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家門口，四位爺爺正坐在門口玩牌呢，一個個玩得很有興致。他們看到了我，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雖然沒怎麼變化，但恐怕他們對我的記憶也不是特別深了，所以他們一時沒有認出來。等我走近了，陸爺爺問道：“你是誰啊？看上去有點麵熟，可是村子裏沒見過你啊。”
    我笑笑，說道：“四位爺爺，我是小原啊，我回來了。”
    “啊，小原。”四位爺爺立刻站了起來圍著我轉。
    “哎呀，真是小原啊，幾年不見，好像沒怎麼變化啊，就是臉上怎麼多了條疤？”
    “是啊，是啊，小原，在外麵受苦了吧。哎呀，臉上怎麼多了一條刀疤？好好的一張臉，真是可惜了。”
    ……
    他們一句句地說個不停，忽然之間我心中竟然感到一陣溫暖。但我心中早就已經被黑暗和仇恨填滿了，這點溫暖根本融化不了，片刻就消失了。
    我拿下錢袋，將8疊百元大鈔倒在桌上：“四位爺爺，這是我賺的錢，是給你們的。你們對我的好，我不會忘記的。”
    “哇——”此時周圍已經聚了一大群人，他們一直生活在這個村子中，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都發出了一種驚歎聲。莫燕的眼中閃起一種光，我暗笑，看來女人果然都愛錢。
    “哎呦，這麼多錢，你怎麼就這麼隨便拿出來了。記住一句話啊，財不可露白。”張爺爺一邊把錢朝錢袋裏塞，一邊對我說。
    “對了，你這些錢不是賭錢贏回來的吧？”陸爺爺忽然開口問道。
    “當然不是，我永遠記得四位爺爺的話，不能賭錢。我保證，出去八年我一次都沒有賭過，一次都沒有進過賭場，因為我根本就找不到賭場的大門。”我辯解道，然後對著四麵大叫，“四位爺爺放心吧，我看誰敢打著錢的主意，誰敢我就讓他好看。”
    “哼，口氣不小啊，難怪敢當眾把人打成重傷了。”人群外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所有人都自覺地讓開道，原來是金華他老子。他帶著五六個人趕了過來，手上還拿著那根讓我印象深刻的木板，我雙眼微眯，心中閃過仇恨。
    “哦，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老家夥，你不來我還想去找你呢。你那根棺材板倒是沒舍得丟啊，這樣更好，我一直想讓你也嚐嚐那根班子的滋味呢。”
    他顯然被我氣得可以，胡子直吹，揚起板子朝我抽了過來。
    我心中冷笑，飛起一腳踢在木板中間將板子踢成兩段，然後腳又快速收回，順勢狠踹在他的小腹，將他踹的倒退。我左手接住半截有釘子的木板，對他笑笑。他被我笑得心裏發毛，害怕的退後兩步。我上前一步，抬腳踢向他的左麵頰，我要他在全村人麵前丟光臉。
    忽然，左側一個人影衝了過來，大叫“住手”，同時雙手抱住我的右腳。我大吃一驚，本能的左腳發力，騰空躍起，一個旋身，左腳底踢在闖入者的麵頰，將他踢飛。同時右腳從他手上抽回，落地站穩轉身，左手狠狠將木板上的釘子紮入金華他老子的麵頰。
    “啊——”金華老子慘叫著捂著臉，讓我心中有種快感。所有人都被我鎮住了，剛才氣勢洶洶衝過來的人也呆在原地不敢出聲。
    “村長，你看，你看，這個小畜牲就是這麼心狠手辣。”金華老子還不老實，捂著臉對著剛才的闖入者大叫。
    我這才仔細看他，他看上去三十幾歲，聽金華老子叫他村長，看來他挺有能耐。可是，這人我怎麼沒有印象，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難道是我以前沒有見過的？不可能，村子裏人不多，隻要是人我就都認識，畢竟我在這兒住了十幾年，而且他們都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其他兩個村子也一樣。那是這幾年剛生出來的？怎麼可能，七年雖然時間不短，但哪有人八年能長這麼大的，除非他不是人，但現在他怎麼看都是人。那他就是外麵來的了，可外麵來的人怎麼能當村長呢？
    “行了，行了，別這麼多人都聚在這兒，都回去，回去。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影響多不好，散開散開。”他好像不銱金華老子，這讓我感覺有點爽。但好像他也沒有多大威信，聽他的人並不多，幾乎沒有人散開。
