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金在仁和林櫟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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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沒課,金在仁很早就回家了。那個家是他和林櫟的小公寓,他們現在的關係是,同居中。
來美國已經半年了,雖然適應了這裏的生活,但是金在仁總覺得少了什麼,少了一個可以欺負的笨蛋何小天。乘著陽光普照,金在仁把被單都拿到洗衣機裏去,他的和林櫟的。雖說是同居,但他們有自己的房間,林櫟隻有在需要金在仁的時候才會走近他的房間。但金在仁默許這種做法,他覺得,他能留在林櫟身邊就很好了。
金在仁走近林櫟的房間,他猛吸口氣,那裏充滿了林櫟的味道。林櫟總是不愛收拾的,床上的被子都掉到地上了。金在仁認真的疊起來,放在一邊,準備掀白白起被單。但金在仁的手停下了,他看見了枕頭上卷曲的金發。他和林櫟都是直發,那麼這個就是……
心突然抽動一下,疼痛從四麵八方湧進心頭。金在仁出神般看著天空,他躺在精致的秋千椅上,旁邊陪著他的是一隻粉色的兔子。那是在他走時收到的,那個白癡何小天送的,居然送隻兔子過來,還是粉紅色。金在仁突然坐直了,拿起兔子坐在他麵前,負氣道,“你啊你,送什麼不好,送個醜兔子,還是個粉紅色”,兔子火冒三丈,露出大門牙怒吼到,“你有臉說我!你還逼我買了個粉紅色的手機呢!!”,“嗬嗬嗬嗬”金在仁想著就笑出來了,在看手中的兔子,漸漸笑容就消失了。對不起,何小天,對不起……
他不敢打電話給何小天,但那個電話卻一直都沒有丟,他不知道,這樣算什麼,但他知道他並不快樂。
跟著林櫟來了這邊,開始幾天林櫟對他還很好,總是陪著他,但是漸漸的,林櫟就很少回來了,連電話都很少了。但也總會在某個時候竄出來,抱他,吻他,撫摸他。所以他總在等,等林櫟,等著他的愛。
金在仁還在堅持著這樣的生活,一個人上課,一個人回家,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等電話。但總在這時,他就想起何小天,想起那段短短卻開心的可以忘記一切的日子。那些情節就像放電影一樣不斷的在金在仁的腦海裏重複,何小天的臉就越來越清晰。
林櫟不在意,似乎不是刻意,因為從小到大,他和金在仁都是這樣的依附關係,等他需要了,他總會找到金在仁。對他來說,金在仁就像個附屬品,不是最重要,但又不想丟棄。就如寵物一般,而且金在仁也甘願做他的寵物,這樣的生活對他來說是最滿足的。但是人如果被寵壞了,就會變本加厲的索取,林櫟把偷情當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他知道,金在仁知道所有的事情,他也知道,金在仁不會離開他,特別是從何小天手上搶走金在仁後,他就更加堅信了。
那天下午,林櫟以為金在仁不會回來,因為他每個星期的這個時候都要去柔道班,所以他把他的新情人帶到了他們的公寓。這是他新情人的要求,必須去他和金在仁的公寓,而且要在金在仁的床上做。林櫟猶豫過,但是新情人一撒嬌,他就同意了。他們在金在仁柔軟的床上汗流浹背,原本放在床上的兔子在混亂中擠到了地上。
金在仁是提前回來了,打開門看見地上多出的一雙鞋,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金在仁本想出去,離開這裏,晚上在回來,以免尷尬,當然他習慣了這樣的場麵。但當他正要轉身的時候卻聽見他們曖昧的笑聲,而這聲音居然是從他的房裏傳出來的,金在仁僵住了,他不知道,他們在他房裏幹什麼,又為什麼要進他的房間。金在仁慢慢往裏走,這是他第一次在這種時候還會進屋裏,他的房間沒有關上,留出了一個縫隙。金在仁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他不想看見那種場麵。
