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君辰夜下山 第四十四章比武場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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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之時,發現自己穿著慕容烈風衣衫並且蓋的同一條被子時,君辰夜笑地一臉滿足。直接忽略了昨晚是怎樣賴上人家,黏著人家的。
小臉埋進被子,仔細嗅了嗅,那屬於慕容烈風獨特的幹淨清冷混合著陽光的味道,令君辰夜沉醉。
慕容烈風不在身邊,君辰夜猜他是去做早飯了。想去找,又留戀被子的溫暖,在那磨蹭時,房門被推開了,慕容烈風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上麵擺著清粥小菜。
“起來吃飯了。”
“哦,”君辰夜從被窩裏爬起來,站在床上顯唄自己的睡衣,“烈風,我覺得這樣穿很好看啊。”小腿踢了兩下,感到屁屁涼嗖嗖的。
“那以後就這樣穿吧。”慕容烈風將君辰夜抱到屏風後麵,拿出一套洗幹淨的衣衫為他穿好,又出去打了一盆清水回來,拿了牙粉,布巾。君辰夜配合的洗臉,刷牙,隻想快點吃上早飯。
小米粥粘稠,清香;涼拌小菜勁脆,爽口;白麵饅頭又軟又大;再配上兩個水煮雞蛋,真是營養又美味。君辰夜吃的幸福滿滿,眉眼彎彎,覺得慕容烈風的手藝足以媲美紫焰軍大廚。
兩人吃罷早飯後,慕容烈風進宮了。君辰夜到香鋪轉了一圈後,也跟著進了宮,偷偷地。
……
雍和宮門前搭設了一座高台,三個方向均設置了高座軟榻。按照抽簽順序,天祈突厥先行比過,五場定輸贏。勝出的一方再和西梁較量。
第一場,突厥派出一位大塊頭——哈可達,走路的時候地好似都在震動。他隻搭著一件背心,肌膚黝黑發亮,露在外麵的肌肉塊一鼓一鼓的,含著蓄勢待發的力量。有人想起,入城時突厥隊伍裏有一位騎牛的勇士,現在想來就是他了。
他不騎馬那就對了,沒有馬匹能承受得住這樣的重量,那頭牛也不是一般的辛苦啊。
慕容烈風令旗輕點,薛丁出戰——一點沒錯,他手裏的這麵令旗正是君辰夜把言岩弄上天,指揮豬雞衝向紫焰軍大營那麵。
兩人往一起一站,兩邊就傳來了笑聲。這根本不具有可比性的好吧?就好似一粒小米對上一枚雞蛋。
哈可達垂眼打量自己的對手,這……這都不夠他一拳的,若非慕容烈風欽點,他都要以為是在戲耍他了。怒吼一聲,哈可達率先出拳。有人閉上了眼睛,不忍看到薛丁被打飛出去……
預期的慘叫聲沒有傳來,隻見,薛丁小巧的身影前後左右滴溜溜不停轉動,出其不意的攻擊哈可達一下,等對方想攻擊他時,又找不到人在哪裏。
君辰夜仰靠在不遠處的樹上,叼根狗尾巴草,津津有味的欣賞著。這樣的熱鬧怎麼能少的了他?有慕容烈風在這,君辰夜又怎麼會不來?幾乎在薛丁一出列,他就理解了慕容烈風的用義。對付這樣的人,就不能硬碰硬,非這樣的戰術不可。
這時,薛丁轉到了正麵,踢出連環腿,腳腳踹在哈可達的胸膛上。這要換成一般人早就內傷吐血了,可人家哈可達隻是後退了兩步,撣撣衣衫上的灰,啥事沒有。就像剛才是在給他撓癢一樣。這一踢,他還高興了,咧著大嘴樂開了,像要抓小雞一樣衝著薛丁就去了。薛丁身形較之前轉動更加迅速,隻是再次攻擊時,專挑穴位,哈可達頻頻活動自己的臂膀,顯然是很不舒服。
最後隨著薛丁的轉動,他也跟著轉圈,幾圈之後,腳步踉蹌,竟然……把自己轉暈了。眾人哭笑不得。這算哪門子的勇士嗎?而真正哭笑不得的還在後麵,哈可達在暈倒前朝薛丁撲了過來,像座大山一樣。薛丁本來都準備著要下台了,哪料想到這個,看到投射在地麵的黑影後,本能向右一閃,人是閃過了,但是右腳卻被哈可達兩手抱住,薛丁站立不穩單手撐在了地上。指尖探出規定好的圈界線。
他抽出腳留下了那隻靴子,坐在地上無奈攤手,這算怎麼一回事嗎?
