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摩訶波羅多 第三章 北緯三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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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地球北緯30°線前行,眼前既有許多奇妙的自然景觀,又存在著許多令人難以解釋的神秘、怪異現象。從地理布局大致看來,這裏既是地球山脈的最高峰——珠穆朗瑪峰的所在地,同時又是海底最深處——西太平洋的馬裏亞納海溝的藏身之所。世界幾大河流,比如埃及的尼羅河、伊拉克的幼發拉底河、中國的長江、美國的密西西比河,均是在這一緯度線入海。更加令人神秘難測的是,這條緯線又是世界上許多令人難解的著名的自然及文明之謎的所在地。比如,恰好建在地球大陸重力中心的古埃及金字塔群,以及令人難解的獅身人麵像之謎,神秘的北非撒哈拉沙漠達西裏的“火神火種”壁畫、死海、巴比倫的“空中花園”,傳說中的大西洲沉沒處,以及令人驚恐萬狀的“百慕大三角區”,讓無數個世紀的人類歎為觀止的遠古瑪雅文明遺址,這些令人驚訝不已的古建築和令人費解的神秘之地均會聚於此,不能不叫人感到異常的蹊蹺和神奇。
大約過了幾周,安多利等人一到孟買(地處熱帶,瀕臨阿拉伯海),就找了一家當地最大最奢華的旅館歇腳。太累了,明天他們還要去答枚克佛塔找一位僧人。
他們住在孟買的泰姬瑪哈大酒店,該建築融印度北方拉其普特風格、伊斯蘭摩爾風格、歐式佛羅倫斯和英倫愛德華風格於一體,其外表宏偉莊嚴是帶給所有人的第一印象。酒店內部富麗堂皇的陳設令入住其中的賓客無不為之傾倒。不盡其數的藝術珍品貫穿於整個酒店的內部空間,無盡的拱廊親切典雅,莊重的中央樓梯、碩大的內部空間以及室外透進來的和煦陽光、還有那交響樂隊的現場演奏……每一個細節都將奢華發揮到了極致。
一大早天蒙蒙亮,安多利就早早的起了床,不知什麼原因一向愛睡懶覺的他今天卻開了個例外。然而更奇怪的是他的幾個隨從在隔壁房間裏嘰哩呱啦的相互談論。出了什麼事?安多利暗自心想,正要出門不想一頭撞見慌慌張張跑來敲門的羅絲小姐。
“早上好!少將,我有事找您。”
“早上好!羅絲小姐。正巧我也是,不妨我們到樓下茶室談談如何。”
在旅館茶室裏,羅絲小姐談論起昨晚的夢境……“你做了一個可怕的夢,是什麼,能告訴我嗎?”安多利看著羅絲神經兮兮的樣子,覺得有點可笑問道。
“夢中漆黑一片,我隻聽見一個聲音在說:回去吧,探險者,不要再繼續下去,否則等待你們的隻有死亡……一直重複著,至於後麵的內容我想不起來了。最奇怪的是您的隨從同樣夢到,實在令人匪夷所思。”羅絲以焦慮不安的眼神訴說著自己的夢境。
“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這麼多人竟然做同一個夢,好在我昨晚有點失眠沒怎麼入睡,否則我會以為這是一種警告什麼的。您怎麼認為,羅絲小姐?”少將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想這個夢預示不了什麼,隻是有點不同尋常而已。不過再繼續我們的探險之前,我建議您應該安撫一下您的隨從,讓他們不必想得太多。”羅絲小姐看著安多利泰然的樣子,心裏的憂鬱一掃而空。
“這點我會去做的,謝謝您的提醒。依我看,日後的行動,我們應更加小心,以防夢境成真。有一點我敢確信這個夢或多或少是一種警告,這幾日我總覺得有什麼人在暗中窺視我們的行蹤,當然這純粹是我的直覺。”安多利以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四周茶座上的客人,略帶遲疑的說道。
