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第二十四章打聽打聽吧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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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孟承澤那日看見阿瑤主動對花零榆投懷送抱後,氣憤得不得了,轉身便離去,準備另尋機會再去無憂閣,畢竟沈閣主要求大多數門派集中於一處,定是有所動作,可那日並無任何不妥。
    就這樣半是疑問半是惱怒地回到碧靈山莊,孟瑜來給他上茶時,竟然還捏碎了一隻瓷杯,這一係列的反應驚呆了先他一步回到山莊的幾人,尤其是孟乾。
    “莊主,你在氣什麼?”孟乾實在不明白,比武時碧靈山莊占盡鼇頭,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高興的呀!比完武後,莊主還興致衝衝地要隻身去無憂閣,這是遇到了什麼,惹了一肚子氣回來。
    “我氣什麼,還不是那個恬不知恥的女人!”孟承澤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女人?什麼女人,“莊主,哪個女人?”
    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怎麼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生了這麼大的氣,這可完全不像平時的自己,意識到不對勁兒的孟承澤正了正神色,“咳咳,沒什麼,不過遇到了一個舉止不端的人罷了,對了,今日沒有去成無憂閣,明日再說吧。”
    舉止不端的女人和莊主有什麼關係,能把他氣成這樣,帶著這個疑問,孟乾找到了一回來便偷偷溜回家看孩子的孟遠。
    孟遠是他們四個人中唯一早早成家早早有了孩子的人,說是怕媳婦跑了,早些娶回來更安心,有了孩子之後隻要沒什麼任務,每天除了練功之外便逗孩子玩,現在孟遠一家都住在這山莊裏。
    “大伯伯,大伯伯!”孟乾在他們四個中排行老大,所以孟遠的兒子喚他為大伯伯。
    聽到這聲呼喚,專心逗孩子的孟遠才抬起頭看見來這裏的孟乾,告訴孩子先去找娘親玩,才慢悠悠地問道,“有什麼事麼?”
    兩人坐到院子裏的石凳上,孟遠倒了兩杯茶,一杯遞與孟乾喝,一杯留給自己。
    “你怎麼不問問是不是有什麼任務?”孟乾有點納悶,往常來找他時,都是來交待任務的。
    “這還不簡單,以你的性子,若是有任務,斷不會這麼從容。”孟遠抬手喝了口手中的茶。
    果真是兄弟啊,這麼了解自己,“我想問你個問題。”
    “問吧,問吧!”
    “這男人什麼時候見到女人行舉止不端之事會生氣?”
    “這個嘛,要麼這個男人境界很高,眼裏揉不得半點沙子,要麼就是喜歡那個女人嘍。”遙想當初,自己追求媳婦之時不就是嘛,看見媳婦和別的男人說一句都氣得不得了。
    莊主倒不是個眼睛裏揉不下沙子的人,以前也不是遇到沒遇到這種事,躲開便是了,最多不過是評論一句各人有各人的行事風格,並不在意,那麼他是喜歡上那個人?這可是不容易呀,要是山莊裏的長輩們知道了,肯定高興。不過眼下他還沒確定,也不敢多張揚。
    瞧著孟乾陷入了深思,孟遠將身子向他那邊挪了挪,一臉八卦地道,“怎麼?有喜歡的姑娘了,這方麵我可有經驗,要不要聽啊?”
    “沒有,不需要!”找到答案的孟乾拔腿就走,徒留後邊那個大嚷著沒意思的孟遠。
    從龍泉山莊回來的第二天,孟承澤又被一些山莊內的瑣事纏住,故而前去無憂閣的計劃便推到了第三日。
    沈素念還在疑惑孟承澤怎麼還不上門之時,孟承澤便出現了,“沈閣主,是你說要多數門派集於一處的,可真的有了這個機會,在下倒是沒看到閣主有任何動作啊?”
    “那敢問孟莊主,這次認親儀式上宋子義可有與人過招?”沈素念麵對咄咄逼人的孟承澤依然能夠慢條斯理地回答。
    “葉神醫已交待過了,隻是在休養罷了。”
    “那你可見誰家休養不能過招的先例麼?”
    這倒沒有,當日去的人除去藥王穀外並無幾個懂得醫術之人,何況那話還是從葉淵葉神醫口中說出來的,誰敢去質疑呢,那她怎麼會知曉內情,莫非宋子義的毒和她有關係,想到這裏,孟承澤忽然記起孟乾說過有一中“曇花”毒,可使人保持容貌,隻是失傳已久,若是沈素念能製成此種奇毒,也就有可能製出令人發癲癡狂的毒藥來。
    “沈閣主,可聽過一種名曰”曇花”的毒?”孟承澤故意問出這一句,想看看她的反應。
    聽到這個名字的那一刹那,沈素念心裏像是停滯了一下,趕忙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才緩過神來,當然聽過,不僅聽過,還服用過,然後才微笑著道,“未曾聽過,我在這閣裏久了,對外麵的事情不是特別熟悉,不過這名字起得倒是動聽,怎麼竟然是個毒藥?”
    她看起來確實是像沒聽過這毒藥的名字的樣子,難道自己想多了麼?
