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麒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說：“問題出現在失蹤的中共特工鄺丗雄身上？”
    “哦，麟兒此話怎講？”柳愛國刨根問底。
    “如果我的分析沒錯的話，中共特工鄺丗雄已經投靠小日本鬼子了，所以日本特工掌握的資料比我們軍統齊全。”
    柳愛國站起身子，背負著手踱了一會兒方步，才說：“中共在山城的地下黨組織在我們軍統和日本特工雙重的打壓下，雖然死傷慘重，但依然不放棄玉虎行動，那麼麟兒能分析分析中共玉虎行動計劃的具體內容究竟是什麼呢？”柳愛國問。
    電影院那個熟識的背影是柳愛國麼？如果答案肯定，那麼柳愛國在中共的“玉虎行動”扮演什麼角色？究竟他是中共需要策反的對象，還是他本來就是中共隱藏得最深的特工——獵日呢？還有一種最壞的可能，柳愛國會不會是日本的雙麵特工呢？
    梁麒麟能對柳愛國敞開心扉說真話麼？隻要電影院那個背影真的是柳愛國，不管柳愛國真實的身份是什麼，如果梁麒麟不說真話，柳愛國這個老江湖必定能察覺梁麒麟對他懷有疑心。
    說，還是不說，是橫亙在梁麒麟麵前的兩大難題。
    梁麒麟好像完全忘記了在電影院看到的那一幕，沉吟半晌，說：“中共這次玉虎行動不惜一切代價，有點玉石俱焚的悲壯，肯定是大行動。我個人的分析是中共想策反山城的守備旅起義，國共再度攜手合作，粉碎日寇的圍剿。”
    柳愛國聽得頻頻頷首，說：“麟兒的分析推理和我的一樣，相信日本帝國主義者的情報機構也是基於這種分析推理，日寇搞這麼多小動作，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粉碎中共的玉虎行動計劃。我們再來分析分析，推敲推敲，如果中共的玉虎行動是為了策反山城的守備旅，那麼誰是中共最主要的目標呢？”
    柳愛國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在柳愛國身份不能確定的情況下，梁麒麟能據實回答嗎？
    “如果我們的分析推理方向沒錯的話，中共最主要的目標有兩個，一個是彭司令員，另一個是……”梁麒麟欲言又止。
    “哈哈哈，中共另一個最主要的目標是我。彭司令是山城軍界大哥，而我是山城政界的一把手，若能策反我們倆其中一個，中共的玉虎行動計劃就事倍功半。基於我一直主張抗日，同情中共，因此在前天晚上，中共特工錢大盛冒險去電影院遊說我和他的上級碰麵，想不到錢大盛就在那個晚上出事了，我和他上級碰麵的計劃落空了。”
    梁麒麟驚呆了，他絕想不到柳愛國在他的麵前這麼大方地把秘密說出來，事情出乎意料的發展，把他原來的計劃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