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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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五魔都到齊了,那麼也就不再多做停留了,於是第二日一大早,八人就急忙趕路去了。
但是呢,由於朱霸傑的“雷貂”、姬夜雲的“蝰蛇”、葉誠的“飛燕”和丁瀟的“極鯊”都是萬中無一的寶馬,相比之下,張揚等人的三匹馬實在是慢得太多了,而且經過試驗,發現其速度比起蝰蛇駝上兩個人的速度還要慢得多,而李光均輕功十分了得,從來不騎馬,所以最後商定下來,由葉誠和丁瀟共騎“極鯊”,“飛燕”留給兩位女“公子”,朱霸傑則和張揚共騎“雷貂”,姬夜雲和李光均一起騎上“蝰蛇”。一路上八人為了趕時間,倒也沒有多說什麼話。
其實朱霸傑知道了“獵狼”的任務後,是極力反對三人一同前往爍金的,但是在張揚三人的軟磨硬泡下,最終朱霸傑還是妥協了。另外四魔倒是沒有什麼意見,隻是要求他們不要拖後腿就可以。
不過話說回來,這四匹馬還真是神奇,太陽還沒有下山就已經到了爍金鎮,八人找到了“有間客棧——爍金店”,並且將馬交托給小二代為喂食。
“楓哥哥,你就不要喝了。”這家爍金鎮的“有間客棧”據說是除了“有間客棧”總部以外最大的一家連鎖店了。其大廳能夠供大約七百到八百人同時用餐,同時客棧的住宿樓一共有三棟,可以供數千位客人居住,並且三棟住宿樓的結構也完全不同:頂樓為最上等房,中間四層為中等房,最低下的一層為下等房;而大廳樓中還有許多包房雅間;另外爍金鎮的“有間客棧”還提供“國君套房”服務,即一個獨立的大型庭園式住宅:其中有臥房十五間,還有獨立的夥房,茅廁等等,外帶一個超大的後花園,可是正宗的一夜千金,當然,這次的“國君套房”就是此次“獵狼”任務中五魔和三大俠女以及另外三位的住處。現在差不多已經太陽落山了,所以吃飯的客人並不多,但是其中有一桌的客人很特別:背對著眾人坐的是一個正在喝酒的白衣男子,長發及腰;身邊坐著一男一女,男的十七、八歲年紀,身高不高,又似乎骨瘦如柴,也不知是營養不良還是天生的長得尖嘴猴腮稍顯猥瑣,身邊還有一個黑色的特別長的箱子;女的大約十六七歲年紀,長得清麗脫俗,如同芳香點點的蘭花,正在搶喝酒男子的酒杯,最上麵的那句話便是出自她口。
“為什麼又不讓我喝了?我覺得好像還沒有喝夠咧。”聽口氣,那白衣男子似乎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
“楓哥哥,你不要再這樣了呀,都三年了,你要消沉到什麼時候?”少女的口氣簡直是在乞求了。
“呃……喝……”話沒有說完,白衣男子一下子倒在了桌子上,他身後站著的是葉誠。
“得罪了,郭公子。”葉誠將頭又轉向一旁的少女道:“北堂姑娘,你們三位怎麼在這裏?”
原來這位少女便是武林四大家族之一的北堂家的二小姐北堂淑,而她身邊醉倒的男子則是三年前手持著一把重劍叱吒風雲的少年郭梓楓,甚至曾經很長一段時間裏,他的光芒還蓋過了五魔。他本是赤京最大的錢莊“郭記”的少爺,在九歲那年巧遇了鑄劍神將石天岡,石天岡視他為練武奇才,於是贈送了自己經過三年才辛苦鑄製而成的玄鐵重劍——心殤,並贈其武林中已經失傳多年的“怒雷決”劍法。他資質過人不久遍參透了“怒雷決”的全本。在他十三歲那年與北堂家的大小姐北堂婷偶遇,後來兩人相戀並且訂下了婚約,兩人當真是朗才女貌,隻可惜三年前北堂婷患了重病,終不治而亡。話說:哀莫大於心死,既然心死,那人也與死人無異了。從北堂婷死的那天起郭梓楓便整日與酒為友,與影對酌,出入花街柳巷。若非兩年前北堂淑的出現,隻怕他早已醉死在青樓之中了。而這北堂家也不簡單,與姬家、葉家、黎家並列為武林四大家族。一旁的瘦小男子名叫金石,是郭梓楓的書童,又與郭梓楓同年,今年也是十九歲。他乃是郭家一位姓金的男仆所收養的棄嬰,郭梓楓之父對其頗為喜歡於是收為義子,自幼便與郭梓楓情同手足,又蒙郭梓楓傳授過一些淺易的功夫,心甘情願地為郭梓楓背劍。
“葉誠哥哥,我們三個這次是來蘭州玩的,本來打算讓楓能夠恢複恢複,可是……哎,他老是這個樣子。”北堂淑微微歎氣,“對了,你沒有傷他吧?”
