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 前提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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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社會中,算是仙人妖共存,彼此知道存在,比方說隻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妖,或者鬼怪的存在,而人們都是心知肚明,可表麵還是保持著一種平靜,裝作不知道,讓這些還存在於網絡世界或者傳說中,可讓一些真正未知的人生活在恐懼之中,所以背地裏經常有發生被襲事件,失蹤案,為了保護人們,一個神秘的部門就此成立。
為了維護三界的和平與穩定,保持仙人妖的一種平衡,三界大能達成協定,而設立的部門,並且製定了專門的約束綱領文件(法令),來作為維護這種平衡穩定的手段。
任何違法的仙人妖,都會收到相應的懲罰。三界各有法令執行部門(同時也有一些有能力的私人,也參與其中。)
萬物皆可成仙成妖,說起來人,算是這三個當中最底層,當然有加入這部門當中,隻是職位平庸,而沒有進入這個部門的能力者,各自設立門派。
世人皆稱呼他們為“捉妖人”
濃濃大霧之中一梨樹掉落著零散的花瓣,有幾朵落在躺在樹下有著狼耳的青年臉上,手上拿著酒壺,意識開始模糊,墨溪痕突然覺得好困,難道是因為酒嗎?想抬頭看,酒壺,卻直接睡了過去。
墨溪痕有些恍惚,剛剛還在飲酒自己躺在樹下,怎麼一醒就突然置身於濃霧裏,雖然都是霧,可他環顧四周,皆是一片霧茫茫,看不清楚,心中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與不安。
霧裏麵有什麼都不知道,他找了一圈,也不見有出口,就在此時見不遠處隱約有個身影,他猶豫片刻便向前走去,準備一探虛實。
隨著距離的逐漸拉近,那身影也逐漸清晰,慢慢呈現於眼前,他心生一絲疑惑疑惑,隻覺得這個人眼熟卻又帶著少許陌生。
那人緩緩轉過身,當那張麵孔映入眼簾時,墨溪痕瞬間瞳孔放大,嘴唇微微顫抖,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身體也動彈不得。
而那人卻伸出手,放在他的頭上,一下又一下的撫摸了一會,便放開了手,朝著身後退後幾步,看著墨溪痕,緩緩地張開了嘴,吐出幾個字來,卻聽不到一絲的聲音,看著那口型仿佛說的是
“我回來了”。
墨溪痕被這話驚到,愣在原地,也不知該幹什麼了。他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就向前衝去想抓到那人,可過去連手還未碰到,那人就破碎隨即消散於濃霧之中,他隻撲了一個空。
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四周,濃霧逐漸消散,周圍變成了一片黑暗也漸漸縮小,而在他的腦子裏隻剩那句話。突然“哐”的一聲,一個東西掉落砸在了他的頭上,慢慢失去了意識。
開著零零散散花瓣的梨樹下,一位頭上長著一對好似狼耳的男子,躺在地上,睜開了眼沒動,過了一會,眼睛轉動看了看周圍,隨即起身拍打了下身上的灰土,拿起酒瓶,瓶口朝下搖晃,見再沒半滴酒,便將酒瓶隨手一扔。
一下沒站穩而又摔回地上,墨溪痕索性癱坐著,扭頭盯著酒瓶不知為何突然大笑起來,等笑聲停止表情也變得嚴肅,墨溪痕等了整整一千三百年,加上這次,也就夢到那人三次而已,每夢到一次便預示著要和他相遇。
前兩次夢到,隻是模糊的人影而已,開始也隻覺得是思念成疾,不可信,可等真找到那人的時候,也由不得他懷疑了。
可是找到的,不是壽終正寢,就是受傷意外身亡,這到底是有緣無分,還是一種變相的懲罰。
現在也就是第三次,不僅夢到了還留下了話,是不是說明,可以再次遇到,墨溪痕想就算沒有了記憶,我還是會跟著你,就如同當年你沒有拋棄我一樣。
他深深歎了口氣,雖說事不過三,可就算過了三次又何妨,他還是會一直等下去。
墨溪痕拍了下大腿思考半天,終於是把事情都想好,千年都等了不差這麼幾天,看了一眼天色,那件事也快到了,等處理完,便動身去凡世間尋找,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吧。
沒有再猶豫,磨磨唧唧樣子,可不是我堂堂狼仙大人該有的樣子,若是被旁人看到也就算了,萬一找到那人,這事傳到他耳朵去,丟臉就丟大發了,墨溪痕不禁打了個冷顫。
邊走邊唾棄剛才的自己,就這樣快走到自家洞府,就先聽到那種凡間的“傷感歌曲”,句句入心,全是關於情愛。
墨溪痕眉頭微皺,“又來,這月都不下兩三次!裏麵又傳出類似於老鼠和人大哭的聲音,墨溪痕長歎一口氣,向前一揮,門便開了,裏麵的情況也呈現於眼前。
撲麵而來一股濃鬱胡蘿卜汁的味道,夾雜著些許難聞的氣味,散落一地的東西。
放眼望去,真是遍地狼藉,墨溪痕剛想邁進去,想了想,又將抬起的腳收了回來,好吧,他還是下不去腳,唉了口氣,一抬手施了法,果然想靠自己動手還是難了些。
看一切恢複正常,幹淨整潔,沒有異味,非常滿意的點了下頭,走了進來,從一個角落又傳出了那刺耳的哭聲。
墨溪痕也不著急去看那哭聲的來源,而是麵無表情的坐著洞府中石床上,隨手拿起床上的鋪蓋聞了聞,幸好沒染上胡蘿卜的味道。
檢查完畢,他朝著角落喊了聲:
“兔子”
無應答……
“杜逗?土豆!”
