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穿成惡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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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朕逛禦花園時,也時常認為這些花朵豔麗,實乃天下不可多得之美景,此次,與小溪你一同觀景,卻覺得這花團錦簇不及小溪美貌一分。”顏永袁隨手摘下一朵火紅的木槿花,遞到張績溪麵前,調笑道。
其實顏永袁長得不錯,四十多歲的年紀正值一個男人最成熟的階段,當了這麼多年皇帝,氣質自然也不會差,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這樣的男人不可謂沒有魅力,隻不過,這份魅力於張績溪麵前,就顯得太路人了。
張績溪倒也沒有拒絕顏永袁送到麵前的花,隻見他隨手接過,拿在手中把玩:“陛下是否留意到,我其實是很少笑的。陛下想看我笑嗎?”
張績溪這話惹得顏永袁一愣,他仔細回想,發現僅見過的兩次,張績溪不管說著什麼話,做著什麼確實沒有笑過。而這,也許是因為對方容貌太盛,惹得所有人第一時間都關注於對方的美貌,而忘了留意對方的表情。
顏永袁自也不例外,若非張績溪此時自己提起,他確實是沒有留意到這點。
“自是想一睹小溪笑顏的”顏永袁雖然不是有道明君,但也不傻,他知道張績溪特意提及此事,肯定不是真的隻是想笑給他看,一博君心。不過他也確實好奇,美成這樣的人笑起來是何等模樣。所以選擇了順著對方的意思往下走。
得到肯定的答案,張績溪沒在說話,徑自離開了花間小徑,走進了花叢之中。畢竟已近深秋,就算禦花園中依舊有很多花草開花,但又怎能比得上春天的百花齊放繁花似錦。
走到差不多離顏永袁十幾步的距離,張績溪伸手拂過身邊的空枝,微微轉身回望身後一直關注著他停在原地的顏永袁。
顏永袁隻覺得頭腦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言語去形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仿若時光流轉,深秋回春一般,那些不應在秋天開放的植被,在這一刻,紛紛開出了姹紫嫣紅。而這還不是重點,看著那嘴角勾著一絲弧度的青衣女子款款自花海中朝他走來,顏永袁隻覺得呼吸艱難,心跳急促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明明難受的手都不由自主地覆上了胸口抓緊了衣服,可心神卻舍不得從那人身上離開哪怕一瞬。
“大凡女子選夫,多是希望夫君是個能逗其開懷的知心人。陛下權柄滔天,若是舍得一切,博我歡心,自是輕易之事。隻是陛下,你這身體,能承受得了我幾次歡顏?陛下,你老了。拘我於身邊,你會死的很快”隨著張績溪慢慢走來,周圍的那些植被仿若迎來了主人一般,拚命地釋放著自己的豔麗,為張績溪逢迎。
待到張績溪走回顏永袁身前,入目所見的,萬紫千紅勝似春回大地時,聽著顏永袁此時不順暢的呼吸聲,張績溪輕飄飄扔下一句話,轉身朝著禦花園外走去:“陛下現在身體怕是不適的厲害,我便先走了,這樣您恢複起來也更快一些。”
在張績溪離開的過程中,顏永袁的眼睛一直不曾從對方的身上移開過,直到完全看不見對方的身體,顏永袁才覺得心髒被捏住的感覺退去一些,呼吸也變得順暢了不少。
“花,這些花都敗了”身邊有回過神的太監侍女喊出聲,這聲音拉回了顏永袁的思緒。
掃了一眼剛才還繁花似錦如春歸來的禦花園,此刻已然仿若提前進入冬季一般,花草皆枯,毫無生機的樣子,顏永袁腦中突然冒出一句話來,嘴裏也不自覺地念出了聲:“百花競開顏,隻為博一笑”
念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想到之前張績溪對他說的話,一臉的落寞……
徑自離開宮門,意外地在宮外見到了蕭遠。張績溪倒是沒想到對方會留在宮門外等他。
