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我就是一個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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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他喜歡的那個人是範袖知,是那個她從小相處了六七年的哥哥。
是的,她從很多年前就已經把範袖知當作了自己的親哥哥,而她也知道這個人對自己是真的像對待親人一般。
甚至有時候她能感受得到這個人對她比起他自己的性命還要看重。
兩個人都是她在這世上最重要的人,一個是自己放在心尖上喜愛的恩人,一個是視自己為生命的哥哥。
不管是對誰,她都絕不能去傷害。
至於她自己,做不成謝扶桑的愛人,那就做他的親人吧。
(雖然她極其不情願,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雖然剛開始的一段時間還是會難過,但總會過去的,就像是娘親和爹爹的離開一樣,曾經自己也一度痛不欲生,但如今不也是淡忘了,時間會衝淡一切吧。
作了一番心理鬥爭之後,林錦夕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雖然是那麼不可思議的事實。
再說謝扶桑和範袖知那裏,饒是謝扶桑的動作很輕柔還是驚動了範袖知,他從睡夢中漸漸醒來。
謝扶桑感受到他的動作,慌忙抽回了手,還來不及反應是該繼續裝睡還是很自然的跟他問聲早安,範袖知已經抬起頭,伸了伸懶腰看到了一臉無措的謝扶桑。
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的範袖知見他一閃而過的無措眼神,而後又強作鎮定的臉,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便沒有多想先開了口:“你不要誤會,昨天看你喝醉了,錦夕不放心你一個人,所以就讓我來照看你了。”
原來還是因為她,難道就沒有你個人的一絲絲意願嗎?你就這麼著急與我撇開關係嗎?
……
算了,時間還長,我總會讓你看到的。
酒後的事情他從來都記不得,所以也就不會知道昨晚他遇到了誰,說了什麼話,聽到範袖知說到林錦夕,也就是說他喝醉的事不止範袖知知道,林錦夕也知道,不知道昨天他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沒有?
他試著開口:“我昨天……昨天有沒有做出什麼失態的行為?”
範袖知想到昨天他見到林錦夕和謝扶桑在房間的場景,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隻是又想到林錦夕昨日承認了對謝扶桑的喜歡,出口的話讓謝扶桑摸不著頭腦:“不要辜負錦夕,她真的很喜歡你。”
為什麼每次他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都要提到林錦夕,為什麼總是提醒自己林錦夕喜歡自己,難道一個人喜歡一個人,那個人就要相應的喜歡她嗎?
謝扶桑真的想要直接說出口他在意的人是他,喜歡的人也是他,從前的他也口口聲聲說著喜歡他,可如今卻一直想要撮合他和另一個人。
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這些他都不能說,他怕會嚇到他,怕他會更加距他於千裏之外。
林錦夕回到房間想明白了一切之後,突然想起來放在門口的解酒湯,生怕範袖知發現她的不對勁,慌忙返回了謝扶桑門外,重新端起來,正準備推開門進去,就聽到範袖知對謝扶桑說出這句話。
在那一刻她停下了,她有一瞬的時間裏希望謝扶桑接下來說出口的話會是肯定,可是她發現謝扶桑停滯了一刻也沒有開口的時候,心裏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她端著解酒湯走進去,勉強擠出一絲笑,把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袖哥哥,你誤會了,我對扶桑哥哥是像對你一樣的喜歡,是對待哥哥的那種喜歡,你這樣說會讓扶桑哥哥為難的,我以後還怎麼跟扶桑哥哥相處。”
謝扶桑根本就沒有想到林錦夕會說出這句話,原來她並不喜歡他,呼……
那就好,不是喜歡就好。
謝扶桑像是舒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和緩了許多,他並沒有發現林錦夕說這句話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能讓他們聽起來像是正常語氣一樣。
範袖知卻不一樣,他與林錦夕相處的時間久一些,她從來就沒有說過謊,即便是這次掩飾的很好,但範袖知還是能夠從她的眼神中看到那隱藏在瞳孔之後的失落和克製,她的聲音即便是極力掩飾也還是帶著些許顫抖的。
他不知道林錦夕為什麼會說出這麼違心的話,但他也不忍心在謝扶桑麵前去拆穿她,因為他知道這是她的選擇。
但他也並沒有接著她的話說下去,這樣隻會讓現在的氣氛更加緊張,這會讓林錦夕更加難處。
所以他轉移了話題,接過她手裏的解酒湯:“這是解酒湯吧,”之後又把解酒湯遞給剛坐起來的謝扶桑“給,你既然醒了,喝了這個應該就沒事了,我們就先出去了。”
謝扶桑接過範袖知手裏的解酒湯,微笑道:“好。”
之後範袖知便拉著林錦夕出了門,林錦夕知道他一定是看出了什麼,此時拉著她出去一定是再次向自己求證,隻要她抵死不認就一定可以瞞過去。
果然範袖知拉著林錦夕出了門來到前廳花園中,開口道:“你不喜歡他的話是假的吧?”
