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還能照顧你
    望笗正忘我的學著，突然襲來一股久違的煙味，抬頭一看，真的是辰相鋒。
    坐下，對著望笗晃了一下詞彙手冊。
    望笗對辰相鋒能主動學習，很是高興，一個“ok”的手勢，一個微笑。
    學到21：30多，辰相鋒就回過頭來，“去喝酒？”
    望笗抬起頭，取下耳機，“你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不學古代文學的。”
    望笗想，好，就舍命陪君子，估計考研前也就這一次了，算是對過去告個別吧——你和我，就各自安好，對，我們倆就。。。。。。各自安好——沒有什麼是酒可以把告別說得再徹底了，老辰！
    兩個字——“告別”出現在望笗腦中時，淚腺也打開了，眼睛模糊了。
    辰相鋒嚇了一跳，揮了揮手，“怎麼了？你？”
    望笗低下頭，去揉了揉眼睛，“眼睛太累了。”抬起頭，“走，請你喝酒！”
    收拾完，背起書包，兩人先後走出教室，Beauty抬起頭看著兩人走了出去。
    小北門，辰相鋒找了個相對幹淨的飯店。
    他忘不了上次吃飯讓望笗得急性腸炎得那一次。
    人不多。環境裝修倒也雅致。
    “先要一個火腿炒蛋。”辰相鋒告訴過來的服務員。
    他還記得望笗最愛吃這個菜。
    服務員說沒有。
    辰相鋒有點生氣，“不就是火腿配上雞蛋，加上點蔥花，炒就行啊。”
    “老辰，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吃火腿炒蛋了。”
    “你跟老板說就這麼炒一個。”辰相鋒不管望笗說的。
    服務員走了。
    “怎麼？你又換口味了？那你想吃什麼？”
    望笗低下頭，“既然點了，你。。。你看著點吧。出差前說好了，我請你！”
    服務員過來，說可以做。
    “這不就得了！你們店裏的特色菜是什麼？”
    “酸菜魚。”
    “哼！我好像和酸菜魚很有緣啊！那我就偏不吃！我要吃個水煮魚。”
    “望笗，你想吃什麼？”
    “我不是很餓，那就來個湯吧？有小米粥之類的嗎？”
    “沒有。有玉米羹。”
    “好的，來這個吧。我想要個酸辣土豆絲。”
    “你不是不能吃辣嗎？”
    “很久不吃辣，也想嚐嚐。”
    “再加一個花生米，就這樣。抓緊上吧。來六瓶啤酒。”
    “老辰，我隻陪你喝杯，多了我喝不了，明天還得複習。”
    “你不是說奉陪到底嗎？”辰相鋒有些輕蔑。
    按照往常，辰相鋒肯定不會逼望笗喝得。所以今晚好像兩人都知道——這是告別的酒。從此之後，兩人的關係可能要疏遠，即然這樣，與往昔告別就告別個徹底，明天之後兩人該怎樣的關係，明天再說。
    “老辰，我說的你不必樣樣都記得。”
    “記得又怎麼樣？我說得你不也樣樣記得。如果我說我想讓你一直記得，你會記得嗎？”
    直直的看著望笗，望笗把眼睛挪向他處，輕輕地回答，“好的。”
    “你搬過去，這兩天怎麼樣？”
    “你說，俞老師？俞老師對我。。。挺好的。一開始覺得他很冷，這兩天還主動和我說話。”
    他以為說多一點他在新家的好，他就會放心。
    “俞老師經常去實驗室，還有去外地講課，這兩天一般就我一個人，很安靜。”
    “我基本不做飯，這樣我就有更多時間複習和休息。”
    辰相鋒心想，望笗說這麼多，就是要他放心，可為什麼心裏就是不甘，要是望笗說新住處的不好，他可能會心裏更好受些。。。。。。
    服務員上來啤酒，先開了兩瓶，一人一瓶；先上了土豆絲和油炸花生米。
    “那挺好！”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
    端起，一杯一飲而盡——不能想望笗不好，要想他好。
    望笗歎了一口氣，用筷子夾了點土豆絲放在辰相鋒的小碟裏，“先吃點。別空腹。”
    “你也吃。”
    望笗夾了些，自己吃。“辣！！”望笗很長時間沒吃辣的了，沒想到這麼辣！
    辰相鋒抓緊遞過來茶杯，望笗一喝——燙，抓緊端起來啤酒，一飲而盡！
    “熱水，你是故意的吧？”
    “天地良心啊！我哪知道它這麼熱！”
    剛才壓抑的氣氛才好了一些。
    “你還沒跟我說，偉怎麼樣了？”
    “搞營銷的。醫療器械。他們這個行業主要靠醫院。利潤高，但競爭也挺大。”
    “現在是做什麼都不容易啊！”
    “是啊。對了，今天你的那個張先生打電話了，說明天下午過來我們單位談。”
    “真的。那太好了。希望明天順利！”
    “我希望這是你為我做得最後一件事，不，和我業務相關的最後一件。”
    一杯又一飲而盡。
    望笗倒滿自己的，喝了小半杯。
    辰相鋒看了，沒說什麼，低下頭，“我覺得我還能照顧你，一段時間。”
    望笗怔住了，看著辰相鋒，突然不知道怎麼接，淚腺在酒精的催促下又模糊了雙眼。
    “老辰，真的，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了，我很感激了，所以你不必放我身上太多精力。”
    “隻是感激，是嗎？”抬頭，抽了抽鼻子，“我就願意放你身上怎麼了？”
    服務員把火腿炒蛋、水煮魚都上來了。
    “嚐嚐，是那個火腿炒蛋的味道嗎？”
    自己卻一杯又一飲而盡。望笗也一飲而盡。
    望笗沒有動筷子。辰相鋒夾了一筷子火腿炒蛋，想自己吃，見望笗沒動，便給他放小碟子裏。“嚐嚐！”
    望笗夾起來，他已經吃不出菜的味道了。
    辰相鋒的一瓶酒已經喝完，自己啟開第二瓶。
    望笗覺得他不能喝醉了，看辰相鋒的意思是會喝不少，而且他可能勸不了；所以他索性每次就陪他喝一點，辰相鋒也不管他。
    菜，辰相鋒基本不吃了，就喝酒了，三瓶沒有了。
    望笗便夾了些魚肉和土豆絲放他的碟子裏，辰相鋒一把抓住了望笗的手，望笗怔住了看著辰相鋒。
    “我覺得我還能照顧你！你聽不到嗎？”

    作者閑話：

    終於理解了什麼叫“愛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