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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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齊越讓樂師彈隻小曲來助助興,樂師笑了笑,便抱好了琵琶,指尖掃過琴弦,彈撥著一首他們未聽過的曲調。隨著樂聲的不斷變換,秦朗也漸漸的沉浸在了其中。
“你們不是西褚人。”秦朗一驚,回過頭去才發現,原來剛剛還沉浸在樂聲裏的時候,其時已經一曲終了了。“你們不是西褚人。”見他遲疑著沒有回答,坐在一旁的樂師又問了一遍。
“我們是來西褚販購的商隊。”樂師抱著琵琶,臉遮擋在琵琶之後,光影掃過他遮在琵琶之後笑彎的眼,看著秦朗,看了一會兒,“不,你們也不是來西褚販購的商隊。”“哦?”秦朗也調整了一下姿勢,頭向後倒去,枕在廊柱上,抱臂也看著眼前之人,“你怎麼能夠確定我們不是商販?”“有沒有興趣和我談筆生意?”“不妨說來一聽。”樂師隻笑不答。
齊越和陸煜謹等人雖也在玩鬧著,卻也暗暗的觀察著這邊兩人的動靜。陸煜謹在兩人對話的時候,就悄悄的向他們那邊挪了挪。樂師和秦朗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變化,樂師伸手指了指廊外。
“找個好地方談?”“有何不可,請。”樂師翻出廊坐,抓住了一隻吊頂的綢帶,在一陣驚呼聲中,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常樂虅裏頓時又是一陣歡呼叫好之聲。
屋頂上,樂師已經披上了一件外衣,身邊擺放著一壺酒。“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秦朗走過去,挨著他也坐了下來“公子怕也不是什麼常樂虅裏新來的樂師吧。”“來都來了,先來陪我喝些再說。”說著,就將酒壺向著秦朗的方向擲去。接過酒壺,秦朗也毫不客氣的飲了一口,“西褚的”玉紅釀”果然不愧為佳品。”“”玉紅釀”都嚐的出,你也必非凡人啊。”“既然都快露了底,那也不必再互相猜啞謎了。你說是不是,殿下。”“看來還是我透露的太多,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了。”說著拂過腰間的玉墜。
“不知道殿下的意思?”“子書暔燁。”晃著手上的酒杯,“你們來西褚的目的,和我要談的這筆生意不謀而合。”“三殿下這是想要借北夏的手奪權?”“你看我這個樣子,也不像是能打理好西褚的吧,奪權對於我來說就是又上了一道枷鎖。若是論起舞樂書畫,倒是不錯的選擇。隻是可惜啊。。。”“可惜生在了這爭權奪勢的帝王之家。”“說的不錯,不錯。”飲盡杯中酒,子書暔燁將酒杯遞到了秦朗的麵前,秦朗順勢又為他甄滿了一杯。
“北夏和東晉現今正是交鋒之時,放著戰前不去,潛進我們這西褚來,那定是有人暗地裏做了什麼動作,想要往西褚”引火”。”“這把”火”可不是往西褚引,而是有人想在西褚就放了這把”火”。”“哼,不用想,子書暔朔那個不安分的,以為給東晉賣個好,就能從中獲取他想要得到的利,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有沒有那個本事。”子書暔燁甩了甩衣袖,“西褚無心參與這些,大哥也隻想順利繼位而已。至於老四。。。他自己做下的事,自然也是讓他自己吞下去。”“三殿下的意思,可是代表了西褚的意思?”“僅代表未來君王的意思,至於剩下的,我會如實稟告父王。”“那四殿下那邊?”“明日我會派人將消息送與你,至於老四。”抬頭看了看夜空中,漫天的繁星,“他自己親手放的這把”火”,燒到了自己也隻能是咎由自取吧。也算是對西褚和北夏都有個交代了。”
