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你在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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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在黎王府的四人的晚飯最後是程昱安喝醉了收場,明明是不醉人的桃花釀可不知為何他卻醉了,最後醉得不省人事。傅丞柯將他送進了房,自己落下一個額頭吻便離開了。
第二日又是程昱安厭煩的雨天,他總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雨天就特別厭煩。他看了眼早早就準備好一切的崔子瀾扶了一下自己脹痛的額頭:“昨日早知不該喝那麼多。”
“昨日主子可是有什麼煩心事麼?可我看你與那傅公子已經說開了怎麼會喝那麼多酒?主子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可願說出來與老奴分享,老奴說不定能給您出出主意。”崔子瀾希冀的眼神程昱安看在眼裏,但他實在不願把這事土路給任何人,自己所愛之人不愛自己這不是什麼好說的事情,甚至讓他覺得很難堪。
“無事,就是一些瑣碎的事情罷了。江姑娘我對她不起,她現在死得那麼慘我心裏總是內疚的。”崔子瀾將一碗中藥給他:“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了,這不是你的問題啊。這是我真正的主人做的吧,我不知道該如何說,我的確對我的主人是還心存留戀,但他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這個我都不認識的主人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了,江姑娘的死我也很難過,但是還請您不要太過內疚了,這是我的曾經的主子所做的事罷了。”
“曾經的主子?你現在……”崔子瀾急忙上前跪下:“現在老奴隻承認您一個主子,之前的都已經過去了,從現在開始我隻有您一個主子,就算原先的主子他再度出現我也不會幫助他助紂為虐,現在的他已經麵目全非,不是我該崇奉的那個人了。您很好,待我也極好,或許我會被人說不忠,但我覺得您值得。”
程昱安抬眼看了一眼與崔子瀾目光相接,看到那人眼裏的希冀他點點頭將那碗藥一飲而盡:“出發吧,去學宮。”
今天的雨倒是下的不大,但是一直都在淅淅瀝瀝地下著,也沒一點要停止的趨勢。傅丞柯今日也在學宮,盡管不在一間房間,但是總是離得很近的,他下課了就去學宮門口等著,但是似乎一直沒等到人。他倒是急得團團轉,對自己小廝道:“往日上課都是這個點該出來了啊,難道他被留堂了?這不該啊,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你去問一下守衛,黎王殿下有沒有出來過。”那小廝立馬就跑遠了,不一會就氣喘籲籲地回來了:“少爺我什麼都打聽到了,這黎王殿下早就離開了,竟是從那側門下課了就離開了。去哪裏了也沒有說。”
傅丞柯倒是沒多想以為是自己沒與他約好所以他才先行離開,隻好懨懨地回家去了。程昱安今日早日便下了課就和崔子瀾從偏門離開了,他讓崔子瀾先行回府,而自己則是去了那日去的小竹林。他踩著那日去的步子成功找到了那日的小竹屋,但是今日卻是沒見到他的外婆,他歎了口氣離開了。回去的路上才注意到那日自己發瘋劈落的竹子與竹葉,心裏又是一陣不舒服,他猛地一掌打向竹子,那一棵鬱鬱蔥蔥的竹子就那麼倒了地,其餘的竹子也在風中顫巍著:“為什麼總是這樣,心就是靜不下來。我之前不是這樣的啊,為什麼我的心裏滿是傅丞柯,我到底是怎麼了?莫非真的是我愛情戲演的太少就那麼容易地不明不白地墜入了情網?”
