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世界 她的媽媽可真慘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65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200斤的安知易說:“我叫你知易行麼,我認識的朋友家人都這麼叫我。你爸媽怎麼叫你的?”
知易摸了摸胳膊的擦傷,摘取傷口裏雜草碎石嗯了一聲說:“小易。”
“那麼你就叫我小易就可以了。”
到這裏稱呼還是沒有變的。
小易伸手試圖拉起知易,知易餘光瞧見那個機械人一般的東西渾身發光,手腳極速運作著越來越近。
知易指著它問:“你打的過她麼?”
小易慢慢的搖頭,知易借著小易的手站起來,拉著她朝另外一個方向狂奔。
知易說:“站著做什麼快跑啊。”
接著身後的人跑到了她前麵,200斤的小易行動起來,卻比100斤不到的知易跑得快。
知易看著越來越近的機械人,感覺隻需要那家夥腦袋再往前頂一下,森森白牙便可以咬到她的脖子。
知易說:“你把我丟下來,跑得會更快。”
一般來說說這話的人,是不希望被丟下來的。知易卻鬆開了緊握的手臂,而小易頭也不回的鬆開了本就握得沒那麼緊的手。
100斤的知易轉頭的一瞬間,那下巴隨風搖晃似掉非掉的機器人咯吱咯吱的跑過她身邊,徑直追向200斤的小易。
知易抱頭翹腳說:“果然是想要吃人肉嗎?”
原本跑去幾百米的小易轉過了頭,青白僵硬的臉上,像是有了“你這丫頭竟然拿命來試怪物”和“你這家夥真TM喪心病狂”的表情。
隨著咯吱咯吱的聲音消失在黑暗中,知易轉身便被車頭兩道白光閃瞎了眼,持續了片刻的視無能,再現眼前的是閃著路燈的街道,計程車內坐著的是張口仰天的司機和黃毛。
知易掏了掏褲腰帶,摸出來一個與薛安相差無幾的黑色“小靈通”。
“小靈通”上有諸多按鍵,隻是與薛安的顏色不同,這些按鍵都是黑色的。
知易將小靈通放進口袋,摸了摸另外一個口袋,摳出來的卻是一堆零錢,以及一個青蘭色的的小本子。
“看來沒有辦法報警了。”
知易朝汽車做了個無能為力的表情,轉身便走,走了一陣子,約莫有三分鍾,終於聽到人聲看到人群。
知易隨手拉住一個人的手臂:“幫個忙報個警,有人死了。”
“安知易,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你是又被人綁架了嗎?”
那人拽著安知易的手臂,端詳著,伸手摘除了幾塊碎石:“這樣不行的,去我家吧。你媽不是讓你到我家住幾天嗎,你怎麼都沒有來?”
安知易沒有抵抗,因為這人有著一張微笑的唇,看著脾氣很好。
安知易仍舊記得那輛車上有兩個死人:“還是先報警吧。”
那人沒有猶豫隨手掏出手機報警電話一點就通,轉接到了附近的警察局,因為距離很近,警察是跑著過來的,警車隨後到。
包圍現場的警察中有個年紀不大看著和善的女警官,拉著安知易走到一輛警車裏,按照規矩他們正要去警察局錄個口供,但是在車上,女警官已經開始問:“能說說發生了什麼麼?”
語氣相當和善,仿佛是在餐桌前聊家常似的。
“我不清楚,上了車我就有點昏昏沉沉的,但是我又有一點意識,我好像是在做夢,又好像是在夢遊,我走在一條沒有路燈的公路,後麵有怪人在追我,然後……記不清了。”
安知易並不完全了解自己發生了什麼,隻是本能的想要隱瞞事實。她是個殺過人放過火還用車碾壓過人的殺人犯,麵對警察已經習慣了偽裝善良無辜。隻是作為那個200斤的安知易,警察還會不斷的審問,懷疑,排查,而作為這個100斤的安知易,給人的感覺便是瘦弱無辜受盡委屈的模樣。
麵對這個安知易,女警官沒有在多問什麼,而是輕生安慰著,並且用溫和的語氣吩咐:“你可能需要做一個尿檢。”
安知易想起上輩子二十五歲之前吸毒的事情,一時間忘記了現在是初中生切並不是自己的身體,想拒絕:“你懷疑我吸毒麼?”
