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白色交響曲 第一章 不長大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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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魑魅橫行。冷風伴著樹影婆娑,清月剪碎了人影措措。
無情的風,鍁起了那鬼魅的長發,卻將麵前的光景切碎分布了剛好。冰冷的眼中映滿了敵人驚愕的臉,少女手握清冷的刀,彎下身,型同獵豹,衝向戰場————
膽卻的人在退步,嚇破膽的人僵直著退不了身,失敗的人卻丟了性命。
在那形同鬼魅的戰士麵前,豈可有力回天?
直到風停葉落,直到月隱雲息。那化做戰士的少女站在所有惡徒之鮮血所堆建的布景之中時,宛若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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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話說,這年頭已經沒有了戰場,更別說在這些吃飽穿暖,不知艱辛為何物的生長在幸福年代的學生裏了。那可是在新一代溫暖搖籃裏找不到的東西。
除非是要哪個大國為了一點根本就蹭不亮的金子投入大量物資人力去攻打哪個小國,然後弄的世界經濟崩潰。再不然就是那些地區與地區夾雜在一小塊地圖而互相爭奪的“社區人物”了,通常他們幹架的原因就是因為誰誰的小老婆踩了誰誰情人的高根鞋卻不道歉反罵一句‘你沒長眼睛啊!’……諸如此類垃圾一樣的理由裏。反正世界不缺少如此之類的無聊熱鬧。
可是,有時候,有些地點,有些“流血事件”還真的就能那些微不足道的地方裏。
比如說,正午時分。比如說,學校的食堂……
如果說一個花季少男少女奮鬥的最佳場景,不是教室,不是體育場,而是一天24小時內隻享受半個小時的食堂,你又做何感想呢?!
話說有十年工作經驗可稱為傳奇般的人物,也會在正午休息的鈴聲的預備鈴響時做好戰鬥準備——雙腳紮好馬步,站好最有利地形,左手握湯勺,右手拿飯碗,全部武裝完畢,不愧是混了十年的食堂大嫂……總知,神情肅穆,目光艱巨,深呼吸,然後,耐心等待“戰爭”的到來!
最後一聲鈴響,山洪終於爆發!
散兵一般雜亂的腳步聲,演練一般的喧嘩,由四麵八方彙聚,兩扇大門“嘭”的一聲被撞開,黑壓壓如同烏雲襲來,人頭踴入,勢不可擋。
吃湯的拿碗,吃麵的付款,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找位置坐好。準備消滅今天的食糧!
於是乎,正午,學校內的食堂,就開始了一天最忙碌的“食戰”!
不屑一會工夫,偌大的食堂已經很難找到空閑的飯桌。來晚的,幹瞪眼,要不隻能買了東西去外麵吃,要麼等有空位再吃。當然,光是搶那些空位也是很艱巨的一個任務,少年人的活力,果然在這人生的危機關頭還是不能小窺的!————話題就是一頓中飯引發的“戰爭”!
人頭踴動,熱鬧話題,你爭我搶,能為一塊麵包就鬧翻一個桌子,也也是常有的事。對於剛開學一個星期就這麼有活力的新生老生們,學校食堂也真的是一個能增近人體接觸的另一超自然空間。
可是即便這樣,卻還是有那特別的人,特別的事,特別的氣氛。
即使是那些連蒼蠅都不再能擠進去的飯桌上,隻有一處角落裏是特別的。那裏似乎就連氣溫都要比其他的地方低冷了那麼一度,格外乍眼。隻有一個男生,一個人,占了整張的桌子,其他的五張椅子,都是空空冰冷。
仿佛是被扔在了天空裏的一條沒翅膀的魚,就連身邊掠過的雲彩都敬而遠之的逃之夭夭。
不是男生吃的東西多放了整張桌子,不是男生長的嚇人沒人敢親近,隻是那種氛圍,就將他與世隔絕。
一張食盤,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物,一杯牛奶,孤零零又像陪襯品一樣放在那更顯的孤單的桌子上。男生不但不嚇人反而幹淨的像張洗過的紗布,英俊的五官英挺的身材,白皙緊質的肌膚,即使說他這種16、7歲的高中生是個電影明星也不為過。隻是那染了金色的發,張揚陡立,右耳上並排三顆亮閃閃的耳釘和那本身定做一樣的氣質,總要人有一種與同齡人格格不入的印象。如果他有罪,隻能怪上帝把他造的太完美!
