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的挽歌  第二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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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解除了和落塵簽訂的契約,分別的那天晚上是一個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的夜晚。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我一直認為,在那個夜晚,我最終失去了異銀,是父親大人對我的懲罰。
    雖然我並不是很喜歡落塵,但是我在分別的那一刻突然又不想走。
    然而我還是保留著那份可笑的倔強。
    我想去找藍默,我想去和她好好道歉。
    因為現在的我已經知道了,對於那個女孩來說,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多麼不可饒恕的罪過。
    因為當我降臨在大本鍾前等待世紀末的來臨時,我看到了異銀。
    她沒有身體,隻不過是靈魂構成的空殼。我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末日的來臨,因為隻有當一個人偶非常強大的時候,她的靈魂才會如此的擁有存在感。
    “滄緣祈。”她緩緩開口。
    依然是這樣的音色沒有變,但是那份語氣中多了寒骨的冰冷。
    “你說過,你會永遠保護我的,對不對?”
    對於她所提出的問題,我無法回答。
    因為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事情的一切都是因為我的錯。我頭一次發現自己像一個傻瓜一樣。
    “決一勝負吧,滄緣祈。”她撲哧一聲笑了,然而那笑聲卻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因為我發現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而已。
    我發現異銀的雙手早已沾滿鮮血了,沒錯,姐妹們的鮮血。
    圍繞著她的人工精靈,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那是什麼表情啊,滄緣祈。”她說。“你的雙手,不也沾滿了我的鮮血呢?”
    我的身體在她的注視下沒有辦法動彈。
    “呢,如果我把你殺了,我就會成為愛麗絲了,對不對?因為我發現已經沒有人了呢。當然,那些被我終結掉的人偶,他們的媒介也不例外。”
    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顫抖。
    求求你,不要去找落塵的麻煩,如果那些是我的罪孽的話。
    請不要讓我用這種方法去贖。
    她用手鎖住我的喉嚨,將我按在鍾塔上。
    “不要用這種方法去贖?別開玩笑了,那些媒介們,不都是跟邪惡的你定下了契約,才會落得這般下場?我啊,隻不過是為他們解脫而已了。”
    異銀用手抓了下銀色的發絲,再次召喚出人工精靈。
    “呐,聽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一句遺言,在這段時間內,我不會再用茉茉的讀心術竊取你的心聲了。”
    我不由得開始嘲笑自己的悲哀。
    “有什麼好笑的!”對麵傳來她惱怒的聲音,扼製住我呼吸通道的手讓我發出痛苦的悲鳴。
    我稍微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然後,勉強從喉管中擠出字句來。
    “呐,異銀,你知道麼?我一直都想……好好和你道歉……但是……”
    “但是什麼……”
    “你絕對不可能……成為愛麗絲……即使成為了……也不會是……合格的……”
    在我說完最後一個字之後,零點的鍾聲敲響了。
    起風了。
    “什麼!”異銀驚慌的張望著四周。
    “異銀小姐。”
    拉普拉斯之魔!
    “世間萬物皆有潮起潮落,當世紀末的鍾聲敲響時,本世紀的愛麗絲遊戲便到此結束了,請您回到沉睡中去。為了公平起見,請您交出奪取的所有薔薇聖母。然後,將激情保留到下個世紀。”
    “什麼!不要太小看我,臭兔子!”
    她憤怒的狂叫著衝去,然而卻被結界阻擋在外。
    “我一定會成為愛麗絲的!你等著吧,滄緣祈!在下次的愛麗絲遊戲中!”
    白光籠罩著她的身體,不同顏色的薔薇聖母分崩離析,飛向各個角落。
    然後我也被白光籠罩了。
    我看到異銀似乎還在喊叫,但我聽不見了。
    我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我流淚了。
    若你是認真的話,我也要動真格的了。
    就讓我們把該有的不該有的瓜葛,一同斬斷。
    然後我看到光芒漸漸消失,黑暗籠罩著一切。
    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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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滄緣祈篇《序章》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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