林錦夕再次笑道:“我跟扶桑哥哥不是才認識幾天而已,怎麼會喜歡他。他是很優秀,但我隻是把他當哥哥,袖哥哥你就別再瞎想了。”
經過上一次之後,林錦夕發現說謊隻要開始,之後的謊話真的可以張口就來。
範袖知見她這次說的話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竟然真的相信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很細心的人,哪怕是很熟悉的人,隻要那個人刻意隱瞞他,他是很容易去相信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
他一直對謝扶桑這個人看不透,而且軍閥在他印象中從來就不是一個好形象,所以總是有一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所以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想要帶著林錦夕離開這裏。
之前林錦夕不願意跟他離開,他認為是因為她喜歡謝扶桑,所以才不願離開。
可今日聽說她對他並非那種男女之情,他便有些疑惑了:“既然你不喜歡他,為什麼不願意跟我離開這裏?”
之前不願意離開,是因為喜歡他呀……
是呀,現在她還有什麼理由繼續留在公館,留在他身邊……
難道她真的該離開了?
可……她感受得到謝扶桑不想範袖知離開這裏,她該怎麼說呢?
她還不知道範袖知怎麼想,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她和謝扶桑的事情了,而是範袖知和謝扶桑的事情,她不能自作主張,範袖知應該有自己的選擇權。
回想這些年她與範袖知的生活,似乎沒見他對哪個女孩動過心,也沒見他對男孩表現出任何的興趣。
她想不通,隻得吞吞吐吐開口試探性的詢問範袖知:“袖哥哥……你……你覺得扶桑哥哥這個人怎麼樣?”
範袖知沒想到林錦夕會問出這句話,而且看她那語氣神態明顯有些窘迫,更加不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看你總是想要離開這裏,你……你不喜歡他嗎?”林錦夕故作鎮定。
“也不能說不喜歡,就是覺得他這個人看不透,況且咱們畢竟和他非親非故,總留在這裏也不是長久之法。”
“這樣啊……那不然這樣,我們暫且在這待著,這段時間我們也在外麵找些活計做一下,等我們有了落腳地之後再離開。”林錦夕心想既然不討厭,隻是因為和謝扶桑不熟識那就還有希望。
時間長一些的話,範袖知或許就能看出謝扶桑對他的情誼,到那個時候如果他也有意那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如果實在不成的話,他們倆離開這裏也不至於無處容身。
範袖知雖然不知道她的另一層心思,但這句話倒是沒什麼毛病,便欣然答應了。
大廳內,三個人坐在桌旁吃飯。
謝扶桑看著桌上的那盤魚肉,想起了兩個人的第一世,他還記得當時少年範無咎很喜歡他燒的魚。
第一世他最喜歡吃甜食,尤其是糖葫蘆,可到了第二世那個食物他卻不喜歡了。
雖然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不喜歡了,也不知道如今他還喜不喜歡吃魚,但還是下意識地給他把一小碗挑好魚刺的魚肉放在了範袖知的麵前。
後來又覺得這有些過於明顯,便又把碗稍微挪了一下,放在了林錦夕和範袖知的中間,微笑道:“這魚肉很是鮮美,不知道合不合你們胃口。”
雖然謝扶桑的動作並沒有遲疑多久,但一個人隻要接受了另一個人喜歡那個人的事實,就會很刻意的去注意到這些微妙的細節。
所以林錦夕知道,他是刻意為範袖知挑的,隻是為他一個人……
她把魚肉往範袖知麵前推了推,對著謝扶桑笑道:“我不喜歡吃魚肉,袖哥哥喜歡,都給他吧。”
之後又刻意看了一眼範袖知,桌麵上的氣息已經微妙至極了,沒想到範袖知那個傻子嘴裏吃著東西,不清不楚的看著林錦夕道:“你……你什麼時候不喜歡吃魚肉了?小時候看你經常吃的。”
林錦夕現在隻想堵住她這個傻哥哥的嘴,看了一眼對麵依舊帶著淡淡笑意的謝扶桑,之後又看向範袖知:“就是……就是因為小時候吃多了,膩了,你吃吧。”
範袖知竟然又沒懷疑,看了一眼距離自己比較近的一盤甜南瓜,夾了一塊放在了林錦夕的碗裏:“那你吃這個,這個你不常吃。”
林錦夕夾起範袖知給她的南瓜,又瞟了一眼對麵的謝扶桑,謝扶桑沒有任何情緒,隻是在默默的吃飯。
範袖知沒有任何避諱的吃起了麵前的魚肉,林錦夕這才看到謝扶桑的臉色開始變得明朗起來,而她這才敢把那塊夾著的南瓜往嘴裏放。
作者閑話:
錦夕小可愛現在正處於痛並快樂著的狀態……她能怎麼辦?哥哥這麼傻,什麼都看不出來……忍痛吃狗糧也就罷了,能不能別讓她做那個炮灰,她會被扶桑哥哥給打死的,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