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禁地:靈異偵探夜嘯宇 第三十五章 血色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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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很快就到了,沈彥除了這個案子專門調查,其他還有很多案子,畢竟他可是出名的青年幹探,所以還是我和冷靈兩個人來調查。
雞鳴寺就在我們學校本部附近,所以不是很難找,我們吃過飯過去的,下午兩點不到就到了。此時已經是秋天,不是很熱又不是很涼,這個時間的太陽也不是特別毒,所以雞鳴寺遊人還是不少的。
我們也不知道該找什麼,碰到一個小尼姑問了一下,確定寺裏的確沒有什麼張大師,也沒見過照片中的張軍國。沒辦法,我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找,但總不能白來,所以隨著人流也隨便參觀參觀,權當作出來遊玩。
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冷靈走散了,我轉來轉去轉到了雞鳴寺的一個偏門。這裏不是什麼勝景,所以人不是很多,而且再往前除了下山的路也沒其他路,我拍拍腦袋一笑,準備往回走。忽然,我感覺到胸中一陣煩悶,那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壓抑感出現了。怎麼回事?怎麼忽然又有那種感覺?
這次感覺比前幾次劇烈好多,而且越來越強烈,我難受的抱著胸口蹲了下來,甚至單腳跪在了地上。正感覺快要受不了時,忽然感覺一下減輕了很多,雖然還沒有消失,但總算能站起來。
我抬起頭鬆了口氣,準備往回走,忽然我被驚呆了,因為我看到一個蒙麵男人從偏門進入了雞鳴寺。奇怪,雞鳴寺不都是尼姑嗎,怎麼會有男人,還是個蒙麵的男人?但這還不是完全讓我驚呆的原因,雖然大白天一個男人蒙著麵走進尼姑庵是很奇怪,但也隻是怪異而不足夠讓我驚呆。我驚呆是因為這個男人露出的雙眼右眼竟然是血紅的,難怪我剛才忽然感覺不舒服。難道是方正?不對,方正是光頭,而他頭發有五六厘米呢,還很厚。進門之前,不知道是為什麼,他還特別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雖然時間很短,但是我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右眼和方正的不一樣。他的右眼紅的徹底,方正的右眼還能分得出眼珠眼白,而他的右眼完全變成一色,就像一個血池一般,透著詭異和妖異,看得心中很不舒服。
雖然驚呆了,但隻是一瞬間,我立刻回過神來,不管是誰,既然出現了血極鬼眼我就一定要查清楚。我立刻快步跟上,偏門沒鎖,裏麵也沒關,我推門進入。
這裏差不多接近後院,所以沒什麼人,顯得很幽靜,空氣中靜的近乎沉悶而顯得不太正常,不是還有人誦經的聲音傳來,顯得更加不對勁。我還不想被人當賊給抓住,所以放輕腳步朝前走去。忽然,地麵似乎一陣震動,似乎又一陣微風吹過,我也沒在意,但立刻事情有點不對了。太陽速度有點不正常的朝西邊快速移動,一會兒就下山了,天色一下子暗了下來,竟然一下子從白天變成了黑夜。我滿頭問號,心中充滿了疑惑,還有一絲的恐懼。院子裏起霧了,本就已經天黑周圍看不清楚,現在物體更顯模糊。
我讓自己不要慌張,冷靜下來,不管怎麼回事,如果我慌了那事情會更加糟糕。我努力睜眼想看清四周的景物,想看看是否能找到在我之前進來的紅眼人。模糊中,我看到前麵有個黑影,我立刻衝了過去。果然是人影,我確實有點心慌,沒分敵友,立刻出手攻向對方。對方似乎早料到我會如此,不慌不忙的擋住我的攻擊。並且,他好像能預知我的下一步一樣,總能在我攻到之前就已經先防在那裏。我感覺更加心慌了,剛才消減的煩躁感覺忽然又慢慢變得強烈,壓抑的感覺也逐漸增強,我的攻擊變得雜亂起來。忽然,對方雙手緊緊扣住我的雙腕並反向用力,我一下動彈不得。他將我拉近,我一下與他麵對麵,看清他的麵龐,甚至能看清他臉上的每根毫毛。
“大哥——”我一下失聲大叫,沒錯,是大哥,竟然是失蹤兩年的大哥。他怎麼會在這裏?他的右眼完全血紅,紅的詭異,紅的讓人心裏發毛,看來,剛才在我前麵進來的紅眼人就是他。
