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摩訶波羅多 第二章 消失的樓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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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是中國西部的一個古代小國,國都樓蘭城(遺址在今中國新疆羅布泊西北岸)。
據說一個叫斯坦基英國探險家在埃及無意中發現了一個聖物(一塊未知金屬羅盤)之後,隻身前往傳說中的樓蘭。曆經千辛萬苦在一處廢墟裏找到了一塊木簡,上麵記錄的文字相當古怪。為了查明文字的來源,斯坦基經過多方考證,才得知木簡上的字體隸屬於梵文。由於很難看懂木簡上所刻的文字,最終他不得不放棄研究。正要回國之際,一種神秘的未知生物出現在他們的營地,一夜之間斯坦基探險隊所有的成員全部遇難。
除了斯坦基有幸逃出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往後一段時間他疑神疑鬼,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背後窺視著他,伺機而動。於是他決定隱姓埋名一陣子……直到安多利少將找到了他。
在聖弗朗西斯科的一家酒館裏,安多利和他的老朋友斯坦基不期而遇……
“原來,你躲在這裏,老朋友好久不見了。”安多利少將坐在吧台椅上,吃驚地看著斯坦基說道。
“啊!安多利少將我的老朋友。上次一別後,沒想到這麼快就到聖弗朗西斯科來了。”一個甲字臉,略微禿頂的中年男子笑著說道。
“還不是為了你。”
“嚄!此話怎講?”
“還不是英國皇家地理學會,指明要我來找你,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們竟然在酒館遇上。”
“太巧了,我還以為你會去埃及找我呢?”
“去埃及,為什麼?”
“難道你不知道,我在埃及金字塔考古發現了一塊金屬羅盤。”斯坦基得意洋洋的說道。
“不清楚,我隻知道你去了亞洲某個地方,至於後來的事嘛,我還在調查。沒辦法誰叫我對那裏的地理知識一無所知,所以想找我的好朋友諾肯博士幫忙,想不到他竟一口拒絕……不提也罷,先說說你怎麼來到美國的,還有你的探險隊呢?”
“說來話長……數月前,我記得在埃及研究金字塔,有一次來到當地的一家圖書館,無意中撞到了一位老人,當時他看上去十分蒼老焦脆,我忙上前扶起她的時候,他雙手顫抖的遞給了我一塊棕色的金屬羅盤,並且囑咐我好好保管,還說這關係到人類未來的命運。起初我不太相信,也沒在意,直到一件意外讓我改變了想法。
“什麼意外?”安多利聽得入神,他看斯坦基停頓了一下,忙問道。
“大約幾日後,我悠閑的來到街上散步,看到前方不遠處馬車、行人將這條街圍得水泄不通。我出於好奇使勁擠入人群,親眼目睹那個給我羅盤的老人暴屍街頭,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他所說過的話,從此深信不疑。”
斯坦基停頓了一下,喝了口酒,繼續說道:“讓我想想,據他所說那塊金屬羅盤和古樓蘭的消失有著某種關聯。另外他還告訴我有一個人知道羅盤的秘密。那時我癡心妄想,自己如果真能找到傳說中的樓蘭,或許能挖到寶藏什麼的。為了證實它的存在,我不辭萬裏來到了戈壁荒漠,當地人叫塔克拉瑪幹沙漠。”
