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存文中,先更新Omega) 004我把老婆鎖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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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禦靈宗的碧水湖旁,一個小人兒正拖著比他個頭還高的大掃把”哼哧哼哧”地掃著地上的落葉,好不容易掃完湖邊一圈後已是汗流浹背,為了等下回去少洗一件衣服,小人兒脫下外袍仔仔細細地疊好放在石頭上,之後又扛起大掃把去湖上棧道繼續清掃。
剛走出去沒幾步,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小人兒轉身,隻見剛剛才打掃幹淨的地麵又積了一層落葉。
“奇怪,我明明掃過了啊?”
扛著大掃把又折了回來,小人兒蹲在地上好一陣思索,這都三伏天了,怎麼還會起妖風的嗦?思來想去還是沒搞明白,小人兒隻好起身再次將地上的落地清掃幹淨。
“這回總該好了吧?”
”窸窸窣窣——”
待他扛著大掃把轉身後,一陣妖風又將樹上的落葉晃了下來。
小人兒垮了臉,看看地上的落葉又抬頭瞅瞅樹上,他剛才也沒覺得有風吹動啊,怎麼這滿樹的葉子就像跟他有仇似的,一走就掉,一走就掉……這樣子他就趕不及回去吃早點了啊。
一想到白胖胖的饅頭正冒著熱氣等他呢,小人兒又拖著大掃把回去掃了一遍,掃完正要往棧道去時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於是他也不走了,抱著大掃把就坐在樹底下等。
等什麼?
等那陣故意跟他作對害他吃不上饅頭的妖風。
”咚!”
“啊,好疼……”
捂著被砸疼的腦袋從地上站起,小人兒正要抓住那陣”妖風”呢,一抬頭卻撞進了一雙神采奕奕的眸子裏,像似有萬千星辰一般,明亮地令人一下子挪不開雙目。
樹上躺了個神仙般的絕色少年,一襲紅衣膚白勝雪,明眸善睞亦是勾人心魄,小人兒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人,一時間竟看得呆了,更是忘了剛才有人用小石頭砸他腦袋的事兒。
“喂,小胖子!”少年開了口,聲音幹淨清亮,如春回大地般令人心間舒暢。
隻是——
他好沒禮貌。
“我不叫小胖子!”小人兒氣鼓鼓地瞪了樹上的少年一眼,原本臉小肉多且圓,生氣起來就更是圓潤可愛,再加上剛才連番掃了兩三個時辰的地,小臉粉裏透著紅,鋪著一層細密的汗珠,看起來更是可口喜人:“剛才是你拿石頭砸我的?”
少年美目一斜,躺在樹上肆意道:“是我砸的又怎麼樣?小胖子。”
“都說了我不叫小胖子!你好沒禮貌。”
“我就喜歡叫你小胖子……小胖子,小胖子,小胖子……”
“你!”
小人兒氣憤地握緊了拳頭。
“喂,小胖子。”少年側身,躺在樹上用手支著下巴似笑非笑地望著底下氣到快要爆炸的小人兒:“不叫你小胖子也行,那你得告訴我你叫什麼。”
“我不告訴你!”
“喲,脾氣不小……小胖子,你可知道我是誰?跟我作對又是什麼下場?”
“你是誰與我何幹?”
說完,小人兒拖著大掃把要去棧道清掃。
一絲狡黠之色在少年眼底稍縱即逝,待小人兒一個轉身,少年就從樹梢躍起,攀著盯上的枝條就開始一陣用力搖晃。
”窸窸窣窣——”
片刻功夫,樹底下又鋪了一層厚厚的落葉。
聽見聲響回頭,小人兒將正在搖晃樹枝的少年逮個正著,見少年沒有絲毫悔意還在不停地晃動,小人兒氣得小臉通紅,拖著大掃把又走回來,伸出小手指著作亂的禍根子怒道:“原來你才是那陣妖風,你太過分了!”
少年笑得無賴:“是我又如何,誰叫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小——”
“不許你再那麼喊我!”
“胖子!小胖子小胖子小胖子……”
“你好過分!”小人兒終於被氣哭,拖著大掃把就要回去找師尊告狀,可走了幾步又想起自己的衣服還在石頭上,於是一邊拖著大掃把一邊抹著淚,又去石頭上拿衣服:“我要告訴師尊你欺負人……討厭……人家剛掃幹淨的……”
少年也不內疚,身姿矯健地從樹上一躍而下,趕在小人兒伸手去拿衣服的時候一把搶過,二話不說就給他扔進了湖裏。
好好的衣服泡了水,浮在了湖麵上。
小人兒哭得更大聲了,扔下大掃把下水去撈,可那少年又十分惡劣地抓起掃把將衣服推得更遠,小人兒不識水性不敢往深處去,眼看著衣服越飄越遠哭得更是上氣不接下氣。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的名字,說是不說?”少年惡劣地威脅道。
“不說不說,我才不要跟你這種討厭的人說!”