北夏
“這都幾日了,天天對著這麼些小玩意,你也不覺得膩歪。”沈墨麟一回到錦翎宮裏,就看到張雲瑞還在擺弄那些小玩意,身後伺候的婢女接過他脫下的披風,就忙著為他沏茶送點心。張雲瑞揮了揮手,柯鹿就上前來,珍寶一樣的小心翼翼的將東西都收回到匣子裏去。
“現在的戰況如何了?”“嗯。。。”沈墨麟喝了口送上來的茶,“這幾日頻有好消息傳來,看來這距離他們凱旋的日子也不遠了。”“真的如你說的一樣,那才最好。”“你是擔心秦朗在西褚的境況?”張雲瑞隻是摩挲著茶盞,並不回答。“他近日都與你報過平安,也這樣那樣的東西給你送回來。可見他比戩鶴都要安全的多。”“可他隻帶了一些人潛入西褚,如果被發現。。。”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院子裏就傳來了一陣雜亂,摻雜著責罵的聲響。沈墨麟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連辛,你去。”連辛領了命,就快步往外間走去,撩開了簾子,就見地上跪著幾個小宮女,身邊散落了一地的筆墨紙張,墨跡暈開汙了好大一片,站在她們身前一個大一些的宮女,也是落了滿裙子的髒汙。
“啪。。。”又是一巴掌抽在了小宮女的臉上,小宮女兩邊的臉都已經高高腫起,可見用的力道並不小。小宮女的眼淚珠串一般的往下掉著,卻也不敢哭出聲來,應該是怕極了眼前的人。還不等又一巴掌落下去,連辛就已經走了出來。“什麼事在這兒吵吵鬧鬧的,都覺得待在錦翎宮裏太清閑了是不是。”連辛看了眼一地的狼藉,皺了下眉,小宮女看到是連辛,就更害怕的瑟縮了起來。
“連公公。”被潑了一身墨跡的宮女,看到連辛便福了一禮。“這是怎麼回事?”“是我見這兩個小丫頭要往屋裏送東西,怕她們手腳粗苯打擾了殿下和王爺,就想接過來。可這丫頭扭的很,爭執下便失手打翻了這硯台和紙張。”“你是煦王身邊的宮女?”“桑棉是。。。”“連公公,王爺讓您進去呢,這兒的事情我來就好了。”在屋裏聽了一陣子的柯鹿,領了張雲瑞的話,也出來了。連辛見煦王身邊的柯鹿出來了,也就不多言,隻是又看了一眼桑棉就轉身回了殿內。
殿內沈墨麟和張雲瑞也聽了個七七八八的了,“原是指到你身邊,好好的侍候你的,沒想到啊,你這無爭無鬧的地方,也竟能讓人生出些心思來。”“就是我這兒爭無可爭,才會放遠了心思為自己打算吧。”“嗬,這才多大點。”“你和她這般大的時候,都已經參政了。”“和我跟幾個小丫頭比?那我活到現在全靠運氣了。”“呸,胡說什麼。”張雲瑞伸手就要衝著沈墨麟的嘴打去。
柯鹿走到兩個小丫頭的跟前,將兩人拉起來,桑棉提著髒汙了的裙擺,也看著兩人。“今天的事,若是不罰,就讓你們越發覺得沒規矩了。”桑棉不以為意的等著看那兩個小丫頭如何受罰,誰知柯鹿話鋒一轉,便是讓自己跪下了。
“你我都是王爺身邊侍候的,再則打翻了紙墨的是她們,作何我也要一起受這責。。”桑棉還沒有說完,柯鹿的一巴掌就已經打在了她的臉上,桑棉睜大了眼睛,又惱怒又羞憤,“錦翎宮立的有規矩,該賞該罰也不是我們這些奴才說的算的。”將地上的硯台撿起,“這是王爺特意吩咐采言和芄蘭去拿的。為何和你起了衝突,你該是一清二楚。你既然都已罰過她們了,那接下來該罰的不就是你嗎。”柯鹿揮了揮手,一旁的小太監和小宮女們都聚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