他沒有應我,臉上露出了笑容,可是,這種情況下,這笑容顯得異常詭異。
“大哥,怎麼回事?你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消失了這麼久?”我壓下心中的煩躁感覺,我覺得自己意識也在逐漸變得有點不對勁,似乎有點不想思考的感覺,什麼都不想想,隻想什麼都不管。可是,我還是拚盡力氣大聲問道。
大哥還是沒有應我,笑容依舊不變,但眼神卻變得冷厲,讓人望而生畏。這還是那隻正常的左眼給我的感覺,而那血紅的右眼,此時似乎更加紅豔,更加妖異,甚至,我還聽到其中有水流拍岸的聲音。
“啊——”我忽然慘叫一聲,右眼感覺到劇烈的疼痛,還聞到一股奇異的花香。怎麼回事?大哥要害我?怎麼可能,大哥怎麼可能會害我?可是,這疼痛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手被鬆開了,失去了束縛,我立刻把手抽回。但現在右眼劇烈疼痛,而且,不僅僅是眼睛,我感覺到腦中某根神經在疼。我不知道神經疼會是什麼感覺,可是,我就是有種很明顯的感覺,就是腦中某根神經在疼。我疼得蜷縮在地上,雙手緊緊捂住腦袋,我想思考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思維渙散,根本無法集中,根本無法思考任何事情。我感覺自己的思維和意識在一點一滴的喪失,可是又無能為力,隻能坐以待斃。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我鬆開雙手站了起來,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隻是有印象自己好像眼睛很疼,所以剛才捂著雙眼。我看看四周,天空空無一物,一片紅色,紅的好像血一樣,映照著整個天地都是血紅。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氣息,我知道,這是一種死亡的氣息,可為什麼我知道我卻不清楚。整個世界很靜,遼闊的視野範圍隻有我一個人,周圍從腳邊到天際一眼望去全是森森的白骨,還堆了厚厚的一層。而我站在一條通向無限遠處的白骨路上,說它是路,因為這一條道上的白骨比周圍矮了一層,兩邊有明顯的分界線,好像是在萬骨之中特別開辟出來的一般。路的兩旁每隔五米左右,用三根巨大的大骨頭支起一個支架,支架上是一個熊熊燃燒的鐵鍋,從空氣中散發的屍臭味,我很清楚地意識到鍋中所燒得肯定是屍油。
在這空寂的天地,我不知道該幹什麼,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忽然,我似乎有什麼感覺,我麵無表情的轉過頭沿著這條路看向無窮遠。我要沿著這條路走,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這種感覺。於是,我提起雙腳邁開腳步朝前走,去哪裏不知道,幹什麼也不知道,隻要朝前走,一隻朝前走,走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也許就這樣走到永遠。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空似乎變得更加殘紅。忽然,地麵一陣震動,震動過後,所有的白骨都開始離開地麵,朝空中飛起。立刻開跑,又是莫名其妙的有想法,我立刻提腳快速朝前跑起來。
周圍除了架著鐵鍋的白骨,其他所有的白骨全都飛起了身浮在半空,因為數量巨大,完全占據了我周圍的空間。跑了一會兒,我不要說跑,連走都不能,隻有停了下來。
白骨停止了上升,就浮在我身體周圍,然後一陣顫動,白骨又開始動起來,他們以我為圓心,由近及遠開始組裝成一個個完整的骷髏,就像機器人一樣。
砍光他們,又來想法,我立刻衝向已經組裝好的骷髏,揚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我手中的砍刀。骷髏都是骨頭,還是很脆的,一砍幾乎就全散架了。但是,如此數量巨多的白骨,組成的骷髏數量也是很可觀的。我開始盲目的劈砍骷髏,無論我怎麼行動,上前、退後,左轉、右轉,每動一下,必然有個骷髏被我砍的散架,然後,更多的骷髏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我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隻是盲目的在砍,重複砍劈的動作。我似乎也不知道累,一直就這樣砍劈,好像要砍劈到永遠。我腳下白骨越來越多,堆的越來越高,慢慢變得像座小山一樣。可是,骷髏還在用來,骨山繼續增高。
