Ⅲ 重啟演奏生涯  第21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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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亦受當地名管弦樂團之邀出席一場名人盛宴,並擔任鋼琴手。
    那是場私人聚會,也是上流社交的豪華饗宴。而受邀的人,其中也有不少是音樂圈的名家。
    當他從容地走上舞台表演時,大家因為他秀逸絕倫的長相而驚豔,也為他一手精湛的彈奏技巧驚歎不已。如詩的樂音,在靜謐的空間裏充塞著浪漫的氛圍。
    晚宴上,連續兩曲彈得精彩極了,使他在社交界成為淑女、貴婦的談論焦點。
    中場,他受到主辦者誠心的邀請,和一位男演唱家哈維.克裏夫一起同台表演。主辦者向他表示哈維.克裏夫是個性情古怪的年輕歌手兼作曲家,擅長拉小提琴,出道時間不過兩年,就已在歌壇上擁有亮眼的成績。也是學音樂出身的哈維,在學時就獲得美國樂器演奏獎和無數的演唱表演獎項,歌唱技巧早已超越了自身年齡應有的水平,是個頗具歌唱實力的歌手。
    中場伴奏是臨時穿插的,完全沒有經過排練,蕭亦從接到曲譜到上台彈奏,隻有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對蕭亦而言是項極大的考驗。看過曲譜後,他覺得熟悉,由音符所串連的曲調立刻使他聯想到他幾乎每天都會彈上一遍的《ENDROLL》。他彈得很順手,整體表現的可圈可點,看在哈維的眼裏,蕭亦無疑地是個深具實力的演奏家。這段插曲使得哈維發現若由自己的小提琴再搭配蕭亦的鋼琴演奏,兩種樂器的合奏組合,一定更突顯了自己的新單曲所要傳達的素淨之美。
    表演結束後,蕭亦回到休息室便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一聲客氣卻有禮的嗓音叫住他。
    「請稍等一下,蕭亦。」
    蕭亦疑惑地轉向來人,「有事嗎?」他問。對方正是他今天演奏的合作對象。
    「我是哈維.克裏夫,很高興今天能有這個機會和你一起表演,你的鋼琴彈得很精彩。」
    「謝謝。」蕭亦平靜地回答。麵對別人投來的讚許,蕭亦總是不表態﹑不沾沾自喜,詞拙的不知說什麼好,總是以這句話簡單帶過。
    哈維定睛地瞧著蕭亦,發現蕭亦的外型不隻生得俊俏爾雅,連應對都表現的如此從容。就算是各國的新音樂家在最初時受到臨時挑戰的場合下,也不見得能像蕭亦這般沉穩,若非練就一身艱澀的演奏功力,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詮釋出他新曲子的精髓。
    「皇家音樂學院一直以來培育了很多的優秀人才,他們接受長期的嚴格訓練,不但具有音樂專業知識,還磨練出高水平的演奏技巧,很多人想進去就讀都不容易,而且我很少看到那裏有華籍的留學生……幾乎沒有,而我聽說你是被推薦進去的,可見你一定擁有別人所沒有的音樂天賦和卓越的音樂才能。」
    這樣的說法聽來像讚美,但也像是考驗他的盤問,話說得很直接。蕭亦勉強露出笑臉,心裏卻感到困惑,實在不清楚對方用意。
    哈維微笑說:「在眾多的新生裏,你不一樣,一開始就對外參與比賽,屢次得獎,短短幾月內就陸續接受一些大小型樂團的邀約,並挑大梁擔任樂團的鋼琴演奏。一個多月前還寫出那麼動人心魄的曲子,在樂界引起了不小震蕩,連國際知名的電影導演都找上你,你真不簡單。」
    蕭亦有些受寵若驚,怎麼也沒想到有人會對自己的演出經曆如數家珍。
    「你想跟我說什麼?」
    「你想跟我說什麼?」
    「唉,你別緊張,」哈維輕對自己的唐突表示歉意:「其實我是在聽到你彈那首《呼喚》後,才向人打聽你的事情。你後來的每一場演奏我都有去觀摩,所以在得知你也受這場名人宴會邀請演出的消息,我毫不遲疑的答應主辦人的邀約。隻是在這麼近的距離接觸下,我真的很驚訝,你揮鍵時那麼毫不猶豫,那麼自得……真的,彈得很好。」
    哈維的語氣倒算誠摯,蕭亦緊張的心情一鬆。
    「你過獎了。」瞧哈維把他的說得好像是個名人,他聽來挺不好意思的。他也回敬:「雖然我不懂歌唱,但你真的唱得很好。」
    「真的嗎?」哈維趕緊從袋子裏取出一張CD片給蕭亦,「這是我這次出的新專輯,送給你,這裏麵的每一首曲子全都是我精心製作的,希望你會喜歡,也希望我們還能有合作表演的機會。」
    蕭亦有些意外,接過後便說:「謝謝你。」
    「打從第一次聽見你彈的曲子時,我就被你的琴技吸引。我一直想認識你,卻都苦無機會。在聽完了你的琴曲後,我中途就向主辦人提議,希望能和你共同登台演奏。」哈維未曾對玩樂器的同行說過這麼長的話,他一臉誠懇的表示:「我麼做也許讓你感到困擾,希望你能諒解。」
    理解了這場演奏在中途所發生的插曲後,蕭亦笑說:「我怎麼會生氣呢,這對我何嚐不也是個挑戰!而且我也覺得很有趣。」
    「太好了,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哈維高興得朝蕭亦伸出一隻友誼的手。
    「當然。」蕭亦欣然地伸出手和哈維交握。
    哈維有禮地開口:「下個禮拜日,克蘭多斯福先生舉辦一場小型的音樂聚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參加?」
    「音樂聚會?」
    「是啊,克蘭多斯福先生是全英格蘭最優秀的指揮大師兼鋼琴家,這個聚會三年才辦一次,有一些古典樂界的名人和在學生都會來相互切磋,很有意思。」
    蕭亦聽得好心動,他很想參加,可是突然想到那個假日,他已經答應冷仲威要一起參加一個餐會,還說要介紹一位很重要的朋友給他認識。不管他對冷仲威那些商場上的朋友再怎麼不感興趣,他也不好意思拒絕。況且,冷仲威給他很多彈性的空間,也一直對他維持君子風度,並未侵害他的自由。
    「很抱歉,雖然我有興趣,但那天……我有其他的事,恐怕得拒絕你的邀請了。」
    「真的不再考慮嗎?」難得邀請人,哈維熱切的不希望蕭亦拒絕。
    「謝謝你的美意。」蕭亦對哈維有不錯的印象,雖然他很想參與哈維所說的音樂聚會,但他更不想失信於人。他想著,如果可以,或許,他會和冷仲威商量一下。
    離開前,哈維寫下音樂聚會的地址和自己的電話給蕭亦,希望他能再考慮,期盼能在當天見到他,再次地和他好好合奏一場。
    藉由這次合奏的交集,蕭亦交定了哈維這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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