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穿成惡毒女配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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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句話並非對你而言”張績溪平靜無波地回了句。
    “我知道,你那句話是對他說的。”段邵兵說到這,眼神看向了坐在馬上,一臉沉穩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敖慶洲,隨後又將視線轉回到了張績溪身上:“你心悅他,想讓他帶你走。我今日來,是想告訴你,他不願,可我願。隻要你一句話,今日哪怕死在這裏,我也勢要帶你離開。”
    段邵兵說到這裏,臉上滿是堅定與無悔,顯然,就如他所說,他這一趟,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看著段邵兵這個樣子,敖慶洲握著韁繩的手簡直要勒出血來。他何嚐不想做今日段邵兵所做之事,可是,他深知自己沒有這樣做的資格。他身後有太多的人,他不能隻顧自己,不管他們的死活。
    段邵兵這副為你百死無悔的模樣,也是讓在場不少人側目,不管對方的行為如何,可這並不妨礙他們在心中讚對方是條漢子。這世間男子這麼多,真的能做到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可真沒幾個。更多人麵對強權,選擇的是屈服和退讓。
    麵對段邵兵灼熱堅定的眼神,張績溪的回應是直接放下了撩起的布簾。
    段邵兵於他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對於無情的張績溪而言,此時段邵兵想做什麼,為誰做的,是生是死都引不起張績溪絲毫的在意。
    “真渣”張小光看著張績溪的反應,小聲地在張績溪靈魂中吐槽了一句。
    張績溪不為所動。先不說他怎麼渣了,他可從來沒有去撩過段邵兵這個人,不過就是說了一番謊話,冒充了一下對方小時候見到過的一個小妹妹,又沒勾肩搭背叫哥哥,對方突然上來這麼對他坦露深情,他還滿頭懵逼覺得莫名其妙得可以呢!他說什麼了。
    再則,退一萬步講,張績溪覺得自己就是渣了又怎麼地!有本事渣回來啊!你看張績溪給不給機會!
    ——被渣也是自己意誌不堅定,怪的了誰?
    張績溪不發一言,直接放下簾子的舉動,就像是在告訴所有人,不是每個人都值得她說上一句”不願”,那句話,她隻會對一個人說,哪怕,那個人拒絕了她……
    段邵兵的眼神由炙熱變為暗淡,來之前,他想過總總可能,他死了都帶不走張績溪,他重傷帶走張績溪,不管是那種,唯獨沒有一樣,張績溪不願離開。
    ——哪怕他願意拿這條命帶對方離開,對方也不願意離開。
    “哪怕那三個字你不是對我說的,但既然知道你不想入宮,我就不會坐視不管。”段邵兵喊著,手中的武器重新拿了起來,再次揮劍衝了上去。
    ——我想帶你走,隻是因為我知道你不願,哪怕是伸出去救助的手,不是伸向我,我也願為此拚盡一切。
    戰鬥很快便落下帷幕,段邵兵被一劍刺穿肩頭,釘在了地上,此時他渾身已然鮮血淋淋,大大小小的傷口重重疊疊,分散在全身上下,有些都到了深可見骨的地步。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扛著這樣的傷勢還堅持打了那麼久。
    “走吧!”敖慶洲看到因為重傷昏死過去的段邵兵,開口叫停了想要補上一刀送段邵兵歸西的那個人。
    “可是”富德倒是想反對,但是看著敖慶洲的樣子,卻又將話憋了回去。
    他也是眼兒利的主,看得出敖慶洲此時的情緒很不對勁,段邵兵那樣子,也許下一刻就斷氣了,他也不願意為了這麼一個將死之人得罪眼前的敖慶洲。倒不是因為敖慶洲的武功多高,他就是怕刺激到敖慶洲,然後對方不考慮那些枷鎖直接要帶張績溪離開。
    富德經由這兩次,也看明白了,對於馬車裏麵那位主而言,敖慶洲是與眾不同的,旁人來,對方看都不看一眼,但敖慶洲要是說要帶她離開,怕是誰也攔不住。先不說打不打得贏這種事,就說打鬥中,誰敢傷張績溪啊!那可是皇上如今最是放在心尖上的人。這不進宮也就算了,進宮那秋後算賬誰受得起。
    想明白這點的,何嚐富德一人,別以為士兵們就傻,往往小人物最會趨利避害,所以,對於敖慶洲的發話,此時沒有一個人反對。
    敖慶洲吩咐自己的侍從留下,看能否救段邵兵一救,自己領著隊伍再次上路。
    接下去的路,倒是沒再出現任何風波。馬車在趕了六天路後,一路平安地回到了皇城。
    雖說入宮的旨意已經下了,但到底張績溪並沒有親自接旨,而且像張績溪這樣,不是走選秀途經被招入宮為妃的也有著自己的一套程序走。所以,馬車回了皇城,卻並沒有直接送進宮中,而是先護送回了丞相府。
    丞相府外,蕭遠早就接到了消息,領著一幹人在外等待。
    當張績溪下車的時候,蕭遠立馬作出一副慈父樣上前上下打量張績溪,好似在觀察他在外麵有沒有吃苦一般。嘴裏也不忘念叨兩句:“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多日不見,甚是想念父親呢!”張績溪嘴上隨意配合了蕭遠兩句,視線掃了一下蕭遠身後一撥人,倒是意外發現了蕭謹的身影。當初還以為對方死在了公主地宮呢!倒是沒想到對方命也挺大,還能全須全尾地回來。
    簡單敷衍之後,張績溪便徑自往丞相府中走,留下蕭遠和那富德以及敖慶洲打官腔。
    駕輕就熟地回了之前在丞相府居住的閣樓,張績溪靜靜等待著蕭遠的到來。
    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蕭遠形色匆匆而來。
    “你這次回來想幹什麼?”蕭遠揮手退去所有下人,看著把玩著兩塊紅玉的張績溪道。
    作為和張績溪”共事”過的蕭遠,可不相信張績溪會是因為不敢違抗皇命,不得不回來。他深知眼前這個女人眼中,無君無父無規則,這樣的人,自由自在慣了,任性妄為慣了,怎會將某個人的權威放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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