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十七章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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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城氣勢磅礴,金碧輝煌,遠遠的看去,有如一座雄師盤踞,讓人難已自禁的心生敬畏,馬車駛到了宮牆門口,暗紅的高牆,不知阻斷了多少女子的幸福和夢想,門口停了很多馬車,也站了很多人。
暇兒一下轎,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使的晉城,瞬間,豔光四射,大家都被暇兒的美貌震驚了,她們的眼神中有驚豔,和濃濃的嫉妒像利劍一樣地穿透了暇兒,看樣子,我已經成了大家地公敵了。
我沒有理會那些人的目光,隨著眾人來到晉城之中,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眾秀女已經到齊了,花花綠綠的,脂粉香氣彌漫,燕瘦環肥,各有美態。這些女子都是羞羞答答地,或三五成群,或獨自一人站著。從這些人的穿著,還是能看出哪些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哪些是貧民百姓家中的女孩兒,大家都在好奇的各自打量著,又或者是在心裏暗暗的掂量著,這就是選秀麼,人不是一般的多。但是這些女人幹嗎把自己化的跟個妓院裏的老鴇一樣,臉上的腮紅讓我看了陣陣惡心,天啊,本來都有幾分姿色,為什麼都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真是。。。。
徐徐地踩上光滑的青磚,步步走入深宮,如春寒裏纖塵不染緩慢綻放的花兒,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沁著嫵媚入骨的嬌豔,吐露芳華。
太監們對我們這群人進行第二次挑選,每百人排成一行,按年齡大小排好,逐個察看。第一批淘汰了1000名稍高、稍矮、稍胖、稍瘦的女子。次日,留下的女子們仍像上一天那樣列隊,太監們以極挑剔的眼光察看我們們的眼、耳、口、鼻、頭發、皮膚、頸項、肩膀、背部,隻要有一處不合規定,就立即除名。繼而又讓我們自報姓名、年齡、籍貫,以觀察我們的音色和神態,如果發現誰的口齒不清,嗓音粗濁,或應對慌張的,又須出列,這樣又淘汰了2000人。
第三天,更奇怪了,太監們拿尺子來量我們這些剩下的秀女的手腳,再叫我們走幾十步,他坐在那裏觀察我們的步態,再除去1000名不合格者最後我們這1000人又被一些穩婆帶入密室,這次的檢查讓我趕到十分的難堪,穩婆先讓我們每個人都脫掉了衣服,每人都必須脫光,然後,穩婆用手摸我的乳頭,雖說穩婆是女的,可是我還是覺得很難為情,臉紅的像柿子,然後穩婆讓我抬起手臂,仔細地嗅著,像狗一樣地辨別我身上的味道,最讓人惱怒的是讓我睡在一個奇怪的床上,反複地撥弄查看我的私密處,穩婆反複盤查最後確實是我是處女的時候,才讓我站到了合格的隊列中。這群人經過經過如此這一番令人難堪的折騰之後,入選者隻餘下300人了。
經過一道道的考察,我們今年待選的秀女一起住進了儲秀宮。儲秀宮位於禦花園的正中南北中軸線上,東西牆都有隨牆小門,連通花園,秀女們根據籍貫分安排在儲秀宮的每個宮殿,一個房間兩個人。
薛嬌是我在這皇宮裏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她和我住在同一個屋子,也是今年待選的秀女,是薛貴大臣的女兒,名門之女。她因才華出眾被召入宮,據說她四歲即誦《論語》、《詩經》,八歲就寫得一手好文章。深夜,眾人都已入睡,她卻依然手不釋卷,研讀經史。
她眉目如畫,膚若冰雪,纖妍清婉的身姿,有幾分纖弱出塵之態,自然流露出一脈娟妍清麗之氣。
雖然長得不是那麼出眾,但是卻給人一種嬌小楚楚動人的感覺,在這人人爭寵的宮中,她就如一股寒涼的清泉,清幽如夢,空靈如鏡,說的便是她這樣的可人兒吧。
我與薛嬌年紀相仿,時常在一起研讀詩畫、對弈撫琴,兩人相伴相依,日子過得便也沒那麼乏味了。
宮裏又派來了專門的姑姑叫我們必要的禮數,當然也附帶著觀察我們的性情言論,進而判定我們每個人的性格、作風、智愚與賢惠與否。
深宮寂寞,遠不如外在那般華美綺麗,除了陛下偶爾興起的恩寵,便隻剩下“暗”與“陰”,空餘寂寞而已,每天都過的,千篇一律,枯燥乏味。
一切沉靜如死寂,落英幾繽紛,後宮女子三千,多少人爭寵,陛下不知要等多久才能想起我們。我們的入宮不過是一塊小石子投入水潭,隻微泛起漣漪罷了,並無任何惹人注目的地方。
我立在湖邊,靠在院中的樹幹上,望著天空遐思。
天邊無聲地滑來一隻蒼鷹,它輕輕扇動羽翼,一次次厲聲長鳴,猶如壯土出征,它犀利的眼瞳似乎是在與我對峙,惡狠狠地盯著我。
在空中飛翔的感覺應該是十分美好的吧?否則它也不會如此沉溺其中。我不知它是如何跨過汪洋、穿過幽穀,而後才翱翔在這皇宮之上,但此時我心中卻充滿了強烈的渴望,恨不能立刻生出雙翼,躍過這宮牆,飛到廣闊的天空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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