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順手牽羊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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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毛嶺大戰”之後,越南“猴子”能征善戰的部隊傷筋動骨,隻好消停了些日子。三四個月之後,越南“猴子”似乎不甘心進行了充分準備的“鬆毛嶺大戰”,落得個付出慘重代價,铩羽而歸的下場,又開始蠢蠢欲動,調兵遣將了。我軍情報部門雖然還沒有得到越南“猴子”大舉進攻的情報,但是,有備才能無患。南疆軍區立刻下達了進入“一級戰備”的命令,並命令後勤部門向一線部隊補充給養和武器彈藥。
    大戰將至,前線的部隊無不躍躍欲試。部隊中的上上下下似乎是有一種預感:像“鬆毛嶺大戰”這麼讓人亢奮的戰鬥恐怕是屈指可數了。就在南疆的部隊熱火朝天的備戰的時候,“利劍部隊”得到的“原地待命”命令卻令偵察兵們極為不滿。在偵察兵們的強烈要求下,“笑麵虎”隻好同意“貓頭鷹”和“大灰狼”把所有偵察兵簽字的《請戰書》送到“前指”。
    “貓頭鷹”和“大灰狼”駕著“北京212”吉普車,順風順水的把《請戰書》送到了“前指”,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向前線運送彈藥的車隊停在了路邊。“貓頭鷹”和“大灰狼”下了車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一個司機患了急性闌尾炎,急需送“前指”醫院手術搶救。
    有道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眼目前兒”形勢這麼緊張,誰也不敢保證越南“猴子”什麼時候發起進攻。決不能等到越南“猴子”發起進攻,前邊的弟兄們打到彈藥告罄。所以,運輸隊向前線運送彈藥的任務,那是十萬火急的。運輸隊一個蘿卜一個坑,一個司機得頂一台車。一個司機病了後送,那就是兩台車的彈藥無法前送。另外,得了急性闌尾炎的司機也急需搶救。這可不是閑事,“貓頭鷹”當即決定,“大灰狼”用自己開來的“北京212”吉普車把得病的司機送到“前指”醫院搶救,由他頂替患病的司機隨運輸隊把彈藥送到前線。“大灰狼”到達“前指”醫院之後,再打電話向“笑麵虎”報告,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嘛。
    帶隊的連長正急得滿頭大汗,就怕不能按時將彈藥送到前線。一見“貓頭鷹”自告奮勇,自然是喜出望外,千恩萬謝。
    車隊重新出發了,披著偽裝網的“解放牌”卡車上裝滿了彈藥,蝸牛般爬行在南疆崎嶇的戰區盤旋公路上,揚起的紅塵好像一條龍卷風似的嗆人。天,漸漸的黑了。《淮南子•人間訓》講了一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故事。跟在整個車隊最後麵的“貓頭鷹”,要不是他開的“解放牌”卡車出了故障,掉了隊,怎麼會有一個三等功在等著他呢?
    等到“貓頭鷹”把“解放牌”卡車修好後,前麵的車隊已經乘著夜色開遠了。掉隊的“貓頭鷹”有些心虛,前麵就是越南“猴子”炮火封鎖下的“三道拐”了,這裏的地勢很開闊,南麵的斜坡上的製高點,就由越南“猴子”居高臨下控製著。“貓頭鷹”不由得有些緊張,黑漆漆的盤山公路車燈是不能開的,隻能憑感覺和依稀可辨的公路輪廓往前開。不知道會不會遭遇越南“猴子”炮火的襲擊,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前線急需的彈藥按時送上去。“貓頭鷹”知道“三道拐”守敵的厲害,守敵一旦發現運送補給的車輛通過,炮彈頃刻間就會劈頭蓋腦的砸下來,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在我軍運輸部隊指戰員中,“三道拐”被稱為“死亡路段”,越南“猴子”在布設一個迫擊炮連的目的是為了襲擾運輸車輛,切斷補給。
    運送物資和傷員的車輛,以往通過這裏時,隻能利用晚上夜幕籠罩的掩護,分散開來開過“三道拐”。一旦被越南“猴子”發覺,居高臨下的炮彈就會傾瀉下來,其結果,往往就是車毀人亡。“三道拐”的路麵早已經被炸得坑套著坑,搶修公路的民兵沒有重型武器,根本不可能與山頭的越南“猴子”王牌88師的守敵抗衡。敵我雙方都清楚,“三道拐”這段路一旦癱瘓了,那這仗也就不用再打了。民兵們隻能忍氣吞聲,白天任由越南“猴子”對“三道拐”這段路狂轟亂炸,晚上再突擊搶修起來恢複道路暢通
    “貓頭鷹”思索了再三,還是暗暗下定了決心,就算有再大的危險也要闖過去。“貓頭鷹”肚子裏暗自琢磨道:“哪怕是死,也要死出點軍人的氣勢來,大不了就成為”革命烈士”唄!……怎麼著,也得對得起”利劍部隊”這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光榮部隊的名字呀。……這要是哪天回老部隊了,老上級、老戰友們說起來,聽說你在”利劍部隊”往前線送彈藥,到了一個”三道拐”的地方就不敢往前走了?……那自己的這張臉還往哪兒放呀!……”
    “貓頭鷹”又想起了在南疆前線廣為流傳,非常鼓舞人心的一句話:“明知道是刀山火海,你隻要心之所向,無往不前的去闖,你就是勇士!”
