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3你敢不接我電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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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永遠有聊不完的話題。電影的,旅遊的,過去的,同學的,時事新聞的。。。。。。不久就回到了家五區。
張軍已經洗刷完畢上床了。
望笗也打了個哈欠,表示也想抓緊睡覺了。
辰相鋒進屋前對他的一個笑,有點不懷好意。
洗刷完畢,望笗也沒看書,換上睡衣睡褲往床上一趟,頭剛一接觸枕頭,“哎呦哇!”一個硬硬的東西膈了腦袋一下;好在他動作慢。望笗起身掀開枕頭,原來下麵是張磊給的人偶。
肯定是辰相鋒的惡作劇。
是時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啦!
他聽到洗手間有洗涮的聲音,便躡手躡腳得跑到辰相鋒屋裏,將人偶放到他的枕頭下;剛想走,突然看到有一側有個大石頭,當然並不是很大,望笗抽了一張衛生紙,包起來抓緊扔到辰相鋒毯子裏麵,還偽裝了一下,看不出毯子下有東西。
回屋後,望笗抓緊關門關燈,給辰相鋒造成一個假象。
果不其然,望笗聽著辰相鋒進入房間,往床上一趟,很大的一聲“哎吆!什麼東西?”
望笗心裏哈哈大笑起來。他不用過去,因為看到人偶後,辰相鋒就知道前因後果。
“望笗,睡了嗎?”辰相鋒在外麵溫柔的問。
望笗就不說話,假裝睡著了。其實心裏暗喜——報了“無賴之仇”。
但好像是有人趿拉著拖鞋進來了,“真睡了?”輕輕得,是辰相鋒的聲音。
“嗯?”望笗假裝伸了個懶腰,“怎麼了?我剛夢到一個石頭,就被你吵醒了。”
“操他。”一句粗話,辰相鋒突然意識到守著望笗這麼說不好,接著“抱歉,抱歉。口誤。。。你痛快了就好。”
望笗心裏一暖,“有什麼事?”
“來我屋不行?”老辰央求道。
望笗想了想,是不是真有事,便起身了,“好吧。”輕輕起身,披了掛在床上的運動服,也趿拉著拖鞋跟著辰相鋒去了他的房間,輕輕關了房門。
辰相鋒坐在自己的床上,惡作劇的證據——石頭和人偶就放在床邊的桌子上。
“剛才膈死我了。你也忒狠了點吧。就為了一個人偶?”
“不是。你不覺你今天太無賴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這個我沒收了哈!你要喜歡我給你買一個。”
“你留著吧,我不要。我本身不喜歡打籃球。還是留給需要的人吧!”
“嘿嘿”辰相鋒倒在自己床上,像是勝利的微笑。可是他倒下去,望笗看到整個床像是塌下去了。
“看不出你胖啊!怎麼床還能壓成這樣?”
“哈哈。。哥是肉都在骨頭裏。”
“你是我爸養的螃蟹嗎?”
老辰無奈的笑,卻枕著胳膊躺在那裏打量著他——睡意惺忪慵懶的望笗,第一次見,像個乖孩子,兩手支在凳子上,披著白色運動服,陽光青春,裏麵睡衣的小熊圖案,和他溫順可愛的樣子切合的剛剛好。腿細長,而且白。真想去揉揉他的臉,抱抱他。
“你又在想什麼餿主意?”
盡管沒看夠,“餿主意倒是沒有,如果是的話,那你就是餿主意!”
“什麼意思?”
“就是我出差的時候不是說回來請你去看《新流星蝴蝶劍》嗎?”
“是啊。可以看了嗎?什麼時候放映?”
“兩個方案。第一,我去問問咱們學校電影院或小北門的錄像廳放不放,不放能不能協調他們放?第二,去網吧看。”
“真想看呢。聽歌詞就覺得好。還有梁朝偉、王祖賢。我不是剛複習完古代文學史,真是那種詩詞傳遞出來的意境,真想回到古代。”
“行。明白了。我來搞定。不管怎麼樣,這個周讓你看上!”