“你放心吧,我隻是點了他的睡穴,半個時辰左右他就會醒的,這樣吧,你和金石就和我們一起先用膳吧,然後等郭公子醒了以後一起去逛逛蘭州的夜市,怎麼樣?”
“也好,今天才到的,還沒有逛過夜市呢。金石,過來吃飯吧。”
這頓飯大約吃了半個多時辰,所以吃完的時候郭梓楓也就差不多醒了。
“郭公子,許久不見了。”葉誠向郭梓楓拱了拱手。
“葉公子,別來無恙,嗬嗬,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見到你呢。”眾人這才看清了郭梓楓的模樣:除去那臉上的胡渣為他帶來的滄桑,他簡直是一個比女子更美的男子,那種白晝的皮膚,那雙波光粼粼的眼睛,別說是男人,即使是女人都會自歎不如,比起他身邊的北堂淑,絲毫不輸。而這張臉,以審視男人的眼光來看,也絕對是極端的英俊,可真是男女通吃,老少皆宜。
待郭梓楓還完禮,姬夜雲便提議道:“郭公子,北堂姑娘,金公子,反正吃完飯也是閑著,不如一同去逛夜市吧!”
郭梓楓和金石都還沒有回答,北堂淑卻拉著郭梓楓的袖子道:“楓,去吧,難得去散個心,好不好嘛?”
“哎。”郭梓楓歎了口氣道:“由你吧。”而北堂淑著實高興壞了,因為雖然這兩年與郭梓楓一直都在一起,但是郭梓楓卻是從未陪自己逛過一次夜市,依然為北堂婷之事傷心著,而對自己的感情也無疑隻是哥哥對妹妹的那一份感情,但那個曾經堅持要用自己的心來融化郭梓楓被冰封的心的女孩,一直都沒有放棄。她堅信自己將會撫平郭梓楓心中那因為姐姐的死而留下的悲傷。
想不到,在這些人中,我竟然感受到了不小的敵意,到底是哪雙充滿仇恨的雙眼盯著我?郭梓楓心中隱隱地不安,於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小心翼翼地將那長黑箱子緩緩打開,拿出一柄造型奇特的劍來:劍身部分長約二尺七寸,寬約四寸,劍尖部分長約五寸,通體黑種透出一種詭異的紫紅色,一看便知絕非凡品,然而如此神器卻是絲毫未開過鋒,劍柄處也是同樣的質地,長約九寸,便於雙手持握。在場的五魔均大吃一驚,“魔劍心殤!?傳說中每隔四年至少要祭一次血的魔劍?郭公子,你竟會隨身帶著它?”李光均問道。
“不錯,三年了,它已經三年沒有品嚐過鮮血的味道了。這次我隻是帶著防身而已,畢竟我已經基本沒什麼功力了,留著它防個身總會好一點,而且這把劍認主,我也不用擔心被人搶去嘛。”郭梓楓笑道。
或許別的城鎮不一定有夜市,即使有,也並不怎麼有趣,但在爍金,那是絕對不同。雖然並非國都,但是它是全國最大的商業中心,各類商品應有盡有,甚至一些鄰國的特產,包括象牙,寶石,水晶一類的珍貴物品都是買得到的。
“淑,你一直想要這樣一對耳墜吧?”在一家專門賣首飾的店裏,郭梓楓仔細地挑了一下,然後拿起了一對耳墜,笑盈盈地對著北堂淑說,“你看,這對耳墜是純金打造的,還吊著兩枚寶石,嗯,一枚紅寶石,一枚藍水晶。就從工藝上而言,應該是這裏最好的了,怎麼樣,你試試看嗎?”
北堂淑臉色微紅,略顯害羞,小心翼翼地接過耳墜,又將自己耳朵上的一對取了下來,換上新的,然後輕輕地問道,“好看麼?”
“北堂妹妹,你帶上這對耳墜真漂亮!”雲喬和雲清由衷的讚歎。
北堂淑臉上紅霞更甚,低著頭對郭梓楓說道:“楓,真的漂亮麼?”那紅到耳根子的羞澀,真的美到令人為之傾心。
望著北堂淑那美麗的麵容,郭梓楓愣住了,三年來,第一次真正的欣賞她的容顏,竟然如此美麗,竟然和她姐姐如此相像,不禁脫口而出:“真的很美呢,淑。”
“楓,那我就要這一對了,你對我真好,楓。”不但容顏美麗,就連那講話的聲音都如此柔美。
“那就這樣決定了。”郭梓楓轉過身去對小店的老板問道:“老板,這對耳墜多少錢?”
