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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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這是然然的手鏈!”程枝城激動不已,忙撿起來拿衣角擦幹淨,“這手鏈好好的怎麼就斷了?然然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然然——然然你在哪兒?”
“先別激動。”晏長川無語地拍拍他的肩,把手機還給他,“你的東西。”
“啊?謝謝,可是……我沒辦法不緊張……”程枝城表情快要哭了。
“這裏還有。”盛軒槐喊道,在距離他們幾步遠的位置也發現了一顆。
兩人聞聲走過來,盛軒槐繼續道:“覃然應該沒事,這兩顆珠子連起來的線差不多就是沿著這條小路,應該是她留下的線索。”
“她還挺聰明。”晏長川笑笑,語氣聽不出感情。
程枝城二話不說就往前跑去,果然在差不多間隔處又發現了一顆:“真的唉!槐哥我們快去找然然!”
程枝城在前麵走著,三步一回頭,小心翼翼地撿著粉色的小珠子,盛軒槐和晏長川慢慢跟在後麵。
“你背上衣服怎麼了?”晏長川突然問。
“啊?”
“有黑色的痕跡,”晏長川說著上手拍了拍,“這什麼東西,居然拍不掉。”
盛軒槐因他的觸碰本能的身形一僵,一下子想到了木乃伊那要命一拳,臉色不自然地白了白:“沒事,不用管它。”
晏長川看他神色不對,便緘口不再問。
三人一路來到了一個小山坡,上去後發現一棵大樹上掛著黑色的旗幟,上書三個龍飛鳳舞的金色大字:黑虎寨。
寨……
土匪窩?
三人對視著愣了愣,繼續往裏走,一座簡易木架房登時映入眼簾。
還真是土匪窩。
程枝城的臉一下子青了,埋頭就要往裏衝,剛巧裏麵出來兩個人,晏長川盛軒槐無敵配合的一人拉住他的後衣領一人捂住他的嘴,把他拽回一片草垛後躲起來。
那兩個人穿著粗布麻衣,走起路來大大咧咧的極沒形象,臉上也灰撲撲的,看不出來具體年紀。
“二當家也真是的,說好的綁來給老大當壓寨夫人,他倒好,搶我的功不說,還把我們都攆出來自己擱那兒揩油!”
“行了少說幾句,虎哥要真對老大忠心肯定不會胡來,要真胡來了事後栽了那也是他自找,咱看破不說破。”
“我就是氣不過,明明是我擄回來的,憑什麼給他占便宜!我呸!”
隻是聽到這裏,處在暴躁邊緣的程枝城憋不住了,一把掀開哥們的手,趁那倆人走到草垛這邊上去一腳把剛說話的人踹翻:“你他媽說你擄了誰?!”
倒地的小嘍囉揉揉被踹疼的腰,抬頭就罵:“我去你媽的!誰敢踹老子?!”
抬頭先看見三雙修長的腿,順著腿往上看,奇裝異服欣賞不動,除了那個穿白衣服的,剩下兩個都是一看就不好惹的刺兒頭氣質。
尤其麵前這個寸頭的,戴著他沒見過的黑色帽子,表情凶神惡煞,一下子就給他看懵了。
他本能地一怵,扭頭吼同樣呆住的兄弟:“狗子你犯什麼愣,幫忙打啊!”
被稱作狗子的小兄弟瞬間回神,伸手就要腰裏摸家夥,晏長川眼疾手快,神色一凜,長腿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和力道一踢,那小兄弟便瞬間倒地,而掏出來的東西,已經到了晏長川手裏。
好家夥,果然是槍。
不過電光石火之間,他都沒來得及英雄一場,就被人毫無尊嚴地踩在腳下。
冰冷槍|口懟上他的後腦門,晏長川故意壓聲音,危險地警告:“想活命就閉嘴。”
小兄弟顫抖著身體,哆哆嗦嗦點頭。
“狗子!”扶著腰的嘍囉見狀,也開始往腰裏摸,眼睛凶光畢露,仿佛要魚死網破。
“橙子小心!”盛軒槐急忙提醒。
程枝城這會兒是為了女神武力值直線飆升,二話不說又是一腳踹在他剛掏出槍的手腕上。
槍還沒來得及拿穩,就被一腳端了,嘍囉欲哭無淚,隻得服軟投降:“好漢饒命,饒命……”
盛軒槐走過去把槍撿起來,黑黢黢的東西沉甸甸的,裏麵有子彈,是真槍。
“然然在哪兒?說!”程枝城惡狠狠地揪著他的衣領。
“然然?喔喔,剛那姑娘是吧,在我們寨子裏,二當家正嗷——”
後麵的話沒說完,程枝城就一拳掄上他下巴,止了他的下文:“敢欺負我家然然,本少爺饒不了你!”
顧不得問具體在哪個屋,程枝城扔下他就急急往裏衝。
“我守著他倆,你們去。”晏長川說,踩著人的力道半點沒鬆。
盛軒槐見識過他剛剛對付人的本事,放心又感謝地點點頭,帶著槍進去了。
土匪窩的寨子裏光線不好,盛軒槐大步追上程枝城,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不清楚對方的具體人數,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既然那人說是二當家,地位應該不低,按照常理猜測,他應該住在上等一些的屋子裏。
現在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不清楚這幫土匪在幹嘛,倆人一路摸進來也沒瞅見個活人。
沒人放哨?