程昱安摸了摸自己的後頸,似乎還記得那日在傅丞柯家裏他的溫度和感覺,他頹喪地擺頭又是一掌,竹子再度倒了地,這麼大的陣仗幸好這竹林往日不會有人來,否則絕對是會引來不少人圍觀的。他氣,他怒,但他不知道為何而氣,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發怒。
他終是渾渾噩噩地出了林子,用了比之前多三倍的時間。他的頭發上都落了不少竹葉但他卻沒注意,倒是被好些宮女注意了但卻無人提醒他,終是他這樣落魄地回了府。
他原以為自己故意拖了那麼久才回家沒想到還是在家門口看見了溫柔不地笑著看著他的傅丞柯,那人今日倒是穿了件月白的華服,倒像個瑤池邊的清朗仙君。
那人見了他連那笑都溫和了不少,那人衝了出來將他緊緊擁住,程昱安看著他不知道那臉上滑落的是雨還是淚,竟是有些自嘲般笑了笑,在他的擁護下進了屋。屋裏有捧著熱茶的崔子瀾,還有不知名的穿著鵝黃色對襟的丫鬟。沒了係統相應的能力就會暫時失效,見到一個陌生的人不能看到她的身份和名字倒是讓給程昱安有些不習慣。不過還好那丫鬟自己是個聰明的,急忙跪下行禮:“奴婢是今日才從昭瑩宮調過來的婢女衍月。”少女的聲音畏畏縮縮的還發著抖,像是麵對的是什麼魑魅魍魎一般。少女瑟縮的樣子讓程昱安有些苦笑,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裏嚇到了這個初來乍到的小丫頭,他隻好揮了揮手用盡量還算親切的口氣說道:“先退下吧。”小丫頭急忙起了身低著頭踩著小步子急衝衝地就走了。屋子裏隻剩下了三個人。
程昱安看了看,自嘲般笑道:“我倒是那地獄惡鬼了是吧?這小丫頭竟是瞧都不敢瞧我一眼就那麼跑了。我是長得多恐怖啊。”
“你的眉眼可是那天神下凡描繪的畫,怎麼會與那些醜陋的東西有關呢?”傅丞柯將人拉住,那眸子溫柔得像是要將人溺死在那春水裏。
“你在躲我,昱安。”堅定的語氣猶如在程昱安耳邊敲響的鑼鼓一般震耳欲聾,他不敢看那宛如春風般的人,他隻好撇開臉不敢看他,低低地回了句:“我今日有些累了,我想歇息了。”那人抓住他躲閃的手臂,將他拉住,另一隻手環住他的腰肢作勢一撈程昱安就在他的懷裏了,那人看程昱安輕微的掙紮心裏更是確定了他在躲他。傅丞柯在他耳邊吹了口氣,程昱安就愣在原地不說話也不敢動了。程昱安像個小刺蝟一樣,不敢讓他輕易觸碰。他隻好輕輕將程昱安放開,湊在他耳邊用那低低的充滿磁性的聲音:“昱安,你為何要躲我。”肯定的語氣伴隨讓人無法逃離無法忽視的氣勢,程昱安縮了縮脖子想裝一隻鴕鳥。哪知道這個人竟不依不饒地繼續在他耳邊念叨:“你要是不回我話我就一直纏著你不放手。”
“我……沒想躲你。”程昱安看著他的胳膊囁嚅道。
“你一說謊話就不敢看我,你當我是瞎子麼,你都不敢看我的眼睛。”傅丞柯勾起他散落在眉間的秀發,將那頭頂上的一片竹葉拿下來放在他麵前晃蕩:“你這是跑哪裏去了來搞得一身都髒兮兮的,小花貓。你還說不是躲我?這麼大一片竹葉在你頭頂上呆了那麼久你都不知道?你這是去了一趟宮裏的禁地吧。”
程昱安抬頭瞪了一眼:“誰小花貓呢,我是個大活人好麼!再說了,竹林那麼多你怎麼就確定我去了禁地?你可休要胡說!”今天看起來是隻磨爪子的小野貓啊。傅丞柯倒是心裏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下感覺到有些愜意,看了一眼在旁邊低著頭的崔子瀾,稍微哼哼了幾聲崔子瀾就立馬端上來了一碗燕窩。
“這是傅公子特地提前準備的上好燕窩,說是您今日辛苦了,火候都是他親自掌握的,想必是好吃極了的。”崔子瀾呈上那燕窩倒真是熱氣騰騰的,程昱安還真是有些餓了。
程昱安咽了下口水眨巴眨巴眼睛決定還是不要跟自己的胃過不去,有什麼事吃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