成為幸福的小新娘。”以前自己的媽媽就是這樣和她說的,從那時起她看聰眼裏就多了某些東西。
    雨仟用餘光瞥到芙慈愛的表情,心一陣疼“我有何時有過”,難過的表情瞬間劃過“那是我不該擁有的,不是嗎?”再想到小女孩直接的問題,隻是暗暗地眯起眼,那算是笑了!仟不愛笑,人說他小時候——還在母親懷裏的時候,可是很愛笑的,幾乎都不會哭,可是現在他不笑了,他想“可能小時候就把這輩子的笑都用完了吧”。
    “以後,你要跟在哥哥身邊,知道嗎?”芙交代著,點也隻好點頭,一直背站著的仟沒有再說一句話,她不在乎這些事,再說他不喜歡她那個醜小鴨。
    直到說再見,仟才有了反映,仿佛剛睡醒般伸了伸懶腰,提著劍朝毫發無損的花草走去,那是他最喜歡的東西,他發泄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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