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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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中寂靜無聲,隻有蹄蹄撻撻的馬蹄聲和夜月的腳步聲。
他始終拖著玉階,十指緊扣。
沿途仍舊要牽手伴隨,
原來為了溫馨之中帶著了恐懼,
若那對手放鬆了會怕失去。
現在的夜月不想回夜家莊,不想玉階被超度,不想他消失,不想失去他,沒有辦法失去他。
隻想帶他走遍大江南北。
“月,我們去哪裏?”玉階輕輕地搖了搖夜月的手。
“玉,想不想看好看的,玩好玩的?”夜月有點邪氣的笑容,滿載溫柔的語氣。
隻屬於玉階的笑容,隻屬於玉階的溫柔。
這一個月來,玉階顯然已經學到很多日常的東西,但仍然像孩子般,還是一個貪玩的孩子。
夜月知道玉階貪玩,總是利用這一點誘惑他。
“想!想!月,帶我去!”
“好。”夜月就知道。
玉階高興地撲向夜月,用臉不停地蹭著夜月的前襟。
“月,你最好了!”
夜月用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擁著在自己懷裏高興得不停亂動的人兒,看他直像一個大不透的孩
子。
“玉,如果不乖,我就不帶你去。”
“乖!玉會很乖的!”
夜月對玉階溫柔地一笑,輕輕地撫著玉階的發絲。
他就是愛這樣的玉階。
愛這樣孩子氣的他。
走在幽空的山林,竟在崖邊一角發現一間木屋。夜月走了過去敲了敲已經有點發黴的門,隻
輕敲了一下,門就打開了。顯然,屋裏沒有人,隻有簡單的床和桌子,但也鋪上一沉薄薄的
塵。
“玉,喜歡這裏嗎?”
玉階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這樣好嗎?……有……人……”
看著還是因沒有辦法完整表達自己意思而努力的玉階,夜月沉溺地看著他說:“放心。這裏
沒有人住。”
“嗯。”隻見玉階高興地靠了靠夜月。
待夜月打點好屋裏的一切,也已經近黃昏。
餘暉映照大地,染紅整個山林,如烈火般燃燒林蔭,如冰霜般無情。
“月,你在幹嘛?”玉階看著夜月忙東忙西,不斷地在屋裏走來走去,直好奇地跟著他。
“打掃。”從他開始打掃時,玉階總是跟著他一樣沒有停,還一直看著他,看得他也有點不
自在。
“陪我玩。月…玩…玩”玉階不知道夜月一直在幹什麼,不過他一直沒有理他,總跟那些桌
椅親熱,玉階心裏就是不舒服,直拉著夜月的手。
“乖…等會兒再跟玉玩。”
“不要!現在……玩……”玉階鬧起別扭來是很難纏的,他緊緊抱住夜月的手臂不放。
“玉…是不是不乖?”
“乖…很乖……月……玩…”
殘輝撒進了屋裏,甜蜜的對話久久不停,屋裏卻隻映出一人的影子。
夜月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包用油紙包著的糖,看得玉階也忘了鬧別扭。
“想吃嗎?”他拿起一顆糖在玉階麵前晃了晃,無奈玉階根本吃不到。他看著夜月手裏的糖,
扁起了嘴巴。一時看看糖,一時看看夜月。
夜月看著麵前扁起嘴巴的玉階,總是一副可愛孩子的模樣,總是讓他憐惜。夜月笑了笑,把
糖放進嘴裏。玉階看到後高興地馬上湊了過去。
玉階張開嘴高興地吃糖,卻不知夜月什麼時候把舌頭伸進他嘴裏,不停挑引著他。
“唔……月……不要……跟我搶……糖……”
夜月用手托住玉階的後腦,稍稍用力,加深了這個吻,連說話的間隙也不留給玉階。
“……唔……”玉階什麼話也說不到,隻能這樣來表達自己的抗議。他以為夜月真的想跟他
搶糖吃,也用舌把夜月的給頂回去,夜月卻趁機把兩舌糾纏在一起,難分難解。
木屋裏,滿是曖昧的味道。
“月欺負我……跟玉階搶糖……”
“生氣了?”夜月溫柔地笑著。心想到:傻瓜玉階,給人占了便宜也什麼都不知道。
“生氣!”本來扁著嘴的玉階突然雙手環著夜月的頸,開心地笑道:“如果月給糖……玉階不
生氣。”
“還吃?”夜月挑了挑劍眉問到。
“嗯。”玉階趕緊點了點頭。
“再吃就快變貪吃鬼了!”看著他一時扁嘴,一時笑得天真,總讓他不自覺想捉弄他,好像
本來就應該這樣的感覺,他也說不清楚。
“嗚……月……壞……”玉階鬧著別扭,不停地說:月,壞。就在夜月不知怎安慰他的時候,
玉階突然很快地用手拉了夜月的臉一下,然後就很快地咯咯地笑著逃開了,嘴裏還是不停地
說著:月,壞。
夜月也沒想到自己作弄他,反被他給惡作劇了。這小子,總是愛作怪。看著他在屋裏逃來逃
去,還不停地裝出被欺負的樣子,看得夜月直想笑。
“玉,還想逃去哪裏?”
“月哥哥……欺負弟弟……”玉階不知怎地會叫他哥哥,隻是玩得興起脫口而出。
“弟弟不逃,哥哥會好好‘對’你。”說著夜月便慢慢地走向玉階。
“嗚……月……欺負我……”玉階一邊可憐兮兮地說一邊笑。眼看夜月越走越近了,玉階便
使起了靈力,本來放在桌子底的椅子自動地退了出來,向夜月飛去。
這點小小的伎倆對夜月來說隻是點皮毛,他輕輕地一一閃開了。可他還是對著玉階說“你這
小子,最好別讓我捉到了!”
“嗚……月……好嚇人……”玉階更是咯咯地笑,好不開心的樣子。他很高興,知道月是陪
著他玩的。
他走夜月就追,他停夜月就停,他知道玉階喜歡,喜歡玩,隻要他高興,他就高興。
玉階,隻要你喜歡,我都給你。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