看台上立刻爆發出了哄笑聲,氣氛頓時活絡了起來。
突厥一方跑上來四名漢子,將哈可達抬了下去。費了好大勁才把那隻靴子從他手中弄出來還給薛丁。
薛丁雖然打勝了,可按照規定,哪方先出界哪方輸,所以,第一場,突厥勝。
所有人都注意著場中的比試,可耶律無邪卻不時看向一棵樹的方向:小壞蛋怎麼也跟著來了,而且還藏起來了!藏起來又怎麼樣呢,還不是一樣被他發現了!
君辰夜是沒老實地待著。一會兒露出小牙使勁笑,一會兒又拍手叫好。可是賽場如此嘈雜,他發出的聲音真的可以忽略不計。可耶律無邪就是發現了,手癢得很,很想把君辰夜從樹上抓下來。
第二場,突厥派出的是一位身材精壯的勇士——赤勒卜,人看起來也更精明一些。慕容烈風手中令旗右點,言岩應戰。
兩人都是力量型,一上場赤勒卜就牢牢抓住言岩雙肩,使出了突厥傳統摔跤的招式,言岩練過鐵砂掌的大手也牢牢抓住赤勒卜的雙肩,兩人頭挺著頭,腳下用力,都在拚命想把對方弄出圈外,那架勢就像兩頭公牛在打架一樣,看台上再次傳出了笑聲。
君辰夜在樹上使勁嚷嚷,“言岩加油!加油啊,言岩!”
規定時間內,赤勒卜沒能把言岩撂倒,言岩也沒能把赤勒卜摔趴在地。第二場,平局。
第三場,天祈一方出戰的是沈牧,突厥派出的是一位使用鏈子球的勇士——博爾穀。他站在中間甩開臂膀開掄,幾乎掃到了整個圓圈範圍。沈牧站在邊上,每次仰身躲閃時,腳雖然還在圈裏,身體大半個都探了出去,
我看你往哪躲!博爾穀心中得意,矮了身子,鏈子球攻擊高度一圈比一圈低,即將低至地麵時,沈牧突然騰空躍起,博爾穀手臂向前一送,來吧,往哪跑!鏈子纏住了沈牧的腿,沈牧被動的被扯了回來,博爾穀麵露笑容,準備將沈牧踩在腳下,歡呼雀躍時,一把冰涼玄鐵折扇抵在了他的咽喉,博爾穀一驚,方曉得,他被騙了。
高坐東看台的祈順帝,首先撫掌大笑,高呼好,群臣應和。耶律無邪斜靠在軟榻上,半眯的眼眸中帶著讚賞,有勇有謀,這才是真正的勇士。
第三場,天祈勝。
第四場,蕭戰對戰突利。突利手中一把漆黑幽冷冰琅尺,沒有什麼招式,但就是快。舞動間呼呼掛風,能在身體各個角度出擊。然而,他快,蕭戰比他更快,六十四路連雲劍法,一劍快似一劍,遠處觀看之人隻能瞧到漫天的劍影,一百個回合左右,突利瞅準機會,一尺刺了出去,定睛一看,哪有半個人影,心中暗道不好,再回身卻是晚了,一柄長劍架在了他勁間。
掌聲雷動,叫好聲此起彼伏。第四場,天祈勝。
一連勝了兩場,第五場還沒比試前,祈順帝身邊的胡公公走過去對慕容烈風說了幾句什麼。別人聽不清,可君辰夜卻聽得清清楚楚:陛下口諭,第五場由宮廷侍衛出戰。
君辰夜撇嘴,知道這場一定是要輸了。
雖然三年前,慕容烈風率兵打敗了突厥,但祈順帝對這個彪悍,野蠻的民族從心裏有著恐懼,所以,他打算見好就收,不讓耶律無邪臉麵上不好看。
軟骨頭就是軟骨頭,當年要是沒有慕容烈風,祈順帝恐怕要割地賠銀求和了。
不出君辰夜所料,第五場出戰的大內侍衛,沒走過幾個照麵就被打飛出去。
