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穿成惡毒女配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6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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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績溪自是清楚蕭遠心中的那些顧慮,也沒和對方計較的打算,直白道:“放心,那些毒藥是我自服的。我雖不是什麼好人,但在你對我還有利用價值期間,我不會舍得傷你的。”
    這話說的雖然難聽,但勝在直白,蕭遠反而為此感到一陣安心。並沒有懷疑張績溪說謊,畢竟在他看來,張績溪這種連皇帝太子都敢正麵懟的性格,想必是不屑撒謊的。
    “你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之前你派人來找我,說要借用蕭瀟的身份接近護國將軍府取一樣東西。可是和你身體有關?你若坦誠相告,也許不用護國將軍府,老夫也能幫你找到也說不定?”蕭遠一副擔心張績溪的模樣,惺惺作態道。
    張績溪歪過頭,朝蕭遠坐著的位置看去:“明明是想探我的底,偏偏說的如此假仁假義,當真虛偽。”
    “你如今是我女兒,為父自是真心關心你的。”蕭遠臉色不變道。宦海沉浮多年,要是張績溪這麼兩句話就讓他變了臉色受不了,他也混不到丞相的位置了。
    “你都如此說了,我自是要給你做一個好父親的機會。”張績溪張嘴就是一頓瞎說:“我中了毒,為了活下來,隻能選擇以毒攻毒。不過,這法子雖然讓我活到現在,但毒藥從此成了我的必需品。每隔一段時間需吸食一定分量的毒藥,才能壓下身體內的劇毒。如此才能確保性命無礙。”
    他心理清楚的很,他不說,蕭遠自然不會強問,不過暗地裏怕是查他都快查瘋了。他自是不怕蕭遠那些暗地的手段,隻是,若是常有人窺探,也是不方便他暗中做些什麼。還不如說一些虛假的情報安撫對方焦慮的心。讓對方以為拿捏了他的一二把柄,從而減少對方對他的忌憚。
    “那護國將軍府中的東西?”蕭遠倒是沒想到張績溪這麼爽快,不過他知道現在時機很好,所以變本加厲的套話。
    “自是能救我命的東西。”張績溪說到這裏,又將臉轉向了蕭遠:“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奇,暗地裏也一直在調查我,你憑本事查,我不攔著,隻要沒妨礙到我,我還是很好說話的,但若是打擾到了我——我覺得你不會想知道那是什麼後果。”
    張績溪直白的威脅讓蕭遠臉皮一緊,好在這麼多年的爾虞我詐不是白給的,隻聽蕭遠維持著麵上的風度道:“這是自然”
    話落,馬車裏陷入了一片死寂,之後也沒有人再開口說話,都在腦中想著自己的謀算。
    待到馬車回到丞相府,張績溪便和蕭遠分道揚鑣回了之前對方為他準備的瀟湘樓。
    蕭遠的動作很快,不到半個時辰,便有仆人給張績溪送來了一些瓶瓶罐罐,張績溪隨意打開幾瓶聞了聞,發現都是不錯的毒藥,這讓張績溪對蕭遠的辦事能力又高看了幾分。
    必需品既然有固定的來源了,張績溪自然也不會耽擱練功的時間。還是那句話,隻有自身強大了,才能在麵對任何處境時,保證自己能掌握絕對的主動權。
    自毒藥送來之日,張績溪便開始悶頭修煉毒經。而這一修煉便是半個月,期間除了被張績溪悄悄喂了”聽話耳”的林嬤嬤準許靠近他的房間,為他送毒藥和飯食外,旁人是一概不讓接近的,包括蕭遠在內。
    “主子,孫管家剛讓人來傳話,說老爺讓你今晚務必見他一麵,言有要事找您相商。”這日張績溪剛結束完一番修煉,林嬤嬤趁著進來給他送吃食的時間,給蕭遠傳了一次話。
    心知蕭遠既然如此說,想必確實出了棘手的事,遂對林嬤嬤吩咐道:“你去回孫管家的話,說我知道了,父親若是回府,讓他直接過來便是。”
    “是”林嬤嬤恭敬地應了下來,隨後便打算離開。不過卻被張績溪叫住了。
    “等等,”隻見張績溪從薄團下抽出幾張白紙,將其遞給林嬤嬤:“找人幫我把紙上的衣服做出來”
