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君辰夜下山 第二百九十五章甜甜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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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濕春泥半翻,朝紅窗紗映透。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①。(缺少一段)
君辰夜睡得迷迷糊糊,嘴裏含混地叫了兩聲“烈風,烈風”,頂著亂蓬蓬的小頭發就要爬下床去,一隻小腳丫可也沾著了地麵,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伴隨著腳步聲,君辰夜整個被抱起。
慕容烈風坐在床頭,將君辰夜放至腿上,大手輕撫過那隻挨著了地麵的小腳丫,“辰夜,睡醒了嗎?”
“哈哈,癢,癢……”君辰夜眼睛半睜不睜的,踢動了一下被握住的小腳丫。
“癢?哪裏?”慕容烈風愈加用力,拇指在腳心處摩挲了一下。然後另一隻手從睡衣下擺滑進去,摸上了小肚肚,“這裏?”
“哇哈哈,哈哈……”肚肚比小腳丫還怕癢,君辰夜頓時
笑地挺直了小身子。兩隻小手胡亂去抓慕容烈風的手,想要拔出來。下麵,小腳丫也在努力脫離控製。
睡前,慕容烈風被摸胸、腹;早起,君辰夜被摸肚肚。這麼看來,也蠻“公平”的。慕容烈風心裏多少也該找到了平衡
了!
戰火未熄期間,君辰夜還算是收斂的,等到戰事一結束,他徹底“猖狂”起來。
每晚,兩人隻要一躺上床榻,君辰夜的小手就會塞進慕容烈風的睡衣裏“作惡”。起初,還隻在規定允許範圍內“活動”,慢慢地就會向“底線”靠去,非要被摁住小手,前後打過三次小屁屁,才能乖乖睡覺。翻過小身子前,總不忘咕噥一句“烈風真小氣,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給摸。”頗為理直氣壯。
這樣的一幕將近一月來,夜夜都會上演,慕容烈風真真哭笑不得,是否每個小孩子在成長過程中都有自己特別執著的事情,非要被滿足才肯善罷甘休?他家小東西更聰明,所以,喜好也與別人大為不同?那,他要如何變得“大方”起來?
一旁傳來君辰夜勻稱的呼吸聲,慕容烈風悄悄靠過去,在光潔的額頭輕輕印上一吻,然後,將整個人攬入懷中,方睡去。
他不會發現,君辰夜的睫毛是輕顫的,嘴角是上揚的,要過好一會兒才能停止不動。雖然,呼吸聲與之前一般無二。
很早之前,君辰夜就發現,慕容烈風會在他睡著後,將他攬入懷中。經曆過兩人間的生離死別,君辰夜歸來,重新恢複記憶後,又多加了一項:“晚安吻”。
第一次被吻,還是在成功解了紫焰軍之困,大敗金烏珠之後,夜宿在石府城內。
當時,君辰夜好懸沒蹦起來,跳著歡呼,旁邊睡地真是他家烈風?老天,烈風會主動吻人?雖然,自以為他熟睡了。
方才,那是怎樣的感覺,軟軟的,溫溫的,真真比蜜糖還要甜。明早,他不要洗臉了……哦不行,烈風肯定不允許。那他要小心避開額頭,對,一定不能洗這裏。
君辰夜真是用了一百二十分的忍耐,才沒顯出一點異樣,按他家烈風的性格,這要是發現他沒睡著,那定要羞羞了,下回也就不能給吻了。那他要遭受多大的損失,真是將自己痛打一頓也彌補不回來!不行,忍,忍,忍,必須忍住。
那以後,君辰夜就有了個習慣,每日睡醒時第一件事,用小手摸額頭昨晚被親的位置,那時尚不是十分清醒,以前可能都是揉眼睛的吧?摸著了咧開小嘴就要給笑,沒人叫醒的話,估計一會兒還能睡過去。
然後呢,洗臉就要“偷工減料”了,額頭總有一塊是不洗的。之前分為左半邊右半邊,小手上去胡亂揉搓,現在都是上下,上下,下麵一如以往,上麵就要精細、仔細了,這抹一下,那抹一下,不能讓慕容烈風以為他不好好洗臉,那裏還不能沾到水,算算,是個技術含量頗高的活計。反正,這段時日下來,君辰夜早已“駕輕就熟”。白日間,想起來,就會偷偷用小手指點一點,獨自樂在其中。
這麼一折騰,君辰夜完全醒了過來。第一句就是:“烈風,早飯吃什麼?”
“紫藕糕,小米粥,醬瓜菜。”慕容烈風輕笑了一下答道,果然,小東西
“別人也和我吃的一樣嗎?”
