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夢裏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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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這裏後,阿映還心有餘悸,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很怕今天晚上睡著,她和Judy在一起的時間過得很快很快,轉眼就到了晚上。
“累不累?”在酒吧Judy很關心地看著她,她已經有了精神,而且臉色紅暈,沒什麼驚恐的表現了。
“沒有累。我覺得很久沒有從下午一直玩到晚上了。真的很舒服。”
“是啊,好好輕鬆一下,工作起來效率也會很高的。”
“那你,這兩天好像不是很忙吧?”
“還可以了。不過,忙起來就連吃飯也要趕時間了。對了,阿映,介不介意陪我跳舞?”
“我很久沒跳過……”
“沒關係,我跟你一樣的。”
“嗬嗬!好啊。”她們含情脈脈地牽著手進了舞池。阿映知道自己已經開始對這個男人有了某種依戀。他不怕任何東西,做事也是穩當而且出乎意料地沉著。“Judy,問你個問題啊。今天上午的時候,你真的什麼感覺也沒有嗎?”
“什麼感覺呢?”
“比如說,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低聲問。
他爽朗地笑道:“我隻有一個感覺,就是很為她們難過。很過意不去。”
“你……真的很好,給我一種很安全的感覺。”阿映說道。
“是嗎?那我真的很開心了。不過,我覺得你好象有心事啊。不可以說給我聽嗎?”
“不……沒有了。”
“你不要把找我妹妹的事放在心上。很多事是急不來的。如果不喜歡去那些地方,就不要勉強自己去。女孩子,不要做什麼事都那麼逞強嘛。別人會擔心你的。”
“哦……是嗎?可是,我一向膽子很大的啊。”
“不管你怎麼說,總之,我……是很不放心你的。”
阿映愣了一下。
他溫柔地道:“你可以讓其他人去找我妹妹。……”
“為什麼……”
“如果……我跟你在一起工作,我一定不會讓你天天去冒險。”
她被握著的手,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熱情的溫度。她的臉更加紅了。
“謝謝你。很久沒有人這麼關心我了。”
“你願意的話,我一定一直這樣關心你。”他鼓起勇氣說。
她低頭笑了。
“我明白……好吧,送我回家了。”
“嗯。也好。”
……
她們這一次聽著車裏的樂曲,很愉快地往回走。一路回到家門前,阿映幾乎忘記了害怕。
“好,我到了。”
“我送你到門口。”
“嗯……”
他下了車,陪著她走。她們突然很安靜,仿佛在體會這一刻的美好感覺。
“今天很開心的。謝謝你。”
“不要這麼客氣。因為有你陪,我比你更開心啊。”
“你其實……很會說話的。”
“我說的是實話。”
“好拉。不跟你羅索了。我進去了。你要注意安全哦。”
“好……拜拜。作個好夢!”Judy看著她的身影一點一點地消失後才離開去。
……
午夜。
阿映知道自己來到了白天來的地方了。這一次她的心裏很平靜,因為她看到了好多的人。她想自己怎麼一個人到了藍田村了呢。這裏陽光燦爛,好清新的空氣哦。阿映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一個學堂前。學校現在好熱鬧哦。很多學生進進出出的。
阿映正奇怪呢,這時侯看到了三個男同學正在一邊說悄悄話,說話的時候還一邊看著自己,她往自己的身上看去,什麼也沒有啊。可是很快看到他們的眼睛原來是看著另一個人了。
那是一個正在把自己的舊衣服抹平的女孩子。一個長得好輕靈美麗的少女。雖然她衣著樸素,可是她臉蛋卻是獨一無二地漂亮。她看見了向她走來的三個男孩,眼睛裏滿是恐懼和無助……
“你們又要做什麼?”
“怎麼?放了學就要去忙著找你那個撿垃圾的老東東?這樣了,今天我們幾個也有時間,不如……陪你去啊。”
“是啊,我知道最近有個地方的垃圾很多啊。而且很有撿頭的哦。”
“你一個人??都要天黑了哦。你不怕遇到蜘蛛啊,蛇啊之類的啊?”幾個人輪流地說著驚嚇人的話。
“哼,討厭!”女孩子沒有理會他們,就要走開,可是他們卻擋住了她。
“你很沒有禮貌啊。我們好心要幫你拉,你幹什麼啊?”
