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既然你喜歡這隻泰迪狗，那就用它好了。”蘇靈均笑了笑說。
    林傑高興的不得了：“蘇導，可以請你吃頓飯嗎？我看了一下現在時間還早。”
    “嗯……可以是可以，隻不過得帶上洛塵才行。”
    林傑知道蘇靈均和洛塵的事，便樂嗬嗬的說：“當然可以了。”
    他頓了頓，又說：“田園飯店呢？還是艾力斯西餐廳呢？”
    “隨便。”
    “那麼就去西餐廳吧，”林傑說，他選了這個飯店，因為那裏很少有人追星，或者圍追堵截造成飯店癱瘓。“那我去車裏等你們……”
    蘇靈均親自上樓去叫洛塵，洛塵覺得事有轉機，生怕他反悔，忙答應了。趕緊從地上亂成一團的衣服堆裏，翻出一件西服外套和西服褲換上。
    三個人一路上差不多沒有說話。洛塵正在注意蘇靈均臉上表情的變化，一會兒自信有希望，一會兒又陷於絕望。
    林傑一路上淨在琢磨晚餐的菜單。
    “蘇導，你喜不喜歡鵝肝排？”他對蘇靈均說，當他們到達的時候。
    “喜歡。”
    當蘇靈均、洛塵和林傑一道走進飯店的時候，蘇靈均不由得注意到在洛塵的臉上和整個的姿態上有一種特殊的表情，也可以說是一種被壓抑住的光輝。
    林傑脫下外套，摘掉墨鏡，對那些穿著燕尾服，拿著餐巾，聚攏在他周圍的侍者吩咐了一聲。
    蘇靈均向遇見的熟人左右點頭，這些人也像任何人一樣在任何旁的地方一樣很欣喜地迎接他。
    林傑走到餐桌前，喝了一杯伏特加，吃了一片魚，先開開胃，又跟坐在旁邊的洛塵說了句什麼話，引得愁眉苦臉的洛塵都露出笑容了。
    蘇靈均連一點伏特加都沒有嚐，隻因為洛塵跟林傑兩個人有說有笑讓他很不爽。
    他低頭看著麵前的伏特加，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嗓子眼裏了。他的心裏充滿了對洛塵的埋怨，他的眼睛裏滿是憤怒。
    “請這邊來，蘇先生、林先生，這邊沒有人打擾你們。”一個特別囉嗦的神采奕奕的年輕人說，他的腰非常細，燕尾服的尾端很服帖的貼在他身上。
    “請過來，”他對蘇靈均和林傑說，為了表示他對蘇靈均和林傑的尊敬，對於他的客人也同樣殷勤。蘇靈均和洛塵他們從桌後起身，跟著他的方向走。
    轉眼之間，他把一塊新桌布鋪在已經鋪上桌布的、歐式燭台吊燈下麵的長桌上，把天鵝絨麵椅子推上來，手裏拿著餐巾和菜單站在蘇靈均和林傑麵前，等待著他們的吩咐。
    “要是你們喜歡，馬上就有雅座空出來，林染總經理同一位先生在裏麵。”
    “林染？”
    洛塵遲疑起來了。
    “他和一位先生？”他說，把手放在菜單上，他的麵孔表現出嚴肅的躊躇神情。“請問……你認識那位先生嗎？”
    “當然認識了。”年輕人說，彎腰向著洛塵，像保姆對小孩說話一樣。“他是大作家楚辭啊！誰不認識他呢？”