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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空空看著顧塵的笑容有些不寒而栗，他很少看到顧塵露出這種笑容，等他緩過神，順著王磊的手看過去，被指認的人竟是莫淩然，他疑惑的看著王磊，問：“那是我們同事，你這小子認錯人了吧？”王磊頭搖的像撥浪鼓，“沒有沒有，我確定是他。”張空空轉過身，剛想說些什麼，卻被顧塵打斷：“好的，我知道了，阿傑，把他帶下去看好，別被別人傷了性命。”聽到這話的王磊，仿佛被嚇到了，任由阿傑將他拽走。
    張空空總算是察覺到了異樣，可顧塵一直背對著他，看著屋內的莫淩然，他看了看蘭熠，蘭熠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張空空終於忍不住出聲：“阿塵，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
    審訊室裏，張空空坐在一邊，顧塵坐在另一邊。
    顧塵想說話，可又有些不知從何說起，隻能先拋出一個問題，“老張，莫淩然和司辰關係如何？”張空空想了想，“他倆互相知道對方，不太熟悉，見麵也沒怎麼說過話。”顧塵從包裏拿出一張紙，“你看看這個。”顧塵將紙遞給張空空，接著說：“這是顧染在高爾夫俱樂部收集到的證據，他倆一起去報了名。”張空空看上去有點驚訝，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說：“對，我們之前去司辰家打過高爾夫，他倆一起打過，可能覺得興趣相投一起去報名了吧。”張空空還在為他們找理由，顧塵神色平靜，“你看看上麵的日期。”張空空剛才沒太仔細看，現在才發現上麵的日期竟是兩年前！顧塵接著說：“如果兩人相熟，你和雙方又是好朋友，你覺得他們有什麼理由瞞著你呢？”張空空沒有說話。
    “他倆的關係遠比我們了解的要深的多。”顧塵又拿出一遝資料，遞給張空空，張空空趕忙接過去，翻看起來，“老張，還記得我在醫院時和你說的話嗎？司辰來咱們這裏的檢察院不過一年，之前他在其他城市的檢察院時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使不少嫌疑人喪命，但由於不是他的過錯，並未影響他的升遷。”她將一份資料挑出來遞到張空空麵前，“尤其是這個炸彈案，雖然他救出了幾個人質，但是卻讓大部分人質葬身火海，據說那個恐怖分子已經有些鬆口，答應放人，可最後還是釀成慘劇，不是沒有人懷疑過他，隻是毫無證據，一切都是猜測，何況作為檢察官，他奔往一線去救人，已經成了英雄般的人物，沒有確實證據，誰敢往英雄身上潑髒水？”
    張空空越是翻看資料越是心驚，他不是沒聽說過，但未真正接觸過這些案子的他，隻把那些話當成了耳邊風。看張空空沒有答話的意思，顧塵接著說：“我是覺得如果這些事真和他有關係，那他一定會有配合他的人，本來對於他的同夥，我毫無線索，可柏狸那件事，倒是給我提了醒，你有沒有認真想過，當時表麵上是蘭熠理解了我的暗號，但是為什麼孔慕離會同意我給蘭熠打電話，我當時並沒想到他會答應的如此痛快，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而且司辰掌握的時機又那麼好，為什麼恐怖著稱的孔慕離不費一兵一卒就被擊斃了？我之前聽到孔慕離接到一個人的電話，明顯不是柏狸，當時你們又是否注意到司辰有哪些不對勁？”聽到這話，張空空趕忙抬起頭，他記得！顧塵問：“老張，你想到什麼了？”“他…他當時的確出門打了電話。”張空空扶額，他覺得腦子裏有點亂。
    顧塵冷笑，“這就對上了，當時孔慕離被擊斃，我就覺得不對勁，司辰槍法那麼好，想留他一命很容易，再加上後來柏狸被炸死，我就更確定有問題了。”張空空把手從頭上拿下來，“所以你就懷疑負責屍體的莫淩然？”他麵色恢複平靜，顧塵看他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便接著說道：“沒錯，如果假設成立，莫淩然一定會發現屍體有問題，可莫淩然什麼都沒說。”顧塵看著張空空，“所以他也是知情的，並且協助他處理了屍體。”“對，本來這些都隻是猜測，但顧染追蹤過兩具無名屍體，準確的說是無頭屍體，當時那個案子沒人關注也沒人認領，自然而然成了懸案，顧染懷疑那兩具屍體才是柏狸孔慕離的屍體，但局裏已經沒了樣本，而局裏那兩個所謂的孔慕離和柏狸的屍體是和顧染手中的DNA對不上號的。”
    “等等，”張空空聽著有點繞，“什麼叫”所謂的孔慕離和柏狸”？你的意思是他狸貓換太子了？我們以為的屍體是假的？”“沒錯，”顧塵點頭，“我覺得是司辰和莫淩然相互配合，他們把真正的柏狸和孔慕離帶走了，留下的屍體是替身，並不是他們本人，而無頭屍體才是本人，也就是說當時的柏狸和孔慕離都沒有死，是莫淩然做了假的報告，但因為無頭屍體已經沒了樣本，無法確認，可這次，”顧塵嘴角上揚，“這兩顆頭骨已經證實是柏狸和孔慕離的了！”顧塵仿佛拋下了一顆炸彈，張空空隻剩下膛目結舌，“已經證實了？”“顧染用他手裏的DNA比對過了，準確無誤。”
    “再加上王磊的指證，說明事情正是我推測的那樣，隻是…”顧塵托著下巴，沒有說下去，“沒有確實證據是嗎？”張空空替她講完，“但就算是你把這證據拿出來指控他，你也隻能拽出一個莫淩然，還未必治的了死罪。”張空空說的顧塵何嚐不知道，“莫淩然很擅長將活人偽裝成屍體啊，”顧塵看著張空空，“還記得他檢查過誰的屍體嗎？”張空空馬上反應過來，“你是說…陸淨楓？不會吧，我當時看過他的屍體了…”顧塵沒有說他的名字，隻是說道：“可能他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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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辰轉過身看著莫淩然，“你放心，他們就算知道是我們，也不會找到證據。沒有證據，他們什麼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