    “貓頭鷹”暗暗咬牙,鼓勵著自己:“自己要成為”勇士”,決不當”懦夫”!……”
    “解放牌”卡車緩緩啟動了,隻有依稀的月光可以分辨出公路的輪廓,行駛在在“死亡路段”上絕非想象的那麼容易。“貓頭鷹”抖擻精神,聚精會神的把穩方向盤,忽左忽右的轉動著,避讓路麵上那些被炮彈震落下來的石塊和炸出來的彈坑。不知道山頭上的越南“猴子”炮兵是沒有發現“貓頭鷹”還是其他原因,“貓頭鷹”擔心的炮彈並沒有落下來。“解放牌”卡車劇烈的顛簸著,扭來扭去,在密布路麵的彈坑中搖頭晃腦的爬行著。
    “解放牌”卡車還算爭氣沒有再出現任何故障,順利通過了越南“猴子”的炮火封鎖區,隱入了茫茫夜色之中,在群山的掩護下走出了“三道拐”這段“死亡路段”。視線漸漸開闊起來,總算是闖過來了。“貓頭鷹”鬆了一口氣,停下車拿出毛巾將自己已經濕透的全身扯開,用毛巾擦去那些淋漓的汗水,好讓自己涼快一下再啟程。
    “紅塔山”香煙的味道很醇厚,“貓頭鷹”點燃香煙後,惡狠狠地連吸了幾大口,這才腳踩馬達發動“解放牌”卡車,再鬆開手刹,油門和離合器配合,讓車緩緩前行。這回沒有危險了,“貓頭鷹”幹脆將“解放牌”卡車的大燈打開,穩穩當當的行駛在崎嶇的公路上。雪白的燈光就好像兩柄利劍,劃破夜幕的寧靜,他要盡快把彈藥送到前線戰友的手中。
    “吱嘎”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在群山的回響下十分恐怖難聽,“解放牌”卡車輪胎痛苦的在土路上的摩擦下停了下來。耀眼的燈光裏,“貓頭鷹”看見兩個身著壯族服飾的少女站在路上,揮舞著雙手就是不讓路。一個腿部有血跡,走路一瘸一拐的,另一個攙扶著她。
    “貓頭鷹”藝高人膽大,停下車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看見“貓頭鷹”從車上下來,兩個壯族少女圍了過來,連叫:“大軍同誌,救命!……”
    “幹嘛攔住路?……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貓頭鷹”雖然滿不在乎,但他警覺的眼神還是緊緊的盯著那兩個壯族少女,右手按在腰間的快槍套上,快槍套中是一隻“54式”手槍,子彈早已經上膛。“貓頭鷹”的大拇指悄悄將“54式”手槍的保險打開,握在槍柄。
    走路完好的那個壯族少女楚楚可憐的對“貓頭鷹”說道:“大軍同誌,我們是前麵猛洞村的老百姓,去落水洞村親戚家走親戚。可是回來的路上我姐姐好倒黴,她的腳被滾下來的石頭砸傷了。我姐姐實在走不動了,恰巧看見你的車,想搭車回去,真是救命的菩薩!……”
    “貓頭鷹”狐疑的看了看那個被稱為“姐姐”的壯族少女,燈光下,那個壯族少女的臉上果然流露出一副極為痛苦的神情。解放軍被稱為“子弟兵”,和老百姓的關係被譽為“魚和水”的關係。“你是水來我是魚,魚兒不把水來離。”解放軍把自己比作魚,把老百姓形容成水。後來有一首歌,是由著名歌唱家李穀一唱紅的:“邊疆的泉水清又純,邊疆的歌兒暖人心,暖人心,清清泉水流不盡,聲聲讚歌唱親人,唱親人邊防軍,軍民魚水情意深……”
    “貓頭鷹”的心不由得軟了下來,畢竟是部隊駐地附近的少數民族老百姓,有關紀律和政策還是得執行的。“貓頭鷹”盡量使自己和藹可親的說道:“原來是這樣!……以後,可千萬別站在公路中間攔車了。這黑燈瞎火的,要是被撞了,都沒地方說理去。……上車吧!……”
    “貓頭鷹”鬆開握槍的手,打開車門讓兩個壯族姐妹上車。
    “謝謝大兵同誌!……”兩個壯族姐妹歡天喜地的的爬上了汽車,關上了車門。
