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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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你說的照片拿來給我瞧瞧,還沒見過呢,正好幫你過過眼,這情敵是什麼樣?說不定爺還可以,給你支個招。”
杜逗法術有限,更別說哭成這個樣子,幸好有墨溪痕幫助他變回人樣,還沒高興半會兒,就聽到了墨溪跡的話,眼淚又在眼角裏打轉,吸吸鼻子,才從懷裏掏出三張照片。
雙手遞過去,“狼哥,您看看,千萬別給我弄丟弄皺了,就剩這照片看看,好解人家相思之情呢。”
說完眼睛還眨了下。
墨溪痕接著過,對著杜逗說,“你那也叫相思之情,呸!最多就算個單相思。”
慢慢看了起來,這照片還真是新奇,可比畫像好多了,就像上次他看見杜逗玩的那手機裏的視頻,還會動呢。
看了第一張照片,不禁點了點頭,這姑娘長的很清秀,不算特別好看,但是讓人覺得舒服。
“嘿嘿,狼哥你竟然點頭呢,是不是覺得我眼光特好?”
杜逗不知道啥時候湊到他旁邊的,墨溪痕沒搭理,又拿一張,上麵還是一個人,沒啥好看,換到最後一張。
終於看到杜逗所說的情敵,這個人看起來比杜逗好太多了,下意識回頭看看旁邊的人,對比起來。
傻兔子還在那裏笑,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家比下去。
這人相貌不錯,簡單的寸頭硬朗臉龐,看著站姿和身材挺有男人味,還沒等他想完怎麼形容仔細的,就看到照片中不起眼處的另一個人。
墨溪痕愣住,不可置信的將照片緊緊攥住,死死盯著,身體也微微顫抖。
連忙施法將照片中的景物放大變清楚,就見照片上麵離杜逗情敵不遠處的一個地方,還站著一個人。
隨著相片背景的放大,人也變得清晰可見。
杜逗瞧著墨溪痕的異樣,心裏不禁疑惑起來,就算第一次看到照片很新奇,也並不會是這個反應,把頭微微向照片探去,原來上麵不隻是有女孩和他的情敵,還有個做夢都不會想到的人。
還未等他沒看清,墨溪痕眼淚就落下,正好滴在那裏,隨後快速擦掉,手開始不停的撫摸著,仿佛可以觸碰到真人似的。
杜逗趁著這個機會,看了又看,擦擦自己的雙眼,抬頭望著墨溪痕,有些不太確定開口:
“狼哥,這上麵的人好像恩公吧?
我們是不是找到他了?”
墨溪痕擦拭掉眼角的淚,又看了看照片,
“應該是他吧,不然不會如巧合,兔子,你知道嗎?剛才夢到他了,清楚的讓我以為是真的,不像前兩次連個人影都沒看清。”
哽咽了一下,“此次不僅看清人,還給留了話,說定會回來”。
杜逗聽完,臉上透露著欣喜不已四個字,非常激動,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開始慌亂走動。
“那那……,是不是該去凡間找恩公。”
墨溪痕把照片恢複原狀,隨後塞回杜逗懷中,逐漸恢複平靜,說道
“對,是該去找,先不說到底是不是,你先過去找到,先觀察一下,總比我們在這裏胡思亂想好。
記住,寧可錯找,也不可放過。”
“嗯,好嘞!”
話還未說完,心髒有些刺痛並伴隨著不安的感覺,他掐指算了算,之後臉色突變。看了看杜逗,思索片刻才道:“先這樣,兔子你速下山把此人找到。
還就是這三天,我要處理一些事,你切記千萬不要回來,等我處理妥當就去尋你。”
杜逗沒聽出有什麼問題,便照片收好,聽著交代的話,點了點頭,心想不回就不回吧,還是找人重要一些,狼哥,要處理的事情我肯定也幫不上忙,不如乖乖聽話。
就跑回房間收拾東西,之後頭也不回的就往山下衝去,可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氣喘籲籲
“啊,狼哥,你還沒說該去什麼地方找呢?話都不說清楚,你要急死我呀。”
墨溪痕看他去而又返,真是氣不打一出來,什麼都還沒交代清楚就跑,現在還來反問自己。
“臭小子,還沒說清楚,跑得那麼快幹什麼,趕著去見心上人啊!”冷哼道。
又指了指他的胸口,“呐,看看照片你那個情敵離他最近,兩個人應該是認識,所以你過去直接找你這情敵,說不定有機會可以碰到。”
“這不可能吧?狼哥,我怎麼沒看出來他們認識呢?是在逗我吧!”