“說好了啊!否則賈寶玉的石頭還會來找你!”本是威脅,配上望笗牲畜無害的微笑,辰相鋒“承受”多少次都可以。
望笗本想起身離開,老辰來了一句:“但丁的詩,你全讀完了?”
“還有一點。最近不是忙了點,還沒看完。怎麼了?”
“那你還給圖書館前,給我看看吧。”
“好啊!記得書非借不能讀也。盡快看完啊!我好去借閱新的,我還要看網上推薦的一些參考書籍。”
“那你看的怎麼樣?”
“你指的哪個方麵?是今天給你的《新生》,還是他最出名的的《神曲》或《喜劇》?《神曲》和《喜劇》我看完了,我覺得寫得好的詩句我都摘抄下來了。”
“隨便說點,我想聽聽。”
“好的。就說兩句啊,我要睡覺!說今天給你的《新生》吧。”談到考研的內容,望笗就算是複習了,算是炫耀一下也可,“這本詩集是,你等會,我給你拿過來。”
遂輕輕跑回房間拿了《新生》,遞給辰相鋒。
“別給弄壞了,否則圖書館會扣錢的。這本詩集主要描寫的是他對青年時代所愛的女子的抽象的、理想化的愛情史。好像很年輕,這位女子就死了,但丁悲痛欲絕,閉門謝客,甚至曾想了卻自己的一生。我記得有個評論說的很好,失去了這個女子,但丁感到失去了她的佛羅倫薩就像一片荒原,沒有任何生氣!讀來就能感受到但丁的那種悲傷和痛心!”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老辰突然吟出蘇軾的《水調歌頭》,真是應景。
兩人好像因為這悲哀的氣氛,都無語沉默起來。
辰相鋒做在床上並沒怎麼翻書,反而直直的看著望笗的眼睛,問:“你有沒有這種失去的感覺。”
“失去的感覺,好像,有。”
辰相鋒心裏“咯噔”一聲。
“就是我們家的狗,賽虎,死的時候,那時我還在上小學,我哭了,和我哥死活沒讓我爸殺了吃肉,硬是埋在我家的大槐樹下了。”
“我說的是人。人。最近。”辰相鋒被望笗的回憶給無奈笑了。
“人啊。。。最近。。。好像沒有。”望笗突然想起來,上次老辰在西安掛他電話,“好像也有。”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辰相鋒心裏又“咯噔”一聲。是他哪個朋友還是?
“還記得你上次去西安出差,一直掛我電話嗎?我晚上給你發短信前,感覺很孤獨。那晚上我一直沒有關機。”
黑夜是個好東西,讓人將所有的脆弱展示給傾聽你的人。
辰相鋒聽了呆呆得看著望笗,然後幸福得笑了;自己搖著頭,還笑得傻傻得,嘴都裂到耳朵了。
“你居然笑——行啊,你這是逮著我的脆弱了。那件事之後,我就想何時也把你打的電話掛了,要一直掛,至少掛三遍!讓你試試。”
辰相鋒立刻不笑了,伸手彈了望笗腦門一下,“沒想到你這個陽光少年腦袋裏,還有這麼多壞主意。你敢不接我電話試試!”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試試。”望笗倔脾氣也上來了。
辰相鋒委曲求全了,“我不是說了嗎,不再不接你電話了。這年頭這個社會這麼亂,你一介書生,萬一出問題,我怎麼向你爸媽交代。不準不接我電話啊。如果學習或做家教,不方便接電話,起碼給我回個短信。我知道才行了。”
“聽見沒?!”見望笗沒有回複,又補充了一句。
“看情況吧。反正我還沒出氣呢。睡覺。困死我了。”
辰相鋒還是沒發作,看著慵懶的望笗打了一個哈欠,算了,讓他去睡吧。
剛走到門口,望笗不知道哪來的喜劇天賦——“再見,但丁!”對著老辰手中的書告別。
辰相鋒被萌笑了,笑得也“天真無邪”起來。。。。。。
作者閑話:
辰相鋒的一次“有沒有失去什麼感覺”的試探,其實他們倆一個早心有所屬,一個被激起了心有所屬,隻是還不自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