“不一樣,他們四個吃燒餅。”
“哦。”君辰夜一聽放下心來。
“小傻瓜,紫藕糕摻了菜的,怎麼可能有淨米淨麵的燒餅好吃。”
“不,我的紫藕糕才最好吃。”君辰夜更大聲宣布。
房間裏已經擺放著慕容烈風打來的淨麵水、漱口水,他拿起床頭那套全新的幹淨衣衫為君辰夜從裏到外穿至妥當。又給套上小襪子,小靴子。
將人放下,拿過梳子,彎腰,細心的梳將起來。君辰夜的小頭發柔柔的、軟軟的,不需沾水即可梳地順滑無比。
最後,慕容烈風給梳了兩個日月雙抓髻,用紅頭繩紮好,
又等君辰夜洗過小臉,刷了小牙後,兩人一道從房門走出。
外麵,和風送暖,麗日輕煙,春的氣息悄然撲至。
四個貨已眼巴巴坐在桌子旁,臉麵略帶一絲羞澀。忙裏忙外的都是將軍一人,他們什麼都不做就吃飯,不大好吧?
慕容烈風清早起來,練過劍就開始準備早飯,熬了粥,又熱了燒餅,紫藕糕,待全部擺上桌子,弄置齊當,四個貨才先後走出房門,一見,不由地驚訝,他們起來晚了,怎麼,哪哪都弄好了?
然後想起,將軍習慣早起,在軍營裏不就是嗎,每日至少要比他們早起一個時辰。
好吧,反正又不是他一個,四人相互有個攀比,也就那麼坐了下來。
君辰夜甫一坐定,就伸長了小胳膊去夠紫藕糕,抓了一塊在手中,就是大大咬了一口,吃地眉眼歡笑。
手拿一個燒餅還未吃的沈牧一見,道:“我也想吃紫藕糕。君小爺,這麼多,你一個人吃不完吧?”邊說邊用胳膊肘推了一下一旁的蕭戰。
蕭戰還不待有所反應,他右邊的言岩口裏嚼著燒餅,含糊不清地道:“俺也想吃。”
昨晚,睡前,沈牧和他們說他想通了一件事,等他們問了才道“君小爺眼饞將軍做菜給他們吃。”,是真是假,正好借這個機會試一下。
是時,言岩滿頭霧水,很是費解,那有什麼好眼饞,將軍不是日日都給君小爺弄吃的,弄喝的?
薛丁摸著下巴,笑得很是“奸詐”,道:“我就說嘛,為何不時看向我的菜碗,我還以為將軍往我碗裏藏了肉呢,原來是這麼回事。怎麼著,將軍要高升了,以後成“禦用”了唄?
蕭戰不言語,心內估計已經琢磨出點什麼東西來了。仨貨望向他臉上的“表情”便知。看似無表情,其實,好好看去,還是有的——眼裏啊,此時該是偷笑吧!
相處久了,仨貨自然分辨得出。
薛丁隨即響應,“我也想嚐嚐,君小爺吃地好開心的樣子。滋味一定不錯。不知是甜是酸或是酸甜?”
君辰夜一邊大聲嚷嚷道“不好吃,不好吃,沒有燒餅好吃
,你們不會喜歡這個味道。”一邊爬跪起來,用小牙咬住了手中那塊,將整盤子都端到自己麵前,護在兩根小胳膊當中。一人和四人“對陣”。
慕容烈風優雅地吃著燒餅喝著粥,望之隻是寵溺淺笑,不發表任何言語。
沈牧再接再厲,“君小爺,這麼一大盤子,你一個人肯定吃不完,我們四個也不多要,就分食上麵的最小塊,嚐一嚐是何滋味,這樣總行了吧?”
君辰夜歪著小腦瓜,揚著小下巴,骨碌下大眼眸道:“蕭戰沒說要。”
“他當然想要,隻是不好意思說而已。”沈牧桌下的手肘再次推了下蕭戰。
“我要。”蕭戰從牙縫裏擠出倆字。
“嘿嘿,蕭戰,你好像很勉強的樣子,是不是你隻想吃燒餅不想吃紫藕糕的?”君辰夜壞壞引導。
“我要。”
“要什麼?”
“紫藕糕。”
“為什麼要紫藕糕?”
“紫藕糕好吃。”
“你沒吃過又怎麼知道好吃?”
“……”
像說繞口令般,誘蕭戰一句一句說了這麼多,君辰夜確實好本事,然後,也成功地將蕭戰問到無語。
沈牧、薛丁、言岩仨貨瞪大眼睛看著,完了,君小爺盯上蕭戰了,不會因為他,就借口也不給他們仨吃紫藕糕吧,方才隻是說說,現在,看那紫糯,鬆軟,真的想嚐嚐了。
“辰夜,再不吃,粥要涼了。”
“哦。”君辰夜乖乖應了一聲,“好吧,好吧,給你們飛就是了。”說著,拿沈牧指的小塊,一塊一塊,仔細掰成四塊——不是塞牙縫,大口,一口半不夠;小口,兩口尤可。
四人好不容易盼著慕容烈風說句話,還不是讓君小爺把紫藕糕分給他們吃點,然後,君小爺也夠“大方”了,說要那塊,就真給那塊,一個人都嚐不夠,還四個?就這,將軍也看下去了,無話可說?
是的,慕容烈風注視君辰夜跪坐的姿勢,好怕他左挪右動會摔下去,沒有要開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