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幫亂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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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壓大地,風卷塵沙。
趕來的幫夥看到敞開的門,泰闊山的屍體橫在一邊,嚇得幫夥叫出了聲。
“幫主!幫主死了!”
“幫主死了!”
帶著火把,鬧的吵的。
鍾北霖已等好一夥人對著他喊打喊殺,正要閃身時,就見著一堆人舉著刀砍向那黑袍老者。
他眯了眯眼:看來夜來探訪的不止他一個。
隻是,這些幫夥哪是那老者的對手,幾個一馬當先的人被生生捏歪了脖子。鍾北霖蹲立在房簷上,隱沒在黑暗中,他見著這黑袍老者熟練利落的殺人動作,不禁橫眉,也難怪上官與他不相上下。
下麵站滿了人,但卻是圍著一個人定住了身形,沒有人再敢上前。
隊伍裏有人喊了一聲。
“副幫主!”
是帶著濃濃的履國口音,若不是這詞不是很複雜根本聽不出來。鍾北霖趁著這老者被圍困,悄悄閃身離開。
弑殺幫已然亂成一團,鍾北霖過了門營口,看見幾個人已經提著包逃離,他一眼看見了兩個蒙麵的人急急忙忙隨著大眾離開,鍾北霖提腳追上將二人踢翻在地,膝蓋抵著地上趴著的人,一手拿著匕首又抵在另一人的脖子上。
黑巾脫落,露出的是蠻人的模樣。
那兩人叫著,鍾北霖因為生活在與履國接壤的北池,所以聽得懂一些夾著濃厚履國口音的中原話。
這兩人是一婦人與一男子,在喊饒命。
鍾北霖:“跑的都是弑殺幫的幫夥,你們的老大不是泰闊山吧?他死了關你們什麼事?”
“我們等不到大人回來了,我們要離開這!”
鍾北霖:“大人?弑殺幫的副幫主?”
“是是是。”
“北蠻人?”
“是是是,我們夫妻都是從履國郯浦出來逃命的,你就放過我們吧,我們沒有傷害過慶國人!我們跟著大人過來隻是想混口飯吃!沒有搶劫過!”
混亂之中,在幾句急緊的對話後鍾北霖放過了這兩人。泰闊山死了,弑殺幫已然亂了,根本無心再去攻打北鐵幫,倒是那人人口中的副幫主究竟是什麼來頭還沒有問出來。。
鍾北霖估摸著時間,搶了一人的馬快馬趕回北鐵幫,事出有變不知是福是禍。
慶國已揚言要驅趕邊界的蠻人,但他們不往履國內部逃卻是逃來慶國,隻可能是履國統治者封城了,將郯浦割開了來。鍾北霖皺著眉頭,一路過去陸續有馬匹。
前方探路的弑殺幫幫夥一聽有快馬奔馳的聲音,回身去看。
鍾北霖大喊一聲:“弑殺幫幫主已死,餘下之人要麼服從北鐵,要麼橫屍此地!”
洪亮的聲音,似乎劃破寂靜無聲的黑夜,將隱秘在角落裏的躁動給喚醒了來。風呼聲響,鍾北霖持著一把普通的刀,立於馬上,兩隻黑眸如黑貓般幽深精亮。
另一邊,皇甫掣抬眼往著遠處,邪魅一笑。他把玩著手上的無珩,居高臨下的望著山丘下的五個人,地點與時間掐得恰好。
那五個人,被火光照得清楚,中間為首的人最為威武,一身貂毛披風,身邊四人拉著韁繩靠著他,他卻是立得筆直像是鬆柏那樣:“一群山野幫派,螻蟻群體!”
石超:“我個暴脾氣,都被圍堵了還這麼嘴賤!”
衛鳴攔著石超,向前一步道:“弑殺幫副幫居然是北蠻人,你偷渡而來霍亂慶國,是否再想想方才那句話是否合適?”
“別拿北蠻一詞來侮辱我們履國人,慶國人也都是自傲清高的卑鄙小人。”為首男人仰頭道,他直視皇甫掣,道,“沒想到一個小小沙幫,請到的居然就是你這個軍師。”
皇甫掣冷漠看他。
“可惜,可惜。眼低手高,真當我等是鼠輩之人!”男人猛的駕馬前行直衝坡上,劍光閃過,一把銳利的劍出鞘。身後蒙麵的四人隨聲而動,朝四麵散開,也如猛虎般衝開。
“石超,衛鳴,你們分著攔住那四人,我去對他!”皇甫掣握緊無珩,話音剛落便騰步而起。
石超衛鳴二人驚得要上前便見著那四個蒙麵的人已然殺戒大開,身手同普通幫眾完全形成雲泥之別,北鐵幫根本招架不住,看來現在是,直麵大將了。
劍碰撞而上,皇甫掣是看清了這人的長相,五官立體,濃眉黑眸,及肩棕發波浪型弧度,像是獅子的毛發,果然一副履國麵孔。
皇甫掣:“閣下是履國哪位貴人,難道真是泰闊山的兄弟?”
“說的是那個傻大個嗎?不要將他與我並論,要說他……”卷毛大力壓劍,笑道,“剛剛死在這把劍下了。”
皇甫掣皺眉,將對方逼離。
方才剛試了幾招,這人根本就不擅長劍使,細看幾處,拿劍的手法都習慣是拿刀的,而且這武功能對上他絕對不是個普通人。他將視線移至對方劍上,那把劍同樣銳利無比,堅硬非常。
皇甫掣轉過無珩,視線也放在他的劍身上。
“打架還有閑情分心嗎?”
皇甫掣冷哼一聲,這人自負非常,輕視對手,就算他再怎麼厲害,總會遇到人外人。
就像現在。
皇甫掣定眼,握緊了無珩,剛要刺過去,卻被那人閃身躲過,整個人落到馬背上,兩腿夾著馬側策馬逃離。皇甫掣暗罵一聲,連忙追了上去。
這時,一道笛聲劃過,天空閃過一道光線,是信號彈。
皇甫掣尋著黑影,正要追上的時候,一個身影朝他衝來,他不得已馬速緩衝,用劍抵擋,那人的腳壓著皇甫掣的劍,皇甫掣雙手抵著無珩,用力推了回去。
來者落回馬上,點開了一個火把子,插在了沙地上,有一處光亮圈在了三人中間。
“皇上,您這尊大佛真是無處不在呀。”
皇甫掣眼神凝重,看著麵前這兩人,冷漠的回應黑袍老者:“高邑,你們想做什麼?”
“皇甫掣?天啊,方才真是失敬,也難怪我打不過你,原來是慶國皇帝呀!”
高邑側目看了卷毛一眼,麵無表情對上皇甫掣:“老夫不是說了凡是再與閣主商討,血梅閣恭候您的駕到,為何就是如此急性子?”
高邑話語一沉,“如此,怎能管理一個國家!”
麵對這挑釁的話語,皇甫掣卻處之泰然,他冷笑一聲,“話說到此,是不是要想想自己的處境?”
高邑眸眼一睜,整個上半身往後邊轉,他手上沒有武器,一旁的卷毛男人長劍一使,劍身格擋住鍾北霖的匕首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