“我想不會,即使有這個可能對窺視的人來說有何意義呢?”羅絲喝了口茶,解釋道。
“我不知道對方(指窺視的人)有何企圖,自我著手調查斯坦基的失蹤案以來,總覺得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直到我找到目標為止。”安多利天生謹慎的性格,有時反而成了一種負擔。
“少將,這些隻是您的個人猜測。即便有,也不過是巧合而已。依我之見,謎底越難發現,其答案也就越有價值。”他們邊喝早茶,邊聊天。差不多談了二個時辰,方走出茶室。隨後安多利采納羅絲小姐的建議——穩定人心,讓他的隨從明白昨晚的夢隻是一種巧合,並無實際意義。經過一番解釋,安多利命人整頓了一下行裝,準備出發。
下一步他們要去鹿野苑找一位僧人破譯梵文。剛離開旅店不遠,天空烏雲密布,不一會下起了傾盆大雨,好像存心跟他們過不去,很快安多利少將一行人被滂沱大雨淋得渾身濕透,真可謂禍不單行,沒辦法誰叫他們來得不是時候偏偏遇上了濕季。這倒不算,最可恨的是他們距離答枚克佛塔尚有一段路程要走,騎在大象身上本來就不怎麼舒服,加之走了十幾天的路程,大家已累得筋疲力盡,接連數日他們繞著同一個地方瞎轉悠,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達到目的地。走著走著,突然前方密林處冒出一個小童,十來歲的樣子,小個頭,黝黑的皮膚,他迎麵走來,用流利的英語問候道:“歡迎各位,法師已等候你們多時。”
於是安多利等人跟著這個小男孩一起來到答枚克佛塔(說起答枚克佛塔位於鹿野苑內,為阿育王時代所建,4世紀左右芨多王朝時,又加以增修,係圓筒形二層建築物,其高度超過40米)。
菩提樹下,一位僧者對他們講述了關於《摩訶波羅多》的故事。一段不為人知的史實,一段奇妙的曆險,一個神秘的預言。
其中有一段情節值得我們探討,韋利須尼——一個部落和它的戰士們包括英雄克利須那,被一支稱之為沙瓦的領袖領導的軍隊所困。
殘酷的沙瓦乘坐無所不及的娑巴戰車,從車裏邊他殺死了許多勇敢的韋利須尼青年,並且邪惡地摧毀了城市所有的停車場。
娑巴(空中城市)曾是沙瓦的領地、旗艦、戰役指揮部。在娑巴裏邊,他可以選擇飛到任何地方。沙瓦利用它向敵人發動猛烈攻擊。幸虧韋利須尼的英雄們同樣裝備強大。英雄普勒迪烏牟納要用一種特殊武器來結束他的生命,但是最高的神介入了:“這種戰箭會使雙方同歸於盡”,他們還講,無論如何告訴普勒迪烏牟納,已經注定沙瓦要由克利須那(另一個英雄)所擊敗。
克利須那上天追擊,但是沙瓦在天空中一立戈距離處堅守……“沙瓦一刻不停地朝克利須那投擲火箭、導彈、長矛、長釘、戰斧、三仞投槍、發火器……,天空似乎有上百個太陽、上百個月亮,以及上百萬個星星。分不清晝夜,辨不出方向。”
然而克利須那使用相應的反彈道發射物頂住了沙瓦的反擊:“當沙瓦的軍隊迫近時,克利須那開始了反擊;當目標一瞬穿過天空時,他用自己的閃速打擊船將他們切成兩三塊——天空中響起了巨大的噪音。”
盡管如此,克利須那也受到不小的打擊,自己也損失慘重。後來當他發現沙瓦的能量(防護罩)消失了。便開始重整旗鼓,在他的船上裝載了一種特殊武器,一種遠古的“智能炸彈”。
“他迅即用一種神秘戰箭猛攻,可以搜尋聲音去殺死他們。所有發出尖銳聲音的達納瓦斯(沙瓦的軍隊)都死掉了,被那些由聲音觸發的如太陽般強烈耀眼的戰箭所消滅。”
但是沙瓦本人卻在攻擊中逃跑了,最後克利須那向娑巴(沙瓦的領地)投擲他“愛用的發火武器”——一種外形如“帶冕的太陽”的餅狀物。由於受到強烈衝擊,最後空中城市墜落了,沙瓦被殺死了。
這個故事說明了史前文明是真實存在的,而且當時的人類還擁有著尖端科技的武器,有一點值得深思就是上麵所提到的“最高神”是誰呢?為什麼他要介入兩大種族間的鬥爭呢?另外說這故事的人,是道聽途說的,還是其憑空想象捏造出來的?