還是沒有深入內地?
倆人又耐心走了幾步,盛軒槐突然打停:“橙子,你聽,是不是有人在掙紮著哭喊?”
程枝城收住腳步豎起耳朵,瞬間一臉氣憤:“聽見了,然然!肯定是然然!媽的本少爺要他的命!”
到這緊急關頭也顧不上別的了,倆人直奔聲源而去,一腳踏進一個大院裏後終於遇上一大波土匪嘍囉。
“你們是誰?竟敢闖我黑虎寨?!”一人為首,攔住他們去路。
程枝城哪裏願意跟他廢話,上去就打,貼身肉搏。
打架這方麵盛軒槐自認比不上橙子,趁橙子以一敵十拖住土匪的時候,他趕緊抽身尋到那處房間,還沒進門就聽見裏麵傳出來猥|瑣的聲音:“我說這美麗的姑娘,性子咋這麼倔呢?哥哥不過就想摸一下,你至於苦大仇深的一副想死的表情麼?啊?”
就是現在,在門縫裏具體確認了他二人的位置後,盛軒槐突然破門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槍抵上這臭男人的後腦,涼涼地說:“別動。”
腦滿腸肥五大三粗的二當家當即虎軀一震,果然乖乖舉起了雙手,盛軒槐趁機搜走他腰裏的槍,麵前覃然一看心上人來救她,眼淚一下奪眶而出,可惜嘴巴被布條封著,隻能發出嗚嗚聲。
覃然被反綁在一個木椅子上,臉上的妝已經哭花了,連衣裙也被弄得皺巴巴的,身上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勒痕,除此之外並無大礙。
“別怕,現在裏麵安全一些。”他安慰覃然。
盛軒槐說罷收回目光,又頂了頂槍口,語氣瞬間調換,“現在,到外麵,叫你那些兄弟停手。”
“好好好,你別激動,我現在就去!”二當家轉身往外走,生怕他走火,乖乖走到門口,看著滿院的混亂大吼一聲:“都給老子住手!”
正巧有人hold不住了準備摸家夥,被這一聲吼吼停了動作,一眾嘍囉見二當家被挾持,登時不敢輕舉妄動了。
程枝城畢竟寡不敵眾,這樣打下來相當費體力。
“叫他們都把槍放下!”盛軒槐又說,槍口懟上他太陽穴。
“好好好英雄別激動別激動,你們都把槍放地上!”
“我們沒別的意思,不搶你們寶貝,不燒你們老窩,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們搶了我們的人,你說,這誰的錯?”盛軒槐又說,語氣雖然平和,表情雖然無害,但是聲音低低地響在他的耳邊,就是有一股攝人心魂的力量,說的二當家心膽一顫一顫的。
“我的錯!我們的錯!好漢手下留情,我把你們安全送出山寨行不行?”
在生命麵前所有的尊嚴都是狗屁。
“好,你說的。”盛軒槐把繳獲的槍丟給程枝城,“橙子,去救覃然,她在屋裏。”
程枝城接住槍,一陣風一樣掠過二人,順帶給了二當家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殺。
二當家被這氣勢震得一哆嗦,本能覺得自己惹上了麻煩,表情頗顯後悔。
程枝城扶著覃然出來,盛軒槐挾持著二當家,三人一塊出去到寨口,原本守在那裏的晏長川已經把兩嘍囉收拾妥帖,靠在樹上研究那把槍。
正巧趕在他們出來的時候,他朝天空放肆地開了一槍,砰的一聲,巨響。
著實給風聲鶴唳的二當家嚇得一哆嗦。
“好玩意兒,果然是真的,就是火力還差點。”晏長川點評。
寨子裏一幹手下不遠不近地跟著,隨時都有跟他們拚命的架勢。
“走吧,問出來了,從這裏向東幾裏地,有市集,不管這什麼地方總比冰原好,既然來了,就填飽肚子好好活下去。”晏長川說。
於是,盛軒槐押著二當家墊後,程枝城護著覃然走在中間,晏長川本來在前麵開路,沒走幾步又繞到後麵,跟盛軒槐肩並肩,時不時往後瞄一眼,確定沒有人跟上來。
走了差不多半小時便進了城,檀州城,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個地兒。
一到城口盛軒槐就把人放了,順帶把槍藏好,四人一行進了城。
市集上挺熱鬧,各種小販叫賣吆喝,服飾穿著既像民國又不像民國,有那麼幾個穿中山裝的,也有旗袍,西服,還有穿長褂子的,所幸沒有見著大辮子,街邊的店鋪居民屋也帶著點古香的味道,但是也有小平房,怎麼說呢,看著這一切就有點混亂,但是很奇怪,並不違和。
“這他媽是什麼朝代啊?”程枝城在前麵無語地吼,“買東西用的啥?銀票?”
晏長川眉毛一挑,頗有些感慨,他們幾個人的穿著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前麵那兩個還髒兮兮的,街上這麼一走,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得找個地方把這身行頭換掉。
“這大概是個架空的時代。”盛軒槐差不多把周遭環境和文化過了個遍,確定自己知識儲備裏沒有這個時空的相關信息。
“餓不餓?想吃什麼?”晏長川突然低聲問他,唇角帶著笑意,在弱弱的陽光下居然有點暖。
作者閑話:
放一個小東西:
盛軒槐:178cm
晏長川:188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