    “解放牌”卡車開動起來,沒有多久那兩個壯族姐妹的話就多了起來,尤其是那個挨著門坐的妹妹。駕駛室內沉悶的氣氛頓時變得活躍起來:“大兵同誌,你是哪個部隊的?……”
    “貓頭鷹”不好不回答,何況和兩個壯族姐妹一路上聊聊天還可以解除寂寞,就頭也不回的順口答道:“運輸二連的。……”
    “運輸二連的?我們怎麼不認識你?……”那妹妹似乎心有不甘,又開始套近乎。
    “嗬嗬……汽車兵全國各地跑,你都認識?……”“貓頭鷹”的話似乎有失溫柔。
    “大兵同誌車上拉的是什麼東西呀?……”妹妹似乎很願意聊天,窮追不舍的問道。
    壯族妹妹“打破砂鍋紋(問)到底”似的追問讓“貓頭鷹”不由得警覺起來。因為這裏畢竟是前線,而且,越南“猴子”特工部隊中的女特工還是很出名的。
    “貓頭鷹”心中暗自嘀咕道:“根據以往的經驗,一般的老鄉是不會這樣羅嗦的。……很多壯族少女看到當兵的臉就通紅,連話都不敢說,為什麼這兩個壯族少女這麼多嘴?……”
    “貓頭鷹”正思考間,腿上有傷的壯族姐姐用胳膊拐了拐他的腰,半像撒嬌半像哀求:“大兵同誌,你快點告訴我妹妹嘛!……”
    “哦……是蔬菜!……”“貓頭鷹”又順嘴撒了一個謊。
    “你們歸哪個部隊呀?……你們首長叫什麼呀?……”那妹妹似乎真要刨根問底了。
    “貓頭鷹”越來越相信自己的直覺了,覺得這兩個壯族少女絕非普通的老百姓,而是心懷叵測的越南“猴子”女特工。“貓頭鷹”心中暗想道:“嘿嘿……你們要真是越南”猴子”的女特工,那可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老子的功勞簿上又該多一項功勞了!……你們真把老子當成運輸連普通的司機了?……”“貓頭鷹”想到這裏,又想起來戰智湛常說的革命現代京劇樣板戲《紅燈記》中鳩山的一句台詞:“老子是給下地獄的人發放通行證的!……”
    “貓頭鷹”左手握穩方向盤,雙眼凝視前方,右手慢慢伸向腰間,準備把“54式”手槍抽出來預防萬一。腿上有傷的姐姐看出了“貓頭鷹”的意圖,聽一聲冷笑。
    “貓頭鷹”扭頭一瞥,發現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經抵在自己的腰部。靠車門的妹妹手裏多了一隻烏黑的手槍。狐狸終於露出來了尾巴,這一對兒“壯族姐妹”終於暴露了她們的身份。“貓頭鷹”對身邊的匕首和手槍根本不屑一顧,這兩個越南“猴子”女特工今兒個要留下了。
    腿上有傷的“姐姐”掀開“貓頭鷹”的軍服,從他的腰間將那隻“54式”手槍抽走,兩隻手槍一起對準了“貓頭鷹”。
    “嘿嘿……你不要試圖反抗,你現在已經成為我們的俘虜了,不要做無所謂的犧牲!……”腿上有傷“姐姐”的冷笑聲好像毒蛇吐露舌信。
    “貓頭鷹”沒有絲毫的驚慌,反問腿上有傷的“姐姐”:“你們要幹什麼呀?……”
    “幹什麼?……哈哈……姑奶奶抓一個俘虜不容易,你說我們幹什麼?……馬上停車,把車開回去!……”腿上有傷的“姐姐”依然是毒蛇般的冷笑。她手中的槍頂了一下“貓頭鷹”的腰,命令道。
    “貓頭鷹”明白腿上有傷的“姐姐”這個越南“猴子”女特工的意圖:“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女特工上車的地方肯定有他們的同夥兒。……她們這是想回去和同夥兒會合,俘虜自己,把自己弄回越南,去邀功請賞。……看來,一時半會兒不會輕易向自己動手。……”
