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愛國目不轉睛地盯著梁麒麟，道：“可能你們軍統也察覺了我和錢大盛私自接觸，怪不得我不找你，你有疑問既不和燕子商量，也不來谘詢我。怪不得梁組長今晚對我說話吞吞吐吐，原來對我這個未來老爸也不放心。”
    柳愛國的一席話，讓梁麒麟手足無措，幸虧柳愛國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隻是歎口氣，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爸爸也不怪你，等下我會說出和錢大盛私自接觸的原因的。麟兒，你再分析分析，山城還有那些人是中共的目標？”
    梁麒麟沉吟半晌，點著手指頭說：“劉參謀長和彭旅長彭棒子，他們都是手握實權的人物。特別那個彭旅長，對我的抵觸情緒最強，並且也最可疑。親兵失蹤了，彭旅長卻一口咬定該親兵是回家探親。爸爸放心，我一早就對以上的人物進行了全方位的監控。”
    “嗬嗬，你嚴格監控對象應該包括你的父親和我這半個爸爸吧。”柳愛國笑嗬嗬地說。
    梁麒麟尷尬地搔搔後腦勺。
    柳愛國笑吟吟地說：“麟兒，如果我不和盤托出，為了這該死的玉虎行動，可能會影響我們倆之間的感情。”但他話鋒一轉，說：“從中共特工依然冒險在山城進行著玉虎行動計劃來分析，中共在山城的地下黨組織的核心，就是最神秘、能量最大的特工——獵日特工應該安然無恙，鄺丗雄隻掌握了中共在山城地下黨組織的皮毛而已。錢大盛可能遊說我見他的上級，我推想他的上級就是神秘莫測的獵日。”柳愛國一邊踱步一邊說。
    梁麒麟目光灼灼，盯著柳愛國，沒有說話。
    柳愛國看見梁麒麟的眼神，哈哈大笑，說：“麟兒，你震驚爸爸怎麼知道中共最神秘的特工——獵日的情況？”
    梁麒麟沒有說話，表示默認。
    柳愛國走到梁麒麟身邊，用手指頭點著梁麒麟的頭說：“麟兒，你接受任務時，方處長沒有告訴你有事多和我商量嗎？你還沒到山城，方處長就把山城的情況和我溝通了。我和中共特工錢大盛的私下接觸，也在方處長的授權下進行引蛇出洞計劃的，難道我敢冒著軍統監視的危險和中共接觸？為了黨國的平安，以後我們就一明一暗地進行。你在明處，我在暗處。”
    梁麒麟傻笑幾聲，說：“爸爸，如果你引蛇出洞成功，你怎樣處置中共的特工？”
    柳愛國的臉隱晦下來，長長地歎口氣，說：“我同情他們，也想和他們合作共殲鬼子，但我是黨國的一份子，要秉公辦事，我的能力有限呀。國共兩黨政見雖不同，但麵對外敵入侵，我們不能再同室操戈，削弱抗日的力量，所以我絕不幹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梁麒麟想不到柳愛國這麼直接地把他內心的想法傾吐出來，一時間呆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