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佞臣 第十五章:王爺!王爺!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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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倌兒也是懵了。
這怎麼回事?
傳聞中的逍遙王,跟他一樣是”下位”的?????
頓時,小倌兒麵色煞白。
自己一時貪念,卻不料挖掘出了一個驚天秘密。
皇家不要麵子的?
哪怕你不亂說,但有的事,知道了就是死罪。
世上,唯一能保守秘密的,隻有死人。
逍遙王那美豔的麵容,如染了胭脂,一片薄紅。
但眉眼卻是清明。
也不知這人有著怎樣的過往,怕不是把媚藥當水喝,才能練就這般”本領”。
笑夠了,逍遙王側臥,單手慵懶支著頭。
另一隻手挑起跪伏在床鋪上瑟瑟發抖的小倌兒的發絲。
“你看,機會我給你了,但棋差一招,一切便如過眼浮雲終散去,不是?”
“罷了,爺不為難你,去拿酒,過不夜,風花雪月醉一場酒也是好的。”
小倌兒誠惶誠恐地下去了。
這一次,他可不敢再弄什麼幺蛾子了。
講真的,你給軒羽墨灌春藥,還不如給他灌酒灌成一灘爛泥。
隻是,這小倌兒也不知哪弄的”春宵藥”,逍遙王都喝的看人重影了。
小倌兒長得不賴,可惜中看不中用。
這個時候越看越難受。
就好似沙漠裏幹渴了一個月的窮途末路者,看到海市蜃樓的那種感覺。
逍遙王擺了擺手。
“下去罷。”
長生守在外間兒,等到小倌兒出來,頓時麵色古怪,喜憂參半。
喜得,王爺沒在這醃臢的地方,自己作踐了自己。
憂的事,終究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家殿下讓幾位公子拿捏的死死的,也不知是好是怪。
逍遙王昏昏沉沉地睡去。
但燥的很,長生進來伺候了幾次茶水,中因某人欲求不滿,被嗬斥走了。
這會兒,他再起夜,喊了兩嗓子不見長生。
這才想起來,人被他踹到樓外了。
逍遙王拽起一件外袍披上,披散著頭發,好似一隻豔鬼,邁著踉蹌的腳步,走出房間。
“死奴才,爺讓你走,你就真走?”
他嘟嘟囔囔,也不記得當初自己如何疾言厲色,恐嚇要把長生打發出王府,嚇得公公連滾帶爬除了樓子。
別不把逍遙王的醉話不當回事兒。
當初聖上剛登基的時候,朝中外戚自覺”雞犬升天”,年宴上酒後失言。
逍遙王那時也醉著,隻是聽了三王爺嘀咕了一句,”這別是下一個張家”。
誰知,那一手提著酒壺的風流王爺,便站起身,晃晃蕩蕩,走到了禦前侍衛的麵前,說要給皇兄獻上”劍舞”,便奪了侍衛的劍。
他生的昳麗,就算不會劍舞,照著以前武公子往日練劍時的模樣,也能糊弄一二。
金鑾殿上,眾人看絕美的王爺”醉酒舞劍”正看得癡迷。
誰能想到下一刻,皇帝的”老丈人”就被一劍捅了透心涼。
二皇子是有正妃的,正妃的娘家便是那死在年宴上”洋洋得意”的國丈爺。
當時百官都氣瘋了。
讀書人有句話,”君視臣如草芥,臣視君如寇仇”。
那口誅筆伐排山倒海地壓來,卻又如何?
血染金鑾殿的王爺,喝了口酒,一句話便讓群臣”吹燈拔蠟”。
【本王看他像張黨。】
這句話,即便幾日說來,還令百官聞風喪膽。
隻是,如今的逍遙王褪去了當初的鋒芒,早已開始沉迷酒色。
似乎已經昏聵。
逍遙王走到半路,結果發現自己高估了自己如今的”這鬼樣兒”。
走到樓梯處,他便腿腳發軟,頭暈目眩了,這要是作死下樓,把不是要丟人現眼地一路滾下去。
腦殼昏昏沉沉,搖晃一下,仿若能聽到自己喝下的酒水聲。
嘟嘟囔囔,口齒不清,也不他說的自己是否能明白。
依稀隻能聽到,”……皇室……留臉……不墜……太子賢明……”
當朝聖上,為皇子時的正妃,已經因為親爹的那檔子事,抑鬱寡歡駕鶴西去。
皇帝正盛年,膝下隻有一女,無子。
長女還是他尚為皇子時的侍妾所誕,之後就無所出。
故而,如今逍遙王醉酒,口念的”太子”,就令人迷惑了。
他晃晃悠悠,覺得自己是走回了之前的客房。
但,頂層的人本就少。又讓逍遙王自己醉酒後瞎折騰,轟走一半。
暗中守衛的隻有鴉衛。
但鴉衛,規矩嚴苛。
他們隻管主子是否有生死危機,尋歡問柳之事,他們不管。
所以,軒羽墨很自然地就走錯了門兒。
在他踉蹌地腳步推開門扉後。
一股鬆香便迎麵撲來,愣是讓他醉意散了一分。
抬眼看去,此雅間布置似乎有些不同。
逍遙王正納悶兒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屋子,便聽裏間有人寒聲詢問,“誰。”
聲音如山澗冷泉,如孤峰勁鬆,如寒梅傲雪,如絕世寶劍暗藏鋒。
一直壓製的那碗”甜湯”,猶如火山噴發,竟是此時鬧了起來。
踉蹌著步伐,逍遙王嘴角上挑,笑道:
“官人,可要人陪夜?”