    “貓頭鷹”心裏有了這個把握,卻裝出一副順從的樣子將“解放牌”卡車掉過頭來,按照兩個女特工的意思往回開。“貓頭鷹”忽然想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自己綽號“貓頭鷹”,那可不是白叫的。他心中暗暗盤算起怎麼才能和兩個訓練有素的越南“猴子”女特工這兩個“老鼠”玩兒得更有意思一些。
    “你到我們那邊要老實,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否則沒你的好果子吃,聽見沒有?……”腿上有傷的“姐姐”見“貓頭鷹”老老實實的開車,很得意的掃視了他一眼說道。
    靠車門的那個“妹妹”接過話去說道:“隻要你老實,你到了我們那邊可以給你一個連長當,比你在這邊當個大頭兵強多了。……你要是看中了我們姐兒兩個中的哪一個,哪一個就給你當老婆!……”
    “嗬嗬……你們這麼漂亮,還能不嫌棄我,嫁給我當老婆?……”“貓頭鷹”故意裝出一副傻乎乎的樣子,更為誇張的是居然“咕嚕”一聲吞了一下口水。
    “妹妹”首先放鬆了警惕,很幹脆的回答道:“那當然!……”
    “姐姐”也被“貓頭鷹”饞涎欲滴的表演逗笑了,她也說道:“這是沒問題的!……”
    “那俺不是成為叛國者了?……”“貓頭鷹”笑了起來。
    “哈哈……在我們那邊不比你們這邊差,你幹脆就在我們那邊安家落戶好了!……”兩個越南“猴子”女特工似乎沒什麼經驗,對“貓頭鷹”的話絲毫沒有介意。她們都沉浸在喜悅中,仿佛看見自己捉回來的俘虜已經成為她們軍隊的連長了,高興地笑了起來。
    “好哇!……如果你們兩個我都看中了,能都嫁給我當老婆嗎?……”“貓頭鷹”開始調侃起兩個越南“猴子”女特工來。
    “可以呀,隻要你行!……”越南“猴子”女特工中的姐姐的笑聲很清脆。
    “嘿嘿……”火車不是推的,泰山不是磊的。”我不是吹牛,你們兩個就是一齊上,恐怕還得哭爹喊媽的求饒呢!……”“貓頭鷹”瞥了一眼“姐姐”,一語雙關的笑道。
    “你?……你有那麼厲害?……看你長得倒是人高馬大的,你的本錢怎麼樣?……”腿上有傷的越南“猴子”女特工中的姐姐說著,居然放肆的把手伸向“貓頭鷹”雙腿中間。
    “哎呀……我這兒開車呢,你們不怕把車弄溝裏去呀!……”“貓頭鷹”故意一晃方向盤,“解放牌”卡車猛然晃了幾下,越南“猴子”女特工中的姐姐立刻嚇得不敢再放肆了。
    “嗬嗬……姐姐,你怎麼這麼著急呀,這個大兵阿哥到底行不行?……”越南“猴子”女特工中的妹妹開起姐姐的玩笑來。
    越南“猴子”女特工中的姐姐說了一句越語,兩個越南“猴子”女特工放肆的大笑起來。
    “你們兩個真是親姐妹?……”“貓頭鷹”忽然對兩個女特工的關係感起興趣來了。
    “是呀,我叫黎氏英,今年十九歲。我妹妹叫黎氏萍,我們是雙胞胎親姐妹。怎麼樣?我們姐妹很漂亮吧!……”越南“猴子”女特工中的姐姐笑吟吟的說道。
    “貓頭鷹”聽了,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說道:“真的假的?……你們姐兒倆真漂亮。俺早就聽說過你們那邊兒的女孩子很鮮嫩,跟水靈靈的大白菜似的,而且思想開放,比我們這邊的”雞”還會玩兒。……我現在在開車沒辦法。嗬嗬……不然,我會忍不住的!……”
    “嗬嗬……大兵阿哥,你真有趣兒。你不開車會怎麼樣?……”黎氏萍雙眼放光地問道。
    “你們兩個都是我的老婆,我得對你們的安全負責,現在什麼也不能想。……”“貓頭鷹”打量了一眼女特工黎氏英,隻見她五官單看不怎麼樣,但是湊在一起卻天生一副媚相。尤其是眼睛很大,亮晶晶的,令她增色不少。
    黎氏萍止住了笑,說道:“大兵阿哥,你叫什麼呀?……”