忽然,天空響起一聲長嘯,所有的骷髏都停止了衝殺,一下又忽然散架變成了原來的白骨。但他們剛落之地上,又全部漂浮了起來,連我腳下的白骨也是如此,一下將我摔倒在地。
又要組裝?我忽然有自己的思維了,看到白骨浮起不由皺起眉頭。這時,空中出現一個白色亮點,所有的白骨包括支架鐵鍋的在內都象違反重力原則似的朝那白點飛去,除了我。白點越來越大,越來越亮,最終亮的我睜不開眼睛。可能是紅色吸收的太多,白點開始變紅了,變成一個血紅的紅點。紅點似乎要膨脹爆炸,但卻忽然收縮,變成開始出現的白色亮點一般大小。我吃驚的望著這一點,忽然,紅點飛速的朝我衝了過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紅點一下衝進我的右眼。
“啊——”我大聲慘叫閉上雙眼,好痛,好痛,不但眼睛痛,腦中神經也痛。
忽然,我睜開雙眼,我可以感覺到自己雙眼盡赤,咬牙切齒,滿臉凶惡的樣子。前麵有個女人,在我麵前晃手,見我忽然睜開眼睛,嚇得後退了幾步。但她沒有走開,似乎在說什麼,可是我根本不想聽,我出手打向她,一掌把她打得退後幾步。
“嘯宇,你怎麼了?”她臉色有點變了,大聲對我叫道。可我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隻想衝上去打她。
她看出我的意圖,立刻麵對著我朝後退去,同時從衣服裏麵拉出一條鏈子,一把從脖子上扯了下來。鏈子上連著一個小盒子樣的東西,她快速把盒子打開,我似乎看到盒子中發出一股光線。我感覺到盒子對我似乎是個威脅,立刻吼叫著衝了上去。她看到我,立刻朝後退去,仍然麵對著我,我們之間就距離還不到半米快速奔跑。
她將盒子放在右手,左手揚起在空中揮舞結印,同時大聲一字一頓地叫道:“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每個字都對應一個手印,最後,她右手指點在左手的盒子上,停下了腳步。
我見她停下,立刻揚起右手用盡全力擊向她,她也揚起右手揮掌迎向我的右手,同時大叫一聲:“破——”
我看到她的右手帶著散發著光束的盒子正麵和我的右手對上,然後,她的右手似乎有粘力,緊緊粘著我的右手,我想收回也不可能。不但如此,我全身似乎都被定住,四肢和身體全都動不了。我感覺到右手有股力量直接傳到我的眼睛甚至我的腦中,似乎想鉸斷我腦中的某根神經。我感覺右眼和腦中神經劇痛,於是拚盡全力與那股力量對抗,這樣,力量不能傷害我什麼,可我也打不退那股力量。
那女的抬頭看著我,眼神中似乎有種疑惑和著急,然後揚起左手拿出一張符紙。我感覺這張符紙也會對我不利,想阻擋她,可卻無法動彈。她將符紙一拋,符紙飛到我們中間,沒有飛起,但也沒有落下,就這樣浮在了空中。
她的右手又在空中揮舞起來,這次好像不是結印,而好像是在畫什麼符咒一樣,同時嘴中念道:“黃黃天道,冥冥天德,地佑祖蔭,極舍生死。”念完之後,我似乎看到她的右中指在發光,符紙的下端也忽然燃燒起來。然後,她將這發光的手指快速點向浮在起火的符咒,並帶著符咒朝我額頭而來。在接觸我額頭的一瞬間,她又大叫:“誅邪——”
“啊——”我慘叫一聲,感覺腦中似乎什麼東西斷了一樣,疼得我緊閉雙眼,甚至失去了意識。但隻是一瞬間,我的意識立即恢複,而且變得特別清醒,隻是雙手有點累,可能是剛才砍太多了。我睜開眼睛,現在還是白天,我在雞鳴寺的後院,我的眼睛也一點沒有感覺什麼不對。而剛才我要追殺的女的就是冷靈,此時,她正站在我的對麵,好象剛剛耗費了很多的力氣,滿頭都是汗水。她的右掌與我的右掌緊緊貼著,麵色冷峻,而我的腦袋上還粘著一張黃色的符紙,下半部分已經被燒得差不多。
“怎麼回事?”我不敢亂動,疑惑的問冷靈。
冷靈沒有說話,左手垂了下去,右手也失去了力量,夾在我們手掌中間的鏈子掉在水泥地麵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我也收回右手,想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她卻噴出一口鮮血,由於我們相距很近,鮮血噴了我一臉,然後她無力的朝地上倒去。
“喂。”我顧不得臉上的血液,衝過去把她抱入懷中沒讓她倒下,“喂,你怎麼了,沒事吧?”
