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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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褚
    齊越大馬金刀的坐在那,一隻腳跨在凳子上,一手端著酒碗大口的喝著酒,另一隻手則隨手捏起一塊牛肉就塞到了嘴裏,大快朵頤起來。“來,來,兄弟們,該吃吃,該喝喝的,過不了幾日又得走了,可就吃不到這麼好吃的醬肉,見不到這麼美的老板娘咯。”齊越邊說,邊衝著從他身邊經過的老板娘那搖曳生姿的腰肢上拍了一記。老板娘嬌嗔的點了下他的頭”責怪”他這個色鬼,惹得眾人又是一陣笑罵。
    驛站裏麵魚龍混雜,各個行當,各路來往的人很多,各種各樣的消息,別管真假,從不稀缺;風月館,雅琴舍則是富家子弟,高門權貴,附庸風雅喝酒取樂,借此隱蔽權商,拉攏人際的好去處。
    齊越已經對現在的身份適應良好,便借此和經常來往驛站的人混的熟識,借著他們之口,也不少打探到一些小道消息。例如哪位殿下最愛珍奇古玩,哪位殿下最喜風花雪月,哪位殿下最有望成為下一任的王,等等。雖都是些旁的,或真或假的消息,但是中其之合,也能大約猜的出各位殿下的脾氣秉性來。這也就不難想到,到底誰最有可能會和連徵勾結一氣,想要來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秦朗低著頭,不停撥弄著碗裏的麵,還沒有來得及吃幾口的麵,已經糊做一團,裏麵還顯得翠豔欲滴的青菜,也被秦朗這樣東撥西弄著,更顯得狼藉一片。齊越端著碗喝酒,眼神卻飄到了秦朗這邊,他看著秦朗一臉的鬱結,又看了眼被他戳的那碗讓人毫無食欲的麵,將腿抻到桌下,直接就給了坐在對麵的陸煜謹一腳。
    被踹到的陸煜謹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繼續吃著麵前的一盤爆炒白髓,啃到了一小片骨頭渣滓,就直接將它吐到了地上去。“吃吃吃,一天天的就知道吃。”齊越看到陸煜瑾一副除了天吃最大的樣子,撇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小聲說到。
    隨後齊越端著他的大酒碗,抬腿一步就跨到了陸煜謹的身邊坐下,作勢虛摟著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兄弟的架勢,實則是在陸煜瑾的耳邊小聲的叨叨,”關愛”秦朗的話。
    齊越偏頭看了一眼,已經對戳麵失去興致,轉而若撫珍寶般摸著手中香囊,眸潤星光,側顏清俊溫柔的秦朗,心中一顫,用手肘又頂了頂還在埋頭吃的陸煜謹,“哎,你說那香囊是哪家姑娘送給咱們將軍的,你看咱將軍看香囊那模樣,是不是就快有將軍的喜酒可喝了。”陸煜謹咽下嘴裏的菜,仿若看智障一般的看了齊越一眼,“想知道,不如直接問好了。”
    說完,陸煜謹就抬頭衝著齊越奸詐的一笑,“雲朗啊,咱們齊大頭問你,是不是看上了誰家的姑娘,他好給你牽線保媒去。”齊越聽著陸煜謹說的話,愣時一驚,隨後想要打住話頭也已經來不及了,既要做足了他現在身份的架勢,又要暗自的同秦朗擺手搖頭的解釋著,一頓哈哈的舉起了酒碗一幹而盡的樣子,實則是借用酒碗的遮擋給秦朗賠不是。
    陸煜謹在一旁看著齊越的樣子,也笑的樂嗬,冷不防的被人按住了肩膀,力氣之大,“別看我這兄弟,眉清目秀,長得好看,那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好啊。”說完還在陸煜謹的肩上重重的拍了拍。周圍人群也起哄的大呼不信,比試比試,來一壇的。
    還不等陸煜謹反應過來,齊越就笑著從桌邊提起一壇酒擺在了陸煜謹的麵前。酒剛被擺上桌,就有人喊了起來,哄著要和陸煜謹比試看看。陸煜謹抬腳就向著身旁的齊越踹去,齊越反應迅速的側身躲過,抓起酒壇塞到了陸煜謹的懷裏,周圍的喊聲還未間斷,就有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抱著兩壇子酒”哐”的一聲放在了桌上。
    秦朗幾人正看熱鬧看的開心,此時也是一愣,就見抱酒而來的大漢嘿嘿一笑,臉上居然有個淺淺的酒窩。“叨擾了幾位,這不聽說這小兄弟酒量不錯,我就是想找這位小兄弟比試比試,好過過咱這酒饞子。”大漢一臉的興致昂然,目光灼灼的看著陸煜謹。
    陸煜謹看了看齊越,又看向了秦朗,秦朗動作自然的將手放在鼻梁上,刮了兩下,以示同意。得到允準,陸煜謹便也毫不客氣的抓起齊越拿的一壇子酒,衝著大漢抱來的酒碰了一記,“當”的一聲輕響,陸煜謹舉起酒壇,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北夏
    茅溫生坐在桌旁,任由軍醫處理著手臂上的傷口,呂源站在大營前,一臉凝重的等著統計傷亡的兵士。“傷已無大礙,近幾日傷口不要見水,吃喝忌口便能痊愈的更快。”送走了軍醫,茅溫生不甚在意的套上了件外衣,就向帳外走去。
    宋戩鶴和呂源還在說著什麼,茅溫生又向上扯了扯衣襟也走了過去。“傷勢過重的兵士就將他們先安排在後麵的營帳裏,讓軍醫好好照料,傷勢較輕的,就集中安排些人按醫囑照料就好。至於死了的弟兄們,找一處風水好的地方,讓他們都入土為安吧。”呂源指的是那些路上寥寥帶回的幾具兵士的屍體,其中就有茅溫生從長鳴山撈回的那兩個前探軍。
    “茅大哥的傷如何了?”宋戩鶴看到了茅溫生走過來,麵露擔憂的詢問道,“這點小傷,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沒有能把程淩風活著捉回來。”像是想到了什麼,茅溫生的雙眉又皺在了一起。“這老小子扛揍,這點傷根本不用放在眼裏,倒是。。。”本想輕鬆一下,安慰的話在說到最後卻也說不下去了。
    “這次是我們低估了東晉的實力,我們能想到的,他們同樣也料到了,我們還未曾想到的,他們已付諸行動了,這倒是要我們得有另一步的應對打算了。”宋戩鶴在茅溫生沒有受傷的那邊肩上輕輕拍了拍。
    站在已經被埋好的墳前,看著一個個用粗木書寫下的名字,宋戩鶴和呂源為死去的這些兵士,祭了三碗的酒。茅溫生也不管不顧軍醫的交代,抓起酒壇就倒了一碗出來,高舉過頭,而後將酒倒在了地上,三碗過後,茅溫生直接提起酒壇,狠狠的灌了幾大口,壇口淌出的酒液,順著脖頸打濕了衣襟,也毫無在意,抬手隨意的擦了擦嘴邊的酒,茅溫生猛的將酒壇砸在了地上。
    “我茅溫生活著一天,必不會讓你們白死。這筆賬,這個仇,定要好好和東晉算一算,討回來。你們先入土為安,我也得讓你們死的瞑目。”

    作者閑話:

    最近事情太多,耽誤了不少時間,天天又和沒睡醒一樣,昏昏沉沉的==
    天氣更冷了,大家都多注意保暖~注意身體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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