立馬掏出照片看看,還就不信,仔細一看,好像是跟狼哥說的差不多,照片上兩個人穿著差不多的衣服,除了顏色款式一樣,那可能是認識的,不然撞衫也不會這麼巧,嘿嘿!自己果然不傻。
雖說明白,可就是呢,唉,突然有些鼻子酸酸,實在是沒想到恩公的朋友,竟然是自己的“情敵”,而且本來就想躲著,現在還要專門去找,真是太難為人了。
墨溪痕看著杜逗為難的小樣子,輕咳了一下,“既然知道該怎麼找,那你就快去吧,記得不要莽莽撞撞,要麼就變為原型,要麼就把你的兔子耳收回去。”
聽過一遍又一遍的交代,杜逗終於出門,他也知道這三天絕對有大事發生,不然按狼哥那樣的脾氣秉性,是絕對不會跟他這樣交代的,他不聰明但並不蠢,如此反常還是知道的。
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杜逗開始下山,回頭卻還能看到站在門外的人。就見墨溪痕對他做了個趕走滾蛋的手勢,他也不難受,還露出了兔牙對著墨溪痕笑了笑,轉過身眼淚就掉下來。
加快步伐,沿著樹叢中間的小道,向山下走去。前麵突然沒路,隻有一團濃霧,杜逗也沒停下腳直接穿了過去,這個是狼哥所夢到的景象,他索性就把結界化成這樣,一般人或小妖小怪是過不來的,隻會在這山中迷路最後轉個幾個時辰,回到原點也忘記已發生的事。
杜逗穿過了濃霧,放慢腳步,臉上也多了些不明的複雜情緒,深歎一口氣,想到
當年,已經記不得是幾百年前,總之他還是隻見啥吃啥的兔子時,因誤食山中的仙草,成了兔子精,但除了會說人話什麼也不會,也不對,起碼跑的飛快,也比其他兔子更有靈性(都會說話還是個普通兔子?)。
直到那天,在山中吃到農夫扔的爛蘿卜,才知道有比草好吃的東西,就整日等人上山,可是怎麼等也不來,做為想再嚐一嚐蘿卜味道的兔子,便向山下跑去,結果在半山腰就被獵人抓住,準備扒了皮當冬衣。
杜逗四肢亂蹬拚命掙紮,最後沒辦法都說起了話,求人放他一命,他可不想變成下酒菜。可不知這獵戶是年紀大還是耳背,死死抓著杜逗耳朵繼續趕路,得,算是白說。(也幸虧沒聽到,不然會說話的,兔子,真值錢)
一到街上就被扔到籠子裏,與其他被抓來的兔子關在一起,這籠子裏除了他之外,沒幾個健全的,本來還想吱聲,還下都嚇得發不出聲來。
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不斷,過來看野味的也不少,幸好他又大而又重,四肢都在毛色好,所以價錢也高,旁人來問問價格就走了,或者隻看看。
這時,來了個姑娘後麵跟著三四個人,一眼就相中了他這隻大兔子,直接開出兩倍的價錢扔在桌上,獵戶把兔抓來雙手奉上,笑嘻嘻的把錢揣進懷裏。
離開籠子還沒緩過神,就被個男人抓住雙耳拎起,另一隻手還死死按著扭動的身軀,使得無法動彈,他隻能拚命的踢腿以做反抗。
可惜這些都是白費功夫,那個姑娘已經躲到遠遠的,還用手捂著鼻子,那都是因為他這隻可憐的小兔子,已經被刀劃破了兩隻後腿,劇烈疼痛尖叫不已,那痛苦還是慢慢加深。
而就在那人準備了結這兔子性命時,一男子出現,還沒看清人的樣子,已經疼暈過去,畢竟在山裏,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痛。
還在杜逗專心致誌回想中,一道聲音從山頂傳來打斷了他,“要走就趕緊走,磨磨蹭蹭是想變兔子樣的烏龜嗎?”
杜逗聽到立馬愣住,回頭朝山上看去,緊接著拍拍胸口,像被嚇到般,緩了一會兒又重新開始加快步伐下山。
定是狼哥嫌棄自己半天都還沒走下去,才會不耐煩催促,不過,一定是要發生什麼大事才會這樣,要是往常,他也不會多說一句。
終於到了山下,找了個舒服的草叢,變回原型,弄了個舒服的姿勢,又隨便拔了幾根草往嘴裏塞,閉上眼睛又想了想當年的事情,到什麼地方呢,隻能粗略的回憶了,(其實是犯困,想細節會頭疼)。
想到什麼地方了呢,好困哦,杜逗用爪子拍拍自己的頭,揉了揉眼睛,意識越來越迷糊,就這樣睡了過去。
墨溪痕剛剛想看看杜逗下山了沒有,就看到他走幾步停幾步,磨磨蹭蹭的,無奈,這才出聲催促。
隨手拿起桌上的吃食,吃了起來,隻覺得沒味兒,但還是一直往嘴裏放,其實他也是在回想是怎麼遇到的,明明是過去尋人的,人沒看見卻帶回了個杜逗。
墨溪痕隻知道後麵的事情,所以他不知道的事,還是杜逗告訴的,好像在杜逗被人抓住,後麵又被販賣了,就在命懸一線時。
被一男子所救,並被帶到回家中,開始細心照料,給包紮傷口上藥,也算的是無微不至。還以為男子跟之前的人一樣,是為了皮毛或者肉,可就這樣的照料一直到傷好為止也沒有動他,反而就將兔子送歸山林。
可是被送回的“兔子”卻不願意回去,還開口說了人話,一定要跟著那男子回去,說什麼要學人一樣報恩,這還是這段時間,從說書人那邊聽來的,要做一個知恩圖報的好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