金在仁深呼口氣,突然的推開門。林櫟和他的新情人被門和牆發出的響聲嚇了一跳,震驚的看著金在仁。
還好,還好他們不是在做那種事,金在仁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林櫟躺在金在仁的床上,而他的新情人站在金在仁的書桌前,好像在看金在仁的東西。
“你幹什麼!突然衝進來”林櫟被他這樣一嚇,很不高興。
“我——”金在仁羞愧的低下頭。
“你還不出去”
金在仁抬起頭愣愣的看看林櫟,“我馬上出去”在轉身前,他偷偷瞄了眼旁邊隻穿了件上衣的人,他知道那是林櫟新情人,然而讓他有點意外的是那個人帶著一點挑釁的意味盯著他,但金在仁也沒在意,垂下眼,卻剛好看見被他踩在腳下的兔子。看到這一幕,金在仁的心都涼了。就算,林櫟踐踏他的心,就算林櫟不在乎他,他可以容忍,無論有多苦,無論有多累,他都可以撐下去。然而,那個兔子卻擊垮到了金在仁最後的防線。
他壓抑的握緊拳頭,骨骼發出了碰撞的聲響。一瞬間,金在仁就衝到了林櫟情人的麵前,迅速的抽出他腳下的兔子。林櫟的情人沒站穩,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吃痛的叫起來。
“你幹什麼金在仁!!”林櫟料不到金在仁會突然有這麼大的反應,緊張的穿衣服站起來。
金在仁冷冷的看一眼林櫟,什麼也說就拿著兔子走了。
無論林櫟在他後麵怎樣叫他,他都沒回頭,他的心已經天寒地凍了。
在金在仁心裏,林櫟就是一個信仰,當這個信仰被完全的摧毀後,他也就再也沒有力氣去縫補那份已經揉碎的心了。他抱著兔子不停的流淚,他終於明白了他永遠也得不到林櫟的真愛,他們之間,終究隻能如此了。他又想起了何小天,那張青嫩的臉,那雙永遠明亮的眼睛。這次,他要回去,他要找回何小天,他不要在過這樣的生活了。
這件事之後,金在仁再也沒去林櫟,林櫟也沒回家。因為每次吵架後,都是金在仁去道歉,林櫟隻是坐著等著他來,看他搖尾乞憐的模樣。但這次金在仁已經放棄林櫟,他在準備著回國。
林櫟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他不是不想回家,他是怕看見金在仁,不知道該怎麼跟金在仁說。他也以為到最後金在仁還是會來求他的,但是幾天過去了,金在仁卻沒出現。
離開是必然的了,金在仁收拾了很少的東西就出來了,他帶了林櫟唯一的東西,就是那個公寓的鑰匙。
他的航班是晚上,叫了出租車,他並沒有要司機去飛機場,而是去一個地下酒吧,他知道,林櫟一定在裏麵。
金在仁抱著兔子走進去,裏麵暗的根本看不見路,吵雜的音樂覆蓋了整個酒吧。服務生看見金在仁進來了便急忙的去告訴坐在沙發上喝酒的林櫟。林櫟聽了,站起來,不是去見金在仁,而是去舞池跳舞。
金在仁好不容易看到林櫟了,他穿過擁擠的人群,走到林櫟的麵前。
“我有事跟你說”金在仁大聲的說。
“說吧”林櫟毫不在乎還在繼續的跳舞。
“出去說吧”
“我沒空!”
“我——要分手”金在仁很用力的喊出來。
“什麼——”林櫟停下來,震驚的看著金在仁,“你再說一遍!”他憤怒的聲音讓周圍的人都停了下來,包括震撼的音樂聲。
此時的酒杯完全的安靜了下來。
“我要分手,這是房子的鑰匙”金在仁把鑰匙給林櫟,沒有一絲難過的表情。
“你開什麼玩笑”林櫟冷冷的問。
“我沒開玩笑”
林櫟把金在仁給他的鑰匙奮力的丟到地上,鑰匙崩裂開,變成了兩半,“好啊,你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