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膺沒有回答。也是，她這就好像在問，為我犧牲你自己的性命，你願意麼？白癡才會回答我願意！就算真回答了，也隻不過是騙騙小朋友而已。在這點上，可以斷定，他是個不會撒謊的人。
    “我隨便問問的，不用覺得為難。”看他的眼睛像一汪深潭，清澈卻望不到底，沒有雜質，可是也並非透明。
    求人不如求己，還是學會自保最實際不是麼？或者，讓隱的頭領放棄這個計劃，這個貌似太有挑戰性，難！還是好好想想，總不能坐以待斃。
    如果世界上有起死回生的方法就好了，這樣也不用成天擔心防著被人殺掉，唉……
    “小桃。”
    “若離姐姐……”
    “我拜托給你的事怎麼樣了？”
    “還在趕製。”
    “麻煩你了，東西不少，看起來你要多花費些功夫了。”
    “若離姐姐放心，我會好好做的。”
    若離點頭，想說點什麼，卻還是忍住。這孩子自從碧桃一事之後見我就總是一副心虛的樣子，盡管說過好幾次不是她的責任，但是人都會有愧疚感，這類似於一種難醫的心病，除了自己慢慢看淡釋懷，別人說什麼都起不了太大作用。
    從枕頭裏摸出那本玄心訣，出事以後，她再沒有碰過它。隨意翻開，掃了幾眼，腦子裏一片混沌。雖然眼前性命的問題最重要，但那個腦海裏的影像一直讓她耿耿於懷。到底，答案是什麼？
    風展塵進來的時候，若離還在捧著玄心訣發呆。
    “聖女。”
    若離茫然地看他，他似皺了皺眉。
    “你需要理解文字的咒符我準備好了，隻要加持咒語，化水服之，即可看懂咒語文字。”
    “包括它嗎？”若離舉了舉手中的白色絹書。
    他不語。他應該知道自己不是聖女，不可能能不借助外力看懂這本玄心訣，而這玄心訣顯然隱藏了某些關鍵。嗬，風展塵，你要怎麼辦呢？
    “玄心訣不是一般的咒術，聖女不要急於求成。”老奸巨滑。
    “我不心急，隻是怕有人等不及。”
    “聖女多慮了。”他臉上有明顯的不悅。
    “那就好。”合起書，塞回枕頭底下。
    “現在先請你為我施咒吧！”
    “暫時不行。”
    “為什麼？”
    “你身上的噬魂咒需要先行壓製。”
    是，她都差點忘了自己身上帶著會要命的噬魂咒，而且應該是發作三次了吧！
    “知道了，需要我做什麼？”
    “吃了它。”
    他攤開掌心，裏麵躺著一粒金黃的小藥丸。
    “這什麼？”
    “不是毒藥。”終於知道，她和風展塵，大概永遠都沒辦法溝通交流。
    “這是金玄丹，若離乖乖吃了吧！”楚天搖著扇子從他身後晃出來。
    把小藥丸吞下去，入口略有些澀。
    “放心啦，若離，這對你隻有好處沒壞處的。”有沒有壞處他怎麼知道，反正是藥三分毒，吃是吃進她肚子裏。
    楚天回身去放杯子，風展塵走到窗前，伸出手覆於額上，若離眼角撇到他另一隻手曲了曲手指。隨著他手心傳來的溫暖，她感覺腦袋開始變得昏沉。失去意識前，隻聽到楚天喊，“展塵，你下手真夠快的！”而手的主人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