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一眾人聽她們說話說得雲裏霧裏，出了巷子，林錯就把打火機和煙都給了宋輕：“謝謝。”
    宋輕看了她之前那一通，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想法，隻是搖搖頭：“是你幫了我。”
    她回頭看沈辭：“沈辭，刀。”
    沈辭站在原地未動。
    她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樣，搖了搖頭，也不多說，轉身就走。
    沈辭咬著牙追了上去。留下宋輕和陳米這一眾人麵麵相覷。陳米先打破了沉默，嗤笑一聲：“這可倒是好，打完架就跑了。”
    其他人也都心照不宣曖昧地笑了起來。
    陳米也跟著笑：“行了，都回去吧。”
    “好勒，陳哥，我們先走了啊！”其中一個小弟說。
    “行。”陳米應答著揮手離去。
    他和宋輕也一起離開。陳米用胳膊捅了一下他，問：“你傷哪兒了沒？”
    宋輕搖頭，臉上卻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
    陳米沒有發現，繼續說：“你說，林錯這小姑娘可真是喜歡辭哥啊。表麵看著無害，竟然認識這個李雪翎，跟你要煙估計就是為了裝裝場麵，你別說，還真挺——”
    宋輕一把把他推到了牆上。
    陳米愣住了。
    宋輕看了他很久，一直沒有說話，下頜線緊繃，看得出來是在壓抑怒意，眸子裏情緒翻騰不休，過了很久才堪堪壓住，聲音低冷對陳米問：“你知道為什麼她裝的像嗎？”
    陳米沒反應過來，搖了搖頭。
    宋輕牙咬得更緊了：“因為她想讓沈辭在下一次發生這種事的時候也能想起她來！要是能找她幫忙她還賺了！你剛剛沒有聽見林錯和李雪翎說的話？嗯？從小就用命搏的人，是你們這群半吊子打得過的？！做不出來數學題可以，但是在其他事情上你能不能用用你的智商？！你······你······”
    宋輕把頭抵在他額頭上，抓著他的手甚至在微微顫抖。
    陳米靜靜地看著他。
    宋輕也沒有說話，像是在仔細聽他的呼吸，確認他這個人完好無損還在這裏一樣。
    “我知道了，”陳米蹭了蹭他，“聽你的。用智商，用腦子······冷靜啊大班長。”
    “······”
    宋輕好久才長舒一口氣，歎口氣，起身揉揉他頭，臉上依舊沒有太多表情，比剛才確實柔和不少，沒好氣地說：“天都黑了，趕緊回家！”
    陳米好笑：“知道了宋大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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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錯不出所料地沒出幾步就被沈辭拉住。
    “你······”
    沈辭隻是皺眉看她。這種情況下，兩人說什麼都別扭。
    林錯麵上沒太多表情，也沒有回頭看他，半晌說出一句嘶啞的話來：“······你之前知道李雪翎這個人嗎？”
    沈辭一愣，沒有想到她第一句會問自己這個，但是還是回答：“就之前張章和我說有欺負同學的，那同學還不敢告訴老師我就來了，誰能想到——”
    “誰能想到她會把你沈大校霸打的無力招架？連還手都費勁是嗎？！”林錯對他吼了一聲，轉頭瞪著他。
    沈辭愣住了。
    這還是他認識林錯以來，林錯第一次吼著說話。
    林錯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激動，繼續說：“一個從小就開始被刻意培養，練各種拳法，招招都是殺招的人······誰告訴的你你很厲害？！你怎麼想的？！”
    她吼完這些，像是費盡了力氣，喘著氣，路燈下，白皙光滑肩頭那一抹血痕格外刺眼，纖細地幾乎馬上就要倒下去的樣子。
    沈辭呆住了，過了一會兒才說：“不是······他不是說她在寧河路嗎，那不也是你······我家？而且那也是你家啊對不對，我這也算是——”
    他猛地頓住了。
    因為林錯幾乎是要哭出來了。
    林錯捂住了眼睛，死死咬著嘴唇，以免發出什麼丟臉的聲音，蹲下去把自己環抱住，不知道是因為秋天的夜裏風太過寒冷，還是其他的原因，渾身顫抖，沈辭離她半米遠都能聽見她類似啜泣的顫抖的呼吸聲。
    他當即心裏抽痛了一下，趕緊過去也蹲下：“你別哭。今天是我不好，嚇到你了，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兒了。”
    林錯把頭埋得更深了。
    “真的，今天是辭哥不好，辭哥向你賠罪，任你處置好不好？”他心疼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揉著林錯的頭，這次她沒有躲開。他輕聲說話：“之前檢討的事情也是，辭哥錯了······辭哥想向你求個原諒，你能不能就饒辭哥這一回？”
    林錯沒有回答，頭上沈辭溫暖燥熱的大手依舊輕輕撫摸著她露出的小腦袋瓜。
    沈辭斂眸，卻也沒有催促，繼續蹲了一會兒，隻是說：“那先把傷抹上藥，嗯？行不行？”
    林錯緩了好久才緩過來，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沈辭看她臉上明晃晃幾道淚痕就更難受了，連忙過去幫人抹了：“怎麼這麼愛哭啊？別哭了啊，我去給你買藥，乖乖上樓等著去。我一會兒去你們家。”
    林錯點點頭，站起來的時候還稍微踉蹌了一下，嚇得沈辭趕緊扶住，這下壓根兒不放心她自己上去了：“還是我跟你一塊兒吧。走，我跟你上去。”
    林錯沒有回答，隻是垂眸聽話地跟著上了樓。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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