安多利少將聽了有些糊塗,心想我來這裏是要了解木簡上的文字內容,不是來聽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故事。
話到這裏,那位僧人稍作停頓,接著往下說道:“嗯,其實我之所以要說這個故事,是想讓你們了解這塊木簡上所記載的內容,它揭開了遠古文明有史以來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要想知道答案你們必須前往塔克拉瑪幹尋找線索,在那兒的某個地方埋藏了部分資料。而這塊木簡則是地圖,你手中的羅盤則是指南針,根據它所指的方向必能找到你們要去的地方。時間不多了你們要盡快行動,我的徒弟古裏和你們同去,一路上他會保護你們的安全。”
安多利少將聽了覺得十分吃驚,他活了一大把歲數居然要一個小娃來保護,未免太可笑了吧,若是讓人家知道的話他的臉麵以後還往哪兒擱啊。
“不行,他跟我們去太危險了。”安多利一口拒絕。
“我覺得他可以作為我們的向導,畢竟人家對梵文了解,至於他的安全嘛由我負責。”羅絲小姐看著麵前的小男孩說道。
“OK,出發吧!”安多利少將爽快的答應了,因為他感到羅絲小姐這句話或多或少給他留了一點顏麵。
出發之前,他們為了對英國皇家地理學會有所交待,差人寄去他們最新的進展情況。
數日來,安多利等人騎著大象沿著恒河的上遊一帶行走,他們來到了一座哈裏瓦的小城,這裏到處彌漫著宗教氣息,其建築融合歐洲基督教、印度教、伊斯蘭教的風格,布局相當精細,錯落有致。穿過林蔭大道,在一片了無人煙地方羅絲小姐發現了《摩訶波羅多》所記載的那次戰爭所留下的遺跡,眾多的已成焦土的廢墟。這些廢墟中大塊大塊的岩石被粘合在一起,表麵凸凹不平(要能使岩石熔化,最低需要攝氏一千八百度一般的大火都達不到這個溫度,隻有原子彈的核爆炸才能達到)。
差不多過了一個月,他們穿越絲綢之路長途跋涉來到了維吾爾族境內,再過去便是戈壁荒漠。這一路上走來平淡乏味,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向謹慎的安多利反而覺得納悶,這種地方居然會沒有一個土匪,惡霸或者強盜什麼的,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們好像養成了放長假的好習慣,或許此時悠閑的他們不是躲在某處花天酒地,要麼就是最近生意太過紅火,而無限顧及這種小生意了。安多利少將坐在馬車上撫摸著他那把快要生鏽的來複槍靜靜地思索、期盼敵人的出現。
說來也怪,一個人好端端的過日子,他總覺得不滿意,好像缺少了點刺激,但當所謂的“刺激”降臨的時候,又開始害怕起來,不知所措,於是乎怨天尤人。
遠處,一支長蛇般的駱駝隊在沙漠中遊來遊去,緩緩移動。“前方就是死亡之海——塔克拉瑪幹大沙漠,夥計們小心了,大家把東西全掛在駱駝脊背上。”安多利拉大嗓門喊道。
在他們麵前除了頭頂上的一抹碧藍,眼睛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顏色。滿目黃沙一望無際,沙丘連綿起伏,東西南北方向的景致也並無任何分別,零星的植物上看不到綠色的葉子,隻有奇形怪狀的枯枝,像一隻隻向前探出求生的手。
寂寞的大風嗚咽著吹過,滾起黃沙一片,煙塵浩蕩,藍天高遠,大地雄渾,萬物枯寂。在夕陽下,黃沙被日落染成一片血紅,淒豔且蒼涼。似乎沒有什麼生的氣息可尋。
根據羅盤的磁針所指的方向——北緯30度,同木簡上所標記的地方來看黃金之國應該就在附近,可是為什麼會看不到呢?是不是我們迷了路。安多利少將頂著酷熱站在幹旱的烈日烘烤下的沙漠上猶豫不決,是否要放棄呢?
這時,羅絲小姐不停的擦拭額頭上鬥大的汗水,望著驕陽如火的天空,摸著滾燙的沙石,始終靜不下來。這裏四十五度的高溫感覺自己被人放在鍋裏燜燉,好像煮來煮去怎麼也熟不了似的。
“哇!第一次來沙漠感覺真不賴”羅絲摸了摸額頭,指著遠處的沙丘群挖苦道。
“是嗎?恐怕等會要讓你失望了小姐。瞧!前方有一片綠洲,今晚我們將在那兒紮營過夜。到時你就不能繼續欣賞沙漠的美景了。”安多利苦笑著,露出幹裂的嘴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