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失策再出冤命案,糊塗官總有不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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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隻聽外麵風風火火的似乎來了很多人,有一人來至門前不曾敲門便跪了下去,對著屋門拜道:“卑職程遠縣縣令孫得仁叩見二位王爺!路上多有延誤,來的晚了,還請王爺恕罪!”
聽那人這樣說,沈昱和沈晏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沈昱不情不願的放下被子穿好外套,又示意冷術仙開門讓他進來。
“孫縣令。”門方打開,隻見門外是個三四十歲身形微胖的男人,三綹小黑胡打理的幹淨,著一身官服,態度恭恭敬敬,冷術仙不敢失禮,先對他行過一禮才道:“二位王爺請你進去。”
“這位便是神醫姑娘吧,有勞,有勞。”說罷微微示意,又整理了冠帶才邁步進來,也不敢站直身子,隻做恭敬之態,方一進來就見沈晏坐在桌前,沈昱坐在床上,才進門口便又跪了下去:“二位王爺安好。”
二人一對眼色,沈昱無奈的撇撇嘴:“還算安好,案子的事可聽了?”
“是,已聽李貴生……咳,李莊主說了。”
“好,今日已經晚了,你也不必做什麼,隻派人守好各處安全,尤其是李莊主的住處,更要多派人手。”沈昱囑咐道。
孫得仁連連應下,一張白胖的臉滿是笑容,連眼睛都看不見了:“是是是,二位王爺請放心,一切就交給下官,一定保證二位王爺的安全。”
沈昱擺擺手轟他下去,那人倒也乖覺,又行了一禮才慢慢退了出去。
“你的意思是,凶手會殺李貴生?”待孫得仁退出去,冷術仙才關了門,又走到沈昱身邊給他披好被子問道。
“如果我所料不錯,當年的那件案子,隻怕李貴生也曾參與,自然凶手也定是要殺他的。”沈昱點頭回答。
“就憑他曾經去找過李貴生?”
沈昱緊了緊被角:“鐵萬鈞的那封信,要麼在之前就收到了,要麼是在莊子裏收到的,要是你你會怎麼做?”
“不管之前還是之後,我自然是要找出寄信的人並且滅口。”冷術仙想了想:“隻不過若是來這兒以後收到的,我會更加迫切。”
“對,鼠三兒死了,鐵萬鈞就知道凶手一定就在攬月山莊,在這種情況下去談生意?”沈昱冷笑一聲:“李貴生撒的這個謊實在太假。”
“那鐵萬鈞找他說了什麼?”冷術仙問道:“總不可能李貴生就是凶手。”
沈昱笑著點點頭:“沒錯,李貴生又不是沒有劍,何必特意用鐵萬鈞送他的那把去殺鐵萬鈞?正因如何,我可以認定,李貴生絕不是凶手,但一定是鐵萬鈞曾經的同夥,九年前那個案子,李貴生也有參與。”
眼看著到了亥時,冷術仙剛準備告辭回去,就見沈昱正要起身:“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找李貴生,我……”
不等他說完就聽聲音小了下去,冷術仙拔出刺在他身上銀針挑了挑眉:“白天任你四處探查就算了,這個時候,不行。”
托了葉洛城照顧沈昱睡下,冷術仙二人打算各自回去,剛出門就看到院子裏圍了一圈官兵,一個個手持兵刃又有人來回巡邏,其他廂房皆滅了燈,沒有一間亮著,有些奇怪。
“怎麼今天這樣早,聽說昨天還有人喝到天亮才罷。”冷術仙疑惑道。
沈晏想了想,隨手叫來一名守衛官兵:“這是怎麼回事。”
“是!”那人立刻轉過身來,行了一禮:“大人有令,因郡王爺身上有傷需要靜養,特將其他閑雜人等遷了出去,這院子隻由二位王爺居住。”
“知道了。”說罷揮揮手讓他退下:“這個孫得仁,真是多事。”
“他也知道沈昱需要靜養,還安排人不停巡邏,真是不知所謂。”冷術仙皺了皺眉。
沈晏笑著搖搖頭:“罷了,雖然這番安排定少不了他有意巴結,但也說得過去,我先送你回去吧。”
冷術仙點點頭,被沈晏送回房間,目送他離開後便睡下了。
次日卯時剛過,沈昱便起了床,從伺候的小廝口中得知孫得仁遷了眾人去別處居住,心下實在有些厭煩,便叫人喚了他過來。
“下官叩見郡王爺。”得了傳喚,孫得仁一路小跑到了沈昱的屋子,也不敢擅自靠近,在剛進門的地方向著沈昱叩拜下去。
“嗯。”也不急著讓他起來,沈昱問道:“聽說你讓其他人都搬到了別的院子住了。”
“是,下官聽冷姑娘說您需要靜養,那幫江湖人士在屋中飲宴難免會嘈雜些,下官便讓他們遷出去了。”
“真是糊塗。”沈昱皺了皺眉,冷聲道:“你不派人看著他們有沒有舉止奇怪的也就罷了,還擅自讓他們換了房間,若有人趁此時機處理了留下來的線索你該當何罪?”