她緊緊靠著我過了半晌沒有說話,過了一陣,似乎她緩了過來,開口說道:“我沒事,隻是耗力過度了,沒想到你中了兩招。”
“啊?什麼意思?”我滿頭霧水。
她靠自己的力量站穩,上前想撿起地上的鏈子,我立刻扶他坐在旁邊花壇上,搶先一步替她撿起。鏈子前麵的盒子隻是有點像盒子,那是用來放照片的,也不能發什麼光。裏麵有一張照片,是一家三口,一對夫婦和一個小男孩,而那個小男孩看上去有點麵熟。對了,是在沈彥那裏看到的錄像裏的那個死掉的喇嘛,雖然比這張照片裏的男孩大點,但還是能看出來就是同一個人。
“這小孩不是那個死掉的喇嘛嗎?你認識他?”我將鏈子遞給冷靈問道。
冷靈接過鏈子,抱在胸口半晌沒有說話,似乎想起了什麼,眼淚掉了下來。
“呃——,有話能不能好好說啊?你這樣我很不習慣。”平時我們說話都會半途就扯到其他,互相踩踩對方,開開玩笑,現在她忽然來眼淚了,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其實,他們是我父母和我哥。”她哭著說道。
“啊?”我吃驚的大叫一聲,“那個喇嘛是你哥?”
“是的,而那個老人是我爺爺。”
“到底怎麼回事?那你父母哪裏去了?”
“我父母多年前被徐天放害死,後來托夢給我哥,我哥就決定為我父母報仇。”
“慢著,你不會說就因為你哥的一個夢就確定誰是殺人凶手吧?”我對她的想法有點不可理喻,但隨即想到剛才她真的用道術救了我,“哦,也許對你家族來說,可能還是有可能的,就像剛才你用來救我的道術一樣。”
“是的。”她點點頭,“就像我剛才用的道術,其實這不是什麼奇妙或者詭異的事情,完全可以用科學來解釋原理。基本來說,就是和某些特定的電磁場有關,托夢是用某種方法發送給某人特定的磁場,而道術則是利用某種方法來破壞某個磁場。至於我剛才虛空結手印和畫符咒,一些有些特別作用,還有一些純粹是增加視覺效果,以前用來糊弄人的。”
“呃——,受教了。”我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那我剛才算是怎麼回事啊?”
“我想,你應該是中了兩招,簡單來說就是常說的鬼上身和撞邪。一般來說,兩者是不可能同時發生在一個人身上的,但是你好像本人的電磁場很特殊,所以容易吸引這些電磁場。還好這裏是寺廟,正氣旺,又是白天,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照你這麼說,那我不是慘了?動不動就被鬼上身?”
“當然不是,要發生這種情況也是需要特定條件的。對了,你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呃——”我想起遇到大哥的事,難道是他的眼睛?不行,我不能告訴她大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啊。哎,扯遠了,你剛才說你弟弟來的,後來怎麼樣呢,為什麼最後他成了殺人凶手?”
“不是的,我大哥和我爺爺沒有殺人。”她又哭了,“他們一直在追蹤徐天放,隻是想找到他殺人的證據,並沒有想殺他,更沒有想殺其他人,你還記得嗎?沈彥也說他們可能不是凶手,徐天放才是。”
“嗯,照你說他們肯定和你一樣有道術,會就這麼容易放過徐天放?”
“你不懂,我們家族傳下來的術都有約束,如果妄自用來殺人,後果會很嚴重,所以誰都不會這麼做。我哥他們一直追蹤徐天放,後來卻發現自己成了徐天放的目標,所以我才暗中接近徐天放。可是我根本就沒辦法發現什麼,後來我哥他們死了,並且被當作殺人凶手,我更下定決心要找出證據證明我哥的清白。可是,後來徐天放卻忽然失蹤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原來如此。”我皺著眉頭,把所有事情在腦中前後理清思路,靜靜的思考其中的突破點。
“啊——”忽然,旁邊的一間房間傳來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