少年人眼角眉梢上帶著的那種冰冷有時像是一種喧囂中的寂寞。本能的拒絕著別人的介入。豔陽高照的中午,熱鬧的食堂,卻隻有他一個人是寂寥孤單。
“哎呀?這不是有空座嗎?luck~~”
一聲興奮雀躍將若有所思的男生硬拉會了現實,抬起眼的時候,竟意外的,一個大大咧咧的家夥就把食物放在了自己麵前的桌上,正好坐在了自己對麵。
說實話,這樣的突發事件足夠讓男生意外的,他萬萬沒想到在這個學校如此出名的自己竟然有一天也會有人膽敢興奮似的坐自己對麵還說著“luck”之類的話。即便這個時候,他都能感覺到周圍那熱鬧的氣氛突然的以自己為中心迅速減低了兩度。
這無理的闖入者足夠讓男生眼中的溫度降下兩格,打量著眼前的人。
黑色的短發左一根右一根張揚的翹在腦袋上,兩個深深的酒窩在他那傻傻的笑起來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漂亮,那上倚的唇線以一種類似女生的弧度彰顯柔媚。纖細的脖頸,不寬的肩膀,突兀的鎖骨在那開領衫所露出的漆黑十字架上顯了一絲迷離,說實話還看的過眼的個性休閑衣服將少年人的身體顯了更張揚的帥氣。除了臉上那黑邊的眼鏡正好的擋上了那雙笑咪咪的眼,整體來說,是那種開朗過度沒長全大腦的類型。
而他身後,膽怯的站著一個女生,看著自顧自笑的眼鏡少年,悄悄拉了拉少年人的衣角,“嵐,我們去別的桌吧,別在這……”突然掃到金發的男生正注視著自己,就連那纖細的聲音也吞進了口中。臉紅了一片。
叫嵐的少年回頭看著女孩,這才想起正過頭打量眼前的金發男生,剛剛隻顧了看飯桌都沒注意到,原來坐在自己對麵的竟是個少見的出色小白臉後選人,難怪平時隻會刁難自己的這丫頭騙子竟弄了猴子臉。
彎曲三指,中指母指並壟,很紳士幽雅的推了推眼鏡,賊笑一聲,直把對個那個金發冰冷的大帥哥笑的頭腦發涼,一身雞皮疙瘩奇唰唰站立,警惕的看著自己。
叫嵐的少年對身後的少女挑挑眉,“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啊?不就是染了黃毛打了耳洞嗎?我還有七個呢!”
“傻、傻瓜嵐,不要胡說!”女孩的臉更讓嵐說了透紅。那樣的反映加上那嬌羞的臉,更讓少年覺得好笑。
不過即使如此,歡笑的氣氛隻圍繞在兩個人的身上和少少的不知情的一年極新生身上,而那些二、三年級的人,可說臉上的陰雲更加密布。
而更令人意外的是,對麵的金發男生竟沒有生氣,反而是好笑的哼了一聲,低聲問:“你是一年極的新生?”
眼鏡底下幾乎用翻著白眼慢慢的審視著,“是又怎樣?想以大欺小?”看著男生眼鏡少年嵐竟意外的膽敢與其頂撞,這又讓周圍的老生們倒吸了口涼氣。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找死的早死!!
或許今天男生的心情很好,依舊沒有動怒的跡象。優美的曲線蕩過了唇邊,讓注意到的女生們一陣陶醉。“你……叫什麼名字?”
叫嵐的少年揚了揚眉,爽朗的用食指戳著自己的太陽穴,目不斜視。“想知道別人的名字,最起碼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你連最起碼的禮貌都不懂嗎?”
諸如此,一句任性的像小孩子卻又神氣十足的話,愣是將這熱鬧的中午食堂凍結。安靜的像世界的沉淪。
然而沉寂之後,是“嘭”的一聲的悶響,不是金發的美男掀桌子揍人的可怕場麵,而是那個看做柔弱的少女照著嵐的後腦勺就給了一拳,低黑了眼,凶著表情對嵐吼著:“你有病啊?要你不要惹這個家夥,你看不懂我的眼神是不?”
嵐則惱著揉揉自己被打腫的後腦勺,一臉的委屈。“他怎麼?難道你堂堂林鈴大小姐還怕他不成?”
“你!你胡說什麼?!這根本不是一會事!”少女一邊羞怒的回嘴,一邊不忘偷眼打量少年。
就這樣,兩個家夥就這麼當著低氣壓的氣氛在男生麵前逗起嘴來。眾人不得不佩服這兩個不要命的家夥,竟然能在太歲麵前耍猴,看來他們就要有苦頭吃了。
金發少年微眯了眼角,視線撇過麵前的牛奶。看樣子女孩是知道自己的名字的,所以即使她會將自己隔閡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隻是那男孩,那眉那眼,那樣的傲翹神情,在那一刻竟深深的被印在了眼中。明明是個男生,竟讓人有一種愛憐的錯覺。隻是……這種感覺又能維持多久呢?眼前的少年又能不能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後還能如此天真,如此的把自己當做普通人一樣呢?還是說他也像身旁的那些人一起的,對自己敬而遠之?看人像看鬼?!
看著少女的嬌羞,看著男孩的爽朗。像是拿他們撒氣一樣,金發少年對著男孩說到:“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樣的問話,到是讓嵐不再和女孩逗嘴,回過頭來,簡直是用衛生眼掃射細菌一般的看著他,那笑,卻不像他那傻傻的神情裏的幼稚,反而高傲了許多,雲眉揚起,朱唇輕挑,“我管你是誰?你還能吃人不成?”
不懂世事的少年,總是很可愛,隻是無知卻又了另一碼事了。這是當場所有人的思考慣性。
金發的男生將唇邊的笑收入了完全,目光卻變了不是那年齡裏的冰冷。“我叫姚湛,九龍組‘金’家的繼承人。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黑社會的人。”最後一句,是挑釁和恐嚇。
沒有人,會不介意自己的身份,沒有人,至少沒有正常人會以平等和平的眼看自己。17年,一向如此。對自己笑的,不是陰柔獻媚,就是另有所圖。
“黑、黑道的人?”顯然嵐驚訝於姚湛所說的這個事實,那驚訝的表情甚至讓姚湛的心也隨之震顫了一下,原來,他也和那些平庸的家夥們一樣,甚至不了解自己的為人,就擅自認為自己是不能親近的,將自己歸為另類,隻因為自己的生活背景。可就是下一秒,他才真正的了解到自己畢竟太年輕,閱曆不足。
隻見叫嵐的少年認真的揉揉腦袋,一副很頭疼的摸樣,笑的人畜無傷。“怎麼,黑道的人就吃人嗎?”
姚湛要改正一點,眼前的少年,不是那種開朗過度沒長全大腦的類型。而是根本就沒長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