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大姐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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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王員外府門口。下人張得利提著掃帚正遇打掃門口積雪。因時值初冬,一夜下來雪量雖不比隆冬時深厚但也積得一腳踝子。若不及時清掃,雪結成冰那就惱人了。張得利正遇掃地,突然看到不遠處似乎有一閃光的物體。走進一看是一節鑲金絲的發帶。
這東西大概能值幾個錢,挖。張得利貪財本性此時戰了上風。
由於發帶有一半是埋在地下的,他必須給挖出來。這一挖可不得了了。發帶下挖出一個人頭還是背對的。
“媽呀,有死人啊!”張得利嚇得連滾帶爬。
“瞎叫什麼,讓人看見還以為我們沒規矩。”本遇用早膳的員外夫人尉遲迎春花出現在門口。
“夫……夫人啊,有人。”張得利哆哆嗦嗦的回答。
“人都怕,你有沒有出息,給我看看人怎麼樣了。”
“哦。”張得利又爬回剛剛的地方。
那人倒下的地方原是個淺坑,大小正好容下一個人。坑離員外府不算近,一般人不會經過這裏,若不是發帶漏在外麵被張得利發現,估計沒人會注意他的存在。張得利將人翻轉過來,顫巍巍地把食指伸到那人的鼻下。
“夫人,這人沒死,是個年輕公子。”張得利興奮地大叫。
“帶他到後院把他弄醒再給他一碗熱湯。”
“夫人,夫人,”張得利用手抹了抹那人有些烏黑的臉叫道,“是個年輕俊郎。”
“嗯,醒後再加件衣服給他。”
“夫人,夫人,”張得利手舉一塊碧色玉佩再次叫嚷道,“是個年輕又有錢的俊郎。”
“恩!他醒後帶他來見我。”
後院房裏
“啊秋,好,好冷,”年輕公子戳戳鼻子問道,“這……位小哥……你真的要我……現在就……去見你……家夫人。”
“?嗦什麼,夫人說了,待你醒來喝完一碗熱湯後就要去見她。我可是照著夫人的意思去辦的。”
這夫人還真是典型的摳門啊。吸了吸鼻子,抬頭看看,已是到了花園。
“下去吧。”庭中雍容的女子向張得利揮揮手。
“是。”
春花站了起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開口道:“你應該是佟老爺家的大公子吧。”
果然是迎夏的大姐和得來的消息一樣果然聰慧外加勢利。
“嗬嗬,嗬嗬,大……姐,果然好……眼力。你……是怎麼猜……到我的。”由於在雪中凍得太久一時間還是沒辦法對答如流。
“這個。”春花拿出玉佩,“這是錦程軒的鎮店之寶,全城隻有佟家、尚家、尉遲家有,而這玉佩的背部刻了一個篆體的佟字,如此明目張膽的暴露身份不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嗎?除此之外你那發帶的織法也令人生意。”
“嗬……嗬……嗬嗬嗬。”
“別和我嘻嘻哈哈的,說是不是為了迎夏的事。”
“大姐英明啊。”
“我聽說你不是被出貨回來的佟老爺關禁閉嗎?怎麼會出現在我家門口?”
“唉,一言難盡啊。事情是這樣的。”且聽佟澤清慢慢道來。
話說我們的尉遲老爺在放棄和兒子溝通後就準備著直接上佟府理論,可沒想到出貨回來的佟老爺一聽說如此流言,就直奔尉遲家大鬧一番。鬧畢,就拖著還賴在迎夏那的兒子回了家。到家後是一頓痛罵,佟老爺從孔孟曾墨一直引經據典希望兒子能回心轉意。而佟澤清更是引出古人昏、婚不分,說婚是後人加注上的不和自然的理論試圖與父親反抗。但結果是可想而知的,作為晚輩佟澤清是必敗的。於是佟老爺一氣之下就將兒子關了禁閉。
禁閉第七天,下人小魚悄悄告訴佟澤清,說尉遲家大少爺大鬧尉遲家,哭鬧著要找他,現在關在房間不吃不喝。佟澤清一聽這還得了,夜裏便從家裏逃了出來。出來後又不能直接去見迎夏,加之身上又沒錢,於是便想到了迎夏的大姐。一路奔走到員外府,佟澤清又累又餓,體力不支便載到在員外府不遠處的坑裏。整整一宿都躺在那,直到身體被白雪覆蓋再被人拖出。
“原來是這麼一個原委。”春花喝了口茶。
“確是如此。”佟澤清,伸了伸手,一番絮叨身體暖和了些,嘴皮子也利索了。
“大姐不驚訝我和迎夏的事情嗎?”這是佟澤清的疑惑,其他人在得知自己和迎夏的事情的時候反映都很激烈。
“你要我多驚訝,”春花沒好氣的瞟了一眼他澤清,“若迎夏是如其他兄弟一般我自是會驚訝,說不定現在早就把你丟出員外府了。但我仔細思量過,如果你對迎夏是真心的,那迎夏肯定穩賺不虧。”春花的眼睛頓時冒出算盤擊打的火花來,同是深喑商道的佟澤清哪會看不出來。
“我想你也應該知道迎夏的怪症,平常就是個孩子,好的時候嘛也隻對錢方麵的感興趣,他若是娶妻那真是對不住人家姑娘。你我兩家都以經商為生,雖然迎夏身有怪症,但在事關商道的事情上還是能幫到你的。此外,若你真想和迎夏在一起籌碼為何我就不用多說了吧。”春花眼角一抬,正對上佟澤清剛旋轉完360度的眼睛,同是商人這一眼自是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