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清風暖回答，他又篤定地點點頭，扯著清風暖頭發逼他抬起身子，俯身而下，在雙唇間隔不足一指時，他停了下來。
    有一瞬間，清風暖覺得白十三是清醒的。
    沒有比這一秒更清醒的時候了。
    緊接著他翻身下床，邊走邊扯掉身上的衣裳，朝一位婢女走去，臉上的神情迷惘又情迷，在即將碰到少女妙曼的軀體時，清風暖抓住他的手腕。
    解毒的方法隻有一種，寧願和女鬼做都不願意和他做？
    魔息暴漲，清風暖的眼神暗下來，他將白十三抱到床上，帶著報複心態咬上他的嘴唇，卻遭到強烈反抗，白十三粗暴地推開他，抬起腿便踹向清風暖腰側，被抓住腳腕，任他怎麼用力，都無法掙脫。
    白十三忽然地笑了，發軟的手指扶正麵具，“你是畜生嗎？咬人這麼疼？”
    清風暖擦了擦方才被咬傷的嘴唇，心想：到底誰才是會咬人的畜生？
    白十三雙目充血，靈魂仿佛裂成兩半，一半在浪中翻滾，一半在深不見底的深淵，腦海中反複回旋著冷冰冰的：“你是畜生嗎？”亦或是：“你快去死吧！”
    他自暴自棄地抬頭，微張紅薄的嘴唇，有些幹燥且帶著未幹的絲絲血腥味，輕聲說一句：“來吧。”沒等清風暖反應過來，又補充道：“我上麵。”
    清風暖感到自己的喉結不受控製地滾動幾下，才敢看向白十三的眼睛。在燭火中那雙眼睛被映出溫潤的光，顯露出蠱惑人心的美豔，可瞳孔深處卻是渙散的，仿佛看著的並不是眼前這個清風暖，而是其他什麼人。
    舌尖舔舐對方柔軟的唇瓣，清風暖將白十三摟在懷裏，另一隻手順著腰側探入衣裳裏。
    白十三的頭發被汗濕透，摟住清風暖脖子似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他依舊緊緊咬著牙齒，一聲囈吟都未曾從唇齒間露出，仿佛隻要有一絲鬆懈，就會從嘴裏吐露出不該呼喚的名字。
    門外風鈴又響了，片刻之後，女鬼一個一個退了出去，還貼心地把門關嚴實。
    燭火跳動，室內恢複正常亮度。
    白十三倏地身體一顫，痙攣地弓著身體，緊接著身體放鬆，癱軟下來，清風暖掌心粘膩，他張開手指，一縷銀絲粘連。
    “呼……”白十三慢慢回神，手指因為撰得太緊而僵硬，待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幾乎一瞬間如煮熟的蝦，渾身上下都紅透了。
    天哪，他和他的徒！弟！幹了些什麼！
    他感受到身體熱氣褪去，不正常地咳兩聲，說：“我可以了。”
    清風暖：？？？
    魔尊說道：“小師傅我這麼盡心盡力幫你解毒，你是不是該該有點表示？”說完，他用眼神瞟了瞟自己身下。
    白十三往床上一靠，擦去唇邊的涎水，假裝看不見，耳尖卻更紅了：“我謝謝你，行了吧？我謝你！謝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