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因藥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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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後,鍾北霖把自己整理幹淨,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默默無語。
方才對著上官是不是話語重了些,好歹人家也是背叛了主人幫了自己一把……但是,這背叛主子的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為什麼對方會這麼照顧自己?
鍾北霖內心一煩躁,翻身想換個睡姿,卻不小心扯到了關節處的筋,疼得他抱住了膝蓋。
這會兒,他想到了方才上官給的藥貼,掙紮半響,起來去翻了翻。
第二日,鍾北霖似無事發生似的依舊去值班,隻是薛三等人看著他那兩個明顯的黑眼圈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問,而鍾北霖就是用著沒睡好的理由含糊過去了。
而昨夜肅親王的院中發生了什麼事一點動靜也沒有,昨晚的事像是鍾北霖的一個腦中計劃。反倒是鍾婷陪了皇帝一早上被大家所知,傳言有說辰妃娘娘成為第二個蕪貴妃指日可待。
鍾北霖對此無感,也沒多多打聽,但是這影響來的要快的多。在他值班回去之後,有客來訪。
——
皇帝皇甫掣在位時間不長,短短八年在國家大事上能謀善斷,處理小事八麵瑩澈,隻是後宮卻管理冷淡,不問其事。想先皇在登基之前就有子嗣,但皇甫策卻是膝下無人,登基那時念著皇上年幼,天下又是方興未艾,無人敢插手後宮之事,但現在是讓著朝廷一幫滑頭趕著著急,更別說現在一國之母還未定,讓他們無時或忘,上奏請示,推薦人選。
皇甫掣撐著自己的太陽穴,右手拿著一根草編螞蚱,視線又放在桌上的一根草編公雞上。
老太監拿著奏折上前,見著皇帝難得發呆便沒有出聲去打擾,等著皇甫掣開口道。
皇甫掣掃了一眼桌上的奏折,將手上的東西都放了下來,“你說說,這一幫冗人極力將女兒送進朕的後宮,怎麼就不自己進來。”
“皇上說笑了,朝中大臣正盼望著有皇後能母儀天下,鎮國之心,來定皇宮的安穩罷了。”老太監如是說,但雖不露神色,這背麵意思皇甫掣還是抓得明明白白。
“那你覺得誰能勝任皇後之位,蕪貴妃嗎?”皇甫掣同樣話裏有話問著,順水推舟將最讓人看好的蕪貴妃提點出來。
“蕪貴妃大氣優雅,氣勢不凡,身出朝中貴臣之家,其兄為將軍,能服眾人。”
能服眾人,想必也能壓眾人。
但是,她不可以。
順著宮中妃子的地位下去,第二個便是鍾婷。皇甫掣臉色變黑。
但是,她也不可以。
老太監見著皇甫掣不言語,察言觀色之後,便沒有再說什麼。
皇甫掣過了一會兒卻問道:“騎射大會之後,可是有峒安寺收編虔拜者?”
“是有此事。”
峒安寺是紀念太師的一座寺廟,因為太後曾經在那為慶國祈禱過一段時間,守廟者平常多是皇宮之人特派下去的。
皇甫掣將右手中的草編玩具放下,“讓著辰妃娘娘過去,此意如何?”
老太監對這出乎意料的話很是驚訝,一時間也沒理出什麼所以然來,客客氣氣無意義的回複了皇甫掣,但是皇上心思已經不在他的回答上,不知怎的微微歎了口氣,囔囔了什麼。
“向往是吧,我放你去。”
“貴妃娘娘,嚴嬪娘娘求見!”
鍾婷此時正精疲力竭地仰坐在貴妃榻上,聽到少雲的通告,差點當場去世。
她可是剛送走了圓嬪,方才假仁假義的噓寒問暖已經耗費了她大半的精氣神,此刻再來個根本無需掩藏針對態度的嚴萍萍,她可無計可施。
“你去和她說我困乏無力待客,讓她下次再來吧。”鍾婷扣著自己的指甲,很是無奈的對少雲說道。
可話音剛落,便有一道如鈍刀割貼片的聲音傳來。
“又是你這個狗奴才!滾開!”