女警察笑著透過後視鏡看著安知易說:“尿檢不隻是驗吸毒的,小朋友,你電視劇看多了。”
安知易身邊的男人說:“那是不是喝了什麼致幻的東西?我聽說最近公車上有人會對單身女性下致幻藥,讓女人乖乖聽話被拐賣。你不會也發生這樣的事情吧。”
安知易放在在路上偶遇的男人也跟著安知易上了車。據說他是安知易的舅舅,長相清秀,看著好像高中生,可卻是與安知易的媽媽相差不到三歲的男人
是安知易應該叫舅舅的人,這位舅舅結婚十多年了,孩子年紀與安知易隻差了幾個月。
女警察說:“我就懷疑這點,你們可能碰上了我們最近查的一個犯罪團夥,他們殺死的人,和那輛車裏的兩個死法一樣。”
舅舅腦袋鑽到警車正副駕坐中央伸出手準備與女警察交握:“怎麼稱呼?我叫安嘉康。”
“周忘年。”女警察將安嘉康推回去留下一個安知易有些熟悉的名字。
安知易知道這個名字也是在初中的時候,將近中考,貼吧天涯豆瓣微博等等都有人在說:一個女警察為了抓捕犯人落得植物人的下場,而她的男友父母也全都死在犯人手中。
這個犯人直到安知易上大學之後也沒有消息。
安知易問:“您覺得我遇到的是拐賣集團嗎?”
“如果汽車裏的兩個人是昨天還有人證明活著的話,那麼就是那個拐賣集團做的。”
“屍體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嗎?”
女警察聲音依舊溫柔:“說出來會嚇壞你的。等驗屍報告出來後,我們會選擇性的給你一些適當的保護。”
安知易遇到的警察很多,眼前這個是她看起來最順眼,對話最愉快的。
到了警察局,安知易說的話和在車上說的差不多。返程依舊是警車接送,估計他們已經認定安知易遇到的便是女警察口中的那個拐賣集團。
安知易的舅舅安嘉康住的是清幽小區,門口掛著綠化麵積占據百分之四十五的橫幅。
一路上看見溜寵物的多樣化到有豬和貂,草坪上仿佛就是個動物園。
安知易看見可愛的小動物,麵無表情的臉不由得翹起嘴角。安嘉康趁著安知易臉上不再陰森摸了摸孩子的後腦勺,揉亂了她整齊的黑發:“小孩子還是要笑一笑比較討人喜歡麼。回家後記得多跟舅媽笑笑,她最不喜歡你哭喪著臉了。”
俗話說每個家庭各有難處,100斤的安知易家裏最難的便是舅媽,舅舅安嘉康推開門的一瞬間,舅媽的臉從將近要裂到耳朵的紅唇,繼而變成扁平的委屈嘴。
舅媽說:“你不是不來麼,進來吧。”
舅舅安嘉康推著她走進屋內,小堂弟安知全飛奔向父親的腳止步在安知易身前不遠處,他看到安知易時候臉上滿是嫌惡,仿佛是看到了飛著蒼蠅爬著蛆蟲的垃圾,倒退幾步說:“你怎麼也來了。”
安知易在飯桌上,恍恍惚惚記起來黃毛曾經說過安知易並不是媽媽與結婚對象生的孩子,也許這家人有感情潔癖吧。同時也明了安知易為什麼不聽從媽媽的囑咐住到舅舅家裏。
飯桌上,一家人幾乎沒有說話,隻有碗筷抨擊的聲音,安知全摸了摸手臂,低垂的腦袋基本上沒有與安知易對視的可能,所以他沒有發現坐在他對麵的安知易身後站著一個長發女鬼,已經將腦袋放在安知易的肩膀上,嘴巴裏的血順著安知易的肩膀留向地麵。
舅舅忽然站起來,椅子與地麵摩擦發出劇烈的聲響驚得所有人都看向他,而他指著安知易的肩膀:“你流血了。”
眾人看向安知易,女鬼已經不見,可血卻從安知易的肩膀上滲透了她胸口的衣裳,站起來的舅舅甚至看見安知易衣裳上的血從肩膀流到大腿。
“快去醫院。”
“去什麼醫院。”舅媽說:“看不到傷口啊。”舅媽心想從我這出門豈不是讓鄰居看了笑話,她本來就是個雜種不知道是她媽媽跟誰生的,街坊鄰居就等著看我們這一家笑話,她這樣出去,明天這外麵的人指不定怎麼說我虐待侄女呢。
“不去醫院怎麼行。”舅舅已經拉起安知易走向門口,兩人換起鞋子。
舅媽將勺子狠狠摔向桌麵,白色陶瓷勺子落進湯裏,飛濺出來的湯汁落在小侄子安知全身上,安知全終於忍不住了:“爸爸,你為什麼總對這個野種那麼好?是不是因為你出軌,所以對這個出軌得來的孩子特別喜歡?”
安知易明白了,原來舅舅也是個出過軌的渣男,怪不得這兩個人恨屋及屋。
舅舅安嘉康聽到家人又提及出軌一雙鞋子也被他摔了出去,白色椰子鞋撞在地麵上彈起來,很湊巧落在餐桌上,也掉進了湯裏,那湯汁飛濺起來灑向桌麵地麵還有餐桌上兩個人的臉麵。
這下子三個人仿佛被點了的蠟燭一般,怒氣衝衝,正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趨勢。
安知易不清不淡不卑不亢的說:“我媽和那個男人結婚後,被下過三次藥,被那個男人送給三個老板睡過,所以我是誰的種確實連我媽都不知道,至於那個男人好像在和我媽離婚後,還在用我的存在威脅那三個男人。在那些人眼裏我確實是個雜種野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