第五場,突厥勝。
耶律無邪大笑著叫好,眼中帶了一絲鄙夷。
五場中一場平局,天祈突厥各勝兩場,這樣一來,西梁隻需派出四人對戰。
天祈功夫精巧,突厥功夫勇猛,西梁想把兩者糅合在一起,兼而得之,可事實看來效果並不好,戰了四場,敗了四場。
西看台上,梁庸臉上自始至終掛著招牌式的笑容,好像渾然不在意。
祈順帝沒料到是這個結果,他同樣也不願意得罪這個笑麵虎一樣的西梁太子,正想著要不要再加個一兩場時,一個十五六歲,手持長鞭的少年跳上高台,“慕容烈風將軍,我要向你挑戰。”
少年眉眼清秀,神色傲然,透著一股子嬌縱任和任性,但說話間略帶著一些……嬌羞。
西梁勇士們滿臉無奈,神啊,他們西梁的臉麵啊,都讓他給丟盡了。
慕容烈風走上前幾步,一抱拳,“這位勇士,比試已經結束,恕慕容烈風不能接受你的挑戰,抱歉。勇士請入座。”
少年“刷”的一下紅了臉,撅起嘴,跺了跺腳,顯然很不滿意。
看向慕容烈風,怎麼辦,在他麵前丟臉了……而對方卻並未看他,目光正對一棵樹的方向,嘴角漾起一絲笑容。君辰夜抱著樹叉,騎在了樹上,兩條小腿晃來晃去的,看到慕容烈風看他還揮了揮小手。
眾人還在納悶,比武都結束了,少年怎麼還不動。突然,隻見他甩開長鞭,奔向一棵樹的方向。長鞭大力抽到樹枝上,抽落了一叉樹枝,同時還飛出一個九殿下。他自己也被鞭梢帶了一下,頭巾飛出,一頭青絲散落,竟是……女的。四處傳來吸氣的聲音。
按照這個少年的身手,正常情況下,連君辰夜的邊都沾不到,可關鍵是,君辰夜剛才騎在樹叉上,躲閃時,衣襟被刮到了,
慕容烈風飛身趕到,撩起了君辰夜的衣袖,白嫩的小手臂上,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用這個藥吧。”耶律無邪也趕到了,遞過一個小瓷瓶,看到傷口後幾不可查皺了皺眉,看向那個少年,哦不,少女時,眼裏閃過一絲殺意。
“多謝耶律王子。”
慕容烈風接過藥瓶,倒了些藥粉在上去,快速從自己的中衣裏撕下一塊棉布,細致的給君辰夜包著傷口,半垂下的眼眸讓人看不清那裏的情緒。
君辰夜衝著耶律無邪比了個手勢,小臉上仍是笑吟吟的,不見絲毫委屈,耶律無邪故意抬高下巴“哼”了一下,轉身就往回走,現在知道本王子的好了吧,不是拿茴香豆打我的時候了?
雷亞在後麵幹著急,王子啊,那是一般的傷藥嗎,你說給就給,那可是巫師特意為你煉製的?
耶律無邪想多了,君辰夜比那個手勢的意思是:用得著你嗎?多管閑事!
傷藥,慕容烈風有,君辰夜也有,可是他根本用不上。他的身體有自愈的能力,這樣的傷口甚至用不上一柱香的時間。
“不疼的,烈風。”感覺到慕容烈風烈風很生氣。君辰夜抱住慕容烈風的手臂,小聲安慰著。這女人瘋了吧,沒事打他幹嘛麼?看吧,現在還在瞪著他。哎哎,不會是想引起烈風的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