“這……”聽沈昱語氣不對,孫得仁也不敢應了,額上滲出冷汗,當即跪立起來左右開弓的抽自己嘴巴,邊自罵道:“下官思慮不周!下官有罪!還請郡王爺恕罪!!”
沈昱見他這樣更加來氣,隻是當務之急在於破案:“行了,也別跪著著了。這件事暫且記下,我讓你著重看守李貴生這件事,你可做了?”
得了赦免,孫得仁立刻起身,往前湊了一些回道:“尊王爺旨意,下官派了人守在李莊主所住的後院裏,還著人四處巡邏,尤其在後院還多加了一隊人。”
“嗯。”沈昱點點頭:“著人將他叫來。”
孫得仁應了一聲便叫人去傳李貴生了,自己則留在房間裏伺候著沈昱,見他在房間裏站不住似的,一會兒端茶一會兒拿水果一會兒又托了桌上的點心過來,沈昱隻覺得不勝其煩,有限的耐心在被快速的消磨著。
“報!!”等了兩盞茶的功夫,去傳李貴生的官兵跑了回來:“李莊主不在房內!”
“不在房內?那你不會去別的地方找麼!這都要老爺我教你!”孫得仁隻覺在沈昱麵前失了麵子,不免怒斥道。
“這……找了……”那官兵支吾著不敢說話:“在花園後麵的廂房裏找到了……”
“花園後麵廂房?他去那兒幹嘛。”孫得仁愣了愣:“既然找到了還不趕快把人叫來?!”
官兵偷偷瞥了一眼麵前的兩人,又不敢不說,隻得道:“來不了了……他……他死了……”
沈昱自打方才聽說人不在房內是就大概猜到出了事,神色愈發冰冷,站在一旁的孫得仁隻覺得有陣陣殺氣,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渾身哆嗦著想為自己辯解,又被殺氣壓得不敢開口。
“孫大人,真是部署的好啊。”沈昱微微側目俯視著孫得仁,仿佛在看一堆死肉一般。
“下……下官知罪!!郡王爺饒我一命吧……郡王爺……下官真的部署了守衛和巡邏!下官是看著他進的房間部署過了才罷的啊!下官真的不知道啊!”孫得仁隻覺得渾身發涼,氣惱之下向那來報的官差罵道:“我記得你!昨日你也把守在後院!李貴生什麼時候出去的!為什麼無人來報!”
聽孫得仁這樣問,官差更是驚慌,狠狠磕了幾個頭:“這……這真不知道啊!我就盯了前半夜,前半夜絕對沒有人出入過後院,剛才去找人的時候我就問了,盯後半夜的人也沒見過有人出入!”
孫得仁還欲再罵,隻聽沈昱出言打斷:“夠了!帶我去現場。”
見沈昱起身,那官差連滾帶爬的掙紮起來,帶著沈昱來到花園後麵的廂房。
這個廂房與東邊廂房布局相似,廂房之間並不完全相連,所以孫得仁昨日便讓原本在東廂房住著的眾人遷到了這裏。
官差引著沈昱帶到一間房間,推門進去,便看到李貴生的屍體成大字型撲倒在地上,身上橫七豎八的布滿了傷口,從傷口的形態來看應該是都是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