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的挽歌  第一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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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朵雅都看到異銀的身體因為剛才的那一擊開始瓦解,一直握住薔薇聖母的左臂支撐不住掉在地上。
    “為什麼啊……滄緣祈?為什麼會這樣啊!”
    她的雙腳破裂,粉碎成了沙子,繼而是腿,膝蓋……
    “滄緣祈……為什麼……為什麼……我要這樣!難道連你也……在……”
    她絕望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分崩離析,痛苦的低下頭流淚。
    我想,既然她的命運已然如此,就不如破滅了她這個希望,讓她什麼都不留下,死去。
    “你雖然是薔薇少女,但和我們不同。”我走過去說。“因為你是一個沒有實體的一個次品。但是薔薇少女卻是終極的女孩。”
    “不可能的!”抬起頭來我看到她用僅有的破碎右手撐起上身。“你一定是在騙我!為什麼啊!我是第八人偶,我是異銀,我身上也有薔薇聖母啊!”
    “薔薇聖母隻是代表你的身份,但是……你的身體……實力,是無法與我們抗衡的。死心吧,父親大人不可能偏向你的。”
    右手破碎成沙子。
    “薔薇聖母被奪走後,你的靈魂也會消失的。”
    她抬起不斷剝落的臉看著我。
    “原來……我真是天真呢……”機械的扭動身體:“我原以為……你是真心想要幫我的……我錯了……你也……一樣吧……”
    “……”我沒有說話。
    “沒有人來救我……也許……我真該如此……因為聽信了你的話……才落得這個丟……丟人的結……結局……”
    那個人偶,完全不能動了。
    然後我看到她的餘燼中出現銀色的薔薇,在空中落盡花瓣,消失。
    “我突然不想要她的薔薇聖母了。”
    朵雅轉過頭來,看著我。
    “而且為什麼你不在她出現的時候就告訴她。”
    “因為你也不是一樣嗎?看到她對愛麗絲遊戲的不知情,就想這樣做。”
    “我們……都是彼此彼此了。”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竟然是那麼的卑鄙。
    那個薔薇聖母,我不能夠接受,因為……我不想去玷汙她了。
    我將雙手舉起來在眼前。
    依然是漂亮的手指,可以撥動弓弦放出熾熱火焰的手指。現在我卻覺得……那和魔王殺人後濺滿無辜者鮮血的手沒有什麼兩樣。
    我想我一定是那是昏了頭,才會相信滄緣祈的謊話。
    因為她在之後一直在幫助我。
    我曾經以為我找到了依靠,但是我錯了。
    我對所有姐妹的看法都錯了。
    那時候的我真是一個傻瓜,已經愚蠢到了極點。
    我看到滄緣祈跑出去的時候,就讓威廉帶路,找到了她去的地方。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下場。
    我看著自己的手一塊塊的剝落,然後變成沙子。
    我失去意識後,在一片藍色中醒來。
    我認為這是一片海。是我墜入的死亡深淵。
    父親大人……姐妹們……都在欺騙我嗎?
    為什麼?父親大人為何……為何要欺騙我啊……我是那麼的愛著您……為何要這樣對我?難道姐妹們隻有自相殘殺嗎?多麼虛偽的東西啊……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往下沉。
    好冷……薔薇少女死了之後就會到這個地方嗎?這冰冷的海水……
    突然我墜入到一片又冷又濕的沙灘中。
    算了……就算我命該如此好了……愚蠢的相信他的話……
    我厭倦的閉上眼睛。
    父親大人啊……
    好困……好想睡……精神恍惚了……
    啊,這陣溫暖是什麼?感覺就像……父親大人!
    我猛然睜開了眼,求求你啊,不要再騙我了……父親大人……我是那麼的愛著您……請您告訴我……我存在的理由啊!
    我回去之後遇到了藍默。
    首先迎接我的,是一個清脆的耳光。
    “你都幹了些什麼!”我看到她的臉滿是怒氣。“現在真得已經……已經太晚了……”
    我沒有回答。
    我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不再發光了。就證明我已經沒有媒介了。
    我的媒介……那個陽光的女孩,已經死了。
    我自嘲的笑笑,什麼嘛,我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是了……除了這個薔薇聖母,我連一份真正的感情也沒有了。
    現在,還不如死了好。我也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意義了。
    “那麼消失吧,永遠。作為銀色薔薇的陪葬。”
    然後我眼前寒光閃過,冰冷貫穿了我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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