    我走近金華老子，趁他不注意一下將他的板子從他臉上拔出來，隨之而起的是他的另一聲慘叫。我掃視四周，狠狠地說：“看什麼，都回去聽到沒有，再看我就一個一個釘。”我看村長挺爽的，所以想幫他。立刻所有人都有點害怕，但還是沒有一個人動起來。
    “村長，哎呀，村長，你看這個小畜牲多狠啊，你不能這樣不管啊。”他真是不接受教訓，我又揚起手來。
    “行了，你真的要搞出人命嗎？”村長抓住我的手，將板子奪了下來。
    “村長，你一定要為我們作主啊。”金華老子把五個小子拉了上來，“你看，他們都是被他打得阿，你一定要處罰他。”
    “哦，他們有傷嗎？我怎麼看不出來。”村長看著他們四個。他們雖然被我打得挺慘，但沒有外傷，我出手很有分寸。
    “怎麼沒傷，你看，你看。”金華老子邊說邊用力捶打趙三的胸口，他剛才傷得不輕，一捶自然吐血。
    村長立刻抓住他的手：“哎，金叔，你慢一點，向你這發狠的亂捶，是人都會吐血的，這可不能說明是他打得。”我有點看出來了，他好像是在幫我，這下有好戲看了。
    “那，那我兒子呢？你看，他額頭上的傷。”他又把金華拉出來了。我對他恨極，出手根本沒有注意分寸，看上去挺可怕的。
    我對著金華麵露微笑，我看到他眼中的恐懼。我輕輕問道：“哦，這是我打得嗎？”
    他畏畏縮縮，神經質的說道：“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摔的，不小心摔的。”哼，真是沒種。
    “哎呀，金叔，你這樣就不對了，金華自己摔個跟頭，你怎麼能栽在他的身上呢？”村長又在適當的時機開口。
    “那剛才他打我你總看到了，這裏人證多著呢。”金華老子捂著臉大吼，以前我可從沒想過他也會有這樣的下場。
    “嗯，是的，剛才我看到了，金叔你想打他，他這屬於正當防衛，在法律上是合法的。”
    我心中大笑，這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次，這個村長真合我的胃口。他竟然還把法律幫上來了，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
    “你，宗正，你是想幫他了？”看來他終於理解了。
    “不能這麼說啊，人家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不能對人家太過分啊。否則，以後村子裏的人出去了還有誰敢回來？這個村子還要存在幹什麼？”
    “哼，我們村子不歡迎他回來。”
    “金叔，你最好自重一下身份。這是他的家，這總沒有錯，他想回家這是他的自由。你這種想法，這種做法，是錯誤的，是犯法的，我可以拉你去坐牢。希望你以後注意一點，不要再亂說話。”原以為他隻會耍嘴皮子，沒想到他認真起來還真有點模樣。
    金華他老子沒見過什麼世麵，但也不是一次就被嚇住了，說道：“那就這樣算了？就讓他打人之後還這麼囂張？”
    “這樣當然不行。”村長說道，轉向我，“哦，對了，你叫什麼，村裏的記錄都重新做過，好像沒有你的名字啊。”
    “原道光，一般叫我原少就行了。”
    “嗯，原少，你的確將人打傷了，一點醫藥費應該賠償的。”
    “沒問題。”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100元的鈔票砸在金華老子的臉上，“我想你的傷100塊錢隻多不少，多的請你喝茶。”
    “你。”他拿著錢氣得指著我，“你還把人當人嗎？”
    “我從來不把不將別人當人的東西當人看。”我冷冷說道，“記得你當年打我多少下嗎？前後加起來一共183下，你將我當人看了嗎？你這種東西，我有必要將你當人看嗎？”
    “你，你……”他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狠狠掃視四周，大聲叫道：“滾，全都給我滾，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
    這次他們都乖乖地走了，原本金家人領著他們的精神這麼久，可現在他們見他根本鬥不過我，他們心中的神輸給了我，所以他們在不願意，也隻得聽我的話。
    所有人都走了，隻剩下村長和我，還有四位爺爺。
    （不好意思，今天外篇不更新了，因為今天課多，而且寫外篇要完全寫悲劇的，而且要寫感情，我對寫鬥智鬥勇還可以，對這方麵不是特別拿手，寫起來很累啊，所以明天更新外篇，今天正文更新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