那老板露出滿口黃牙笑道:“這位公子真有眼光,這可是本店……(以下省略約一千字)”
“行了行了,你隻要告訴我價格就可以了。”
“公子,這對耳墜隻要八百九十九兩銀子,絕對物廉價美,是由純金……(以下省略約一千字)”
“那這對呢?”隻見郭梓楓又拿起了一對耳墜。這對耳墜的造型很有意思,是一對純金打造的三葉草,而每一枚三葉草的每片葉子上都鑲有一枚小小的寶石,郭梓楓一邊端詳著,一邊輕輕念叨:“鑲著金剛石的三葉草,要是早點買得到就好了。”
望著這對耳墜,北堂淑在心裏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想不到他到現在還是對姐姐一往情深。
原來北堂淑的姐姐北堂婷,生前最喜歡的便是三葉草,無論發飾、耳墜、手鏈、項鏈等等首飾中都有許多三葉草造型的,因為她始終相信三葉草帶給她的,將會和它那“幸運草”的別名一樣,其中更是有一對耳墜曾令北堂婷情牽夢繞——這對耳墜是在郭梓楓十四歲時,親手為她打造的。雖然並非十分精致,但北堂淑卻總是戴著。
“這位客官,”老板笑著說道,“你果然是位行家,這對耳墜在我們這裏已經有近三年了,雖然有許多位客人看過這對耳墜,卻無一人能看出它們鑲的是金剛石。今日,這對耳墜有幸被您相中,還真是有緣,這對耳墜便贈予客官您了。”
“這位朋友果然爽氣的很,那我就不客氣了,還有,這是一千兩的銀票,那剩餘的銀子就不用找給我了,我想,以後我們還會見麵的,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郭梓楓。”隨即笑了起來,眾人一起走出了首飾店。
“楓,這對耳墜好貴哦,我都舍不得戴啦!”北堂淑笑著拉著郭梓楓的衣袖,那紅撲撲的臉頰,當真可愛萬千。
“淑,這兩枚寶石每一枚都有六十六個切麵,單是這樣的技藝就不是一般工匠可以雕得出來的,而這對耳墜戴在你的身上後,宛如繁星點點的夜空中劃過的一道流星。你看這月光雖美,但比起你也不禁黯然失色。”郭梓楓微笑地為她整理了一下頭發,輕輕地歎了口氣,道:“相處三年,我竟未覺得小淑已經出落得如此美麗,該罰,該罰呀!”眾人聽得他古怪搞笑的語氣,不禁莞爾,唯有北堂淑羞得紅到了脖子,恨不得鑽到郭梓楓的懷裏去。眾人笑聲之中,卻不知一人殺氣暴起,恨不得將郭梓楓切成十幾二十段的,再拉出去喂狗。
眾人又在夜市中逛了半個多時辰,依然興趣盎然,無奈實在時間不早,隻得回有間客棧。
一路上眾人依舊聊得相當歡,唯獨北堂淑麵色嬌紅地挽著郭梓楓,眾人見狀,更是高談著兩人如何絕配之類。
“郭兄,當真好福氣呀!有北堂家的千金小姐相伴,當真令人嫉妒得緊啊!”朱霸傑大笑著拍了拍郭梓楓的肩膀,羨慕之意自然而然流露出來。
“老朱,你說的也正是我心裏想的,想我葉誠與郭公子,北堂小姐也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北堂小姐,你是否也給我一個機會呢?”葉家本就與郭家、北堂家交好,更與郭梓楓、北堂婷、北堂淑從小青梅竹馬,自然會開開兩人的玩笑。
就連才認識沒幾天的張揚也不禁湊到郭梓楓身旁調侃道:“郭兄當真好福氣呀,連北堂家二小姐都對你芳心暗許,當真羨煞秦某啊!啊喲,雲清公子饒命!”隻見雲清一把揪住張揚的耳朵,叫道:“再色迷迷地盯著北堂姑娘看,本少爺要你好看!”眾人見狀,無不哈哈大笑,就連一直羞紅著臉的北堂淑也抿著嘴偷笑起來。
不知誰來了句:“我記得咱們小瘦不是與黃家大小姐也定了親麼?啥時候也帶出來給我們瞧瞧!”眾人更是一陣哄笑,這小瘦便是“狩魔”丁瀟。他本是一棄嬰,十九年前斷劍門門主風暴在青州遊曆時從一隻白虎口中救下,見其眉清目秀,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英氣,似是極有練武天賦,當下決定收其為義子。