鍾北霖臉上寫滿了“忍耐”,不得不麵對這個女人。
“嚴嬪娘娘,無辰妃娘娘的命令,屬下不可放你進去。”他冷靜的看著嚴萍萍,想到方才兵荒馬亂的場景,他都忍不住額首相歎。
一聽嚴萍萍要來,薛三那夥人手忙腳亂的,像是來了什麼洪水猛獸般無計可施,隻能推出還在執勤的老大。
“南鬆,看門狗也要有些眼力見!本宮與辰妃不過來絮叨絮叨常話,也能由你攔著?”
鍾北霖手上青筋冒出一些,“嚴嬪娘娘,請你話語端正,在貴妃府前說話可要注意……”
正說著話,鍾北霖看著嚴萍萍氣得肩膀都在抖,右手有了動作,一個耳光過來的時候,身子一偏閃過了,更氣得她火冒三丈,破口大罵:“狗奴才!現在你這地位倒是分的清楚!”
“南鬆!”屋內,鍾婷匆匆忙忙趕了出來。
鍾北霖側身要去看,這會卻被嚴萍萍轉了空子,抬手又扇了過來。
“啪!”一聲,趕來的鍾婷張口結舌。
鍾北霖無奈歎了口氣,忍住了怒火,先是恭敬給鍾婷行了禮,便退到了一邊。
“喲?這就心疼了?”嚴萍萍嗤笑一聲,甩了甩發疼的手,細細享受著鍾婷此刻臉上的表情,但是在鍾北霖移動的過程中,她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讓她眼睛微眯。
“你怎麼能動手打人!”鍾婷怒回,將視線從鍾北霖的臉上移開,快速逼進嚴萍萍的麵前。
這氣勢本要可怕一些,但是嚴萍萍卻直定定的站著,仰著麵回道:“我看你不是菩薩心腸,體貼奴才,而是與這侍衛有苟且之情罷!”
“你!休要胡說,你打人了還……”
“嗬,一個貴妃,對著手下如此關心,如此闊綽,會是純潔關係?”
“什麼?”
“一個侍衛,身上用著本宮莊上的珍貴藥材——本骨貼,是有多大的能耐能買得起?”
鍾婷愣住,這藥材名字入耳她便知道一些東西。
嚴萍萍是五行藥莊的大小姐,對藥熟悉,對自己莊上的藥更是爛若披掌。本骨藥材算是五行藥莊的鎮莊之寶,整個京都就隻有它們這裏有,珍惜程度不說,價格可不是常人能接受的。
莫不是哥哥寒疾犯了,在宮外買了五行藥莊的藥貼?
這可不能暴露什麼。
鍾婷心亂了。
鍾北霖是沒想到上官給的藥貼竟是如此珍貴之物,而且珍貴到引起的麻煩可不簡單。他上前說道:“屬下是承蒙貴妃娘娘的愛護,娘娘宮中侍衛隻有三位,這少一個可是對著娘娘性命有著威脅,屬下向娘娘求藥也隻是為娘娘在這後宮之中不受傷害。”
“不過說來讓嚴嬪娘娘見笑了,這用著東西卻是為了防著它主人對屬下的傷害。”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嚴萍萍冷聲道。
“夠了!”鍾婷卻是怒吼一聲打斷了嚴萍萍的話,她不管什麼,正色道:“本宮將東西賞給誰是本宮的自由。”
這鍾婷人稱一變立馬端定了身份。
“你和圓嬪今日到訪不久是昨日本宮陪著皇上一早。”
嚴萍萍睜大了雙眼,沒有想到向來軟弱可欺的鍾婷會如此直白。
“本宮與皇上閑談了幾句,受到不少關懷。你是想在下次本宮與皇上閑聊時,今日之事變成桌上之談嗎?”
甚至還搬出了皇上。
鍾婷繼續道:“以下犯上!不知規矩!口出……”
“娘娘!”鍾北霖心想不妙,立馬叫停,“到您用膳的時辰了。”
鍾婷立馬回過神來,心疼地看了看鍾北霖臉上那觸目驚心的掌痕,咬著唇道:“是,本宮也餓了。南鬆,你送客吧。”
“鍾婷!你……”嚴萍萍氣不打一處,卻被鍾北霖攔住了視線,鍾北霖一臉嚴肅:“嚴嬪娘娘,請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