    “孟莊主,孟莊主!”沈素念的兩聲呼喚叫回了思緒飄飛的孟承澤。
    孟承澤回過神來,道了聲失禮,又問接下來她準備如何做。
    “孟莊主,下山之後派個弟子去市井打聽打聽吧,看看有沒有什麼新奇的故事呢。”沈素念並沒有她打算怎麼做,隻是給他指明了方向。
    莫非又有什麼流言?孟承澤帶著疑惑走出大堂,碰巧遇上了出來翻給院中蘭花澆水的阿瑤,斜眼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嘿,這個孟承澤,自己今日又沒惹他,哼什麼哼,驕傲個什麼勁,真是莫名氣妙。
    “阿瑤,你在做什麼?”阿信抱著昨日采藥時弄髒的衣服走過來,準備洗一洗,就看見了阿瑤那裏拿著一個空瓢,似乎憤憤不平地看著大門口,裙底還被水弄濕了一片。
    阿瑤回過神來,“啊,沒什麼,澆花啊!”看著阿信驚訝的目光,順著看下去,才發現自己的裙底濕了一片,驚叫了一聲,躲進屋子裏換衣服去了,留下外麵的阿信隻能先把衣服放在一旁,把收拾澆花的水桶和水瓢收拾起來。
    屋子裏,阿瑤邊換衣服邊想這個孟承澤還真是自己的“克星”,每次碰到他的時候總會發生點意外之事,上次害自己沒看成油膩男人的好戲,這次又害得自己把裙子弄濕了一大片,這樣看來,自己想報複他的心願是完成不了了,以後得見他還是遠遠躲開吧,免得到時候又害了自己,落得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
    孟承澤下得山來,直奔羅石鎮上,絲毫沒有耽擱,找到一處最熱鬧的所在,拉住其中一個人便問發生了什麼事,這裏竟然圍裏三層外三層的。
    “害,這裏麵說書的人正是錦書坊的坊主,那次妙言坊出事後,有人查到了是他動的手,被人知道之後,這錦書坊沒了生意,沒兩日就倒閉了,今日這坊主出來說自己已是真心悔改,為表誠意,在這裏免費說書,這不一下子就圍了這麼多人嘛。”那答話的小哥兒指著前麵擁擠的人群說。
    原來是搶生意的人,自己還以為找到了沈素念說的奇事呢,一邊想一邊聽著裏麵的人講,隻是越聽越蹊蹺,因為那故事中設定的主人公像極了龍泉山莊的人,雖說名字不一樣吧,那故事中不怒自威的老莊主可不就是宋天蔭,天賦異稟卻遭人下毒致使發瘋的獨子可不就是宋子義,至於那被迫認的義子可不就是宋思成,如此想來,倒是值得一聽的,可剛聽到這認義子的這裏,那說書的人一句“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便結了今日的書。
    “說書的,下回什麼說啊?”人群中有人聽得正起勁,這戛然而止,自然意猶未盡。
    “明日,還是這裏,還是這個時辰,咱們不見不散。”醒木重重拍下,正式宣告結束,周圍方才圍得水泄不通的人頃刻間走了個一幹二淨,孟承澤上前詢問那正在收拾桌子的說書之人。
    “先生,我想問您這故事從何而來的?”孟承澤知曉這麼問可能沒有個結果,隻是相似度如此之高的故事讓他不得不問。
    “自然是自己想的。”說書之人頭也不抬便回了這樣一句。
    看著流利作答的說書人,孟承澤心內的疑惑稍微打消了一分,其實這故事根本不是那說書之人想的,隻是昨日一女子前來找他,說可助他恢複從前錦書坊的生意,把這故事交給了他,而錦書坊的人出事以後便各奔東西,隻剩下他自己,於是隻能自己來說了。
    恰好自己也正愁沒有活計幹,無法養活妻兒老小,看了那女子的本子,覺得可行,何況那女子還先行墊付了一百兩銀子,隻是提了三個要求:
    一是免費在熱鬧之處說書半月,即使那女子不說自己也得這麼做,
    二是若是回了勢,不得再動歪心思,踏實做生意,否則那女子會來找自己算賬,
    三是不得告訴別人此書是有人所贈,隻說是自己構思的即可。
    他思慮到那女子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家,肯定有不小的本事,連聲答應了,至於那生意,隻好死馬當活馬醫,就算不成,還有一百兩銀子拿呢。
    “你還有事麼?”說書人收拾完桌子後發現孟承澤竟然還站在原地沒動。
    “沒,沒了。”孟承澤讓開路,好讓說書人過去。
    這便是沈素念說的新奇之事麼,那故事裏的人結局會是龍泉山莊的結局麼?就這樣,孟承澤回到了碧靈山莊。
    “莊主!”一進門就遇見了孟乾幾人,孟承澤嗯了一聲便回了自己臥房。
    “你有沒有發現莊主最近總是一個人出去,回來後還失魂落魄的啊?”孟遠看著孟承澤的行為,覺得十分怪異。
    “沒有啊!”孟乾隻當莊主是患了相思之症,不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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