“你居然沒走?”張績溪踩在仆人遞來的小凳上,上了馬車,對著坐在馬車中的蕭遠挑眉。
“在陛下手下做事多年,對於那位的能耐還是有點數的,他留不住你這樣的人。”蕭遠倒是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很直白地說道。
“吐槽皇帝這種事也當著我的麵直言,你這會在我麵前倒是大膽了不少。”以往麵前這位宰相在他麵前可沒這麼放得開,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對方是事有所求了。
“我父你子,有何不能說”蕭遠老神在在道。
“你這話是在暗示我,等下回答你的問題需坦言實說?”張績溪淡然地回了句。
“我確實好奇你拒絕陛下的經過。”蕭遠也不隱藏自己等在這裏的原因,道。
“你就這麼確信我能絕了你那位陛下對我的念想?”張績溪反問。
“一個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蠱惑輝太子篡位的人,想必也不會將一國天子放在眼裏。而且,我說了,憑我們這位陛下,拿不住你這種人。”蕭遠直言對張績溪的忌憚。
“你當丞相這麼多年,宮中自有眼線,不必我細說,你也能知道事情經過。與其找我聊這些,不如告訴我,昨晚答應的交易內容,你完成的如何了?”張績溪沒興趣給人當轉述人,輕描淡寫地將話題轉移開來。
“人我已經讓人連夜處理幹淨”蕭遠倒也沒有執著於讓張績溪回答他,見張績溪轉移話題,便順著過來了。
“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張績溪又問。
“確定沒有”蕭遠回道。知道對方不好糊弄,他不至於在這種小事上惹對方不愉快。
“你的速度比我想象的更快”張績溪輕慢地誇了句,換了個更舒服姿勢。
對於張績溪的讚賞,蕭遠笑了一下接著道:“陛下有意讓你入宮一事,你覺得是否能告一段落?”
麵對蕭遠的不放心,張績溪想了想,隨後說道:“若是沒人推波助瀾,這事自是能夠過去,但若是有心人暗中動作”
張績溪話雖然沒說完,但蕭遠自是能明白對方後麵的意思,說來說去,還是要看蕭遠的那些政敵們是否會抓住這個機會搞動作,而以蕭遠對自己那些對手仇家的了解,對方怕是不會放過此等好機會。
“看來,接下來還會有一場風暴襲來啊!”蕭遠感歎了一番,隨後看向張績溪:“你接下來打算如何安排?”
“你希望如何?”對於蕭遠的問題,張績溪選擇反問回去。因為他知道蕭遠既然開口這麼問,肯定是希望他做些什麼。他倒是想聽聽蕭遠的想法,看對方憋著什麼壞。
“若是無重要事情,老夫希望你這段時間能待在丞相府中。一來,如今你的身份畢竟是我女兒,又已經認祖歸宗,長期”離家在外”怕是容易引人懷疑。二來,今日之事既然沒完,那後續自是還需要你繼續配合,你留在丞相府中,關鍵時刻我也好找你商量。”蕭遠倒是直率地和盤托出了自己的想法。
明白蕭遠顧慮的張績溪,思考了一番,隨後作出了決定:“既然選擇合作,對於你這位合作對象的意見我自然會重視。這些時日我會留在丞相府不在外出,不過你若是沒事,也別來打擾我。另外,我需要你幫我搜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蕭遠眼神一閃,問。
“毒藥。很多的毒藥,而且毒性越強越好。”如今是蕭遠有求於他,麵對丞相府這麼好利用的勢力,張績溪自然不會客氣。
蕭遠聞言,臉上老神在在的笑容頓了一下:“這些毒藥用於何處?”
雖然看不見對方表情,但張績溪並沒有錯過剛才對方一窒的呼吸,抬手揮了下衣袖,整理了下因為馬車跑動而擁到一起的衣擺,:“怎麼?害怕我給你丞相府下毒?還是擔心我給你的陛下下毒讓你丞相府滿門獲罪?”
蕭遠被張績溪的直白噎得一頓,不過他並沒有反駁。很顯然,他心中確實擔心這些事。畢竟,在蕭遠看來,張績溪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現在又要這些敏感的東西,實在難以不讓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