……
墨溪痕真是沒脾氣,臉黑的不行。他摸摸胸口,把氣壓下去勸自己忍住,起身拿一個杯子倒起了水,隻是拿起還未開喝,慢慢嘴角勾起一絲壞笑,吐出一句
“兔子找死嗎?”
這話很輕,卻充滿威懾。
才說完從角落“嗖”的一聲,一個黑影就撲倒的在墨溪痕眼前,仔細一看是個有著“兔耳、人臉、兔身、人腳”的怪物?
杜逗用手擦掉眼淚,強忍著哭聲,可以沒止住就變成了類似打嗝的聲音。但他沒辦法,又不敢抬頭看在上麵的大人,隻能低頭。
突然麵前出一麵小鏡子,“哎呀”嚇的,連忙爬起來向外跑去。
墨溪痕捂著嘴想笑又隻能憋著,可不能破壞自己形象,偷偷將手上小鏡子收起,好像剛剛蹲下,朝兔子遞鏡子的人不是他。
這邊杜逗在逃,可惜門卻在這時關上,拚命想打開可就是不如他願,止住的淚水也在哇一聲之後落下,杜逗放棄逃命,想到那鏡中的怪獸,真的是嚇死本兔了(其實是自己)。
隻好認命坐著地上扒著門,緊閉著眼不斷大哭,仿佛這樣就不怕了,就在以為自己快嚇死的時候,隻聽到身後傳來“嘖嘖”聲,他睜開眼一轉過頭,就看到一張狼臉映入眼前,杜逗隻覺腦瓜一翁,傻在了原地。
緩了一會兒後,墨溪痕盯著眼前終於冷靜下來的杜逗,喝了一口水,開口道:“兔子,我讓你來守洞府,雖然也有讓下山辦事,但不是讓你回來變成了胡蘿卜垃圾洞的?”
說完又拎起杜逗的兔耳,稍稍用了些力。
就聽嗷嗷叫的聲音,耳朵下麵的人開始求饒。
墨溪痕輕哼,一聲。
“還有啊,變回原型就變回,還弄個兔不兔,人不人的。到外麵去,千萬不要跟別人講你是從我這邊出去的,不是我丟不起老臉,你會丟了“他”的臉,知道嗎!”
這才放開耳朵,有些嫌棄,用布將手擦了擦。
數落一通後,墨溪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手撐著臉,看著杜逗捂著兔耳,紅著眼眶的樣子,墨溪痕心裏舒服多了,輕咳一聲。
“兔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你趕緊說出來,小心你的尾巴。”還故意惡狠狠露出了狼牙,嚇唬。
眼前的杜逗被嚇得三魂去了七魄,好不容易回神,耳朵差點又保不住,吸了一下鼻子,淚水在眼眶直打轉,帶著哭腔緩緩道:
“大人,不,狼哥啊,我不是有意變這樣的,隻是…隻是……”。
眼淚又掉了下來,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的墨溪痕,根本不為所動還是盯著他,唉,這招不管用,隻能老實交代。
原來他每隔三個月,就會下山一次,去辦交代的任務,可是時間一長,他這個本來就不堅定的兔子心,就開始動搖了,偷偷喜歡上了凡世間的女孩子,可惜啊,雖然這幾百年他喜歡過的不少,(主要都是暗戀未遂)。
可真讓他動了想長相廝守念頭的,也就兩個,不對,加上這次這個算是三個,想想也是很慘了,好不容易和那女孩認識,還變成朋友。
誰知那女孩早就有了心上人,那他為什麼知道呢,因為偷偷摸摸跟過去,瞧著了,本來隻想偷拍幾張照片,回去自己看看,可沒想到拍到了人家與心上人見麵的場景。
看到了那個人的樣子,再想想自己的兔子樣,被打擊的不行,就跑回山,不能喝酒就喝起了胡蘿卜汁,所以才有這一場鬧劇。
墨溪痕聽完感覺腦瓜嗡嗡,不知道該罵兔子傻,還是誇他癡情好呢,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不會勸人。
撓了一下頭,心想算了,還是把兔子變回來,就現在這怪物樣,別說人姑娘瞧不起,他看著都煩。
手在兔子跟前輕輕一揮,杜逗就變成了一個少年模樣,雖然也就耳朵沒變回,也比剛才好多,墨溪痕想到了照片有些好奇,他還沒見這玩意兒,也不是千年之前,知道塵世間的新花樣越來越多,可惜也不怎麼下山,親眼見一下,大多數都從兔子那裏得知,也就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