    “我叫……”話到嘴邊,“貓頭鷹”猛地想起了戰智湛常說的金庸老先生的名著《鹿鼎記》中豔福齊天的男主人公韋小寶韋爵爺,隨即說道:“我叫韋大寶……”
    “嘻嘻……你是什麼大寶呀?……”黎氏萍的笑讓“貓頭鷹”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我是……”話沒說完,“解放牌”卡車的右前輪突然掉進一個坑中,“貓頭鷹”下意識的一擰方向盤,車這才沒有載進溝裏。“貓頭鷹”激靈靈倒抽了一口冷氣,隻好專心開車。
    “解放牌”卡車又回到被群山包圍的盤山公路上,這裏彎多坡陡,很多地方一麵是峭壁,另一麵是懸崖,是個動手的好地方。下坡了,“貓頭鷹”依舊與黎氏萍和黎氏英說笑著,分散她們的注意力,努力穩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他的右腳暗暗壓住油門踏板,讓車速再快一點,左手悄悄摸住車門把手。歡聲笑語充斥在“解放牌”卡車的駕駛室內,黎氏萍和黎氏英並不知道災難正向她們逼近,還在為“貓頭鷹”成為俘虜而歡欣鼓舞,並不大注意路麵的情況。
    前麵就是那個左轉的回頭急彎了,說時遲,那時快,“貓頭鷹”趁黎氏萍和黎氏英還沒有反映過來打開車門翻身滾了出去。“解放牌”卡車載著二個越南“猴子”女特工沉重的與山崖親密的吻在了一起。“咣當!”的撞擊聲震耳欲聾,“貓頭鷹”滾在路邊水溝內,看見“解放牌”卡車連續撞擊山崖後車頭高高揚起,又重重的砸了下來傾翻在彎道裏麵,傾翻後的“解放牌”卡車車頭又掉了回來。
    “貓頭鷹”頓時來了精神頭兒,從水溝裏麵一躍而起飛奔過去。
    現場慘不忍睹,公路上滿是黃燦燦的子彈。黎氏英在“解放牌”卡車撞擊山崖時,從擋風玻璃裏飛了出去又被反彈回來,玉體橫陳,死在公路外麵的灌木叢中。黎氏萍被撞得頭破血流,卡在駕駛室內不能動彈。“貓頭鷹”沒有先去管黎氏萍,走到“解放牌”卡車前麵的灌木叢中,蹲下身子伸手試了試黎氏英的頸動脈,發現她已經死透了。“貓頭鷹”這才在“解放牌”卡車的工具箱中找來撬棍,撬開了駕駛室的門,很費勁的將黎氏萍從車內拖了出來。
    “貓頭鷹”轉了一圈,才在水溝內找到自己的“54式”手槍,將保險關閉,插入槍套內。
    沒辦法走出去了,“貓頭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敢冒這樣的險是因為他知道運送的是子彈,並不怕汽車撞擊引發爆炸。汽車撞爛了沒什麼關係,抓了一個俘虜就可以立功了。
    “貓頭鷹”簡單處置了一下黎氏萍的傷,確信她沒有危險之後,就將她放進公路邊的水溝中,居高臨下的監視著她。他隻有等待後續部隊有人到來,才能幫助自己擺脫困境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貓頭鷹”迷迷糊糊的總打嗑睡的時候,忽然被一陣響聲驚醒。“貓頭鷹”睜眼一看已經是黎明時分了,護路的民兵發現了這輛滿載子彈的軍用卡車傾翻在路上將路堵死。民兵們正在四處喊人,“貓頭鷹”應聲跑過去簡明扼要的說明了情況。
    幾個民兵過來將黎氏萍抬走了,他們要抓緊時間把抬到醫院去救治。
    護路民兵連長很有辦法,不多時又來了一群民兵,將子彈卸下車來堆放在路邊,將撞爛的“解放牌”卡車掀下懸崖。民兵們又找來一副擔架,把黎氏英的遺體也抬走了。
    戰智湛聽“黃鼬”講到這裏,心中為“貓頭鷹”感到高興,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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