“哦?你確定不說?”
“不說!”
下一秒,小人兒被少年一把拎起扔進了湖裏。
“咳咳——”小人兒怕極了水,一個勁兒在湖裏撲騰:“救、救命……”
“還不說?”
“……”
眼看著小人兒要沉進湖裏,少年這才覺得不妙,伸手想去撈他,隻是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為避免他人察覺是自己將這小胖子扔進碧水湖的,少年迅速離開躍上樹頭隱去了身影。
“小舒?”
來的是個穿墨衣的少年,見湖裏有人在撲騰喊救命,走進了一看才發現是禦靈宗的小師弟,於是趕忙蹚水下去救人。
最後,小人兒被成功救起。
“救命,救命……青華師兄!”又夢到了那個把自己扔進碧水湖的少年,鍾舒驚叫著從夢裏醒來,可一睜眼卻又對上了那雙跟夢裏一樣令人生懼的眸子,鍾舒嚇得心跳一滯,立即掙紮著想從床上起來。
”哐啷——”
鐵鏈聲響,鍾舒這才發現自己是被鎖在床上的,四肢都戴上了鐐銬,整個人大敞著躺在床中央,鐵鏈的一頭連著鐐銬,另一頭則鎖在了大床四角……
鍾舒掙了掙,根本沒辦法脫身。
“秋意濃,你對我做了什麼?!”
“顯而易見,我把你鎖床上了。”
“……你無恥!”
瞧著鍾舒一副想將他千刀萬剮的狠勁兒,蘇輕染心裏也委屈,他也不想穿到秋意濃這麼個廢物點心身上,一無建樹,二無天賦,連築個基都想著走捷徑,最慘的是明媒正娶的老婆還跟自己的同門師弟有一腿……真是一把好牌打得稀巴爛。
不過秋意濃娶鍾舒——
也並不是因為多喜歡。
從係統給出的劇本來看,秋意濃娶鍾舒純粹是為了拆散鍾舒跟沈青華,大概也是從小欺負鍾舒慣了,於是更看不慣鍾舒跟沈青華眉來眼去的,就像是小孩子之間搶玩具,自己的玩具就算玩膩了,也不準其他人碰一下。
何況,秋意濃娶鍾舒時,鍾舒不過十一歲,即便過了兩年也才十三……強娶一個孩子為妻,而且還是男妻,秋意濃那小子真他娘的下去的手。
不過係統給蘇輕染分配了這個位麵的任務,蘇輕染也不好壞了規矩跟鍾舒實話實說自己其實並不是當初強娶他的秋意濃,否則按照係統的尿性,直接把他送去人道毀滅都有可能。
蘇輕染能怎麼做?
隻有照著秋意濃的性子來唄。
“我還沒怎麼你呢,你就說我無恥?”蘇輕染出言輕佻,雖然覺得調戲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挺造孽的,但這戲他還得硬著頭皮演下去:“要不……咱們做點更無恥的?”
要是眼睛裏能射出刀子,蘇輕染不知道被鍾舒射殺多少回了,鍾舒瞪著蘇輕染的眼神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蘇輕染笑,側身臥在鍾舒邊上,支起頭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道:“鍾舒,做錯事的人好像是你,不是我。”
鍾舒死死地瞪著蘇輕染不說話。
蘇輕染笑,眸光清亮:“你要再這麼瞪著我,信不信我把你這雙眼睛給挖了?”
鍾舒:“……”
“對嘛,就該溫柔一些。”
“……你把青華師兄怎麼了?”
“他都要殺你了,你還對他念念不忘呢?”
“你……把他怎麼樣了?”
“殺了。”蘇輕染語氣極輕,好像殺個人對他來說就想在地裏拔顆菜一樣隨意:“不光殺了,我還命人把他的屍身掛在青雲峰崖邊的那棵老樹上……算來,得有三日了。”
鍾舒聽完睚眥欲裂。
蘇輕染笑,伸手在鍾舒略帶蒼白的臉上摸了一把,鍾舒不情願地側過臉去,躲開了他的手。
蘇輕染不怒反笑,望著他道:“小鍾舒,你才十三,世間情愛你又懂得多少,人心……又能看出多少?”
鍾舒別著臉不去看蘇輕染。
蘇輕染見他不願意再談下去,於是起身下了床,披著一件鬆鬆垮垮的大紅袍就赤著腳往外走去:“想通了就找人給我傳信,我放你出來……前提是乖乖做我的掌門夫人。”
鍾舒死死瞪住出門的蘇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