方才把銀麵扣上臉的英武男子,一雙如焦墨般漆黑的眸子,看不見任何波動。
“滾。”
逍遙王踉蹌的腳步,更快了一些。
彷如要看看來這裏夜宿的”客官”,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妙人”,還能端著這樣的架子。
這裏可沒夜明燈給他照著,此間主人早滅了燭火。
他一路摸黑,愣是撞到了一個滿是鬆香的懷抱中。
這懷抱很是硬實,逍遙王一觸便知,這約莫是個練武之人,而且武學很高深。
如這般的男子,就是武公子那般。
倒不是說他家後院其他男子的懷抱不堅毅,而是習武之人打熬出來身子,更獨特一些。
另一種角度講,這貨也算是另一種層麵上的”閱遍”世間紅男綠女了,額,嚴謹地說,是沒有那”綠女”。
仰頭看去,視角都暈乎乎旋轉的逍遙王隻看到一張在月色下十分冷肅的銀麵。
倒吸一口冷氣。
“嗬……銀麵妖怪……”
那一雙墨色瞳眸,便垂眸看著半夜膽大包天,闖入他寢臥的”豔鬼”。
無甚情,無妄念,不動欲,不亂心。
也不知這般心性是修到武道巔峰處,自然而生。
還是此人前半生太過坎坷,看睨了世間百態,最後無欲無念。
可有一點,煜公子說的是對的。
這世間,但凡還是一個男子,就躲不過有意逍遙王的”全力以赴”。
待確定了這不是哪家派來搞的”美人刺殺計”,對上那懷中嬌喘求歡的美人。
若真沒半點反應,那怕不是閹人。
逍遙王隻覺得天旋地轉,便是被一直好似”不動明王”般的男子,打橫抱起。
心中偷笑。
仿若掏了母雞窩的黃鼠狼般。
”嘿!這叫什麼?華哥,商郎~本王教你你們一教,這叫天無絕人之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正美滋滋地想著,卻不料,被如同扔破沙包般,扔在了床榻上。
這男子哪有半分動心的意思?
看樣子,不過是欲念上來了,故而遂了逍遙王的意,拿他當個泄火的”小倌兒”。
這……??
逍遙王摔的七葷八素的。
家裏那個對他動過粗?
然,自己惹的禍,哭著跪著也要”料理後事”。
後悔?
嗬,不存在的。
鴉衛自打他進錯了門,在門外聽到自家王爺”勾搭”這裏的客人後,而客人並無”歹意”後,便麵色古怪地”退避三舍”了。
所以,當某個粗暴的武林高手下手沒輕沒重,讓某王爺叫苦不迭。
讓某人徹底酒醒,悔青了腸子,滾下床榻,想要荒而逃時。
床榻上,慢條斯理站起身的銀麵人,淡淡道:“本座的床,不好上,自然也不好下。”
說罷,逍遙王的腳踝被拎起,那人慢條斯理地把已經爬到門口的王爺,毫不費力地拖了回去……
一夜春宵,因人而異。
對於那身手高深莫測的銀麵人來說是——幹了個爽。
但對於某位王爺來說,那是去了半條命。
真不知,那瘋子是故意報複,還是當真”身富力強、天賦秉異”。
總之,日上三竿頭,王爺才堪堪睜開了眼。
那身體,就好像是被五馬分屍後,又拚縫到一起似得。
動一根指頭的力氣都沒了。
作死,這是真作了死。
想起身,但腰一頓痛,如同折了一般。
軒羽墨臉色那叫一個”精彩”,黑裏透綠的。
這走夜路,還真能碰上鬼!
他狠狠看向床榻裏麵,卻不見半個人影。
王爺瞬間呆滯。
什麼玩意兒?
這就走了???
好不容易,爬起床,走路姿勢有些怪異地掙紮到了外間。王爺卻是整個人僵在了當場。
外間,長生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
而八仙桌旁,坐著的,戴著紗冠的男子,不是金鑾殿上的九五之尊又是誰?
跟在皇帝身邊的陳公公,冷汗出了一身,風幹了,又出一身。
隻因為此時桌案上,擺著的兩樣東西。
兩樣被皇帝進來後一直盯著的東西。
一張銀票,一張留言信紙。
銀票千兩黃金。
信紙上,鐵畫銀鉤一行字,“春曉一度值千金,相逢何必曾相識。”
好!
好不要臉的人!
能把piao完就扔,說的如此清新脫俗!這他娘的不拉去朝中當官都說不過去!!!
瞥見那紙條,逍遙王氣的差點厥過去。
想不到他竟然也有栽倒坑裏的時候!
然而,此時,可不是暴跳如雷的時候,隻因為此時坐在桌上,靜靜品茶的當今聖上……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
皇帝慢條斯理捏起銀票。
“一千兩黃金。嗬。”
“朕都不知,我朝的逍遙王,竟是座”金山”。”
那語氣,不見半分煙火氣,反倒因為這樣,跪著的長生,抖得更厲害了。
“陳慶,拿著,過一會兒回宮,銀子如國庫。嗬……”
皇帝輕嗬一聲,“以後,戶部在一哭二鬧,含著沒銀子了,本朝,還能把逍遙王拉出來”賣了”不是?”
”噗通”,一聲,陳公公也跪了。
要完,陛下氣瘋了!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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