在隨後的十四年裏,風暴及其夫人對他視如己出,即便生育了女兒風小蝶也一直未曾冷落過他,而丁瀟更是天資聰穎,在十四歲那年已盡得風暴之所傳,並於斷劍山後山的劍塚之中被一百四十七年前的門主徐天的佩劍沉毅所選中,成為了沉毅的新主人,門中更是人人認定其為下任的門主,其風頭甚至蓋過了他的三位師兄,“斷劍三奇”:肅清劍孫傑,歧林劍薑勵和避天劍張翔;在十五歲那年他更是閉關三個月悟得當年徐天的獨門絕技“塵鳴七劍”,後又閉關六個月,自創劍法“六劍”。從前徐天對敵之時隻用六劍便能敗敵,唯獨隻有一次,使出“塵鳴七劍”的第七式仍敗北,而他的對手也正是一位一百多年前的頂尖高手。然而,丁瀟從“塵鳴七劍”中悟得“六劍”之後,對敵更是從未超過五劍,江湖之中不少人都在傳言說他的第六劍剛猛無敵,隻是苦於至今為止的對手都太弱,使他沒有機會出第六劍便已大敗對手,因此斷劍門也名聲大振,不少人甚至稱其為武林第五大家族。而丁瀟也有幸在三年之前認識了朱霸傑等人,後結拜為異性兄弟,自從那場與洛格丹的戰役之後,五人風頭大盛。被公認為年輕一輩中最為頂尖的五人,“狂魔”朱霸傑的“無式”沒有固定的招式,隻以內力催動“烈欲刀”,威力無比;“妖魔”姬夜雲家傳的“裂雲槍”向來變化多端,令敵人摸不著路數,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狩魔”丁瀟自創的“六劍”當今世上還未有人能見全其六式;“豔魔”葉誠的葉家“逍遙劍”飄搖瀟灑,更有不式招式是以氣禦劍進攻,給人一種宛如劍仙下凡的感覺;“瘋魔”李光均不用任何武器,僅以一套“嘯風腿”橫掃千軍,其腿法之凶悍,招招攻人要害。單論天資而言,丁瀟在五魔之中當仁不讓便是第一,更因為其長相俊美,黃家大小姐對他一見傾心,於是風暴便順水推舟,與黃家成了姻親,黃家大小姐黃月雖不及北堂婷和北堂淑姐妹這般清純可人,宛如不食人間煙火之女,卻也是聞名已久的美人,更因其果斷的決策和出色的辭令能力,為黃家的綢緞莊做成了不少大生意,被不少人稱為中國第一人。所以丁瀟和黃月定親一事也被傳為一段佳話。
一夥人聊得十分開心的回到了“有間客棧”,並且開始吃起了夜宵。雖然對於郭梓楓今日一改平日裏醉生夢死的常態感到十分奇怪,但是因為今晚郭梓楓特地選了一對耳墜的關係,北堂淑很快就不去在意郭梓楓今天小小的不同,而是深情婉婉地凝視著郭梓楓。
不久,眾人也都累了,即將回房休息,郭梓楓三人收到了朱霸傑、丁瀟等人的邀請,也一起住進了國君套房。對此,眾人有各自的說法。
朱霸傑:反正花的是秦丞相的銀兩,不住白不住。
丁瀟:反正多住幾個人也是這些銀兩,少住幾個人也是這些銀兩,多住幾個人劃算。
郭梓楓:住哪兒無所謂,關鍵有酒喝……
金石:我和少爺一起住。
張揚:多個人多個伴。
北堂淑:楓住哪兒,我住他鄰間就成。
…………
待得眾人回房之後,郭梓楓閂上房門和金石一起坐下,說道:“石頭,我已經查清楚了,沒有問題了,今天開始戒備。”
金石道:“公子,你確定是他?”
郭梓楓回答:“不錯,可以確定,難道你沒有發現我連餌都已經放好了,就等著他自己上鉤了?”
金石一驚:“難道,可是公子,我們這麼做,萬一出事兒了怎麼辦?”
郭梓楓一笑,答道:“難道你我都是死人麼?即使你對自己的功夫不自信,你少爺的功夫總還是信得過的吧?”
金石撓了撓頭道:“這個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啊!”
郭梓楓拍拍金石的頭故意很神秘地說:“這個萬一是有可能的。”
金石又問:“怎麼可能?”
郭梓楓很無奈地說道:“萬一一顆隕石砸下來,把我給砸死了,就萬一了。”
金石一愣,這才發現自己被少爺耍了,而一邊的郭梓楓笑著倒了一杯酒,“今晚咱們就喝酒到天亮吧!”忽然又張牙舞爪地閃到金石麵前,恐嚇道:“雖然我不是斷背山,但是萬一晚上我喝醉了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你可千萬要原諒我哦!”
“少爺!”
“哈哈,石頭,咱哥倆開個玩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