“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啊。請你們不要攔著我。”她很柔弱地看著三個人。
“啊呀!丫頭,你膽子很大嘛。你是不是長大了啊?”這個人開始動手去摸她的下巴。
她轉開頭,忍耐著。
“她好像是有點長大的樣子了。是個是啊,大哥。不如我們檢查檢查嘛。我聽人家說,女孩子長大了,更香了的。”
“哦??是嗎?哈哈哈……”
“走開啊!!”女孩子用力地甩開那隻手,轉身迅速地狂奔而去。
阿映感覺自己也在很辛苦的奔跑。但是,她沒有發現的是,後麵三個人,不依不饒地一路跟著她來了。
阿映覺得很不安,總希望自己可以通知她。可是……無能為力。
她停下來走路的時候,仿佛發現了什麼,她的樣子很驚恐而且很害怕。但是,她怎麼樣甩也甩不掉他們。於是就大跑開去了……阿映自己也在跑,後來終於在一個田埂間停了下來。這裏已經變成了黃昏了。阿映看到了女孩子突然慌張地往山上衝去。不知道是到了什麼地方了,她停了下來,看到了三個男孩正對她發出可怕的笑聲。她想跑,被一個高大的男孩抓住了。阿映看著女孩在掙紮,但是卻愛莫能助。“不要啊,救命呀。”……
女孩子用力地呼叫著。
在這個時候,一個瘦高瘦高的男孩子出現了。“住手!你們三個!”
……
“臭小子,就憑你這個模樣也要來學人家英雄救美??”
“就是,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愛管人家閑事。”這個人摩拳擦掌的。
“你們欺負弱小,我當然不能不管。快點放開她。不然,我不會客氣的。”男孩子很勇敢地注視著三個小流氓似的男生。
“媽的,先放倒你!!”高大的胖子衝了過去,一拳打在男生的眼角。
他們打了起來了。可是最後還是這個帥氣的男孩子贏得了這個鬥爭。他瀟灑地把鼻血一搽,然後扶起了地上的女孩子,說道:“不用怕,我會幫你的。他們這些討厭鬼,就知道欺負弱小。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
“謝謝你啊……學長。”女孩子眼淚如掉線的珠子刷刷滾落眼眶,她心理的感動更是不用言語,她就這樣充滿了感激和仰慕地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一級的學長……
他笑了起來: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不好意思了……
她開心地笑了起來,雖然滿臉淚水,但是容貌依然那麼美麗。他有點看呆了。“你真漂亮,你知道嗎?”
“學長……”
“我送你回家吧。”
“好啊。”
……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映覺得好奇怪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把一句句流言像風似的傳入了她耳邊……
“知道嗎?他們說她勾引他們,隻要有錢就可以……”
“是嗎?不可能啊。小真不是那樣的人,她是很窮,但是不會做那種事的!”
“你還是她朋友呢,怎麼居然不知道她的事?她不是說喜歡學長嗎?還給學長寫情書了呢。學長才不要理她呢。”
“什麼啊,學長就是因為她才被老師叫去辦公室的,說他打架。……”
“哼!賤貨!”
“垃圾!”
“掃帚星!”……很快,阿映聽到了女孩子無聲的哭泣。謠言和各種白眼都向她撲來,她怎麼承受得住,終於在風吹雨打的一個下午,她手中提著一帶易拉罐,剛剛回到住的地方,就支持不住,病倒了。
“小真……”一個佝僂的背影從昏暗的燈光地下冒出來。小真閉著眼睛,心跳時強時弱,她額頭發燙得很厲害。老人家擔心地摸著她,“忍一忍啊。小真,我去,找大夫……”
老人出門口的時候,小真朦朦隆隆看到有一個人來了。
“奶奶。”
“你是?”
“我是小真的學長。這兩天她都沒有來上課。她是不是生病了?”
“是啊。她發燒了,我看她很難受啊。”
“正好,我拿了些褪燒藥和感冒藥來。我想用得著。”
“你真是個好孩子。謝謝你了。”
“我可以進去看她嗎?”
“去吧。我出去收拾下東西。”
男孩走進房間,叫醒了小真,喂她吃了藥。
“怎麼拉?為什麼下雨還要出去……”
“我……沒事的。謝謝你呀。”
“不要客氣。不要管她們說什麼。隻要我們行得正就行了。”
“嗯。”她點點頭,天真地接受了他的安慰,“不過,我連累了你。”
“我沒事情的。其實都是那三個小霸王在搞鬼。他們對你不安好心。以後看到他們一定要避開。”
“嗯……”她難過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
這樣的情形像一部電影畫麵一樣開始在阿映腦子裏旋轉播放,阿映看到了同學的奚落,還有朋友的疏遠,老師從不正眼看她,仿佛她是一個瘟疫……這是她做夢或者回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