“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裏寸草不生,隻有一望無邊的黃沙。尤其令我難忘的是那些塔形沙丘群。一個個起伏的大小沙丘,縱橫排列,形態複雜多樣,有的呈蜂窩狀、有的呈羽毛狀、還有的呈魚鱗狀、總之變幻莫測,宛若憩息在大地上的條條巨龍,始終讓人辨不清方向。”
說到這裏,斯坦基打了一下嗝,接著道:“我記得白天的塔克拉瑪幹赤日炎炎,銀沙刺眼,沙麵溫度有時甚至高達70攝氏度,它旺盛的蒸發,使地表景物飄忽不定,黃沙漫漫,讓人很容易產生視覺疲勞,因此我們常常會看到遠方出現朦朦朧朧的“海市蜃樓”。不過這一次有所不同,在我們眼前浮現出來的是金字塔狀的建築群,在烈日的照耀下金光閃閃,當時我在想,說不定它就是傳說中的‘黃金之國’。”
“之後大家為了確定所看到的奇象是真實存在的,我們企圖征服浩瀚的沙漠。曆經艱辛,但是值得,黃金的誘惑力,成為了我們大家源源不斷的動力源泉。經過一係列的勘探,在一次巧合下我的一個助手發現了消失的樓蘭。爾後幾日我們不知哪兒來的幹勁,個個精力充沛,從早幹到晚都不覺得累。為加快工程的進度,我們不惜重金尋求當地人的幫助,花錢雇他們來挖掘,很快一件件文物出土了,最後在一座錐形結構的廟宇內我找到了一塊刻著梵文的木簡,隻可惜文字太過複雜,我無法看懂。”
“那木簡究竟記載了什麼文字,連你也會看不懂。”安多利好奇的問道,似乎在他的心目中斯坦基是個博學多才的人,安多利深信以他的天賦,應該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難得倒他。
“當初我實在參悟不透該木簡所記載的內容,後來幾經波折,我總算了解到原文內容大致意思是描述關於史前文明什麼的,具體我說不清楚。由於隻破譯了一點,所以亂七八糟無法拚湊完整。”
“當我準備回英國谘詢這方麵的專家時,不幸的事發生了。一種巨大的血紅色蟲子(長5英尺左右,通體紅色,身上有暗斑,頭部和尾部呈穗狀,頭部器官模糊)闖入我們營地,它們形狀十分怪異,能夠噴射出強腐蝕性的劇毒液體,任何物體一旦接觸便會立刻化為一灘膿水。此外,這些蟲子還可從眼睛中放射出一股強電流,凡是被擊中的人或動物頃刻斃命。”說到這裏,斯坦基喘著粗氣,臉色蒼白,大汗淋漓。
本來他不想再說下去,但看著老朋友渴望的眼神,他隻好硬著頭皮往下說道:“它們的爬行方式更為古怪,要麼向前滾動著身體,要麼將身體傾向一側蠕動前進。至今回想起來,令我心驚肉跳。
“世上果真有這麼可怕的動物?”安多利半信半疑的看著斯坦基問道。
“是的,打那起我就決定以後再也不去挖什麼寶藏了,我要過自由自在的隱居生活,我不想再去冒險,如果你對此有興趣,不妨找個探險隊和你一塊去調查。”說著斯坦基馬上從包裏取出一塊金屬羅盤和木簡,毫不猶豫地交到了安多利的手中。
“哦!你真的決定放棄了,我的朋友,不想再查下去了嗎?”安多利頗感意外,吃驚的問道。
“是的,祝你成功!後會有期朋友。”說完,斯坦基拿起背包急衝衝地走出酒館。
安多利一個人坐在吧台旁回想著之前的每一句話,“恩……依我看得找諾肯博士幫忙,他應該有辦法破譯該木簡上的這種文字,說不準他還會有興趣加入我的探險隊呢?安多利一邊想,一邊喝完剩下的酒,租了輛馬車徑直朝最近剛成立不久的舊金山大學走去。
說起舊金山大學,其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其矗立在全市七個山峰之一的山頂上,遠眺整個風景優美的舊金山灣和金門橋,俯瞰舊金山華埠,腳底下是市中心的所在。今日諾肯博士將是舊金山大學建成以來,第一個特邀嘉賓。一清早兩條長長的隊列就守候在大門外,等候世界最權威的曆史學家諾肯博士的到來。
此時,安多利乘著馬車趕來。途中正巧遇見了諾肯博士……
“哈哈,老朋友最近調查進展如何,有什麼頭緒嗎?”諾肯博士(一個灰白頭發的男子),嘴裏叼著根上好的古巴雪茄說道。