    幾日前,他渾身的毛孔開始出現排血現象,這是身體要轉化成毒體的征兆。而這種現象也不可能隻出現一次。隨著毒經的的精進,他的毒體會不斷的進階,而每一次進階時都會出現這種排血情況。他如今穿的這些衣服都是蕭遠讓下人精心準備的,布料是好,但款式就過於繁瑣了些,而且顏色也比較明媚,總而言之,他並不喜歡目前穿的這些衣服。所以,他抽了點時間畫了一張圖,想做些他以前喜歡穿的款式。
    林嬤嬤接過張績溪遞過來的白紙,恭敬地行了一禮,道“是,主人,老奴會盡快讓人做好送過來。”隨後才退出了房間。
    下午黃昏,林嬤嬤再次進了張績溪的房間,通報張績溪,蕭遠來了。
    聞言,張績溪收了功,接過林嬤嬤遞過來的毛巾,將臉、脖子、這些露在外麵的地方擦了擦,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確定不會顯得太慘後,才走出了房間去見在旁邊書房等著他的蕭遠。
    張績溪才剛進門,蕭遠便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定眼望去,隻見張績溪剛剛才擦過的那些露在外麵的皮膚上,已經又滲出了薄薄的紅汗。這讓蕭遠狠狠皺起了眉頭:“你身上的血氣為什麼這麼重?”
    張績溪沒有說話,而是將右手在衣袖上擦了下,隨後伸到蕭遠的眼前。
    起先蕭遠不明白張績溪此舉何意,但在看到對方剛擦過的白淨手背在他肉眼下滲出血色時,瞳孔緊縮。他猛然意識到,張績溪身上的血腥味是怎麼來的了。
    之前張績溪隻言閉關調理,嚴明若非重要事不讓他過來打擾,所以,蕭遠其實對張績溪調理的具體情況並不了解,此時發現對方身體如此不佳,蕭遠的眉頭簡直能夾死一串蚊子:“到底怎麼回事?你之前可沒說你調理的過程是這個樣子的?”
    那麼重的血腥氣,怕是這種毛孔滲血的情況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一想到對方有可能這十幾天都是這麼過來的,蕭遠不得不承認他心中有些悶疼。這種感受也許隻是一個男人對一個漂亮的受苦異性的本能反應,亦或者這是一個人麵對旁人苦難時的基本人性反應,這些說不清楚,但此時的蕭遠,隻知道他此刻迫切的想做點什麼幫張績溪改變這種狀況。
    依舊還蒙著眼睛的張績溪看不到蕭遠此時的表情,當然,他就算看見,怕也沒心思去解讀。隻因蕭遠於他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利用工具。隨意便可舍棄的東西,自是不會太在意對方的所思所想。
    麵對蕭遠的質問,張績溪懶懶地找了個椅子坐下,:“我吃下去的都是劇毒之物,你以為是喝糖漿嗎?用毒調理身體,過程有些不同尋常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張績溪這話倒是把蕭遠堵得說不出話來,確實是他想當然了。此時,蕭遠突然發現,自己也許過於高看了眼前這個女人,因為對方展現出來的危險性,所以理所當然的將對方放到了強大的攻擊者位置,可事實上,再強大的人也有虛弱受傷的時候,更何況,眼前的人不過是一個女人。
    沒有理會蕭遠的沉默不語,張績溪調整了一下坐姿,淡淡道:“說吧!何事讓你這老狐狸也覺得棘手?不會是你那皇帝又整幺蛾子了?”在張績溪看來,能讓蕭遠覺得難辦的,也就隻有他頂頭上司——顏永袁了。
    被張績溪的話提醒了今日見對方的目的,蕭遠壓下此時複雜的心情,說道:“你閉關沒幾天,皇帝便尋訪了一位仙長入宮,言要跟其學長生之法。剛開始還好,並未耽擱政務,所以,朝臣們雖然有意見,但也隻是私底下的,但近幾日,皇帝連續多天未上早朝,對朝中政務也開始有不聞不問的跡象。”
    蕭遠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張績溪聞弦知雅:“有朝臣將皇帝開始昏庸的行為歸結於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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