“博士,昨晚我見到了斯坦基,他交給了我一樣東西。”安多利走下馬車,脫下軍帽行禮道。
“讓我看看,嗯……我們進去再詳談。”諾肯接過金屬羅盤,仔細看了一下,顯得十分激動。
於是,他們一起來到學校的辦公室,聊了許久……
“你說樓蘭的消失是因幹旱的氣候條件再加上當地人肆意破壞生態平衡所造成的。”
“沒錯,不過這隻是我的個人推斷,具體還要作進一步研究。對此我認識一個學生在這方麵有較詳的研究。她成績卓越,已經著手寫論文,再過不多久就能拿到博士學位。”
“是嗎?她願意去冒險?”安多利略顯遲疑,問道。
“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諾肯博士自信的回答。
羅絲·麥金德——英國皇家地理學會成員,唯一的女探險家,曾著有《神秘的巴比倫》、《消失的亞特蘭蒂斯》等書,是一位富有卓見的女性。她個子不高,但有著纖細的腰部和一雙迷人的眼睛,初次見麵會給人一種“文靜賢淑”的深刻映像。
這回,諾肯博士為了引見他的朋友——安多利少將,早早的推掉一天的演講,安排午茶時間,邀請羅絲小姐去研究安多利少將帶來的文物。在會客廳,他們一一介紹過後,彼此寒暄幾句,入座詳談。
“恩,羅盤上的文字據我推測很可能是梵文(梵文不僅是印度的古典語言,也是佛教的經典語言),相傳這種古老的文字出現在公元前1000年。還有一點此羅盤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測算工具,它中間的磁針有點古怪,總是朝著一個方向,不論你如何晃動,它都指著同一個地方。”
“你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地方嗎?”安多利以充滿好奇的眼神盯住羅盤,摸著下巴問道。
“我想應該和緯度有關,如果我猜得沒錯,羅盤磁針所指的方向應該是北緯30度,由於羅盤上的文字時間久遠,一時很難破譯出來,不可否認這些隻是我個人的猜測而已,我尚需些時日,作進一步證實才能下結論。”羅絲小姐摸著羅盤,以專業的口吻答道。
“您能否告訴我北緯30度究竟在哪裏呢?”安多利不解的問道。
“恩……北緯30度線貫穿四大文明古國,它是一條神秘而又奇特的緯線。在這條緯線附近有神秘的百慕大三角,著名的埃及金字塔,傳說中沉沒的大西洲,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瑪峰……這條緯度正是我最近極度關注的地帶。所以我決定加入你的探險隊,共同研究如何?”羅絲小姐謙虛的問道。
“太好啦,不過有一點我至今不太明白,傳說中的樓蘭真是一夜之間消失的嗎?”安多利興奮得點頭答應,同時他想起了一個令他困惑已久的問題。
“有一些隻不過是傳說而已,盡管目前有很多種猜測,但我認為樓蘭的消失和環境因素有著密切的關係。試想當地人胡亂砍伐森林破壞壞境,從而引起沙塵暴,日積月累下來再大的城市也會被沙粒所覆蓋。”
“這點我有所懷疑,請問您聽說過一種名叫死亡之蟲的生物嗎?說不準樓蘭古國就是因它而滅亡的。我朋友斯坦基倒見過一次,據說它們的破壞力極強,噴出的酸液可以腐蝕掉任何物體。”安多利似乎想起了什麼皺著眉頭說道,他認為這次探險最大的阻礙就是死亡之蟲。
“關於這個嘛,我略有所聞,如果真有其事我倒想見識一下。”羅絲小姐滿不在乎地說道。
經過諾肯博士的極力引見,羅絲小姐同意加入安多利的探險隊,一同去西藏的古樓蘭考察。然而去之前,她先要到印度孟買拜訪當地的一位僧侶,據說隻有他才能完全破譯木簡上古老的梵文。而安多利少將為了能夠盡快到達目的地,不惜花費重金租下了一艘開往孟買的油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